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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吉的头无端被敲,气提他差点又骂起娘来,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望了妥欢一眼,忍住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这军士如此护着皇上,妥欢听了真不知是该哭呢还是该笑?他虽贵为皇帝,但坐这囚车却已不是第一次了。在他十三岁那年,被文宗流放高丽,便第一次坐囚车了,而且一坐便是半年之久,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也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就算是拉屎拉尿,都不许出这笼子半步,那可真是要命呀!从黄金贵族公子哥,一下子沦落到比叫花子还不如的地步,叫花子起码还有自由麻。身上脏得长满了虱子跳蚤,直到现在他还常常做恶梦,梦见仍被关在那笼子里,任凭风吹雨打,任凭虱咬蚤跳。从那时起,他便暗下决心,做人便一定要做刀踞,掌握别人的命运,而绝不做鱼肉去任人宰割!而现在,他虽又进了囚车,但这是他自己谋划的结果呀!一切苦果就只能自己吞,只能自己忍了。但他实在没有料到,这个吕珍会如此对待自己,弄得自己如此狼狈。自己这么帮了他,我就不信他那么笨,竟没看出来吗?难道他真的以为我会逃跑?但现在事已到此,一切都只能等到了通州府内再说了。好在这里离通州府衙门并不是很远,只半个时辰便总算是到了。
通州府统领开达斡尔听说抓住了反贼的盟主韩林,不由得欣喜若狂:“你说什么?抓住的真的是反贼盟主韩林?我没听错吧?”
“是的统领大人,您没听错,是真的抓到了反贼盟主韩林,囚车马上就要到了。”
“哈、哈、哈、哈……我开达斡尔今年真的是走运呀!朝庭有训令,说谁抓着了反贼盟主韩林,赏黄金万两呀!哈哈哈……我要发达了!”
“统领大人,你晚了一步,要不然您就可以多得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呢。”
“五千两银子?快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报信的人讨好的道:“是这样的统领大人,这吕副统领呀,在抓那反贼的时候,那姓韩的反贼竟当场拿出五千两的银票来贿赂咱吕大人,可吕大人他竟不要,那反贼一气之下就把那银票给烧了。”
“唉呀呀,这……这岂不是太可惜了吗?这个吕珍也真是,你不要,拿来给我也成啊,怎么就让他给烧了呢?真是可惜啊!”
吕珍进来施礼道:“未将吕珍见过统领大人。未将已将反贼韩林解到,请问大人做何处置?”
开达斡尔还在为那五千两银子的事生气呢,闻言不耐凡的道:“你尽在这儿哆嗦什么?抓住了反贼,杀了他将人头送往京城请赏不就完了吗?”
吕珍犹豫道:“统领大人,这个韩林下官有些吃不准,他好象是故意让我们抓住的,下官想,您是不是该审审,问问清楚再说啊?”
“既抓住了他,还审什么问什么啊?只要他是反贼,就用不着再审!用不着再问!皇上见着反贼的人头,自会多多有赏的。吕大人,你擒贼有功,辛苦了,皇上的封赏下来,本官是不会亏待了你的。你且下去,好好休息吧,这杀反贼的事,交给本官好了。”
先前那送信的下人忙道:“统领大人,那韩林可先不忙杀他,有用呢。”
“为什么呢?杀了他好早点向朝庭请功呀?”
“唉呀我的统领大人,皇上的封赏是定了的,早晚都是您的。可韩林这反贼推州过县的,不知得了多少金银珠宝呢,大人何不让他把它们通通拿来,直到他再也拿不出为止,然后再杀他请功也不迟呀。”
开达斡尔如梦初醒:“对呀,快快吕大人,快把那反贼韩林押上来。”
吕珍道:“回禀统领大人,那反贼在囚车里呢。你这儿门太小了,弄不进来的。囚车在大厅上,不如你自个儿去见他好了。”
“也罢,看在银子的份上,本大人便去见他就是。”
开达斡尔来到大厅,吕珍想了想,不放心,便也跟着来了。开达斡尔围着囚车转了两圈道:“你就是韩林?”
妥欢道:“你是谁?”
开达斡尔得意道:“本官仍这通州的统领开达斡尔,听说你有许多金银珠宝?”
“我是有不少金银珠宝,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这当然有关系呀!关在这笼子里不好受吧?想不想从这笼子里出来透透气呀?想出来的话拿银子来,本大人就放你出来舒服舒服,怎么样啊?”
“那你要多少银子才肯放我出这铁笼?”
“五千两,你拿五千两来,我马上叫人打开铁笼放你出来,你那随从是附带的,怎么样?划算吧?”
妥欢心里那个气呀,好你个见钱眼开的开达斡尔!瞧朕呆会儿怎么收拾你!脸上却不露声色:“那大人,若是我想走人,你要多少?”
“走人?”开达斡尔想了想:“嘿嘿,这可有些为难本官了,要知道我若是杀了你向朝庭请赏的话,皇上不但会赏我黄金万两,还会升官呢,所以……嘿嘿,没有这个数是不成的。”他伸出一个巴掌。
“五万两?”
开达斡尔摇摇头:“是五十万两!你有吗?只要你拿出五十万两来,我马上就放你走。”
吕珍在旁急了:“大人,他是朝庭的对头,头号通辑要犯呢,就算是拿再多的金子银子,那也是不能放人的呀!”
“你给我住口!”
开达斡尔一瞪眼:“我才是这通州府的统领呢!在这儿,我就是皇帝!我说了算!我说放人就放人,我说不放就不放!我是看在吕珍你救过本大人命的份上,才让你做了这个副统领的,否则,嘿嘿,凭你个汉狗出身,做梦吧你!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一边去!”
“汉狗!”妥欢这次听到此言却已没有了以往的愤怒,这倒不是因为开达斡尔骂的人不是他而是吕珍,而是因为他的演技早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所以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他的愤怒来,而是笑容可掬的道:“好啊!这么说只要我能拿出五十万两的黄金来,你就可以放我走人,对不对?”
“对、对,是啊!我说话算话。不过,五十万两黄金啊,你真的有吗?”
妥欢不露声色的道:“这现金麻,我身上没带这么多。不过,我有一件宝贝,或许能值五十万。”
“啊?你有能值五十万两黄金的宝贝?是什么宝贝啊?在哪儿?快拿出来让本大人开开眼界?你放心,只要它确实值得五十万两,我立马就放了你。”
“这宝贝此刻就在我身上,不过,得找一个不贪财的中间人拿,我才放心。这样吧,我看那位吕大人,倒是最合适的,不如你让他来拿。”
开达斡尔忙摧促吕珍道:“吕副统领,快!你去帮我把那宝贝拿出来。”
吕珍虽然打心眼里讨厌这种交易,但他也很好奇,这究竟是什么宝贝呀?真的能值五十万?不但他好奇,所有的人都好奇,连库吉也不例外。皇上身上的宝贝当然很多,什么蓝田玉佩呀,蓝宝石钻戒呀,等等,这些宫廷贡物虽然每一样都很名贵,但也值不了五十万之多啊?对了,皇上身上的那柄凤剑,倒是值钱的东西。张巧早已死了,那东西便是孤品一件呀,若是识货的,一百万也会要啊!不对,光一柄凤剑不行,值不了那么多的,除非是一对龙凤剑,而且连武功招式一起卖还差不多。
库吉这么胡思乱想着呢,等他看到吕珍从妥欢身上拿出来的竟是一个黄色的包裹时,总算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了,心里不由得窃笑。因为他可知道那里面装的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别说五十万,即便是一千万两黄金也别想买得到啊!因为那东西可是非买品,它是至高无尚的权力的象征——万岁爷的玉玺!
果然,吕珍一打开黄缎子,看见那东西时便惊得呆住了,库吉忙断喝道:“大胆狂徒!万岁爷在此!你们这些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还不快护驾!快快扶万岁爷出去呀!”
“微臣……臣罪该万死!”吕珍吓得慌忙打开铁囚笼,解开绑绳铁链和穴道,并跪倒磕头请罪。
妥欢笑着将吕珍拉起来:“不知者无罪,吕爱卿,你何罪之有啊?”
库吉一获自由便给了那个路上敲他头的军士一个巴掌。他本来是想打吕珍的,可想到妥欢说的那句要让吕珍用马拖他三圈的话便吓住了,柿子按着软的捏,便打了那军士,又从另一军士手中夺回自己的剑插回腰间。
开达斡尔拉过吕珍小声道:“不会弄错吧?他……他真的是……是当今万岁爷?”
吕珍小声道:“统领大人,那东西可是皇上才会有的玉玺啊!所以,他绝对是皇上,不会有错的。你还不赶快去给圣上见礼去?小心治你个大不恭!”
妥欢大摇大摆的占了开达斡尔的大位道:“统领大人。”
开达斡俏赶紧过来,跪下行礼道:“臣开达斡尔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你叫开达斡尔?”
“是的皇上,微臣叫开达斡尔。”
妥欢点点头:“开达斡尔,朕知道,你现在还在怀疑朕的身份对吧?那好,你看清楚了!”
妥欢从怀里掏出一份空白圣旨,将玉玺盖上,扔给开达斡尔。
开达斡尔道:“这可不是小事,当然要搞清楚才好。臣家里正好供着一份圣旨呢,比较一下就知道真伪了。来人,快给我把家里的那份圣旨请来!”
不一会儿,有家人拿来了一道圣旨。这是份盖有玉玺的三年前任命他为这通州统领的圣旨,开达斡尔一直将这份圣旨供在佛前,乞求佛祖的保佑呢。他拿了这两份圣旨,仔细查看上面的玉玺印,可他没有发现两者有半点的不同。这说明这是用同一个玉玺盖的呀!那这可是真的皇上到了。完了!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啊?把皇上当成了反贼韩林,并当面向他索贿!更要命的是自己刚才竟胡说什么:我是皇帝,我说了算!天啊!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
开达斡尔拿圣旨的手颤抖起来,不,是全身都颤抖起来,他站立不稳,扑通跪倒在地:“皇……皇上,奴……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奴才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奴才……”
妥欢提起笔,在刚刚盖上了玉玺的空白圣旨上,刷刷写下了一道圣旨交给库吉。
库吉接过圣旨道:“开达斡尔、吕珍接旨!”
开达斡尔与吕珍赶紧跪下:“臣开达斡尔接旨。”
“臣吕珍接旨。”
库吉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通州府统领开达斡尔,枉负圣恩,公然索贿,私放罪人,置国家法度于不顾,谋取个人私利。着免去一切官职,逮捕入狱,严加审训后再行定罪。通州府副统领吕珍,临危不惧,廉洁自律,堪为楷模,令接任通州府统领之职,望旨谢恩啊!”
“谢主隆恩!”吕珍有些激动的接过圣旨道:“皇上放心,臣定当誓死报效朝庭。”
开达斡尔则顿时瘫倒在地。库吉上前,将其官服扒下,叫人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