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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不明所以,拢了拢外罩的薄被,“我怎么了?”
“您的……”她睁大眼睛看着她,“您的脸越来越红了。”
芊芊嗖的别过头,用手抚了抚脸颊,“哪有!”
看到芊芊害羞的摸样,画央暗暗的笑了起来,帝君殿下没有选错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的上她们伟大的帝君。
画央仰首看着她,虽然她跟在她身边的日子不久,但在她眼里,苏姑娘是那种不论什么时候,什么样的处境下,都能释放出光环的女子,就宛如一个圣洁美好的女神一般,令人心甘情愿的为之城府,为之倾倒。
芊芊这一别开脸,目光才触及到床榻中央的那一抹触目的猩红。
那是……
“画央,”她凝了凝神,唤道,“你知不知道地牢怎么走?”
画央愣了一下,眸光中闪过一丝与她平时不一样的思考情绪,看了芊芊一眼,终是摇了摇头,“画央不知,帝君殿下对于地牢这般重地,是不准女人去的。”
芊芊看了画央一眼,“那去帮我准备衣服,我想去沐浴。”
------题外话------
啊啊啊啊,帝君的七天七夜啊~!
、第八十八章 离去!
氤氲的池水腾升着热气,芊芊整个人蜷缩在温热的泉水中,感受着泉水的温暖。
脑袋里不停闪出与魔君的片段,从初遇山野湖中一吻失珠,到与二师兄下毒夺珠,却被自己迷晕,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魔君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再后来玉碎……还有那次在浴龙池睡着,醒来后也是魔君那张脸首先映入眼中,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就在昨天,一点一滴的占据心头,汇入血脉。
看着水雾中自己肌肤上的斑痕点点鲜红的印记,仿佛全部都透露着他独有的气息。
芊芊手轻轻撩拨着水氲,抚滑在自己的肌肤上,她微微叹了口气,七天!七天的交织缠柔,水乳相融,却是痛并快乐着。
再等她一觉醒来,竟然又过去了一个七天七夜,画央告诉她,自那日魔君将她带回玄霄宫后,内殿的殿门便一直关着,魔君吩咐,不论发生什么声音,他们都不得闯入。
他的疯狂令她的思绪如梦似幻,模糊中,她只觉与他紧紧相拥的时间仿佛有万年之久,原来,他们的疯狂纠缠竟已有七天七夜。
她以为自己就会这么永远昏睡在他的身下,却没想到还能清醒过来,只是她醒了,他却已经不在身边,那时的心情有一种莫明的空洞。
半晌过后,她想到泫墨,想到那日魔君已将他关入地牢,也不知道他如今怎样了。
本想去到地牢探个究竟,却无奈魔君早已对皇宫所有人下令,她能自由的在这座皇宫中任意行走,唯独却不得踏进地牢半步。
想到这里,她苦涩一笑,没想到自己只是一心想找到百年前的救命恩人,去圆一个曾今的梦,却害了转世后的泫墨。
不过,好在她从画央口中得知,这几天地牢中没有任何犯人被处死的消息,至少,她能确定泫墨现在还是活着的。
这几日里她一直呆在殿里,整理着心绪。
曾今,她以为自己对当年苏郎的感情就是大师姐口中所说的爱情,所以她才会为了苏郎苦行修身几百年,只为期盼有朝一日能修为人形陪伴其左右。
但真正与泫墨飞翔于天际的那一刻,她才明白,不论是苏郎还是泫墨,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梦,他们之间,是一种脱离凡世的情感,就想相亲相陪了二十年时光的亲人。
百年前,与苏郎隔绝世俗凡尘,闲云野鹤,游历于山水之间,没有物种的芥念。
百年后,与泫墨抛开一切,飞翔于苍穹之间,遨游于凡世之上,没有人性的欲念。
不论苏郎,还是泫墨,对她来说就如同生命中的一道光,那道光,教会了一只小狐狸很多,那道光没有任何杂念,是那般的纯澈透明。
对于苏郎,她敢放声的说她要下山去寻找他,她要作为人形伴与他身边一个甲子的年间。
但对于魔君,她说不清,明明知道灵珠一刻不拿回,她的年岁就会加快一分苍老,她也依旧在他身边打打晃晃,不理灵珠之事。
二师兄曾说她不能夺回灵珠并不是没有那个能力,明明就不想要离开,不想离开那个男人,却从来不敢说出口……
她轻轻的闭了闭眼,心里一想到那个男人就有一种噬骨的痛楚。她并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也不会为这次被魔君强占而一哭两闹三上吊,特别是在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后,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爱着的是魔君,但对他的行为还是不可以原谅。
不知道为什么,自她醒来后,便感觉体内有一股温暖的气韵在她周身环绕,让人十分的舒服。
她醒来后就吩咐画央去灵玉轩传召大师姐和二师兄来玄霄宫,也不知这丫头怎么去了这么久。
“苏姑娘,苏姑娘不得了了。”正在这时,画央急急忙忙的声音从裕龙池的屏风后传过来。
“什么事这么慌?我师姐她们来了吗?”大师姐和二师兄是她在世间的唯一亲人,现在魔君不在身边,她有好多心事想和他们说一说,尤其是如何救出泫墨。
“苏姑娘,轩辕公子和轩辕小姐已经离开皇宫了。”画央额上布满了汗珠,怯怯懦的隔着屏风说道。
“什么?”屏风的另一端‘哗啦’一声水响,芊芊已脱出池水之中,接过立在一旁侍女手中递过来的衣裳披上,一边急切的问:“他们离开皇宫是什么意思?”
他们怎么没有支会她一声?就离开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姑娘,奴婢在灵石轩询问过了,他们二人离开已经有七日,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他们留了一封书函给您。”说完,画央跪在地上,将手里的信函交给了已从屏风之后掠出来的芊芊。
走了七天?
也就是她与泫墨一同乘坐纸鸢飞天,后来就被魔君抓回玄霄宫的那一日,怪不得那日他们来有来和她说,看来事情很急切。
芊芊打开书函……
——魔君的枕边兽宠——
北风掠过,芊芊披着白貂绒披风站在玄霄宫外围的玉石栏杆出,倚着白玉栏上雕刻的石质狮子,目光投向那远方,偌大的帝国皇宫在北风的肆掠下,愈加显得清冷。
二师兄和大师姐已经回轩辕山了,书函中,二师兄告诉她,师父急招,说是昆仑墟的魔音石又有了异常的变化,而魔君在玄霄宫设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皇家御林军,他们也不便暴露自己身为修练成精的狐狸精身份,便只好留书一封,让她不要记挂。
二师兄还在署名后加了一行字:吾小师妹闲来无事可去宫中的典藏阁看看,典藏阁内各类书籍包罗万象,可令吾妹多增涵养,饱读经书,如吾妹能偶遇一两本为兄所喜好的小画册子,切记帮为兄留存,待为兄处理完山中事宜后,定会第一时间前来与妹相会,别了。切记,小画册子!
芊芊不禁一笑,还怕什么暴露狐狸精的身份,人家魔君殿下早就知道了。
“苏姑娘,您还是回殿内吧,明日便是立冬了,您要小心着些身子才好。”画央站在芊芊身后,与另外三名侍女一同候着。
“立冬了?”芊芊眸光深远,其实她并不冷,自醒来后体内总感觉到有那股气流在流动,令她全身都温暖至极。
只是明日便是立冬日,也就是说,自她醒来已经有十五日了,而华少宸,也已经有十五日未出现了。
偶尔会听到画央说两句关于他的事,无非就是国事很忙,入冬的年月总会有些各邦各国的使臣需要接见。
听到这些,她每次都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
忙?玄霄宫是这赤云帝国帝王的专属寝宫,是他华少宸的宫殿,她记得他曾今告诉过她,他闲来无事会看看历朝历代的建筑古籍,而这玄霄宫也是他亲自挥笔于宣纸设计出来的。
可他现在却忙的连回这座寝宫的时间都没有了吗?还是,因为寝殿中有她,他不想回来见到她,所以,干脆就连自己的寝宫都不要回了。
或许是他无法接受枕边的她原来真不是个人,只是只野生走兽吧,还是个年纪已经一大把的走兽。
北风愈见加猛了,想来今年该是会下雪吧。
次日清晨,北风加剧,送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下得不大,飘飘然的小雪花于苍空中顺着北风优雅飘落,冬日的阳光,像羞怯的姑娘一般,躲在云层后透着一丝零星小点的光彩,染在这淡淡的小雪花上,落得一片小晶莹。
芊芊昨晚睡得很早,今日天一亮便被侍女告知外面下雪了,她便一骨碌从床榻上翻起身来,穿戴好后,想要去观赏一下凡间的雪景。
轩辕山属灵山,从未真正下过白茫茫的大雪,她也只是曾今在轩辕山下听苏郎说起过,落雪是多么美的一幅场景。
而正当她要门时,一大早就未见到的画央匆忙的跑了进来,“芊芊姑娘,帝君……帝君他……”
画央的急切令芊芊心头猛的一紧,“帝君怎么了?”
“帝君要走了,他要出访赤云北边的幽兰古国!”
“幽兰古国?”芊芊心中一窒,她怎么忘了,魔君之前就有跟她说过,幽兰古国的女王给赤云帝国的帝君殿下下了邀请涵,为相邻两国友好邦交,希望帝君殿下能亲自去到他们幽兰国,女王必定亲自为赤云国的帝君和使臣安排盛大的宴席,一并浏览西域古国的特色风光。
画央点点头,“幽兰古国地处我们赤云国的西北面,自殿下登基以来已经好些次邀请我国使者出访他们国家了,我听人家说,那里的风土人情与我们这里大不相同,连话语也不一样,更重要是,画央不知道幽兰国与我们赤云国距离有多远,只知道好远,两国之间还隔了一大片北方荒漠。”
芊芊被画央说的愣了片刻,忽而抬起头,“帝君殿下此刻在哪里?”
“今日初晨之时军队已到皇城北门,此刻只怕就要出城!”
他要走了!要离开了!
不等画央说完,芊芊已向着皇城北门的方向行去,步履如飞,心思如潮。
、第八十九章 不要走!
赤云帝国启云六年,立冬。
着落在赤云帝国西北方向,与之相隔一片广袤沙漠的幽兰古国,在其女王第三次发来亲自邀约的请涵后,赤云国帝君终是首肯,理安帝国事宜后,决定带领亲信以友谊之姿跨越那片沙漠,历游那座西域的母系氏国,幽兰古国。
北风猎猎的清晨,雪花纷乱而下。
空气中蕴满了寒凉,一呼一吸直抵胸腔,让人浑身惨冷。
帝国王城最北的承天门最高的城楼上,一抹俏丽人影一路直冲其上,城楼之上的佩戈侍卫纷欲为之行礼。
终是在她气喘之余登上了那能望见城门之外的城楼上,在入眼处,西围皆白,入耳处,八方俱寂。
她期盼的目光正在焦急的搜索着那个让自己心头莫明悸动,纠结,窒痛的人。
终于,在她视线里慢慢出现无边无际的黑色的潮水,在雪光白茫的衬托下闪烁金属的寒光。一面黑色衮金边旗跃然高擎,猎猎飘扬于北风中,上面赫然一个银勾铁划的“赤”字。
镇北的承天门外,三千黑盔铁骑甲胄鲜明,分作九列,严阵肃立,列整的队伍,虽是有三千随从将士,却训练有素的仿佛一个人都没有。
视野中出现一抹黑色威凛的背影,驾于三千将领之前,锦衣华冠,高华万千,面如沉雪,端坐在一匹通身如墨的战马之上,北风肆过,将他那黑色的披风被吹起。
就是那抹背影,让那城楼之上翘首以盼的佳人心潮猝的为之一紧。
却见那抹傲领于世的背影扬天而指的那柄长剑凌空滑下,直指北方,一声遥远低磁的声音,“出发!”
“出发——”
“出发——”
肃静的军队终是击鼓雷鸣,大军开始前进。
他要走了,他真的要走了,他就这么玩完了她就要离开她,去到那么远的地方了,城头上女子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沉闷的窒息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看到他愈行愈远的背影,她内心一阵绞痛。
这段日子她没有跟任何人主动问起过他们的帝君殿下,但唯有她自己知道,脑海里没有一天没有出现过他,只是她一直主观的将脑海中不停出现他的身影,定做是那七天的纠缠,才让他的身影无时不刻,如影随形。
所以他不来,她也不问,只要她知道他与她始终还在同一座皇宫之内,他不会离得她太远,她便能安心坦然的去做自己的事,想自己所想。
可如今,眼下的他却依然要离她而去,在他们两人亲密无间的度过七日后,他竟然不做任何交代的要离她而去,如若不是画央来报,她或许连着最后一面都看不到他,赤云幽兰何其遥远,指不定下一次他们还能否再见,再见又是哪一天。
黑白分明的美眸上不知何时晕起了一抹水雾,她不自觉的摇摇头。
不舍,终是不舍,可他又何以能舍她而走?
“不要走,不要——”终于,城头之上的女子氤氲着眼眶,不顾一切的朝着渐行渐远的军队大声呼唤道。
城头之上,北风苍劲,吹起他送给她的绛紫色绒锦披风。
北风吹送着她的呼喊,只是,眼下雷鼓声起,为领的他也早已渐行渐远,她的呼喊,始于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