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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东方若情喃喃念着,细长的月眉似蹙非蹙,目光从慕绯身上缓缓移开,意味深长地抛下一句:“但愿你人如其名!”言罢,便要拂袖而去。
慕绯刚要长吁一口气,东方若情的脚步却又忽然顿住,一身华袍明艳的公主这才发现名叫木头的小太监身后还跪着另一个小太监,那也是个眉宇清秀的孱弱少年,他长跪许久,脸色泛出病态青白,见了若情经过更是瑟瑟发抖,一看就是净身后血气不足,大半条命都丢了似的。
周德坤挑的人,的确都很合她的口味!但不知为何,她问了木头,便不想再问那另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太监。东方若情又忍不住朝慕绯看了一眼,只觉她的侧影时而清晰,时而遥远。像是投入静湖的石子,漾开了一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比较慢所以更新迟了些(⊙o⊙)…公主和太监的狗血桥段终于上演了
那个、、、有木有觉得她俩挺萌的,有木有人从雪衣党变成若情党的,有木有人被若情MM的惊艳亮相秒杀的~
(≧▽≦)/~如果有就举个爪吧,亲妈我好想看大家吐槽啊~~~
于是慕绯回宫后虐恋情深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她俩对手戏下周继续^_^ 不要走开~~~
☆、第八十五章 杖责 。。。
三月的帝都玉京;春寒料峭,连绵不绝的阴霾多雨。只见窗外冻雨不断洒落,宛如漫天飞舞的冰珠砸在东宫的琉璃瓦上。
仪德殿内却是歌舞升平,东方若情闲来无事,直接传来了宫中戏苑的戏子进殿唱戏。这本是不合宫规的;但东方若情自从患了“失心疯”以后,□东宫也好,做法事群魔乱舞也好;早就一团乌烟瘴气无法无天了。于是从午时起;奢靡华丽的大殿里一会儿京腔高唱,一会儿水袖飞舞;舞枪弄棒。。。东方若情一袭绛红云绡常服;轻罗抹胸,长襟广袖。她身子软软斜靠在凤榻,目光时而锐利时而凄迷,听着戏曲饮酒作乐。
她是旁人眼里放荡不羁的公主,谁也看不透她能有何愁绪。
若情近身只有两个太监伺候,端酒的是太监何平,躬着腰陪公主下棋的则是曹琏。而慕绯只能守在仪德殿宫门旁远远望着,这是入宫后的第七日,她如今的身份是初入宫连品级都没有的官奴太监,一连七天都做着看守宫门的差事,并不与东方若情亲近接触。这七天里,周德坤调任离开东宫,去了东方端华养病的暖玉湖畔,与御前总管大太监赵凛一起侍奉女皇。曹琏接任东宫殿前太监。除了曹琏以外,东宫另四个小太监分别是正四品带班太监何平,从四品太监陈易,蒋春城和冯魏。与慕绯一起入东宫的小太监名叫吕东离,性情恭顺,沉默寡言。六个太监以外就是一些低阶宫女,原本在若情身边的,从二品大宫女沈孝君已经不知去向。。。
聒噪的唱腔令慕绯心烦意乱,假扮太监的入宫后每日提心吊胆,夜里只睡两个时辰就要起来在宫门外雕塑般站上一日,任由风吹雨打。幸亏她有着武功底子能忍苦楚,但能忍东方若情一时,却不能忍她一世!慕绯无意抬眸,却见东方若情也正看着自己。白玉棋子跳动在若情修长的指间,拂袖一弹,将那棋局打乱:
“好了别唱了,都下去吧!”
戏子们这才止了声音,一个个躬身告退。
仪德殿内顿时清净下来,东方若情似已薄醉,被囚龙链缠住的雪白玉足稍稍抬起,犹如火蛇缠着脚踝,媚惑横生。曹琏立刻扑跪在地,捧起公主的玉足轻轻按摩。东方若情的目光却在慕绯身上凝了片刻,忽然懒懒唤道:“木头你过来——”
胡乱扯谎出来的名字让慕绯险些反应不过来,她慌忙迎上前去,装作嗫嗫喏喏的模样应道:“奴才在。”
东方若情望着慕绯,缓缓将酒杯递回给何平,似笑非笑的话语从头顶飘下:“本宫乏得很,你去泡杯醒酒茶来!”
慕绯低头深吸一口气,只是泡茶而已,她按捺住心头的种种情绪领了旨意,转身就告退去给东方若情泡茶。再回来时,凤榻上的东方若情仍保持着原来的姿态,香腮晕红,醉态恍惚,清眸子中却含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微光。大殿内静的出奇,太监宫女们低眉顺眼,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慕绯眸色沉静,端着琥珀色的茶盏走到东方若情身前,弯腰跪下:“公主请用茶!”她将茶盏高举过头顶,等着东方若情接过。。。
东方若情先是淡淡瞄了一眼,身子前倾,轻轻握住茶盏。她手上几根镂金长指套尖锐骇人,散着碎钻般的冷锐光芒。东方若情逼视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小太监,纤细的手腕突然用力一掀,滚烫的茶水立刻泼了慕绯满脸满身,“啪!”的一声打翻在慕绯眼前!
“公主殿下!”慕绯脱口惊呼,不料曹琏抢身上前扯住慕绯的衣襟,另一手挥出一掌狠狠劈在慕绯脸上,大骂道:“狗奴才,一杯茶都端不好!”慕绯的脸颊刚被茶水烫到又被曹琏掌掴,火辣辣的疼痛犹如锥刺,她来不及辩解半句,双臂就被曹琏和何平死死按住,像是犯了什么弥天大错。。。慕绯强忍着还手的冲动,怒而抬眸瞪着东方若情,却见那人唇角扬起冷冽而又玩味的弧度:
“你打翻了本宫的醒酒茶,该当何罪?”
慕绯气得脸色煞白,只觉胸口翻涌的怒火冲上头顶:“奴才。。。奴才没有!”
“哦?没有。。。”东方若情目光灼灼,刺在慕绯紧锁的眉心:“那你想说,是本宫打翻的么?”
慕绯紧咬牙根,俯□去,光洁细腻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线低哑:“奴才不敢。。。请公主责罚!”
东方若情娇艳的面庞沉如寒冰,似醉似醒地盯着慕绯,冷冷开口道:“拖下去,杖责四十!”
慕绯愕然起身,脖颈立刻被狗仗人势曹琏死死扼住,太监尖细的声音刺破耳膜:“来人啊——拖去慎刑司狠狠地打!”
“不必了,”东方若情慵懒地抬了抬手,语调却更加森然:“就在这里,在本宫面前施刑就是了!”话音刚落,慕绯就被四个一拥而上的小太监粗暴拽起,往殿外拖去。。。这就是皇宫,没有人会给她半分辩驳和自救的机会!主子随时能对你肆意□,主子一句话,就能让你生不如死,天塌地陷!
只因打翻了一杯茶,而那杯茶分明是她自己打翻。
东方若情,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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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责的刑具很快准备妥当,摆在了仪德殿殿门外。殿外风雨未歇,慕绯披头散发,浑身淋透,被人死死按在行刑的长条板凳上。慎刑司来的两个粗犷汉子握着荆条大仗,只等一声令下。东方若情则坐在殿门口一张鸾凤金椅上“观刑”,手捧一盏曹琏重新泡来的醒酒茶。红唇倚杯,眸色凄冷,将妖后东方端华的狠辣决绝学的淋漓尽致。。。
四十大板,一旦下手得狠,能把一个常人打得当场毙命,就算不死也是终身残疾。绝望的痛楚瞬间席卷而来,慕绯急怒攻心,哑声唤道:“公主。。。奴才知错了,求公主饶过奴才这次吧!”
东方若情幽幽一笑:“求饶求得心不甘情不愿,你当本宫听不出来么?打!”
她那声“打”字刚落,第一杖就狠狠砸上了慕绯的臀部,“啊!”慕绯痛得大喊一声,而她的喘息叫喊很快淹没在一片“啪啪啪!”的乱响之中。。。那感觉像是有千斤重物从四面八方劈向她的身体,像风雨中的枯叶任由被人撕裂摧打!凌迟般的剧痛从身下迅速扩散,甚至有骨骼碎裂的声音。“十、十一、十二。。。”她听见有人在数,每一声都如同地狱传来的脚步,慕绯受过那么多次伤痛,没有一次和现在一样,缓慢而残忍!
血腥的味道很快弥漫开来,慕绯不敢想象自己皮开肉绽的模样。一块冷硬的木条在这时被人塞入口中,然后死命咬着。她抬头去看东方若情,冰冷的雨幕和吃痛的泪水早已模糊了所有,再也看不清那人高高在上的冷漠绝情。。。慕绯疯了般恨着,她想要逃,她知道在四十大板打完之前,甚至有力气亲手杀死东方若情!但却不能。。。她也许能逃出宫,却会害死引荐她入宫的李公公,害死舅舅容兮明!
何况一旦逃了出去,紫罂粟、风息草、月下金莲和千金散这四种灵药就再没有机会得到了,她又有何面目回去见南雪衣!
“雪衣。。。”那张清丽绝美的容颜掠过心底,她垂眸浅笑间的温柔,她拔剑纵横时的流云之姿,她以血铸成相思剑的决绝。两年前慕绯弑君重伤,南雪衣从铸剑山庄一路追去临安,香汤共浴,气息如兰地说过:“有我在,你怎么会死!”
如今慕绯的世界再也没有南雪衣时时刻刻守着她,护她周全。慕绯只有自己,只剩了自己!
怎能死在这里,活生生被打死在东方若情的杖下?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慕绯默念着南雪衣的名字,忽然几杖打偏打在了她的背脊,内腑一阵翻江倒海,慕绯痛呼一声把口中的木条吐了出来。。。只见那木条上鲜血淋漓,慕绯的唇角也源源不断地渗出血丝,内伤外伤,怕是支撑不住了。
东方若情霍然起身,她犹疑了,眼睁睁看着俊俏精致的小太监被得打面无血色,鬓发散乱,泪眼混沌,嘴唇颤抖发白。慕绯直勾勾盯着地面,那双浅澈的眸子里透着阴郁的倔强和愤恨,除了恨以外,还隐藏了某种东方若情看不透的心事。那样沉重,又浓得可以燃尽一切。
木头,你究竟哪儿来这样多的锐气和心事?
曹琏察觉了东方若情的失神,抢在公主下旨赦免前,高声喊道:“继续打啊,往死里打!”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行刑的宫人奋力数着,不料刚打到第三十大板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嘶哑的呼喊:“停手,求你们停手啊!”
东方若情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灰色织蟒箭袖袍服的太监匆匆赶到仪德殿前,扑通一声跪在了杖刑的长凳前,泪水横流,不住磕头道:“不能打,不能打了!公主殿下开恩,别再打她了啊!”
这太监不是别人,正是受容兮明托付、送慕绯入宫的副总管公公李郁。李郁年约四十,为人忠厚稳妥,是宫里唯一知晓慕绯身世的人。
挥杖的宫人见是李公公,停了手不知所措地望着东方若情。东方若情眉尖紧蹙,很是诧异道:“李公公怎么来了,擅闯东宫,就为了给他求情?”
李郁望了慕绯一眼,只见她瘫软在长凳上痛晕了过去,脸色惨白如纸,打得碎乱的衣衫险些暴露了女子身份。满身浸透了雨水和血迹,受尽耻辱。李郁心如刀绞,嘶哑着声音解释道:“奴才罪该万死,任由公主责罚!但慕。。。木头她是奴才引荐入宫,教导不慎!冒犯之处奴才愿替她承担所有,求公主饶她一命吧!”
东方若情凤眸一挑,唇角疏冷的笑容透出了好奇,和尖锐的试探:“那你为何要引荐他入宫,你和木头是什么关系?”
李郁放缓了声音道:“奴才,奴才和木头的父亲,李木匠是交情深厚的同乡。李木匠去世时把他托付给我,奴才视他如自己的亲生儿子。。。”
若情神色肃然:“不对吧,本宫问他的时候,他说自幼家贫被卖进青楼做小厮,哪儿来的什么父亲?”
李郁拭了拭额角绵密的冷汗:“是。。。木头不是李木匠的亲生儿,是他十岁的时候被李木匠收养了。不料过了六年养父去世,这才托付给了奴才。”
“身世倒是复杂。。。”东方若情微一失神,眼底的冰霜渐渐褪去化作了柔和,酒也全然醒了:“既然李公公视他如子,留一条贱命便是!带下去吧,三日后入浣衣局,服役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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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夜里,春雷阵阵,暴雨倾盆。
宫外的家宅,廊前的红灯笼在凄风冷雨中摇摇欲坠,灯影幢幢缭乱。陌生的厢房里,浓烈的药香熏得人几近窒息。几个侍女模样的女子端着铜盆、药碗等来来去去。床榻上趴着那人双眸紧闭,昏沉不醒。她在梦里似乎也被疼痛折磨着,墨染似的眉梢深深拧着,呼吸紊乱。。。
“快快快,直接把衣衫剪开,快上药啊!”李郁守在床旁使唤,额头上满是汗水。侍女们顺从地忙乱起来,一个轻轻按住纤腰,一个小心翼翼地剪开慕绯鲜血黏住的衣裤。。。只见她原本雪白细腻的臀部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