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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赵礘是谁吗?”
朱英道:“难道就是咱韩盟主韩山童?”
朱元璋点点头:“是的,就是他。他本被封为赢国公,却不知为何又反了,为躲避追捕,才改名叫韩山童的。他做了我义军首领之后,便将那龙剑做了龙令,随身携带,见令如见人。所以我才让你一定要千方百计将它弄到手。我现在威望不够,只有拥有了它,各地那些桀骜不驯的反王才会听从我的号令。唉,想不到还是功亏一篑。这剑既然无用,你拿去吧。剑还是挺锋利的,是把防身的利器。唉,我想的只是没有了龙剑,要让舅舅当盟主,那些人肯定会不服呀,这可如何是好呢?”
朱元璋焦急的来回踱着步:“有了,可以来个以武夺盟主,对,就是这样,我方有常将军,谁是他的敌手啊?”想到这,朱元璋的眉头舒展了,告诉朱英道:“走,快去盟主府将此办法告诉我舅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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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军场四周被红巾军将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消息传得可真快呀,人人都知道了各家首领要在这里比武夺盟的事了,谁不关心呐?
主台前,报名结束,结果三十六家反王中只有三家跃跃欲试想参加比武夺盟的角逐。这三家也是义军中势力最大的三家:吴王张士城、蕲王徐寿辉、滁阳王郭光卿作为发启人当然不能将盟主之位拱手相让了。别的反王虽也想角逐这盟主之位,只是自料比不过那三家,没那三家那么大的势力与能耐,所以干脆就别献丑了。于是在这不参加夺盟角逐的反王中选了四家较有威望的做了公证,他们分别是:田丰,王士城,方国珍,毛贵。这四人跟郭、张、徐三家既没很好的交情,也无一点尬缔,让他四人作公证再好没有了。
张士信想,要论这三家的实力,本也差不多,但郭光卿要稍占便宜,因为他是本土作战,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呀!瞧他这四周围着的人墙?不行,他们绝对是希望他们的首领取胜,介时来个呐喊助威,我们在气势上便首先输了。忙上前对高台上的公正人道:“各位王兄请了,我们吴王对于四位当选公证人非常满意。但你们作为公证人,便应当事事公正对罢?”
田丰道:“那是当然,士信兄的意思是……。?”
“你瞧瞧……”张士信随手一指四周看热闹的人。
田丰一下子便明白了:“对,这事你不提,我们还真没想到呢。”他立即找到郭光卿,说为求公正,希望他将四周军士劝开。
郭光卿此时当然得听公证的,于是四周之人顿时都被劝走了。不,还剩下一个,那是个身材魁梧,满脸胡须象钢针般的黑脸大汉。他露着调皮的笑容躲藏在一个角落里,但别人没看见他自也就算了。
田丰见四周军士都已离开,便对张士信道:“士信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士信道:“别的倒没有了,只不过我们是远道而来,带的人有限,哪比得人家,要多少便可以来多少。”
郭光卿在旁听着,知是说他呢,忙上前道:“士信兄的意思我明白,我郭谋可不会倚多为胜,占你便易。这样即便是胜了,你也不会心服对吧?”
张士信尴尬的笑笑道:“郭兄明白就好,我们先说断后不乱麻。”
郭光卿道:“这样吧,我们三方,各出三人,三打二胜怎么样?”
张士信道:“好!这样才公平。”他转身问徐寿辉道:“徐兄,你说呢?”
徐寿辉道:“可以,我没意见。只是谁先出场呢?”
几个人都沉默了,谁也不愿先出场,明摆着的,先出场吃亏呀!
公证人王士城道:“这好办,咱抓龟呀,各凭运气,谁抓到谁先。”
“好,就是这样。”众人一致同意。于是,在公证人的监督下,由书办写好三个纸团,背着和好,用盘盛了呈上来。
田丰道:“谁先来?”
张士信道:“郭兄是主人当在最后,我们与徐兄看谁先了。”
徐寿辉道:“这有什么,谁先还不一样?我就随便拿一个罢。”他拿了一个纸团,打开一瞧,皱起了眉:“哼,第一。”突然,他笑了:“哈哈,第一呀,说不定这是天意让我得第一呢!”
他将第一个出战看成是夺得第一,倒也真能联想的啊!张士信也不由得佩服的笑了。他看了看他大哥,张士城道:“三弟,就由你抓吧,反正第二第三也没什么分别。”
张士信闻言便也上前抓了一个来瞧:“是第三。”
郭光卿笑道:“那我就不用再抓了,反正抓不抓我都是第二了。徐兄,既是该你方第一个出场,那就快点将吧,我方也好派对呢。”
徐寿辉回顾自己这方,正想发话,不想早有一人跳到场中,大叫道:“我是飞骑将军刘彦弘,哪个出来和我亲热亲热?”
徐寿辉想:刘的本事不错,却很少露面,别人摸不准他的底细,就是他吧。
郭光卿回望朱元璋,朱元璋只知徐的元帅倪文俊了得,现下却出来个姓刘的,瞧他这块头就不小,功夫想必是不错的,自己叫谁去好呢?叫差了,这第一仗便吃瘪,影响士气呀!叫常遇春去?不行,常遇春要留着对付姓倪的呀!
朱元璋正左右为难,忽听一声大吼,场上已是打起来了,忙抬头观瞧,只见场上一白一黑已是打得难解难分。那白的正是刘彦弘,那黑的?朱元璋却不认识。但见他也是挺大的块头,满脸大胡子,根根直竖,看那模样也真够威武的,但看他那身穿着却不过是红巾军中的一名校尉罢了。
朱元璋又惊又喜:嘿,自己也真够疏忽的,自己军中有这等猛将,竟然却不知道?这人是谁呀?这次事完,可得好好提拨提拨。
这时场中已分出胜负,刘彦弘一脚踢向那黑大个,却被那黑大个抓住了脚脖子:“去你的吧!”黑大个使劲一摔,已把那刘彦弘摔了个人仰马翻,正想跳起来,黑大个哪让呀,早一脚踏在他胸口上:“别动呐。”
刘彦弘吓得:“别,我认输就是。”徐寿辉在旁气得脸都白了,但又无可耐何。
倪文倪不让了,大声对公正人道:“这场不算!这黑大个是谁?看他的打扮不过是个校尉,根本没资格入场,刚才不是让围观的人全都走开吗?谁放他进来的?”
见已方胜了,朱元璋松口气,他已问了黑大个姓名,原来是叫胡大海,是新近投军的。他见倪文俊如此说,忙也上前对公正人道:“我们刚才规定了军校就不能上场吗?是校尉又怎么啦?我们当中不见得有谁的出身有多高啊?”
田丰忙道:“倪元帅不必说了,刚才只是说你们三方各出三人,并未规定出场人的出身,所以这场仍是算数的。这位壮士高姓大名?”
朱元璋忙代为答道:“他叫胡大海。对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军校了,他是我的飞虎将军。”朱元璋心想:这胡大海既打败了飞骑将军,自是就该封为飞虎将军了。
于是公正人宣布:“第一场,由郭王兄的飞虎将军胡大海获胜!下一场由郭方与吴王张士城方对擂。”
胡大海喜滋滋的走到场中,腆着个大肚子瞧着张士城这边道:“谁来会我飞虎将军呐?”
张士城的先锋赵打虎早就忍耐不住了,他对张士城说了声:“我去!”也不等张士城回答,便直冲进场中大叫道:“姓胡的,你休得意,我乃吴王帐前先锋赵打虎是也!专打虎的!管你什么飞虎、跳虎,保你变成死虎!”
胡大海心道:“唉呀,不好!霉气呀霉气!元帅呀,想你封我什么不好,偏偏封我做飞虎,又偏偏遇着个专打虎的?我呸!自己怕他个鬼!还没开打呢,怎么知道他是专打虎还是专打虫啊?”于是他的胆子又壮了,但他不想跟他徒手相搏了,自己给自己找理由:“他刚才已看了我同那姓刘的打过一场,我的拳脚路数怕已被他偷瞧了去,对了,我用兵器跟他打,让他摸不准我的情况!”于是他从场边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杆铁枪来道:“来、来、来,赵打虫,我要让你今后连虫都打不得,你才知道我这飞虎的厉害。”
那赵打虎听见胡大海给他改名叫赵打虫,早气得七窍生烟了,急步也从兵器架上取出一杆铁枪扎向胡大海的心窝。
胡大海摆枪一挡:“当!”的一声,声音振耳。两人都觉不好受,手腕发麻,各自后退了两步,好大的劲呀!两人对望一眼,彼此不由得暗暗佩服,双方加了小心,重又打在了一处。
这赵打虎本是艺出少林,使得一手好少林棍法,这时却将枪当棍使。但见他将那枪使得倏然而发,倏然而止。如灵蛇吐信,招招不离胡的要害,令胡大海防不胜防,又如狂风暴雨棍棍扫得胡大海手忙脚乱,看得各家反王目不转睛。张士城面露得色,而朱元璋却焦急万分,可又帮不上忙,只有干着急。
那赵打虎招招进逼,而胡大海则步步后退,他都见汗了,喘吸声可闻。胡再退碰到一样东西,原来是竖在场边的木杆,那是晚上挑灯用的,士兵好在晚上训练。
胡大海心中一喜,有了,他不再退,等赵打虎一枪扎过来,这才忽地一侧身,那枪便:“扑!”地深深扎进了木杆中。
这胡大海本不惯枪,他平日使的是两把花板斧,他的祖上是明朝将军,因此,他的三十六路斧招是家传绝学。这时见此大好机会,惊喜之余竟忘了手中拿的是枪可不是斧子呢,竟将枪当成了斧子,“呼!”的一声,一个力劈过去,却给赵打虎一急之下伸手竟将枪杆给抓住了。如果这要不是枪,而是斧子,那赵打虎敢用手抓吗?除非是不想要手了。
胡大海喝道:“你松手!”
赵打虎怎肯:“我不松!”
两人一个抓住枪的一头,你争我夺,谁也不放,两人力大,那铁枪竟硬给拧成了麻花啦。见赵打虎死也不肯松手,胡大海喝道:“你要?给你吧!”他忽然一放手,赵打虎正使劲呢,对方的力突然没了,不由得蹬、蹬、蹬,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上,枪也给摔丢了。胡大海要象对付刘彦弘那样对付他呢,上前用脚去踩他。谁知赵打虎毕竟是少林出来的,有功夫在身,恢复得快,早一下抱住了胡大海的脚,胡大海站立不稳,一下子也摔倒了,两人滚打在一堆。此时两人什么招术也不要了,你抱住我的脚,我扯住你的头发,翻来滚去,简直就跟市井里两玩童打架一般了。
突然,两人分开了,对立站着,那模样可真够瞧的。此时,两人哪还象大将军呐,瞧那赵打虎,头发散了,脸上身上满是泥,而胡大海呢,更狼狈啦,衣带断了,衣裳破了,还光着一只脚。
两人就这么斗鸡似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突然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胡大海道:“还打不?”
赵打虎道:“不打了,算你赢。”
胡大海摇头道:“谁说我赢了?是你赢了。”
公正人田丰道:“算了,这局算和局吧。”回头望望众人:“各位有什么意见?”众人都道:“没意见。”
“那,请两位将军下场休息吧。我们开始下一轮比武。下一轮由吴王一方对阵斬王一方。”看看张士城,问道:“你方谁出场啊?”
张士城望望士信:“三弟,你看呢?”
张士信想:朱元璋已胜一局,平一局,自己一方只平一局,必须还胜一局才能赶上姓朱的,斬王输一局,肯定想捞回来,这次出场的肯定是倪文俊,那么我方就只有二哥或可抵挡了。这么想着,遂对张士德道:“是不是麻烦二哥走一遭呢?”
张士德道:“这有什么,我去。”
张士信道:“对方肯定是出倪文俊,其人勇猛,二哥你可别轻放敌才好。”
“放心吧,我们三弟就你婆婆妈妈的,比大哥还难侍候。”说着走进比武场,张士信只得笑笑,将目光注视着场子里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