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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石和杜三剑伸了伸舌头,女人就是只看到这些,妈呀!谈笑那小子如果死了,我看你们吃什么飞醋?
他们看了看屋顶,好大一个破洞。
布香浓冷哼道:“谈笑一个人绝对不会弄出这么大洞来。”
这话可更入骨了。
棒房没有谈大公子的衣裤,而这厢却有女孩子人家脱下的衣袍。而且顶上的大洞又很明显的是两个人“一道抱着”冲出去。
他们纷纷往上窜,杜三剑一看简大美人很为难的样子,伸手道:“简姑娘,我扶你……”
一梅大美人螓首轻笑,由杜三剑扶着腰上了屋檐。
那洞口恰恰好是适合两个人一道穿过。
昨夜的事,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布大小姐说的一点也不错。
这会三个女人的表情都不会很好看,顶上是晴朗的好天气,这屋顶上三个女人却都沉着脸。
王王石低身捡起一支箭,箭上的血已乾。
“这是射中谈小子的……”王王石看着箭身被格砍一刀的留痕,叹气着道:“好诡异的箭,以谈笑的卧刀出手还是受了伤……”
他奋力一掷箭于下头地面,那箭插入了“刷”的一声又朝另一个角度弹射。
“笃”的一声,深深陷入树干之中。
原先的地面,闪闪发光一个箭簇。
“原来是套了好几个箭簇!”王王石点头道:“设非插入树干太深,这箭每击中一个地方蜕下一个箭簇,又会往另一个角度而去。”
说来简单,却是巧心慧心才能制造出来。
众人纷纷的落下了,一梅姑娘又顺理成章的往杜三剑一靠,由杜三剑扶了跃下地面。
王王石和杜三剑在四下看了一环,同时朝一个方向而去,后头三个女人不吭一句的跟着走。
林径,东弯西拐的好一阵,王王石和杜三剑又再度低身看了看,复又再择了一蚌方向继续行前。
如此行行停停,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可是看到了一件非常显眼的东西。
啥?
是啥可以让三个女人的脸色惨白愤怒?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件用不太多布料,鲜黄绣紫边的肚兜而已。
这小小的一块布,足够让三个女人想上三天三夜可能发生的情况。
王王石和杜三剑方是叹了一口气。
冷不防尹小月和布香浓双双抽出匕首抵住了他们的脖子,两人四只眼眸可是冷肃的闪动着。
“喂!你们疯啦?”
王王石大叫,耳里却是传来尹小月和布香浓同一句话道:“别走错了路,如果笔意找不到谈笑……”
“咯”的一响,尹小月砍断了一株幼树干,咬牙道:“大不了大家一起没命。”
妈呀!女人发起狠来比什么都可怕。
“他奶奶的谈笑……”杜三剑和王王石同时破口大骂,道:“你只会害死朋友……”
谈大公子第一眼看见的时候,真的吓了一大跳。
急急忙忙的把外袍脱了下来,盖在佳人的身上。
这下可为难了。
别说叫醒叫不醒的问题,要解剩下的“三眼金”之毒,其中一个穴道是小肮和心口之间的“神藏穴”。
头大的是,自己这件外袍可破了不少洞,还不小咧!
昨晚他点了蓉儿的穴道,最少还隔着一层肚兜,问题是现在如果要解掉所剩于蓉儿身上的蛇毒,必须弄醒这位姑娘。
非要她在呼吸上配合收放不可。
泵娘一醒来,既知道自个儿衣服掉了,又感觉我谈某的手印上前胸,怎得了?那儿的破洞还真不小。
谈大公子觉得自己的腰创又痛了起来。
真要命,买命庄果然有钱就买命。
谈笑索性叹气不管了,先是盘腿打坐了起来,好半晌调整呼吸,方是将腰伤以内力稳定了下来,脑袋瓜子又想到一个要命的问题。
王王石和杜三剑一定会找得到这里。
因为自己沿路上留下不少记号。
他们两个来没问题,问题是后头又跟了三个女人,怎么办?惨!
谈笑一想到这里,立即抱起蓉儿便没命的择了一条路遁奔。他知道那三个女人一定会用尽法子逼耍杜剑和大拳头王找到自己。
用尽方法,甚至杀人。
所以,他谈笑必须想尽方法来逃避杜三剑和王王石的追踪。否则,死的可是他谈某人。
他觉得好笑,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不得不和那两位好朋友斗智不可。
条件差不多的是,自己抱了一个受伤的姑娘。
而他们两个却要应付三个危险蹦的女人。
“他奶奶的!姓谈的不够朋友……”
“喂!你们两个嘀咕什么?”
“没线索啦!”
“嘿嘿……王王石……杜三剑……小心点!”
“说谎的是龟儿子,这谈小子为了自己活命,怕你们杀他,却要我和杜三剑陪上……”
“王王石,你讲话小心一点!”三个女人同时叫道:“不准你骂他小子长,小子短……”
没命的跑了半天,总算是在太阳当顶的时后,找着了一间木屋。
屋门挂了个小木栓,门板上还贴了张字条“云游华山朱麓去,半月归来。”笔墨犹且未乾。
妙极了,天助我也!
谈大公子撕了纸条开了锁栓,推门大步进去。
嘿!里面一应俱全,堂壁正中还有个太极图中挂。
谈笑第一件事就是四下翻着,衣服是找出了一堆,就是没有半件是女人用的,而且还几乎是清一色的道袍。
看来这儿住的可是一位出尘的道长之类。
谈笑叹了一口气,想着这些衣袍总比自己那件破了几个大洞的好多了……。
于是先拿了两件盖住泵娘人家,方是自背后拍开了穴道。
轻“呀”一声,蓉儿缓缓清醒了过来。
后头谈大公子有点心虚的道:“我到外头看看,你快穿了衣服吧!”
说着,可是快步溜了出去,连头也不敢回。
几个大步迈出了门,谈大公子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巡目了四顾,好景致。
这木屋两旁的菜圃正茁生青菜,前头还巧思布置了一座花苑,不大,却是有情致极了。
他绕向右首,右壁可有几个鸡笼,那三、四十只的鸡在四下跑着,却也不会远离走散。
谈笑点了点头,再往后头去;入目,好一声喝采。
眼前所见是两泓的池子澄彻清明,小桥教跨有四,伸展开去有如天女散花。
包赏心的是,连江南的杨柳也种植到这儿来。
风微起,絮絮翻飞直牵引起对故国神游来。
谈大公子呆楞着,忍不住吟道:“上东门,门外柳,赠别每烦纤手。一叶落,几番秋,江南独倚楼。”
方歇,后头有人曼唱接下,道:“曲阑杆,凝伫久,薄幕更搔首,无际恨,见闲愁,侵桑天尽头。”
谈笑一楞回头,一禁喝采一声。
眼前是做着道士打扮的蓉儿,看将起来清爽明艳,既有世间绝色之姿,复有尘外飘逸之美。
尤其在这白天时,蓉儿一双明亮翦水瞳子,流转着映耀着迷人的神采,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谈笑可真是楞看了一会儿,这才叹气道:“姑娘蕙质兰心,尤其是着上了道袍,别具出尘俊逸。”
蓉儿的脸儿一红,睇了谈笑一眼有股欣喜,道:“原来公子生长的是这付模样。”
夜盲症,只盲于夜。
日间可是如同平常人一般。
谈笑看着姑娘羞红了脸,转背身过去自个儿仰首轻轻道:“是公子一路救我到这儿的?”
“是……”谈笑只有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丙然,从背后都可瞧出姑娘的耳根子通红,声音可更轻了,道:“那……那我的……我的……”说了半天,人家一顿足垂首不语了。
谈笑尴尬一笑着,咳了两声方道:“姑娘被在下所连累,以致于失了家园,谈笑深深为之……”
“你抱歉什么?”蓉儿轻旋了身,一双妙眸投向谈笑睇着,道:“这时候还有什么差别?”
没有差别,谈笑叫惨了。
“难不成你……”蓉儿的脸色条然惨白,颤声道:“你……不顾我的……名节了……”
这事真的大大严重。
谈笑苦着脸,作揖道:“姑娘……昨夜之战在生死边缘,谈笑绝对无任何轻薄之意……”
他咳了咳,接道:“再说……以姑娘天香国色之姿,又如何委屈于在下?谈某莽莽奔波于江湖,过得了今日不一定过得了明日,姑娘已是目睹……”
蓉儿一双眼儿可幽怨了,道:“你说了这么多,便是说着你已经有了妻室?”
谈笑一刹那想起尹小月。
“这……在下是认识一名奇女子……”
“你们……有过……有过……亲密……”蓉儿羞红了脸,总算将话讲出来,道:“亲密的关系?”
“没有!”谈笑承认的道:“我们相知于心……”
蓉儿轻笑了起来,又有一股欣喜,道:“公子是英雄人物,在江湖中有三两个粉红知己也是应该平常的。”
大事了,谈笑急急道着:“姑娘何需如此委屈?”
“我不委屈……”蓉儿坚决摇了摇头,道:“自从昨夜初次侍奉公子……”她羞红着脸,垂下去道着:“妾以为终生能服侍公子是心中之愿,又何委屈之有?”
完了,完了,谈大公子这回真的是叫惨。
如果是来硬的,就如布香浓那般,可好应付的多。
偏偏遇上的蓉儿可是贞洁人家,又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如果一口回的太绝了,只怕去上吊投河之类会上演,如何可好?
他这厢犹豫难决,眼前的蓉儿忽然捂住胸口喊疼,一张娇艳的脸涔涔大汗落下。
谈笑大惊,知道是“三眼金”的毒发作,急是上前一扶着,道:“快……到屋里去!我帮你疗毒。”
蓉儿已是疼得双眼儿溢泪,却一股劲儿的摇头,幽怨着道:“公子,别理我了,妾的一生名节已系于公子身上,既然公子有苦衷,倒不如让妾死于公子怀抱中……”
说着,用力的抱紧谈笑,便不松手。
谈大公子一叹!将她整个人抱起入怀,大步朝屋内走进,这由后门转到前堂不饼七、八步而已,便到了前厅,将蓉儿放了下来。
“姑娘是为了救我而受伤,谈某心中大愧,如何能不尽力相解?”谈笑正色道:“难道姑娘要我内疚一辈子?”
蓉儿摇头,回答的也坚决,道:“难道公子弃妾不顾后,也要妾内疚一辈子?”
这话可问到了痛处。
谈笑这厢见蓉儿已是印堂发黑,再不施救便是神仙也难解了。一叹里,只好点头道:
“小生必不会亏负姑娘……”
“真的?”
“是……”
蓉儿笑了起来,点头道:“好……你告诉我怎么做吧!”
王王石可着实冒火,他和杜三剑两人真有好几道熊熊猛火在肚子里烧着。
尹大美人加在自己二人身上的禁制很奇怪,有些儿类似谈小子的心法气机。
他们不是不能解,而是需要时间来解。
“你们别拖拖拉拉的耗时间,行不行?”布香浓哼道:“如果到了太阳下山还不见谈笑那小子,你们就到地狱去找吧!”
好凶的口气!
杜三剑真有点后悔为什么方才尹小月出手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防范?又是谈笑。
就是因为谈笑这小子的关系,所以我杜某某才会这般相信那个女人,他奶奶的!真倒楣!
王大拳头边走边凑了过来,叹气道:“有线索没有?”
杜三剑摇了摇头,仰首看看天色。
妈呀!已经是申时起,顶上的烈阳已温和了许多,偏希垂下。
不成,不成,这些女人说得到做得到。
杜三剑想着,他脚步可跨得大了起来。
耍剑杜跨大步,大拳王是没问题跟着。
尹小月和布香浓有着武学造诣,当然也不成问题。
他们快步走了十来步,后头可有人“哎哟”的叫了一声,一个娇盈曼妙的身子倒下去啦!
谁?一梅姑娘。
杜三剑一愣,回身过去扶了起来问着:“简姑娘……没事吧?”
“没……没事。”简一梅看着自己扭肿的右脚,幽幽一笑道:“只是扭着了右踝,走路会疼……”
那端儿布香浓听着,哼道:“不来不就好了!”
“喂!你这人说话怎的如此不像女孩子人家?”王大拳头瞪过去一眼,道:“人家谈笑可是喜欢有教养又温柔的那一种……”
他识相的看了尹小月一眼,嘻着脸道:“就像尹姑娘这种的,谈某最为欣赏……”
我们这位布大小姐只听得脸色发白,怒扬匕首刺去,斥道:“姓王的,要你多嘴?”
王王石正想提气闪开,却是胸口一闪那股气机涣散提不上劲来。
眼看匕首已到了脖子前,陡然一抹寒光架来,将布香浓的匕首隔开。
是尹小月。
布香浓惊怒道:“尹小月,你……”
“日落后找不到谈笑,再杀他们也不迟。”尹小月淡淡道:“也不过只剩半个时辰而已……”
这厢杜三剑已然抱了一梅姑娘走过来,道:“一梅姑娘的脚受了伤,由在下抱着赶路或许反而快一点。”
布香浓又想说话了,那王王石可抢口道:“喂!留点口德,以后要嫁出去的时候,好让人家打听、打听好不好?”
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