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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朱元璋把弹枪递给林儿,自己上前拾鸟。
林儿接过弹枪,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一只兔子窜过,林儿眼急手快,拾起地上的一粒石子,弹射而去。
石子打中了兔子的腿,虽仍往前奔跑着,但速度明显慢了许多,林儿展轻功飞身追上捉了。
“朱大哥,今晚咱可有得吃了,说,你要吃烤兔还是红烧兔?”
“你呀,是叫花子嫁女,只想着吃!瞧这太阳都快下山了,你师爷爷他恐怕今天还是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好啊!咱可以多玩它几天。再说,咱把这兔收拾了,红烧了,没他呢咱不就可以多吃些?”
朱元璋叹口气,摇摇头:“真是少年不知愁啊!我可吃不下,就胀死你吧。”
“林儿知道朱大哥愁的是什么,师爷爷他会回来的,到天山采药,路途遥远,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往返再快也要一两个月吧?以前师爷爷一走,就只哑叔和我呆在这山上,不知有多寂寞呢?今年有朱大哥陪我,竟不觉得了。走,咱回山上去,叫哑叔给弄红烧兔吃。放心吧,等师爷爷一回到山上,我一定帮着你缠着让他教你武功的,好让你早些救出春花姐。”
一股浓浓的香气扑面而来,朱元璋嗅了嗅:“呀!想不到你哑叔还有这一手呢?真香呀!”
林儿放下兔盘,摆下碗筷得意道:“那当然了,要不然,师爷爷也不会留下他了。你尝尝,绝对的美味哦!”夹了一块递到朱元璋碗里。朱元璋吃了连连叫好。
林儿对忙活的哑叔道:“哑叔,快别忙了!来,坐下一块吃吧?”
“啊……啊啊……”哑叔打着手势摇着头,边退下了。
朱元璋道:“林儿,你哑叔是天生便哑吗?”
“哑叔他是被元鞑子打成这样的,幸而我师爷爷遇上,要不然他早死了。他没什么亲人了,也没地方可去,见他能烧一手好菜,我师爷爷就将他留下了。”
“哦,这鞑子可真是可恨啊!”朱元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林儿,你也喝点吧?”
“我?我人小,只喝一点就够了。”林儿倒了一小碗,正要喝,忽听:“好啊!天还没黑呢,就不等我了?你们自顾各人的就吃上了?这么香,吃什么呢?”
“师爷爷,你可回来了!”
林儿高兴的放下酒碗上前拉住了刘福通的手:“师爷爷,你这次采药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害得林儿天天等,等得望眼欲穿呢!老实交待,你干什么去了?”
“好了好了,你等师爷爷放下药篓再审也不迟呀?”
刘福通放下背篓交给迎接的哑叔,看桌上林儿刚倒的小半碗酒:“这么点酒?塞牙缝都不够呢。”
“咚-咚-”倒满,一口吞下,然后就手抓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呀!红烧兔子肉!好吃呀!”还想去抓,却被林儿给拦住了。
“师爷爷,您还没洗手呢?”
“好,好,我洗手去。”
刘福通去厨房洗了手进来,边用毛巾擦手边摇头:“唉,小小年纪,好的没学到,尽学你爹了。这也不许,那也不准的,酸呐!这吃肉喝酒的,那当然要用手抓才过隐,大碗才痛快麻。”
坐下,拿起筷子:“这回总可以吃了吧?”
“不成!”
“啊?为什么还不能吃啊?你想气死你师爷爷呀?”
“师爷爷,林儿怎么敢气您呢?林儿只是想知道师爷爷为什么回来晚了麻?”
“好,好,好,我招了还不成吗?告诉你,回山时师爷爷专门绕了一下益都。”
“是益州吧?您怎么叫益都?”
“哈哈哈,林儿呀,你还不知道吧?咱义军又打了大胜仗啊!月前拿下了益州,天下群雄齐聚益州,选定了益州做咱义军的都城,并选出了盟主,所以益州改名叫益都了。”
“呀!这太好了!我……我这就下山去。哑叔,快,快帮我收拾东西。”
刘福通一把拉住他,冷眼道:“林儿,你要去哪?”
“我下山打鞑子去呀。瞧这阵势,再不下山,元鞑子就给父亲他们打完了。”
“你要下山?你才多大呀?不行!”
“我爹说了,有志不在年高。唐朝有个叫罗通的,人家七岁挂帅,我今年都六岁了,挂不了帅还不能帮爹做些事吗?”
刘福通把眼一瞪:“人家罗通挂帅是人家有能耐,你有能耐吗?在师爷爷手下走得过三十招吗?能,我就马上放你下山,否则,给我乖乖的呆在山上吧。”
“三十招?”林儿一吐舌头:“我的乖乖,这……这得要练到什么时候啊?”
“管你练到什么时候呢?反正,过不了就别想走,在这山上陪我和尚喝酒呗。”
刘福通又倒了碗酒进了肚子,又夹了一大块肉放进嘴里:“朱元璋,你呢?喝酒不?”
林儿无奈的坐下道:“朱大哥他哪吃得下呀?你答应人家的,等他病好了就教他武功的,可都等到现在了那还是句空话呢。”
朱元璋扑通跪下道:“是呀,师傅,您就教我武功吧?”
“唉,你起来,起来再说。”
“我不起来,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是呀,师爷爷,你快答应了吧?朱大哥早些练好了功夫就好早些去救春花姐啊!”
刘福通抓住朱元璋的手腕,给切了一下脉:“你的伤倒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你想练武,可你知道吗?因资质有限,有的人就算是练了一辈子的武,也不可能有多大成就的。”
“我……我就是属于……属于资质有限的人?”
“也不是,关键在于你已经上了二十了,如果早十年当然或可考虑。而且练武也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一触而就的事,那至少也得苦练个十年八载的才会有效,你?明白我的意思?”
朱元璋满心的失望,他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头:“春花呀春花,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你出来呀?”
刘福通忙道:“朱元璋,你也不用着急,这次我绕道益都便是去找我师侄商议此事的。我们了解到你的身世。你很苦呀,从小便没了娘,但你很用功读书,邻居们都夸你呢。但你后母对你不好,经常不给你饭吃。那马春花是你邻居对吧?”
朱元璋诧异的点点头。
刘福通微微一笑,继续道:“马春花经常偷东西给你吃对吧?有一次,她偷了烧饼揣在怀里还把自己烫伤了呢。今年黄河发大水,你们全家都被洪水冲走了,只你一个人活了下来,你在洪水中救了马姑娘,两人相依为命。你们逃往县城想要投奔你舅舅,但你舅舅已经造反成了通缉的要犯。寻亲不着,你们就在郊外的破庙里成了亲,并做一点小买卖糊口。谁知马姑娘撞见了路过县城的汝南王可罕,那老家伙看上了马姑娘,将她抢进王府。你扮作和尚假借做法事之机混进府中,晚上乘机救走了马姑娘。朱元璋,和尚说得没错吧?”
朱元璋惊骇道:“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刘福通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你那寻亲不着的舅舅正是我义军的首领之一的郭光卿!要不然,我怎么会对你的事了如指掌呢?”
朱元璋惊喜的站起来:“你说什么?我舅舅他竟然是义军的首领?这……这太好了!我……我这就找他去!”
“坐下,坐下!”刘福通向他一瞪眼:“朱元璋,你急什么急呀?就这么去你能干什么?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只能打点杂,那你怎么救春花啊?人家可是说要你自己的能耐去救她,她才会肯跟你走的!”
犹如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朱元璋无力的坐下:“那……那我该怎么办?我……我真是没用啊?”
刘福通从怀里拿出本书来:“这个我同盟主商量了一下,元璋,你看这是什么?”
朱元璋接过书:“治国通鉴?”
刘福通慎重的道:“拿去好好研读研读吧。这可是我师哥文天祥留下的。”
朱元璋打开书翻了翻,眼里顿时放出光来:练再好的武功,也不过一匹夫而矣,但有了它,却可成为一代良相甚至……君王!
朱元璋激动万分,跪地磕头道:“师傅,元璋一定不负所望!”
刘福通将他拉起来:“小子,你可别乱跪乱叫啊?别搞乱了辈份。先伸明,我可不是你师傅,这书是我师哥的没错,可我师哥早将它传给了我赵师侄。所以,林儿他爹才是你师傅,你该跟林儿一样叫我师爷爷才对。这书我可给你了,你要将它好生保管,待林儿长大之后,你还得将书还给他呢。还有啊,你可要用从书中学到的知识,好好帮你舅舅打点军务,有所成就,方不负我师哥一生的心血!记住了吗?”
朱元璋心中一懔,忙慎重的道:“我朱元璋既受此书,自当是文丞相一脉,您就是我的师爷爷。师爷爷,您救我性命于先,又绶我书于后,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如我朱元璋真如师爷爷所说,有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一定给文丞相风光重葬,再塑金身!师爷爷,您就是国师,永享皇家厚禄……”
“停-停-停!”刘福通有些惊呀的望住他,眼神变得陌生:“想不到你的目标挺远大的麻,就好象你是个皇帝,在大封功臣了。小子,你记住了,元鞑子还霸占着中原呢,哪有你的位子?就算是把鞑子赶跑了,那大宋朝赵家的人还在呢,便是轮到林儿也轮不到你姓朱的吧?”
拍拍林儿的肩膀:“林儿,等赶走了元鞑子,由你来做皇帝好不好?”
林儿的脸“通”的红了,他撒娇似的将刘福通的酒碗抢了:“师爷爷,你是不是喝醉了呀?瞧这满嘴的胡话?不许你再喝了!”
“好﹑好﹑好,不喝就不喝了,末来的皇帝都说话了,我能不听嘛?哈﹑哈﹑哈﹑哈,今天喝得可真痛快!林儿,你们自个儿收拾吧,我……我要去睡了,别打搅。”
林儿道:“朱大哥,明早你还要赶路呢,就早些去睡吧,这里我和哑叔收拾了便是。”
朱元璋回到自己的卧房,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便索性爬起来不睡了,将那本书打开看起来。直到都四更了才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着了。眼见太阳强光耀眼,才猛然惊醒。
慌忙将书放进早已准备好的包裹里,梳洗毕,拿起包裹出门,迎面遇着林儿,便道:“林儿,师爷爷呢?我去给他老人家辞个行。”
“师爷爷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个婆婆妈妈的繁文缛节了。喏,这是他给你的盘缠和干粮,你带着上路吧。就不要去打搅师爷爷了,他现在正睡得香呢。”
朱元璋接过包裹,把它和自个儿的装在一起,边走边道:“林儿,你和师爷爷救了我的命,还让我在这山上打搅了多半年,我……我怎么报答你们才好?”
林儿一本正经的道:“你既受了我爹的书,那咱们就不再是外人了,什么打搅?什么报答?分明是没把我们当自家人!对了,别林儿林儿的,该叫我师哥!”
朱元璋道:“不对呀?我年纪比你大,该你叫我师哥才对麻。”
林儿当仁不让的道:“错!我入门比你早,当然我才是师哥啊!不然,我们比过,谁武功高谁便是师哥。”
林儿摩拳擦掌,他跃跃欲试呢。但朱元璋却并不来劲:“好好好,我叫你师哥好了,林儿师哥。”
林儿兴致顿无:“我姓赵,你要么叫我赵师哥,要么叫我林儿。林儿师哥?这叫的是什么麻?算了算了,你年纪比我大了那么多,叫我师哥也确实怪难为你的。那?你还是叫我林儿好了,听着顺耳。我呢?还叫你朱大哥。”
朱元璋想起什么:“对了林儿,昨晚瞧师爷爷说的,你真的是大宋赵家的后人?”
林儿叹口气:“我父亲姓赵讳礘……”
“赵礘?前宋朝末皇恭宗赵礘?”
林儿苦笑道:“连朱大哥也知道恭宗的事?”
朱元璋劝解道:“赵师弟,你也别难过,恭宗即位时不过才四岁,奉表降元也才十岁罢了,谁又真会把亡宋的责任推到你父亲头上呢?其实度宗皇帝留给他的早已是一个被奸贼贾似道搞得怨声载道,乱得不能再乱的半壁江山了。内忧外患,即便是一代英豪如文丞相也没法让它起死回生,何况乃父一孩童尔?世人都拿赵礘与赵莴比,其实呢,他们都是孩童,降元或投海不一定都是他们本意,拿主意的是他们身边的人。如果赵礘身边是誓死抗元的陆秀夫,那历史就会改写了。所以呀,作为皇帝,最重要的是处理好身边的人,身边的人如果是秦桧﹑贾似道之流的奸贼,那国家就会处于危险之中,如果身边的人都如岳飞﹑文天祥之类的忠诚义士,那江山自然就会稳固如磐了。”
林儿惊讶道:“想不到朱大哥竟会懂得那么多?”
朱元璋苦笑道:“我跟你不一样,从小就没了娘,又长得丑,没人疼,没人喜欢,没人跟我玩,所以就只有多看书了。其实,学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元朝又不开科取士,你就有再好的文采也没法获取功名富贵。”
林儿摇头道:“朱大哥此言差矣,那元鞑子的官有什么好做的?早早晚晚咱是要将他们赶出中原去的!那时候,国家当然需要许多的有识之士来管理,朱大哥还怕无用武之地吗?对了,我才不想做什么皇帝呢,介时,他们非要我做的话,我可以让给朱大哥的,只不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