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三剑叹了一口气道:“那个姓柏的暗地里干了不少恶事,所以非砍下一条手臂不可。”
他们都不想杀人,因为人身难得。
谈笑可是又笑又喘气道
;“好啦!咱们现在往那儿走……”
这会邝宅将军府可是不能回去了。
“当然回我家去。”邝寒四竟然追了土来,大声道:“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谈笑、杜三剑、王王石全望着邝寒四老半天。
“怎么?”邝大公子有点心虚道:“我说错话了?”
“不是……”谈、杜、王三个一同回答道:“只不过我们忽然觉得你现在看起来可爱多了。”
谈笑他们三个终究没有回去邝将军府。
甚至连尹小月都随他们一道儿走了。
他们不愿连累一个朋友,一个义无反顾的朋友。
这是他们做人的原则。
赵古凤给的,他们要自己还回奉上。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绝不能叫邝寒四全宅子一道儿陪了上去。
谈、杜、王六年来一直坚持的一个原则,就是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别害死别的朋友。
那天他们落脚的地方是在洛阳城外的六石寺。
而且这地点还是尹小月所提议的。
六石寺紧临洛河河面上一块大石而建,旁边尚且分布了另外五块较小的石头。
别看称之为石,最小的一块也有寻常城里酒楼的面积那般大。
六石之间相距不远,皆搭以拱桥相联接。
六石寺的僧人努力经营建设,不但是六石寺的道场颇为兴盛,另外五石上所建造的花苑竹林亦甚为有名。
自来有不少洛阳城里的名士才子,达官显要往返于此,尤其坐听竹涛水潺,品啜龙井名茗,不似在人间。
六石寺既是这般一个地方而且又是佛门重地,是以在江湖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一切仇恨血杀到了六石寺就得全数放下。
谈大公子一行是在未时踏入六石寺的大雄宝殿。
西方三圣庄严肃穆,垂眸悲悯世人的矗立在殿上。
他们来的时候只见得一名老和尚手上拿着扫把,蹲在地上自言自语道:“你们啊……你们,急急匆匆为了三餐一肚子饱,谁晓得什么时候会有大祸临头?”
这老和尚一叹,也不管有人接近,自个儿只盯着地上瞧,说道:“要不是我扫地小心着,你们岂不是全被卷扫到奈河桥又受六道轮回去了?”
谈笑这厢随着老和尚的目光看去,只见是一列长长的蚂蚁正搬着碎米粒、小菜叶,匆匆来回着。
他不得不为之尊敬肃穆。
眼前的和尚,那点慈悲心是自己等人万万难及的了。
谈、杜、王三人就算从不杀人,总也吃肉杀生。
再说江湖砍杀的日子,五毒业障是无一不犯。
这厢众人看着心生尊敬,就是不敢有所惊扰站立在这端,那一长列的蚂蚁则隔开那老和尚和他们。
约莫半个时辰之久了,老和尚才咧嘴一笑,对那一长列的蚂蚁道:“快些儿回去吧!打理不完这大殿可不成的。”
说也奇怪,那一长列蚂蚁就这般如潮水退了般,一忽儿全数消失在墙角下。
“大师成就,谈笑钦佩异常。”谈笑抱拳恭敬道:“大方广圆觉多罗了义经开宗明义有言:一真法界如来藏心为体,以圆照觉相为宗,以离妄证真为用,以一乘圆顿为教相,以单法为名者,论云所言法者谓众生心……”
他喘着一口气,徐徐的看着这眼前的老和尚,含笑道:“大师莫非就是这六百寺的方丈住持一慈大师?”
老和尚徵哂的站了起来,只手合十道:“众生皆有一慈在心,老衲又如何敢自托大,不过是为了个行方便而已!『大师』二字自六祖以降,有多少高德堪称,老衲万万是此不上的。”
王王石可是又直接又爽朗的抱拳一揖,笑道:“原来果真是一慈大师,王王石今日有幸相见了。”
这厢杜三剑亦上前执礼道:“晚辈杜三剑久仰一慈大师慈悲众生,成就我佛法体,今日得见,真是大幸……”
那一慈大师急慌慌摇着双手,笑道:“几位施主别这般客气,千万年前违华池会上本是一家人,又何须执着这些世间名相?”他说着,看了谈笑和尹小月一眼,啧啧道:“这位谈施主好似是受了伤?”
谈笑笑着道:“大师法眼,世间事无可遁矣……”
一慈大师慈祥含笑,每条皱纹有似皆俱着大慈大悲般的恬静。他看着尹小月,念了声佛号道:“这位女施主前半生历经人生八风的苦,心毒中的太深,切记啊切记!一切因缘皆由心造,万万不可因一念差池而自毁我佛本性!”
尹小月心申一震,此劾竟油生恭敬安详,施礼道:“大师语中大有玄机,晚辈铭心记下了。”
一慈大师点头笑道:“既是如此,施主且先回来处之处,三日后这位谈施主伤好了再来相接吧!”
尹小月一愕,登时楞在那儿。
原本她提议到这六石寺来是因为江湖恩怨不会到此,在这数日之内,她可以从容的准备各项行动前的计划。
千万没料到,一慈大师的一句话儿便使自己傻在那儿。
谈大公子好笑的朝一慈大师道:“大师……佛渡有缘众生,就且留下尹姑娘吧!”
一慈大师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含笑道:“佛门广渡,有缘则入。施主这么说反而是老衲犯了业障了。”
他朗爽的笑开,朝四人说道:“四位施主请跟老衲到后头的厢房……”说着,放了扫把大步的往后头走去。
六百寺既是建立在河面巨石上,建造之人也有很高心智,他将所有的回廊皆设置在房舍的外头临江面处,如此沿步是来,满目是江水波涛,看得心胸为之开朗。
几有生出尘外之感,但觉想引吭长啸。
众人边走在河坡上,边问道:“大和尚……怎么由你方丈一个来招呼?那些小沙弥去了那儿?”
“老衲好动,心则一视……”
“那……寺中事务岂不是少了人监管?”
“哈……施主有趣!既是入得佛门便已是佛,又岂需要他人监管成佛不成?”
“大师真是深具佛证了!”
“施主若是有缘,老衲的山门道场欢迎之至。”
“做和尚?”王王石的声音盖过了河波潺向,道:“大和尚,绺看三、五十年以后吧!”
“行……”一慈大师竟笑道;“有施主这句话在,便已是我佛门中有缘人了。这刻,一行人前前后后已经跨行到一座竹桥之前。一慈大师朝尹小月笑道:“施主……请过此桥,那儿自然有人招呼房间住宿……”
这一头的便是属女眷所居住的了。
尹小月深深一揖,妙眸两闪着道:“多谢大师收留……”
一慈大师笑了笑,合什回礼道:“阿弥陀佛……施主若能念这句佛号,必可往生西天。”他慈悲的看了尹小月一眼,再朝谈笑等人招呼道:“三位施主请跟老衲来……”赵古凤大剌剌的坐在那张城外贡品的黄珀椅上。
这椅子可是具有神妙疗伤通气的功用,当朝的孝宗不知其中妙用,赐给了赵古凤。
这时的洛阳城已是晚风小吹的申时末,酉时初起的时刻,几些的灯烛映握叉斜相对。
一幅王羲芝的字,横展在赵古凤的身后上头盖满了历代名人证印的图章,大大小小的蔚成一片。
在赵古凤的身前是匹可以容纳七、八十人的大厅。
那磅礴的气势铺之以波斯长毛地毯在地,纵使落足无声还是会小心的走着。
南王府不愧是南王府,自然而然的就有这种肃穆的气氛,以及霸天傲地的气势。
云中陆在那长毛地毯土足足站了两个时辰,终于等到一名三十出头的黄袍汉子大步的垮了进来,直趋向前到赵古凤当面道:“属下韩子冰回禀王爷……”赵古凤点了点头,看着韩子冰接道:“方才本府风组的兄弟已经证实谈笑、杜三剑、王王石和尹小月一行四个人绕了个圈,避到了城南外的六石寺去了。”呃……是一慈大师的六石寺?“”是……“赵古风沉默了片劾,淡淡又问道:“龙双珠的人现在事情进行的如何?”
“他已经一路赶往房山,准备发动他在北道所培植的势力大反那个布楚天……”
韩子冰皱了皱眉,接问了一句道:“王爷,你看那个姓龙的可不可靠?”
赵古凤大笑起来,瞳孔紧紧一凝能精光两道,冷笑道:“可不可靠是一回事,能不能利用是另外一回事!”
他看向云中陆一眼,淡淡道:“子冰,你觉不觉得洛阳城里那些叫什底公子的人太多了些……”
韩子冰面无表情的回答道:“王爷如果觉得太多,子冰就为王爷除去几个……”
云中陆脸色大变,倒是能镇定抢口道:“王爷想成大事,我们四不公子除了邝寒四之外有着云、辛、柏三门世家鼎力相助,于事不无有所助益……。”
赵古凤嘿的一笑道:“既然如此,你看那位邝寒四的下场懊当如何?”
邝寒四在十三星辰楼的表现,甚至于追出了街要留谈,杜、王依旧住在邝宅将军府内无疑是打了赵古凤一巴掌。
云中陆一叹,旋即朗声道:“姓邝的不知好歹,早该除去了。”
赵古凤淡淡一笑道:“别以为我说过了洛阳城里的公子太多了是不是?”
云中陆一肚子苦水,赵王爷本来就想叫自己去杀邝寒四,所以留着他这条命在这儿站了两个时辰。
只不过,话是由他自个儿说出来的,事情也是他云字世家和邝字世家之争。和这姓赵的老贼一点关系也没有。“辛守疾和柏海青的下场你很清楚……”赵古凤淡淡笑道:“我想你可以猜得到他们回到家里不过一个时辰后忽然就中毒暴毙了是不是?”
赵古凤看到云中陆惨白的脸色大笑,又道:“凡是阻碍本王办事的,一律杀!”
阻碍的意思包括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
云大公子化了从南王府出来,不过是转了条巷子即听到满耳朵的消息。
“辛公子和柏公于两个都中毒了啦……”一名老头喟然长叹道:“想不到谈、杜、王三个人都这么狠……”
“可不是……”一名中年做工模样的汉子大大的在摇头,道:“江湖中传言他们三个是侠流人物,我看是大大错了!”
云中陆走了没几步,旁边茶棚内有人拍桌大骂道:“他奶奶的南王爷为国家汗马尽忠,竟然有这么狠的贼于去行刺他……”
一棚子裹也有人喝应道:“听说他们躲到了城南外的六石寺去了,非把他们揪出来砍头不可!”
这一呼可是应着了,众人个个气填胸,喧嚣中又有人高叫道:。“那三个小子太不把咱们洛阳人看在眼里了!”
“对!就让他们尝尝咱们的手段利害……”
豉噪着,一干伙儿二十来人涌了出来。
这刻,云中陆心中不禁为之尝惕不已。
那个赵古凤当真不是简单的人物,只不过是派出几个人到处闹喧着,便引得众人盲目跟进,到时蔚为浪潮只怕连六石寺都要淹没了。
他继绩往前走着,前头左右的街巷里也各自涌出了一批批的人来。
喧嚣闹哄哄的,可以隐约听见是要上六石寺找谈笑、杜三剑、王王石一干人索命。
暗里又有人高叫道:“跟他们一道的还有慕容公子的未婚妻尹小月,这事和慕容春风不知有没有必系?”
“是啊!”有人高声叫答着道:“尹小月跟着谈笑那贼子,以慕容公于的地位和名声怎会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们先去问问他……”
“好,好……”众人呼啸着,便往慕容世家而去。
云中陆这厢可是肚子里百般的转念。
他隐隐觉得,事件是出赵王爷一手策划的没错,但是利用这个事件的人可不止赵古凤一个人。
最不安的是那个布楚天和四大公子,只怕亦纷纷派出人在四处鼓动着,各自牵引一批批的人潮投入这巨大的阴谋之中。
变成每个有野心的人手上的一颗棋子。
一颗过河卒于,有进无退的棋子。
冥冥中他可以想见,洛阳城即将陷入一片血劫之中,而唯一可以阻止这场劫数的人就是云中陆自己。
他才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忽然他好像觉得赵古凤的一双瞳孔正在背后盯着自己,这一刻他明白了。
他云中陆这颗棋子是引起洛阳血劫所势在必行的导火线,只要他出手杀邝寒四,不论死的是对方或是自己,整场风暴便引开来了。
云中陆的脚步可不敢怠慢稍停,如此边想边走着,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邝字世家这座将军府门口。
大门外,可也聚集了不少人。
尤其显着的是两列披麻带孝的辛字世家和柏字世家中人,首先他们找上了邝寒四。
云中陆尚且心下嘀咕犹豫着,冷不防后头又有一拨人潮涌到,边高叫着道:“寒四出来……出来解释真相!”
这拨人个个都像相当气愤似的,争推之间便淹没了云中陆。
人潮往前推挤,云大公子尽力的要挣扎出去,但是麻腰穴受着气机一制,他大惊中转头看去。
左右各有一名平凡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