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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快,她只觉两个白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两人脸上的五指印也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头都大了,晃得她不敢确定哪个白影是只一边有五指印的,那是她的林儿,而哪个白影又是两边都有五指印的,是可恶的狗皇帝。她怕自己万一一个不对没看准就打了,万一没打着那狗皇帝却打着了林儿,岂不是帮了倒忙?
蓦然,两个白影分开了,铁木花见一个人的白色色衫上有斑斑血迹,而这个人的脸上只一边有五指印,这个人定是林儿了。忙对他道:“林儿,你先休息一下,待本姑奶奶收拾他!”长鞭一挥上了场。
“木花,这人其功夫了得,你可要小心了。”韩林忙急速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然后在旁观战。
铁木花的长鞭使得那可真算得上是出神入化了,横、卷、点、扫、翻,招招如灵蛇吐信,招招如龙卷残云,场上霎时被鞭影笼罩,而妥欢则象是这鞭海中的一条船,形势被动之极。
妥欢气极反笑,他抽出长剑,艺高人胆大,不再理会铁木花的鞭影,只将全部功力注入剑身,然后直插鞭影中心!
这招还挺管用,鞭影没了,因为鞭子没了,它被铁木花扔了,铁木花算是机灵的,她弃鞭保手。但她并未放弃战斗,飞身避开妥欢那至命一剑的同时,转手抽出了凤剑。
铁木花是使惯长鞭的,这使短剑便极不顺手了,她功力本就不如妥欢,当然很快就险象环生。韩林在旁见铁木花支持不住了,怕她有什么闪失,便顾不得疗伤休息,上前道:“木花,把龙剑给我。”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铁木花赶紧把身上的另一支剑——龙剑抽出扔给韩林。韩林接了剑加入战团。两人一个使龙剑,一个使凤剑,二打一对付妥欢。
由于龙剑依仗的是它的招式,而非使剑者的功力。因为它的招式奇特而剑的本身又锋利异常,局势顿时拉平。若不是韩林受伤不轻,而铁木花使的虽然是凤剑,但只因她不会凤剑招式,而只是将鞭招溶入剑招中使出来而矣,否则,若是龙凤合壁,十个妥欢也完了。
自从韩林的出现,迈来迪的心便跳了起来,天!他长得怎么就跟欢儿是一模一样啊?世界上真有这么相象的人吗?后来又见韩林手持龙剑,使出龙剑招式,更是疑窦。龙凤剑是由当时最著名的铸剑大师张巧用上天幺铁铸就的神兵利器,丈夫赵礘死后,迈来迪过问过龙剑的事,但都说并未发现此剑,想是落入他人之手了。所以,有人手持龙剑并不稀奇,但对方竟会使龙剑剑法,这就大为惊诧了。因为龙凤剑招是赵、迈二人在得到龙凤剑后,用它练剑过招时无意中发现将师门的日月剑招分开来用,赵使龙剑使出:红日东升如电,迈用凤剑使:银月西坠如戢,龙剑使:日光光出如火,凤剑便月光光沉似水,龙剑若是:火日火火如焱,而凤剑就是水月水水如淼,其威力就会比单独使何止大了十倍!这就是龙凤剑的龙凤合壁。它以龙剑进攻为主,凤剑守势为辅,二剑相辅相成。使龙剑者功力越高,进功力就会越强,而使凤剑者的功力越高,自身的安全保障就会越好。当然,使剑者若是情侣或夫妻更好,感情越深,越能心意相通,就越能发挥剑的威力。当年自己与礘哥拥有龙凤剑,纵横捭阖,未遇敌手,若不是自己临盆在即,和世竦怎么可能阴谋得逞?她同她的礘哥怎么可能阴阳相隔!但看场上那人,一招一式都深得龙剑的精髓,仿佛她的礘哥再生!他一定就是林儿,是我二十年未见面的林儿,否则他怎么长得跟我的欢儿一模一样?又怎么也会使龙剑剑招啊?我将凤剑传给了欢儿,礘哥肯定同我一样心思,将龙剑传给了林儿。她瞧见了韩林的侧耳,耳后有一颗豌豆大的黑痣:“老天有眼呐,他真的是我的林儿!”迈来迪情绪激动万分:“快!快住手!欢儿、林儿,你们快别打了!都给我住手!”她边喊边向斗场跑去。
韩林正打着,猛听有人叫他,又见一个中年美妇向这边跑过来,他两岁时与母亲失散,年岁虽小,但母亲的音容笑貌已牢牢的印在了他心里。况父亲因思念妻子,亲画了图像挂在妻子的牌位前,韩林时常在母亲的画像前伫立良久。而迈来迪身为太后,自然营养得当,保养有术,因而虽已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却与年青时的模样相差不大,所以,韩林一见这美妇就愣住了,她多象我的母亲啊!
“林儿,别打了,住手!”
韩林下意识的就听话停了手。妥欢也听到母亲叫他住手的话,但他却并未住手,仗着母亲的宠爱,母亲的话很多时候他都是不听的,特别是他认为自己是对的时候更是如此。他想,定是母亲心软,女人麻,见到流血便害怕了,自己可不能有这妇人之仁!他只看了这个人一眼,便从他身上强烈的感觉到了威胁。而此时此刻正是除掉此人的最好时刻啊!所以他正在收的剑却突然出招,使了全力向韩林的要害一剑刺去!
铁木花瞧见了,但她刚才被妥欢迫出十几米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远水不解近渴呀!急得她大叫:“林儿,小心!”
韩林当然也瞧见了刺向自己的这一剑,但他刚刚撤招,又一颗心都落在那美妇身上,这一剑又来得如此突然,使他已来不及封挡,只眼睁睁瞧着这直奔自己刺来的这一剑,脑中闪过二十年前,他眼睁睁看着母亲将锋利的凤剑刺进她的胸膛:“林儿,娘去了,你要乖,听爹的话。。。。。。”
“娘——!”他大叫一声抱住了扑进他怀里的母亲,母亲也紧紧的抱住了他:“林儿,林儿,真的是你?娘不是在做梦吧?”
“娘,孩儿真的是你的林儿啊!”韩林感觉到一股热流哗哗的直流下来,浸透了自己的衣衫。等血流干了自己就会死了吧?但在临死之际能够看到母亲,死在母亲的怀里,总算是可以瞑目了。但他感觉不对,剑刺进自己的身体怎么丝毫没感觉到痛楚呢?相反,母亲的脸色却在刹那间变得雪白,一柄剑插在她的背上,血正汩汩的流着,但她仍微笑着道:“林儿。。。。。。娘。。。。。看见你。。。。。。真。。。。。。高兴。。。。。。”
迈来迪晕了过去。这瞬间,韩林什么都明白了,是母亲,是母亲扑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他挡了这一剑啊!
时间仿佛凝固了,好半天韩林才回过神来,悲痛出声:“娘---!”他大叫一声将母亲轻放在地上:“娘,您不会有事的,林儿这儿有师门的疗伤圣药,您吃了就会没事了。”
韩林手忙脚乱的找药,可他将身上摸了个遍也没找到药瓶,这才记起那丹药不是留给胡大海了吗?这?这可如何是好?只好扶母亲斜坐在墓碑前靠着,想将自己的真气输给母亲。但她已经不能接收了。
迈来迪睁开了眼睛,她用微弱的声音道:“欢儿。。。。。。”
妥欢本来是要一剑刺死韩林的,可谁知母亲会突然扑过来抱住了韩林,这一剑便生生的刺进了母亲的后背。这一霎那,妥欢不知所措的惊呆了,听见母亲叫他,才懊恼不已的扔了剑,来到母亲面前跪下哭道:“娘——!您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挡这一剑啊?”
“林儿。。。。。。欢儿。。。。。。,你们俩过来。。。。。。把手伸。。。。。。过来。”
迈来迪将韩林与妥欢的手放在了一起:“欢儿,你们俩。。。。。你们俩是亲兄弟呀,绝不能。。。。。。不能手足相残知。。。。。。知道吗?欢儿他。。。。。他。是你哥哥赵林,林儿。。。。。。这。。。。。。这是你弟弟赵。。。。。。欢。
“娘——!”两个儿子一齐跪在母亲面前,只妥欢摇头道:“娘,您说什么?他。。。。。。他会是我哥?不!娘,他不是,您说他不是。”
“欢儿,他。。。。。。他是你哥,是你同天同地的亲哥啊!你瞧,你们俩长得。。。。。。长得多象呀?就象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迈来迪把眼神一眨不眨的直直的看着韩林,从头到脚的看着,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然到了尽头,多看一眼是一眼啊!
妥欢仍是不能接受:“娘,这天下之大,长得象的又不是没有?”他想将自己的手与韩林的分开,但被母亲强拉住了。
“不,欢儿,长得象的当然也不是没有,但有龙剑,更会。。。。。。更会使龙剑剑法的
的却只有。。。。。。只有你哥,你哥耳根子后有碗豆大的一颗黑痣。你的在。。。。。。左,他的在。。。。。。在右,这。。。。。。这绝不会。。。。。。不会有。。。。。错。”
妥欢也瞧见韩林耳后的黑痣了,心里有些松动,但嘴上却仍是不肯承认,只转开话题道:“娘,咱先不说这个,来,欢儿背您上船,我们快回宫找御医治伤要紧。”
“没用了,”迈来迪摇摇头:“林儿,欢儿,你们俩过来,让娘。。。。。。娘好生瞧瞧你们。”她伸手分别替韩林、妥欢拂了拂头发:“终于看见你们两兄弟在。。。。。。在一起,娘真。。。。。真高兴。。。。。。。”
迈来迪含笑闭上了双眼。
“娘——!”两兄弟同时扑在母亲身上放声大哭起来。但他们的娘却永远再也醒不来了。河水呜咽,大地垂泪,狂风不平,柳树叹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铁木花跟迈来迪只是第一次见面,虽因对方是韩林母亲的关系,陪着垂了不少泪,但毕竟没有他们那么痛苦,首先止住了悲伤,对韩林道:“林儿,还是节哀顺便吧?咱商量、商量?如何把伯母的丧事办了让伯母尽早的入士安才好。”
韩林与妥欢同时止住了悲伤,妥欢道:“朕马上回宫,招告天下,为母后办一个最风光的葬礼。”
韩林闻听马上阻止道:“不行!那样做咱娘肯定只能以塔丽娜的名字与那可恶的和世鋉埋在一起了。我绝不同意!”
妥欢怒道:“你。。。。。。你竟敢直呼我父皇的名讳!”
韩林也怒道:“我就说了又怎么样?若不是他,我们一家至于弄成这样吗?他早死了,是便宜他了,如若不然,我第一个便要找他算帐!”
妥欢自知理亏的软了下来:“算了,就依大哥,把娘埋在这儿吧。朝臣们那儿,自有小弟应付便是。”
这声大哥叫得韩林的心也软了,心想:欢弟他也有难处啊,一个太后就这么死了,那些王公大臣那里确实不好交待的呀,便替他出主意道:“欢弟,你也只能把娘葬在这里,一来与父亲合葬,咱娘她肯定乐意,二来你若将娘尸体带回宫去,她是死于非命的,对此你如何解释呢?不如就说你娘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河里,叫人大张旗鼓的打捞,当然,只能捞着一点衣物了,你将娘的衣物拿来陪那个和。。。。。。明宗皇帝好了。”
韩林差点又说出和世鋉来,知道妥欢会不高兴,忙给改成了明宗皇帝,想欢弟叫了他二十年的父皇,自己应该理解他的感情才对,不要太过刺激他才好。
妥欢觉得韩林的话也对,若是将母后运回宫去,虽可以风风光光的为母亲操办后事,但母后死于非命,这任谁都看得出来,朝臣们会问了,这是怎么回事呀?是谁杀了太后?我可怎么解释呀?对了,明天便是父皇的祭日了,我就说母后因思念父皇,带我出宫散心,因心情不好,喝多了酒,失足掉进了河里,对,就这么说。想到这,妥欢道:“那就这样吧,大哥,我也听母亲说过多次,待她百年之后要我将她同父亲合葬在一起的,为此母亲早准备好了棺木在这儿呢,可能在那庵房里,待我进去看看便知道了。”
韩公墓后临山建了一个不小的庵房,是迈来迪为了自己上坟累了好歇息之用的。妥欢走进去,果然在香案前静静的躺着一副上好的红木棺材呢,韩林与铁木花赶紧上前帮忙,几人抬出棺木,将迈来迪装入其中。
赵礘,这个四岁登基的南宋最后一个小皇帝,皇帝宝座还未坐热呢,便被大元铁骑踏破了。由谢太后带着投降了元朝。被封为赢国公,同时挟持到北国。在北国长大的赵礘因认识了蒙古姑娘迈来迪而与同样喜欢迈来迪的铁穆耳与和世鋉发生了种种恩恩怨怨,虽然这对恩爱夫妻生前经历了种种坎坷磨难,但死后总算终于合在了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算是老天有眼吧。
一个白色人影象幽灵般突然闪在了墓碑前,她看了又看那墓碑上刻的碑文,发出令人毛骨耸然的笑声:“韩公赵礘与爱妻迈来迪之墓,子赵林、赵欢敬立。韩公赵礘与迈来迪之墓……赵林、赵欢……哈、哈、哈、哈……原来那传说竟是真的,塔丽娜就是迈来迪,赵欢就是妥欢,哈、哈、哈、哈……”
正在父母坟前悲泣的韩林、妥欢闻言同时止住悲声站起来向后望去,眼前站立着一位身穿白色纱裙的年青女子。她什么时候到的?韩林、妥欢自踌自己的武功应当是数得着的吧?可她什么时候来到墓前的自己竟然毫没发觉?两人心中同时一懔,而妥欢更甚。因为他认识此女,她便是当朝太师燕贴木耳的小女儿:卜塔飞燕!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这么不凑巧呀?我的身世秘密竟然全给她知道了,决不能留下她这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