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他有些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口。
姥姥把大衣包包一股脑地塞给我;推我们出门。“去吧;去吧;衣服都换上了;让岑歌陪你出去走走。”
“姥姥;你知道去哪啊?就要把我赶出门;也不怕人把你如花似玉的外孙女给卖了啊?”
“能把你卖出去倒也好;况且那个买你的人还是个知冷知热的有心人。我也乐意替你数钱。”
岑歌很是有些得意;深谙姥姥说的这个人就是他。
我知道姥姥说这话的心意是好的;可她总当着岑歌的面连损带揶揄我。完全不把岑歌当外人了已经。我抱着衣服头也不回地出门;不顾外面的寒冷。嘴里说过不要跟岑歌去;但却做出相反的决定;因为有些负气。
岑歌谢过姥姥;忙跟出来。她还不忘提醒岑歌找地方帮我打扮漂亮些。
被冷风一激;我就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带着晨间寒气的风从裙底的光腿直窜上来;身上裹的大衣跟没穿一样;挡不住丁点的风。脚被膈被冻得没了知觉;鞋跟还要不时地被石板缝卡住。开始岑歌揽着我的腰带着我往前走;后来直接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惊慌了一下;“快放我下来;一会弄皱你的衣服就不好了。”
“现在还想着我的衣服;你自己呢?为了我被冻得眼泪鼻涕一把;感冒了更坏事。我刚才光顾着高兴;忘了给你多带件衣服。”
“你抱着我走路;很费劲的;别说话了。”在岑歌怀里也没有多好过;一会他脑门上微微沁出汗来。“你还是让我自己走吧!我在你怀里正好帮你挡着冷风呢。”
他以为我开玩笑;“再走两步到车里就暖和了。我不累;别担心我。”
这次冻出的清水鼻涕不敢再往他笔挺的衣服上抹;只好自己用力不停地往上吸。岑歌看我的样子;想笑又不忍心。好不容易躲进车里;开足暖气;一会活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餐饭 一杯咖啡 一个陌生人
“岑歌;谢谢你送的衣服;也谢谢沈妈送的鞋子;我都很喜欢。”
“喜欢就好;是我要谢你才对。”
我靠在椅背上侧过头;透过蒙了白气的车窗聊了地看早晨的街景。两个人客气了一翻;突然都沉默了下来。
“岑歌;我最近总要想起娘娘还有唯君。奇怪的是;我一次面都没见过唯君;梦里却常梦到她。梦见她跟娘娘在巷里肩并肩地走;迎面相遇她们;她们对我笑;娘娘还把我介绍给唯君认识。唯君笑说我跟她长得真像。”
“囡囡;你知道吗?我、马修、娘娘都已经从过去走出来很久了;而你现在;正陷在我们的过去里无法自拔。一些事情早结束了;你却越来越深地陷了进去。无论你是因为深爱娘娘;怜惜唯君;或者同情我们;我告诉你;都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吗?我总觉得才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
“囡;你到底怕什么?”
“我怕你们的故事在我的身上重演。又羡慕你们曾经拥有过的一切。”
“你脑袋瓜里成天都想些什么?”
“卜艾也常这样问我。想怎么跟姥姥斗智;想怎么理顺卜艾的感情问题;想怎么解决阿罗的人生大事;多着呢!”
“那你自己呢?”
“我你不是说要娶我吗?只要你想;现在就可以把证领了。姥姥肯定也高兴之至。”
“囡;你认真点好不好?”岑歌很是懊恼。
“你看看;我说真话;你又以为我说玩笑。”在岑歌面前;我总可以随心所欲地信口开河。
岑歌专注地开车;打开音乐;我乐得静下来。娘娘她可以有地方去躲避;现在想想我是无处可去的了。
近中午到了岑歌原先工作的城市。我穿的如此单薄;他也没带我在街上多转。找了间不错的餐厅;靠窗坐下;视野开阔;眼下可以看到小半个城。算是一种补尝吧;总共只来这么一次;却不能东游西逛;多少有些遗憾。
女人都是虚荣的我想。因为这件旗袍;因为岑歌;我第一次模样正经地坐在餐厅里;享受别人的注目。别人不经意间投来或欣赏或羡慕的目光;你当然也要装作不在意。
西餐的礼仪我不是很懂;只在电视上看过一些。食物上来;一样样地照着岑歌的样子做。当然如果拿了叉子直接叉着吃;也不会有人追究你的不是;可要真这样做;好像有点对不起这身行头。活受了回洋罪。换作娘娘;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不言而喻;即使是唯君卜艾也会好过我的装模作样。看着好像什么都懂;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吃惯了姥姥炖的红烧牛肉;拿了菜单;牛排偏要了五分熟。我脑子里什么也没想;更没想过自己能不能吃下这半生半熟的东西。岑歌看看我抿嘴一笑;要了八分熟。
果然;入了口;差点没当场吐到盘子里。艰难地吞了下去。岑歌不声不响把他的那盘换给我。
吃着他的那份;还给他解释;“我在电视上看过人吃西餐;牛排要了五分熟;就记下了五分熟;现在正好拿来用;感觉还挺顺口的;至少没出丑啊!”
岑歌笑笑;好像完全能懂我说的。“没关系;如果不喜欢;以后可以不吃西餐。”
“其实我也没有不喜欢;环境不错;在这里用餐的人也都光鲜体面;挺养眼的;服务也是很周道的。”
“我们是来填饱肚子的;可你说的全跟吃的没半点关系。”
怕岑歌心里不安;右手覆在他握叉子的手背上;“可是我心里觉得很温暖;真的。”餐厅里暖气开的很足;我的脸微烫起来。我有一种想法;如阿罗说的那样;眼前的这个男人让人有跟他一起平淡过日子的冲动。安稳踏实;不浮躁,却又能满足女人心底小小的虚荣。他有缺点;却也可以接受。感情上的那点旧事;更算不上什么。
“变化真大啊!”他盯着窗外;双手交握;手肘抵在桌上;头微侧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冬天;看不出这个城市的萧飒;高楼林立;商铺满目;人潮沸沸;近了春节;花树盛开在街道两旁。
我学着岑歌的腔调感叹;“真热闹啊!”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他正被一种气息包裹着。我可以肯定与我是无关的。猜想此情此景;在他心里引出的波动;有如我在傍晚时分淋着雨走在长巷的石板路上;回想一些旧事的情境是相似的。
睹物思人。人本来就是多情多思的种;哪还禁得起这物是人非的环境烘染呢!
我把面前没动过的甜点推给他。
“你不吃吗?”
我指指小腹;“再吃;这衣服该撑起来走样了。”其实我是想让他吃点甜食;让他愉悦起来。这男人也真是的;前一会还在状态;一顿饭的功夫;整个人都忧郁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我好想探究一下他的心思。
“才离开这里没几年;变化的太多了。”岑歌感慨如是。
“你说变化的是你自己;还是这个城市?”
“都有吧。”
“还有你爱过的那个人吗?可者现在还爱着的?”我追着补充他没说完的话。
“我现在已经有你了;过去的一些事;就让它以该有的意义存在着吧!”他送一大勺蛋糕到嘴里;微一皱眉;显然不是很喜欢。挑起一勺送到我面前;“你真的不吃?”
我摇摇头;不再问;不知如何再问。
*
餐厅楼下是商城;岑歌陪着我小转了一圈。我有多久没在大的商场里逛过了呢有一阵子;我被这样的繁华隔在了外面。我承认;我是个很没用的人;害怕被城市的喧嚣淹没,存在感极低;更害怕迷失在像蜘蛛网一样的城市道路上;都市里的一切让我不安惶惑。甚至不知如何跟打扮入时的导购交流;那些高级定制服装专区里的导购小姐;妆容精致;衣着得体;本身就似高高在上的女王。
曾经怯怯地走进去过;被导购小姐热情的眼神审视一翻之后;又灰溜溜的出来。我实在不明白;店里陈设价值上万的衣服是如何做出来;又是如何被人穿上身的。
挽着岑歌的手臂;站在橱窗外;看看无缘穿上身的华衣美服;艳羡着;叹口气过后便也不再留念。渐失去兴致。
“喜欢;一起进去看看?”岑歌话说的轻巧;带着我要往里走。
“不用了;我这一身已经很漂亮;里面的那些衣服都已经不入我的眼。”
岑歌心里到一直惦记着姥姥交代的话;挑了家看上去不错的美容店;把我交给美容师后;自己坐在一旁翻杂志。
为了岑歌的面子;不负他好意。当然也有自己的爱美之心。由着美容师细白修长湿润的手在我脸上摸摸按按涂涂抹抹。整个人僵直的躺在椅子上;凭人家说几次放松深呼吸;硬是放松自在不下来。直到想了事情;才渐享受起这个过程。
“你先生真好;在外面坐了一个多小时了;也没见着急的样子。”美容师怕我躺着闷;跟我闲聊。
“他不是我先生。”我实话实说。
“那现也很少有男朋友如此体贴;专程陪女朋友来做美容了。”
我抬眼看美丽又能说会道的美容师;认真地说;“他也不是我男朋友。”现在想想;我真是个不善与陌生人聊天的人;一般的人大多不会去解释;反正只一面之交;顺着人家的话聊下去就是了;偏要说实话;呛得人无法继续;又显得自己是个没礼貌讨嫌的人。
给我化妆的是另外一个姑娘;明眸皓齿;身材细挑;话不多。听我说些想法;她也给些建议。
妆了面;长发松松的做成法式复古的编发。姑娘很细心;特意告诉我再配副精致的耳钉就更完美了。我记在心里;对着镜里的自己扬嘴一笑。
“谢谢你的巧手;我都快认不识自己了。”真心夸赞姑娘的妙手。
“哪里的话;是你的底子好。”她一边回我话一边收拾妆盒子。
先不管姑娘的话是真是假;她给我妆的如此美丽;心情大好。感激她的话自然不少。
难怪岑歌等在外面不着急呢前台的几个姑娘跟他聊的正兴起。见我过来先是一愣;他脸上的表情;我可以理解为被惊艳到了吗?
“还好听了姥姥的话;现在看你真是判若两人。”岑歌笑嘻嘻的。
“不知道你是想夸我现在变漂亮了;还是想说我之前太丑。”明知道岑歌不是那个意思;还是想拿他的口误逗他。
“囡;她们说可以做手部护理;免费的。”
这点小事岑歌记着问我的意思。“没想到;你个大男人还喜欢讨便宜。既然这样那就别白费了姑娘们的好意。先帮我买杯咖啡怎么样?不加糖。”
岑歌应了出门;我回楼上拿落下的衣服。才走到楼梯的拐角;姑娘们开始小声闲聊。实在不是我爱听墙角;全是好奇心啊;好奇城里的姑娘都爱聊些什么话题。
“现在怎么都这样女的长的漂亮点吧;找的男朋友都不怎么样;长的有模有样点的男人呢;挽他胳膊的女人就别提了。”
“你们瞎感慨什么;丑的美的都没你们的份。”
“怎么没份了;刚才那帅哥可还单身呢!”
“你怎么知道他单身上楼的那位不是跟他一起的吗?”
“她自己说的;不是她老公;也不是她男朋友。”
“姑娘们听这话;都兴奋了一下。”
“就说嘛;男的长这么帅;那女的站他旁边实在有点……”
“咦;也没很差劲吧;化完妆挺漂亮。你们看她穿的那身衣服;要是没点气质;也穿不出旗袍的韵味来啊!”
“我怎么老要把她往土鸡变凤凰那上想呢。”一阵嘻笑。
“喂;别瞎说;小心人听见。”
“怕什么;又没名带姓。”
岑歌带回来的;除了我要的那杯咖啡外;姑娘们也都有热气腾腾的茶饮。几个人围着他;格外开朗活泼。
我在楼梯的拐角等了几分钟才下了楼来;很怕打破和谐的一幕。端了杯子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低头翻看杂志。心里开始盘算一个小计谋。
姑娘们得了惠;再跟岑歌聊天;多了许多亲近。时尚的外表下其实都很“剽悍”。你一言我一语地要了岑歌的电话;顺便查了他的户口。岑歌这个大方的好人呢;不但给了人名片;手被姑娘摸来摸去;也很自在的样;竟开始讲起绣的文化;绣的工艺。他讲的唾沫横飞,姑娘们听的痴痴醉醉。这回如果他背着绣在身上的话;会被抢购一空的吧!
他们聊的欢实;我起身坐到岑歌旁边。握过他的左手;摩挲一翻。“是比之前细滑许多哦。”看我的动作;姑娘们的表情各有不同。聊天告一段落。我握着岑歌的手并没放开;直接握着搁到他的腿上。
他诧意猜不透我突然的行为。
我左手托腮;手肘抵在桌上对他柔情蜜意的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姑娘们找话说;右手抚开岑歌的手掌;食指在他的手心画圈。岑歌突然拽住我的手制止。
姑娘们与我们对面;中间虽有桌子挡住;有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到我们的小动作。我随意又有些夸张地跟岑歌打情骂俏;眼睛全专注在他身上;假装不去揣摩她们的心思。
琢磨着火候差不多了;再演就嫌过了。“亲爱的;我去外面等你;这里暖气开太大了。”
岑歌完全摸不着头脑;我起身抚着他的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下;轻轻地抚去留下的唇印。套好衣服拿上包。
*
美容店外;只是空间更大一点的暖房。倚在栏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