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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清尘将白聪聪揽在怀中,身形急退,已是来不及了,幻阵已成,怎么容得下他和白聪聪后退!
“你,骗我!”
却是在这片刻的定身中解脱出来的白聪聪,她的胳膊紧紧地拥着寂清尘,却用愤恨的眼神看着那高坐上首,看似极尽,实际离得极远的贺兰幽冥,白瞎了她刚刚还为他担心的说。
“聪聪,我没有骗你,我说过,要你做我一日的新娘,这法阵,无论在里面度过多长的时间,外面,始终是一日而已,只要你们可以自这九幽索魂阵中走出,从今以后,我定然不再纠缠!”
随着这一句话出口,贺兰幽冥的身影流沙一般,被风吹散。
“别说话!”
白聪聪还想要和贺兰幽冥争辩,寂清尘却一语阻止,他的神色既有着戒慎,眼底深处,却是一丝不悦。
白聪聪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脸上有一丝小小的尴尬:“那个,我只是答应他做他一日的新娘,没有答应他别的什么事情!”
男子看着阵势变化的头转过,脸色有些沉郁:“嫁人,于你,便是一件没有什么的事情,是吗?”
反问,还是质问,白聪聪的头垂低了,她觉得,自己干下了一件蠢事,现在正处于越描越黑的阶段。
“小心!”
寂清尘低喝一声,抱着白聪聪向着后方无尽的虚空急退,却是前方渺渺茫茫的风沙化为了漫天的火焰,向着他们二人袭来。
身后的虚空传来了强烈的吸力,前方黑焰追击,前有狼后应有虎,寂清尘一手护着白聪聪,一手不断发出莹莹白光,抵消火焰侵袭,只是,他的额头冒出了滴滴冷汗,那颗朱砂痣也越发黯淡,分明是力不从心,与那一夜和贺兰幽冥相争完全不是一个实力级数。
“你受伤了?”
惊呼一声,白聪聪也顾不得什么小心思了,虽然她法力所剩无几,但是,终究是有些手段的,手腕间白芒一闪,闪烁着晶莹莹光芒的护罩凭空闪现,笼罩,却是将两个人团在了一起。
那护罩透明之极,薄的仿佛随时会消失,却也只有两人空间大小,白聪聪和寂清尘的四肢紧紧地贴靠在一起。
感受着外间巨力的袭击,感受着火焰在眼前绽放的绚丽,白聪聪听着寂清尘缓慢却坚定的心跳声,忽然间,便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稳,她追求的仙道化形,却不及在他怀中,被紧紧拥住的这一刻,来的永恒。
似有所感,寂清尘垂首,在这生死关头,脸上,蓦然绽放了一抹清浅的笑意,像是冰山上的雪莲花,绽放出最瑰丽的风姿。
杏眸中,有柔光闪过,下一刻,一道细弱的红芒夹在黑焰之中,向着护罩袭来。
无声无息间,天空中,一个泡泡碎裂成了千万点星芒,点缀出漫天的绚烂。
红衣妖娆的美人,斜倚在残石断瓦之间,笑的风华无双。周边一片死寂,哪里是什么幽冥教,哪里是什么楼兰古城?风吹,草疾,一切,只是引君入瓮的幻象罢了。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笔挺的身影,那道影子,也是一袭红衣,却没有妖娆魅惑的感觉,唯一感受到的,是不断散发的寒气,还有影藏的很深很深的寂寞。
“她,会不会有事?”
方才还是志得意满的男子,此刻,只是一个表情空白,怅然若失的失意之人罢了。
红兮然缠绕在指间的银丝飘落,泄落一地风华,笑的魅惑:“怎么,后悔了?”
抬头,贺兰幽冥的脸上,再也没有一点失落,有的,只是冷到了极致的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第一百六十二章 初始
狠绝的话语之后,贺兰幽冥手边的巨石化为了齑粉,漫天挥洒,遮住了他眼底的晦暗:“现在,君上该履行诺言,予我星辰之花了吧!”
红兮然脸颊上的花朵绽放着羞涩的风情,正如这个人此刻敛目间的迤逦:“我答应过你的,自是不会食言,只是……”
贺兰幽冥的薄唇轻挑:“难道君上想要反悔?现如今,您也不再是以往的帝君了呢!”
一双手,已经悄然结印,黑色的火焰开始凝聚,威胁之意,尽在其中。
红兮然对贺兰幽冥威胁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他的眉眼弯弯,带着些恶作剧的调皮:“只是,日期稍微延后点儿罢了,想来,魔君是不在乎多等一些时候吧!”
话语方落,未曾等贺兰幽冥反应过来,红影翩跹,银丝飘渺,便如同奔月的仙人一般,红兮然的整个身子,向着九幽锁魂阵还残留一线的入口,义无反顾地撞去。
“你……”
贺兰幽冥脸色剧变,身手再快,也只是抓住了一缕清风而已。
“寒笙!”
阴狠的语气让小猫咪不自觉地耸起了背脊,看着贺兰幽冥脸上似要择人而噬的表情,寒笙的尾巴都要炸开了。
“九幽索魂阵,便真的只是九幽索魂阵?”
怀疑的话,却是用着肯定的语气,贺兰幽冥若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红兮然摆了一道,便是真的太傻了。
“……”
小小的黑猫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碧色的大眼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贺兰幽冥,耳朵下垂的厉害,一派沮丧愧疚之意。
“说话!”
厉喝一声,回应他的只有沉默,难堪的沉默,贺兰幽冥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眸子,阴冷一片的神色,眼底,却是一丝丝的担心,九幽索魂阵的用处,便是将入阵者的魂魄索取,交到布阵者手中,他本来的打算,是,是什么呢?
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想着,白聪聪,会怎么样?
“告诉我,她会如何?”
带着些冷漠,终于问出了口,回答他的,却不是寒笙沙哑的私语,而是煌煌如天上之日的清朗严正的声音。
“初始,一切回归初始!”
一袭灰白色的僧袍闪现,俊秀的僧人嘴角噙着神秘的笑容,踏云而来,他看着贺兰幽冥和寒笙,便像是看着两个泥足深陷的苦难者一般,充满了悲悯。
——“唔,好冷!”
白聪聪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向着寂清尘的怀中拱去,他们已经摆脱了黑焰的追击,却也深陷入这诡异的阵法通道之中,周围是一片纯白色,让人自心底透着冷涩,他们,却还是无法停下自己飞速后退的身子,便仿佛行走在时光的道路上一般,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一种深深的,自心底散发的疲惫感,笼罩了全身。
生命,在流逝。
寂清尘的脸上再也不是冷静沉稳,而是带着焦急与担忧,他的手颤抖着,那么紧那么紧地拥着瑟瑟发抖的小人,开口,声音干涩的自己都无法分辨说了些什么:“坚持住,我在你身边!”
白聪聪的脸颊苍白一片,即使是脸上的红妆也无法遮掩这一片惨白:“对不起!”
对不起,她的手紧紧地攀着他的颈子,若不是为了她,他不至于踏入这个陷阱,九幽索魂阵,也许,这路的尽头,便是命丧魂失之处吧。
寂清尘的身上,燃烧起了一丝丝温暖,那是他仅存的温度,生命的温度,只是为了给予怀中人一份希望罢了。
笑眯了眼,白聪聪看着越来越薄的,像是风中残烛一般的护罩,还有自周围传来的,抽取着生命力的威压,尤其是在两个人抱得越紧,威压越重的一刻,有丝明悟在心间生根发芽,便像是自来已经知道的东西一般,那么熟悉:“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像是一个娇弱的女子在像自己的心上人索取诺言一般,寂清尘苍白扭曲的容颜上染上了一丝明亮:“会的,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寂清尘的手指痉挛,青筋根根冒出,他是寞,他恢复的是九幽魔君的一半记忆,很多东西,他都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放下、开她,不能放开白聪聪,即使,那威压,比之天地间法则的威力也丝毫不弱。
“那么,来找我!”
低低的耳语,在脸颊感受到一丝暧昧的温热的下一刻,一掌击来,带着无尽的决绝。
“你做什么!”
惊怒的一声喊叫,也无法回溯时光,那一掌,是白聪聪蓄力已久的全力一掌,将他和那护罩都推得向后一荡,再伸手,娇小的身影,已经如同星辰坠落一般,向着白茫茫的下方坠去。
“我等着你来找我!”
一声像是普通离别的交代,让寂清尘的脸色冰寒一片,身形向下掠去,他不允许白聪聪的先行放手。
只是,寂清尘快,法则的威力更快,便像是满意了一般,那片无边无际的白茫茫转变成了人世间的花香鸟语,没有人烟,却也平静悠然地恍若世外桃源。
寂清尘,便被法则的力量,压迫着投放向了这片无垠的大地。
——“嘻嘻,你们知道吗?南辰帝君大人明天要过来呢!”
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带着无限的想往。
“胡说八道,我们这里是天界最荒凉的地方,平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帝君大人怎么可能会过来哦?你想要攀上大人想疯了吧!”
这是一个刻薄的声音,却也含着些劝诫。
“呵呵,清欢姐姐,你消息都过时了呢,听说是帝君想要清修,因此才会选择来血泽镇压呢!”
最后一个女仙用着一种别样嘲讽的语气诉说着,刻意加重了清修二字,引来了一片沉默。
血泽,血狱沼泽,这里,是天界关押重犯的地方,荒凉阴冷,除了几个负责日常饭食的女仙之外,剩下的,便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傀儡了。
他们,看守着所有触犯天规天条的犯仙,不会言语,只会杀戮,也难怪这几个被贬谪到这里的女仙会有别的心思。
血池中,血色的莲花颤动着,摇曳出一地的风姿。
、第一百六十三章 雄心壮志
寒风吹拂,花瓣摇曳的更加厉害,血池之中,一朵血莲花忽然剧烈地摇动一下。
“哈欠!”
小小的,小小的喷嚏声,血色的花儿都变得恹恹的了。
白聪聪抖动着身上溅上的血水,两朵叶子捂住了自己的头脸,嘟嘟囔囔着:“讨厌的,讨厌的地方,讨厌的天气,讨厌的血泽!”
抱怨着,声音却小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白聪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变成一朵花,还是一朵血腥含煞的血莲花,但是,为什么会有自己不是生来就是花,而是忽然变成一朵花这样的想法,白聪聪却是不甚明了的。
她只知道,自己是叫白聪聪,她不是一朵花,她在这个荒凉的,死寂的血泽,呆了好久好久,从还是一个小小的花苞开始,经过了千年的岁月,终于绽放了绝丽的风姿。
她想要离开这里,去找一个人,却不知道自己要去找谁,这么这么寂寞的地方,唯一的消遣,也就是听听八卦了。
“嗨,嗨!”
花枝抖落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白聪聪憨笑着,招呼起了自己的邻居,很是有些谄媚的味道。
“干嘛?”
很是不以为然的声音,水面之上,浮现出了一张男子的容颜,碧色的眸子,映衬着嘴角戏谑的笑容,透着一丝丝的玩世不恭。
“碧邬,碧邬,你知道那个什么南辰帝君是什么人吗?”
风姿妖艳的血莲花,却傻帽无比的用着两片大大的叶片托着花枝相接处,朝着水面拼命折去,声音悄悄的,悄悄的,恍若一阵风吹起。
水面上的容颜被吹起了一片褶皱,似乎是生气,男子狭长的眸子闪过一道不怀好意的光芒:“怎么,你也像是那些花痴一样,一听到南辰的名字,就忘了东西南北了?我可真是不知道,你原来也是一个这么肤浅,愚蠢的人!”
薄唇轻启,吐出的尽是伤人的字眼,若是普通女子女仙被一个如此英俊的男子这样讽刺,恐怕就要羞愧的无以见人,或是直接发火了,不过,白聪聪从来不同于别的女子。
“你忘了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花枝乱颤,白聪聪摇着大花瓣,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就将碧邬的嚣张气焰完全打落,水面上的容颜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沮丧,连带着脸上的荣光,都灰暗了一半。
白聪聪心里的小人蹙紧了眉头,本来只是随口反击,却因着碧邬的沮丧,有些小小的愧疚,枝叶轻轻抚摸水中影子的一头青丝:“好了,好了,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行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天涯何处无芳草呀!”
摇头晃脑,带动的池中的容颜也晃动起来,淡淡的红影颤过,便仿佛是碧邬的脸上染上红晕一般。
“好了!本星君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声音里恢复了慵懒高傲,碧邬的眼神里透着不加掩饰的笑意,他怎么看不出来,白聪聪这朵傻乎乎的血莲花,只是想要借机劝他罢了。
“说吧,怎么会突然对南辰帝君感兴趣?”
说到南辰帝君时,碧邬的碧眸中闪过一道莫测的光:“他可不是什么易与之人!”
似乎是警告,也似乎是劝诫。
白聪聪却笑咧了自己身上的大花瓣,整个身子越发花枝招展:“不好惹好,不好惹就好!你都害怕他,说明他的本事一定很大!”
若不是她身体不能挪窝,恐怕白聪聪早便手舞足蹈了。
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你要干嘛?”
碧邬似乎是兴致勃勃地凑近了开心的忘乎所以的傻花,强自忽略了心里的不舒服。
“我要化人!”
花瓣蜷起,白聪聪握拳宣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痴心妄想!”
碧邬心头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