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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公子甚是从容,反手再刺一剑,剑势更奇,竟从一个刁钻的方向一剑划出,刹时间剑光激荡而出。
松雪见青衣公子施出此等剑法,着实吃惊,急忙催动内力,以一招刚柔相济的“风雷共舞”迅速出击,总算挽回点颜面,他身形暴退开来,想想方才一幕,不由失声叫道:“好一招‘浪子回头’,快说!你和姑苏正义府是何关系。”心中已是惴惴难安。
原来,青衣公子方才施出的一招叫做“浪子回头”,正是以一套反手剑法“倒置乾坤剑”而闻名江湖的姑苏正义府南家的绝招。姑苏正义府乃武林三大世家之一,其家传武学博大精深,一向传内不传外传子不传女,是以青衣公子使出此招必定同正义府大有牵连。
青衣公子也不答话,长剑含怒释放,吞吐间夹带锐风,刹那间变换了数种剑法,一时是武当派的太极剑法,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一时又是反手剑法,剑招超人想像,不走俗套,化解起来颇费心机。
松雪起先倒有几分顾虑,几招过来,见青衣公子虽剑法精湛,但火候不够实不足为惧,因而兴趣勃发,一口长剑竟也施得密不透风,寒光流转,自信二十招足以取胜。
二人各展绝学,倏来忽去,斗了十多招,难决高低。
久战不胜,松雪难免心中浮躁,想到:自己若是连这个年轻后辈都战胜不了,日后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呢?有道是高手相争最忌分心,“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松雪心神微分,虽仅仅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瞬间,却已被青衣公子捕捉到,他登时大喜,正是机不可失,长剑避其锋芒,直剌而入。
松雪正自思索如何破解,眼前突然红光一闪,不禁“啊呀”一声,伴随一阵奇痛传来,一看之下,登时惊骇无比,肩头巴掌大一块皮肉已飞了出去,虽然未伤筋骨也足令他心惊胆颤。
青衣公子一招得手,长剑趁机反向撩至,灵敏无比。
松雪见青衣公子得势不饶人,心头既惊又怒,强压心头怒火,咬牙切齿,猛攻几剑,逼退青衣公子,虚晃一招,跃离一旁,急忙撕下一片衣衫简单包扎住伤口,再看,神行太保已与青衣公子战在一起。
神行太保见青衣公子突然伤了松雪,大吃一惊。他深知松雪乃当今泰山派第三高手,剑法造诣不在掌门松原之下,在整个武林中也是排上名叫上号的,就连自己也难以在百招内胜他,但这神秘的青衣公子却能在几招内伤了他,其剑法之精可想而知。同时也想到,难怪二镖头会重伤不治,遇上此等劫匪,那也只有认命的份,想到这里,他突然大吼一声,猱身欺至,抡圆单刀,迎风一展,说声“看刀”,猛然发力斜劈而下。
这一刀劈下,平淡无奇毫无妙处可言,但是那刀锋之上凝着的一层杀气,直有无坚不摧之势,正是神行太保家传绝技,屠龙刀法中的一招“力劈华山”。
祝雄风一旁看了,感觉刀势凶猛,不禁轻呼出声。
那青衣公子方才与松雪力拼十数招,已经感到力难从心,知道神行太保这招“力劈华山”威猛无比,心中已惧,哪敢正迎其锋?百忙中,疾转侧身弯腰低头,耳听得“呜”的一声,刀背紧贴脊背滑过。但刀锋扫过,刀风犹厉,竟将她头上青布小帽削了下来,登时一头乌亮长发披洒下来。
祝雄风乍见青衣男子时,就觉得他面容俏丽,身材纤细,缺少男儿的阳刚气息,原来是女子假扮,不觉愕然。
青衣女子虽然避开神行太保的一刀,但芳心怦然乱跳,许久才慢慢静下心来,深知神行太保的屠龙刀法绝非等闲,也明白方才能小胜松雪全靠取巧,若是再战松雪绝无半分胜券。她看看马车,心中顿时担忧起来,心想:云哥,我已尽全力了。恐怕难已守住这个秘密了。蓦然又想到,一旦外泄了秘密,正义府百年基业恐将毁于一刻……
神行太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武林中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位剑术高明的女子,竟能避开自己“力劈华山”一招。他迟疑片刻,单刀攻势不减,刀背轻摆磕向对方剑锋,“当”的一声,青衣女子长剑脱手弹起,惊呼出声。神行太保见此良机,暗喜,单刀骤起,在青衣女子后侧连劈三刀,同时左手五指伸张疾抓而下,端的灵猱无限。这一抓之势暗含七种变化,当真匪夷所思,神秘莫测!
青衣女子本来就忌惮于神行太保出刀的刚猛,蓦然间又见他五指凌空抓来,同时感到身后刀风霍霍势难躲避,登时脸色惨变。
祝雄风伏在一棵树上,居高临下,场上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起先,青衣女子力斗松雪,能处身不败,已感惊奇;现在神行太保连劈三刀,封住青衣女子退路,左手疾抓而至,而青衣女子长剑脱手后,已心生急躁,显然无从躲避。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祝雄风侠义之心顿生,迅速跳了起来,在神行太何身后,刹那间连刺数剑,逼他撤刀后防,如此一来,青衣女子便趁机脱身。
神行太保感到背后有人偷袭,撤刀后防,格开来剑,急忙跳向一边,单刀护身,目光炯炯,怒道:“什么人?敢偷袭本镖头?”
祝雄风正色道:“在下只是过路人。”
神行太保见站在面前的是一年青后生,料知他不知真相只是一时冲动而为之,便道:“既是过路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此事并不关你,为何多管闲事?”
祝雄风道:“堂堂七尺男儿这般欺负一弱女子。难道我能袖手旁观吗?”
神行太保遥了摇头,道:“你说的没错,但你知她是什么人吗?”
祝雄风道:“什么人?难道是江洋大盗?”
神行太保道:“那也差不多。因为她是劫走本镖局数万镖银的大盗。不知者不怪,小兄弟,你走吧,别管闲事。”
祝雄风道:“阁下为何一口咬定就是她劫的镖呢?”
神行太保道:“在下并没有一口咬定她就是劫镖大盗。只是怀疑而已,当然,决不是凭空捏造的胡乱猜测。”
祝雄风道:“那么阁下认为应该怎样才能消除你对她的怀疑呢?”
神行太保道:“至少,要让在下检查一下她的马车……”
青衣女子急道:“你休想。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和劫匪联系在一起,你们不仅血口喷人,而且不明事由蛮横不讲理,我只要尚有一口气在也绝不容许你们胡作非为。还有那个贼道士,看你也是一付道貌岸然,谁知你心里在想什么罪恶勾当?说不定那镖物就是被你劫去的。你这么做无非是寻找替罪羊来掩盖自己的恶行,你好逍遥法外是不是?”青衣女子一席话只说得松雪心惊肉跳,暗想:道爷留你不得。
祝雄风却想:她一席话于情于理都无可非议。但她为何就不同意检查车厢呢?难道车厢内真的有什么古怪?堂堂虎威镖局总镖头,总不至于平白无故地栽赃陷害吧。反正他们各有各的想法,我本不该多管闲事,可是实在看不惯江湖上这种弱肉强食,恃强凌弱的行径。何况,两个武林高手这样对待一个女子,只要江湖中稍有正义感之人,都会站出来评断一番的。
正想间,蓦然间身后传来青衣女子一声愤怒的呼喊。
第二章 山野荒庙
更新时间2005628 11:04:00 字数:6
山野荒庙
第三章 泰山掌门
更新时间2005628 11:07:00 字数:6
泰山掌门
第四章 瓜田怪人
更新时间2005629 20:40:00 字数:16776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祝雄风脑中突地灵光闪现,以一招泰山派的“仙人指路”荡剑而出,剑尖轻点风满楼剑身,不仅化被动为主动,更是连向对手刺出了十八剑,一剑快似一剑,一剑更比一剑有气势。
风满楼凝神连封十七剑,见第十八剑迅捷绝伦,实不敢正迎其锋,如果自己身体无疾,状态正值巅峰,实不难化解,但是现在体内毒素刚除,极是虚弱,难尽全力,只得听天由命,但是心中始有不甘,暗叹:我风满楼最终还是要命绝泰山剑法之下。他见祝雄风接连施用泰山派剑法只道他是泰山派中人,对自己赶尽杀绝,夺取火龟图而来,因而索性闭目等死,岂知,祝雄风突然收剑。
只听祝雄风道:“风大侠息怒,不知因何事定要致在下于死地呢?”
风满楼道:“你这无耻小人,偷走了宝图不说,还蓄意伤我性命,快说,你是不是泰山派贼道一伙的?”
祝雄风如坠五里云海中,暗想:你二话不说拔剑就刺,分明不讲理,反过来却说我偷你宝图,简直岂有此理,便说:“风大侠,话可不要乱说,在下堂堂正正,和泰山派哪有半分瓜葛?又怎会去偷你的什么图呢?”
风满楼一听怒火更盛,道:“好,有你的。别以为有泰山派撑腰,风某就怕了你。哼!今日把图还我,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定要你血溅运河。”说着,纵身出剑,一剑三式刺向祝雄风。
祝雄风闪身避开,他涵养再好,也终于忍不住生怒:“既然如此,就领教高招。”一言未毕,眼前剑光已如虹急削而至。祝雄风轻侧其身,长剑横架出去,“当”一声,心中说声“好”,却是借力用力,借这双剑撞击之力,拔身而起,剑锋偏转轻划而下。
风满楼仰面封剑,在胸前半寸处才封住攻来之剑,心中已是呼呼直跳。他脚下滑步,长剑反向直插船板,稳正身形,怒吼一声,凝聚全力,推出一掌。虽仅只一掌却是他二十余年修为的结晶,何其惊人。
祝雄风见风满楼掌势凶猛,心生惧怕,便想趋身避开,哪知丹田一口气提出,正要凌空飞起,忽觉腰上一阵酸麻,刹时体力如决堤江洪一泻而下!风满楼这一掌正印在胸前,耳中一阵“嗡嗡”乱想,人似断了线的风筝坠入河中。
风满楼不知其中枝节,还道自己将祝雄风拍到船下,心中既惊又喜,想到他方才的勇猛,着实弄不明白何以突然不堪一击,欢喜半响,突然想起火龟图,大叫一声,掷剑在地,就想跳河。
忽听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怎么?风大侠想投河潜逃吗?”随着声音,人影一晃,一个黑脸大汉已立于风满楼面前,手持狼牙棒,棒上绿光荧荧,正是天狼帮总管李二奇。只听李二奇道:“想那千年火龟,千年才能碰上一次,乃浑然天成的绝世奇珍,既是生于天地自然,自当天物共享。风大侠既然有幸得到这寻宝之图,自是应该与我等分享了,哈哈,免得暴殄天物,各位朋友以为如何?”
只听周围船上传来阵阵哟喝声:“宝物共享,宝物共享。”
风满楼思量眼前形势,知道敌众我寡,只得智取,万不可动粗,便道:“李总管所言非虚,火龟图虽是在下从光明顶上力拼而得,但在下心中却时时没有忘了各位朋友。”
李二奇冷声道:“如此甚好。”
风满楼道:“只是现在那图已不在我身上。”
便在这时,陡闻一阵鼓乐声顺风送来,李二奇心中大奇,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河岔里驰出来一只龙形大船,船头的杏黄旗涨得浑圆,正向这边急速奔来。他心头难免一惊,暗想:怎么,红灯教也来凑这个热闹,不过也未放在心上,盯着风满楼又道:“风大侠当真风趣。那宝图既为大侠夺得,大侠定然爱护有加,何况以大侠的身手,江湖上又有何人能偷得,嘿嘿,这等拙劣的伎俩,亏你还说得出口。哼,你当我等是三岁孩童?你可看清了,周围这些朋友可全是为图而来。风大侠,你要三思啊,可别因小失大,伤了大家的和气啊!”
风满楼压住心头之火,道:“风某自十六岁出道,历练二十余年,什么阵势未曾见过,可不会被人三言两语吓倒。但是,事实如此,宝图确实已不在我身上,各位相信与否,全凭自己。”
李二奇阴笑几声,道:“我等朋友,不辞辛苦聚会在此,岂是来听大侠信口狡辩?识相的,还是交出宝图来,免得发生不愉快的事。”
风满楼寻思:看来今日说破嘴皮子也难以博取他们的信认了,这可如何是好?只可恨那小贼偷走宝图,否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便忍痛交出,日后总有法子再行夺回。可如今他们决难相信,免不了一场血战,只不过,纵然去死,也不能太便宜了这班穷凶极恶无耻下流之徒。
李二奇见风满楼久久不语,神情寡欢,只道他迫于形势,正自决断,便道:“大侠可曾想妥?可别误了朋友们扬州城内醉香楼的温柔窝啊。”一言未毕,四周已有人嘻笑响应,也有人在晃动兵刃故意发出一阵撞击声。
风满楼长叹一声,悠然道:“既然如此,承蒙各路朋友看得起,只好忍痛割爱了……”
李二奇喜道:“如此甚好。大侠不愧为今世之俊杰,他日大侠有事,今日到场的各路朋友自当鼎力相助。”
风满楼伸手入情,指头触到了那条保存了二十多年的丝帕,心中一酸,心中说道:“师妹,今日实在因事情急迫,只好用这块丝帕赌上一赌了。唉!生死全在此一举了,也不知你现在怎么样了,但愿你能保佑我此计得逞。”睹物思人,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