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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来呀,抓住了我,就把剑还你。”
“看来不给她点颜色,她还就登鼻子上脸了呢。”韩林这么想着,心生一计,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的时候,已随手折了一段筷子长的树枝在手,见那女子正跳往另一块大石之际,树枝出手,正打在那女子的小腿上。
“唉哟!”那女子顿时站立不稳摔下地来。真应了那句话叫做:“哪儿痛挨哪”,那地上有块尖石,她摔下时竟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尖石头上,顿时血流如注,再次痛得她大起来。
韩林的本意只不过是要阻一阻那女子的速度,自己可以趁机赶上去好拿回自己的剑罢了,没曾想这女子竟然不知躲避的摔了下来,更没想到的是地上的尖石!眼见对方鲜血直流,便再也顾不上抢剑了,忙上前点住对方的穴道帮她止血。
“来,让我给你把伤包上。”
“你给我滚呐!明明是你打伤我的,却又来假腥腥的干麻?不就是柄破剑麻,追那么紧?还……还把我打受伤了……呸!什么嗅宝贝?还你!”
那女子把剑随手用力一扔,“嗖!”那剑被她扔下了山涧。
“你?!”韩林气得狠狠的瞪了那女子一眼,真想给她两耳瓜子。但……韩林叹了口气,却又忍住了。他撕下一段自己的衣襟下摆,给那女子裹好了伤口。这才道:“姑娘,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比我小两岁可却从未见过面的弟弟,他手里有一柄叫凤剑,我手里这一柄剑叫龙剑,它们是一对儿,说不定我以后人只能靠这剑来同他相认啊!”
“对不起,我……都是我不好啦。”那女子知道自己闯祸了,低头小声道着歉,乖乖的象个闯了祸的孩子,任凭韩林将自己的裤腿撸上去,撒了些药粉,然后给一层层包上,再放下裤管。
等做完了这一切,韩林便不再理她,自个儿寻了路下到山涧,从小溪旁找到了剑。还好,除了沾了点泥水,什么损失也没有。他用布条将剑擦干净,还进剑鞘里,别在腰间,这才又原路返回。见那女子还老老实实坐在那儿没动弹便道:“太阳都下山了,我要回客栈了,你也赶紧回家去吧。”
那女子带着哭腔道:“我……我走不动,大哥,你能不能送送我呀?”
韩林皱皱眉,但见她这会儿小鸟依人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又见这里荒僻得紧,想她一个大姑娘家,脚又受了伤,天又快黑了,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算了,自己只得送送她了。
韩林走近那女子,蹲下身来道:“你上来吧。”
那女子惊喜的道:“你是说你背我?”
韩林无可耐何的道:“我不背你怎么办?难不成你自己走?愣在那儿干麻?不愿意就算了,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出去叫顶轿子来抬你走。”
“不﹑不!你走了万一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我害怕。”那女子连忙爬上韩林的背。
韩林背着她往回走边问:“姑娘,你家住哪?”
“就沿着这条道走,转过山凹到了一条大路,再走一会儿你就看得见一座庄院,那就是我家了。”
“婷婷别院?”
“大哥,怎么知道啊?”
“路过时看了几眼。”
“我母亲单名一个婷字,所以我父亲就把这庄院这么叫了。怎么样?好听吗?”
“名字麻,只不过一个记号罢了,好听不好听又有什么关系?”
“婷婷别院”门前,几位丫环仆人打扮的人正在门口张望什么,看见韩林二人,他们连忙跑过来道:“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咦?小姐,您这是怎么啦?”
那女子急忙从韩林背上下来:“我……我在山上玩,不小心摔了一跤,幸而遇见了这位公子把我送了回来。对了,还没请教,公子你贵姓呢?”
“我姓韩,叫韩林。小姐,你既已到家,小生便告辞了。”
那女子笑着道:“原来是韩公子,韩公子,小女子记得你曾经说过,有缘大都相见的,结果咱俩真的在大都相见了,不管咋样,咱俩应算是有缘了吧?你既告诉了我你的姓名,却为何不问问姑娘我的姓名呢?”
韩林只好道:“那请问姑娘,你的芳名?”
细心的丫环可以看见这女子的脸红了:“我……我叫铁木花。”
“铁木花?你好象不是中原人?”
“我母亲是中原人,我父亲是蒙古人。韩公子,咱们不能站在这大门口讨论这些吧?既已到了我家,便到我的书房坐坐怎么样?”
韩林本想立即就走的,可现在这铁木花变得竟如此淑女了,使得他不忍心拒绝她的邀请。其实,自从他在下山途中遇上了她,虽然她那么刁蛮,但她似乎已经在他的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只是因为父亲的事,才没有凸显对她的思念罢了。不过,他自己却并末意识到这一点,而只在心里为自己留下来寻找理由:她还有样东西在我这儿呢,说得好才将这东西还她,还有父亲的事,她毕竟就是这大都的人,地熟人熟,或许她能帮我打听打听我父亲的消息?于是道:“那?小生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搅贵府了。”
“木花,什么小生老生啊?他在骗你呢!你可别上他的当!”
是李名扬闯了进来。原来李名扬去叫了铁木花,原本想让她去搅了妥欢与银花的好事的,他呢,就远远的在一旁想看这一场好戏。开头,他见“妥欢”与铁木花打了起来,心里还挺高兴的,谁知铁木花的脚竟受伤了,还让“妥欢”背她?我的天!这小妮子不是真的对那狗皇帝动了心吧?不行!我得立马上前点穿他!李名扬本想上前的,可转眼又想:若是这狗皇帝背铁木花的情景让银花给瞧见了,那不就好看了吗?他又犹豫了。可这银花也不知怎么的,这么早就出去的,却死哪儿去了呀?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到?眼看这两人都进了府了,这下李名扬着急了,他是想看戏来着,可他想看的却并不是生米煮成熟饭的戏呀!那他不是害了小师妹吗?所以,他再也顾不得等银花来了,径直闯了进去吼道:“木花,这狗皇帝他骗了银花现在又来骗你!快叫他滚出去!这是私人宅院,可不接待贵客!”
铁木花诧异道:“李名扬,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什么皇帝鬼帝的?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韩林韩公子。”
李名扬上下打量了韩林一番摇头道:“什么韩林韩公子呀?他在骗你呢!他是妥欢贴木耳,烧了灰我都认识!木花,你可别上他的当!不信?不信你问银花去。”
铁木花闻到了李名扬满身的酒气,不高兴了:“李名扬,你喝多了吧?出去,给我出去!”她把李名扬推出门外,然后“咣当!”关上了大门。
李名扬打门道:“喂!铁木花,我没醉,可清醒着呢!他真的是狗皇帝妥欢!不叫什么韩……公子,我说的全是真的……”
铁木花没好气的回道:“蒸的?还煮的呢!李名扬,你走吧,去把银花小姨请来再说。否则,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李名扬没办法,只好恹恹的离去了。
铁木花不好意思的转身对韩林道:“韩公子,让你见笑了。”
韩林道:“他是谁呀?怎么说我是皇帝?”
“他是我爸的徒弟李名扬,喜欢我二姨,可我二姨却喜欢上了皇上,他气糊涂了呗,灌了点黄汤便不知道东南西北,满嘴的胡说八道了,咱别管他。我家里有个天然的温泉,洗个澡舒服极了。请吧?”
韩林忙道:“不用。”
铁木花才不管那些呢,只管把韩林往里拉:“咱们不是朋友了吗?既是朋友那还跟我客气什么呢?”吩咐下人道:“快快,给韩公子准备沐浴香汤。”
这铁木花家的澡房弄得可真不一般,特别是那天然喷泉喷出的热泉水,看见了不想洗都难。见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韩林赶紧的关上房门洗了个痛快,然后才穿上衣物。这衣服是铁木花爱穿的男装,却象是为韩林量身定做的一般。
府里的一个丫环只看背影竟把韩林认做了小姐。铁木花洗得真快,竟也穿戴完毕出来,正好见丫环认错了人,便笑将起来:“林儿啊,想不到我的男装就象是特为你做的,连丫环都认错了人。哦,我知道李名扬为什么会把你认成那皇帝了,想必是你先前的穿戴与那皇帝的颜色样式有些相象之故罢?”
韩林感兴趣的道:“我那可是老百姓的衣服,你们那皇帝会穿?”
铁木花不屑的道:“谁不知道那皇帝少年风流啊?听说他经常穿着便装到处沾花惹草,这种人我才不稀罕呢,偏我小姨就会喜欢上他!管别人那么多闲事干麻?林儿,走,到我的书房看看去?”
铁木花不由分说,拉起韩林就去了她的书房。这哪象书房啊?更不象女子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刀枪棍棒,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宽阔的房间里却连一本书都找不到,叫它练功房还差不多。可它却又摆设着练功房所没有的文房四宝桌椅等物件。
铁木花亲自去端了一盘点心进来,想是脚伤还末好利索之故,跨门坎时竟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韩林急忙扶了她一把,接过点心放在桌子上。
“铁姑娘,你脚伤末好,最好坐着别动,用不着那么客气,还弄什么点心啊?”
铁木花笑道:“叫我坐着一动不动?那不比杀了我还难受吗?林儿,快尝尝,这是天山雪莲,很好吃的。”
天山雪莲?”韩林有些乍舌,他可知道这天山雪莲的贵重,它长在天山雪峰之巅,一百年才开一次花,结一次果呢,师门的九转魂丹中便要用它入一味药,师爷爷每次去一趟天山,便要花费半年之久,而且有时还是空手而归,而若是去药铺直接购买的话,便是一钱也要百两银子之多,而且经常是有价无货呢!可这家倒好,竟然能用如此贵重的药材来做点心?
韩林看着盘中那一个个洁白如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的雪莲,伸出去的手又停了下来。
一个雪莲被硬塞进了嘴里。是铁木花,她象个玩皮的孩子,恶作剧似的瞧着韩林道:“怎么样?你没被毒死吧?”
雪莲入口即化,味道美极了。韩林虽不是普通人家出生,但也没有就这么吃雪莲的经历,所以他也不知道这就竟是不是天山雪莲的味道。他惊疑的问道:“铁姑娘,你这真的就是雪莲?天山雪莲?”
铁木花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真好看!每个人都有笑的天性,可韩林从小便没了母亲,父亲又长年在外,他整天只在师爷爷的指导下艰苦枯燥的练功、练功,长大了好杀尽元人,为母亲报仇!所以,他几乎忘了怎么笑了。可面对铁木花,他却有说不出的轻松。记得第一次看见她,识破她扮的男装时,他就忍不住的笑了,而现在,看见她笑,笑得如此灿烂,露浓晞晚笑,风劲浅残香,韩林不由看得呆住了。
可木花却毫无查觉,只管边笑边道:“老实告诉你吧,我们家虽然还算得上富有,但也没到用真正的天山雪莲做点心的地步。这点心啊,是我父亲带来的一个西域人,他说他叫什么安……安德鲁,他做的,他说的话叽哩咕噜的,我也听不明白,不过,他做的点心可真好吃。”
“原来是这样呀。”韩林释然。两人吃完了点心,洗手之后,铁木花得意的指着她的屋子道:“林儿,你瞧我这屋子怎么样?”
“早瞧过了,我只怀疑,这是你的房间吗?你是女孩子呢。”
铁木花不高兴的道:“你怎么跟我爸一个腔调啊?女孩子怎么啦?我姨说乱世麻,飞针引线,琴棋书画有什么用?若是不会点功夫,恐怕连性命都难保,还奢谈什么其它呢?”
“你姨说的也不无道理。”突然,韩林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了,这幅画挂在那儿,与这整个房间的摆设极不协调。这是一个女子的画像,画上的女子纤秀文雅,坐在百花丛中的秋千上,手拿书卷正在专心的观看着。
“这是我娘,二十岁生日时,我爹给我娘画的。怎么样?我娘漂亮吧?”
“她是你娘?”韩林吃惊的上下打量着她:“不大象呀?这画上的女子,一看便知是个文静的大家闺秀,而你?……”
“我怎么样?”
“怎么样?是个一天到晚,喜欢舞刀弄枪的假小子,疯丫头呗。”
“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说我呀?”
铁木花低下头小声道:“跟你说吧,我娘确实是个大家闺秀,她是有名的才女,可在我三岁时就死了,是在路上遇着坏蛋,我娘怕受污辱便自尽了。所以我……”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喜欢练武了。在这乱世生存,练武防身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对不起,我提着你的伤心事了吧?”
“没关系,反正都已是十五﹑六年前的事了。我现在的娘,也就是我姨,她是我父亲再娶的,她喜欢练武,所以支持我习武。”
“原来是这样。你后娘对你怎么样?”
“还可以。不过,这也许是她还没有生育的缘故吧?”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得到了母爱,而我?以前,以为母亲死了,而现在虽然知道母亲就活在这世上,但她在哪儿?活得乍样?我都不知道。”
“林儿,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