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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其生、欲其死?
真正的爱是什么?什么是真正的爱?在很久很久以前,距离他们千里之外的两千一百二十三年前,有一名圣者诞生。
那名圣者说出了两个字:慈悲!
慈悲,后来也成了那个宗教千百年来追随的目标。
唐蓉儿不得不感谢佛祖。
这世界真有如此奇妙的事?就当她吃完了那条鱼时,自水中又跳出了一条鱼来让邝寒四吃。
一连八日,单是吃这鱼竟是元气大复。
邝寒四几乎不相信这个奇迹。
他一叹!望着天上的浮云,是八月了吧?
“以前,很多劫以前……”他缓缓道:“当释迦牟尼自别的世界发愿来娑婆世界的时候,有一次是化身为免子……”
唐蓉儿在听,很专心的听。
当她还是“邱满满”时。就经常听邝寒四说很多故事,只是以前说的是武林中的血腥。
而今天,她听的是一个圣者的成道历程。
“在寒冬时,有个猎人又饥又冻在森林中昏迷。”邝寒四的声音飘飘渺渺中有一份浓浓的敬意,道:“狐狸去捡了柴、山猫弄了火种夹让那猎人取援,兔子呢?”
兔子认为自已没有别的力,但是它可以让猎人免于挨饿,于是跳入火坑中,牺牲自己来让猎人吃。
那猎人就是后来佛教的最大护法帝释天所化身。
注:帝释天是远荏释迦牟尼之前的古佛,在古印度中被称为“吠佗”。
“吠佗”的教义全记载在最古老的“吠佗”经内,后来流传到西亚,变成了他们信奉天主教的“上帝”。
“上帝”的希伯来语和古梵语中的“吠佗”相同。
后来耶苏曾经有十数年的时间。在圣经中没有记载,却是在印度的佛经内有所记载。
并且有图画。
耶苏在印度时,是极受尊崇的一名尊者。
当然!在那个时代邝寒四并不知道这些。
他知道的是“是不是上天给我们一次忏悔的机会?”
唐蓉儿大为感动,忽的一翻身抱住邝寒四哭泣,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竟是可以动?
可以动,动的不再是杀肉搏。
而是,爱!
足足追了四天四夜,终于看见住扎在九岭山西麓的军营。
如果让简一梅翻过了山岭,便是大大难了。
“他们明日就上山……”谈笑一叹着,道:“无论如何要截下她,才能遏阻蜀中六府道绿林的人万军。”
蜀申一战,折换双方人马数以万计。
唐门这回可损失了不少人。
“赵古凤阵营中有一半是简一梅的人。”杜三剑点头道着:“只要擒住简一梅,并且以大旗飞龙令为要胁,绿林人马一撤,姓赵的便撑不了多久。”
房藏立马凝目,淡淡道着:“如今之计,我们趁夜混入其中,找那个女人。”
谈笑忽然笑了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混入。”
因为简一梅在游云楼内已委身于他。
那场招亲大会天下有目共睹。
宇文磐大笑道:“妙!房兄就直接登门去找,我们则趁乱时混入其中,以便行事。”
看来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王王石笑道:“我真想看着那个女人,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房藏轻轻一笑,他另外还有一个建议,道:“不如谈笑跟我一道进入?”
每个人都听着他的解释道:“不论是她真的对谈兄弟有意思,或者想看我们比武,都一定会出面。”
“决斗?”谈大公子叫了起来,道:“喂!还没到时侯吧?”
房藏大笑了起来,道:“当然不是要命,不过……”
不过为了逼真,多少还是要用一些儿力。
谈笑苦着一张脸,很委屈的道:“能不能换一点别的提议?”
“不能!”这是每个人的回答。
谈笑还能说什么?顶上是末时时分。
“我和房藏留在这边。谈笑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三个从另外一头由山上下来,比较好混入……”
简一梅穿着颇为俊挺,那是适合战斗的服装。
这帐蓬用除了左右手晏一弄之外,赫然该在赵古凤阵营内的帐木叶、金镇和四名高丽刀客也在。
“王爷知会我们先来护驾。”金镇淡淡道着:“一梅姑娘只要过了九岭山会合王爷,谈、杜、王他们便莫可奈何……”
简一梅轻轻一哼,道:“赵王爷为什么不亲自来?”
金镇看了她一眼,忽的长笑一声。
简一梅脸色深沉,重哼着道:“你笑什?”
“在下笑王爷真的是知道一梅姑娘……不!王爷夫人的心意。”金镇淡淡回道:“今夜王爷的确是要翻岭过来相会……”
赵古凤今夜来访?
“王爷本来是想给令主一个喜。”张木叶含笑道:“不过他有交代,如果令主生气,我等就快说了免得遭令主的责骂……”
简一梅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道:“好!就派你去迎接吧!”她转向侍卫下令着道:
“备酒席……”
“是!”张木叶和那名亲兵双双出了帐外。
他挑了匹马,仰首看看天色。
申时将尽。
又是一日夕斜,张木叶轻轻一笑,双腿挟痛马肚而奔,须臾使出了后营往山上而去。
估计赵古凤应该在一个时辰后和自己相会于伏虎岭,眼见日暮将尽,便是策马更急。
他急,偏偏有人要让他慢。
张木叶打死也不相信自己的武功如此不济?
好歹自个儿也是绿林上响叮当的一号人物,怎会在人家的拳头下“咕咚”一声就跌下马来?
“哥哥我叫王王石……”
王大拳头大笑道:“以后你看见了这双拳头就小心点!”
还有以后?
张木叶放心了点,最少可以活过今日。
“如果你肯乖乖回答我想知道的事……”宇文磐的表情和声音都表现出很可能没有以后,道:“我保证你可以活到八、九十岁。”
张木叶的脸变了。
洛阳四公子中这位“好战第一”的宇文磐是怎样的人,他听太多了。
所以很快的、很主动的抢先道:“一个多时辰后,赵古凤会经过伏虎岭到这里会见一梅令主……”
“不错?回答的不错。”
“还有,在一梅令主的营阵中,现在除了晏一升以外就是王爷派去的金镇和四名高丽刀客。”
“这个回答更好,可以活到六、七十岁了。”
“不是说八、九十?”
“你还没回答赵古凤身旁会有谁跟来……”
张木叶苦着脸,委屈道:“这……我怎会知道?”
“饶了这小子一次吧!”杜三剑笑着,点了他几处穴道,哈哈道:“想长命百岁的话,以后别干这种事了。”
张木叶还能说什么?
看天色,被已全然罩下。
简一梅几乎不敢相信营口传来的消息。
谈笑和房藏求见。
而且房藏还很理直气壮的大骂卫侍,道:“听好!你们令主可是我房某人的女人……”
这件事的确是天下俱知。
房藏来也就罢了,谈笑呢?
她淡淡一笑,想着赵古凤再过不久也要来时的好戏。
她推开了帐垂,由金镇等人护着到了营口。
果是谈笑和房藏各占一方,中间相距了有七尺远。
“你们找我?”梅姑娘的声音又如同在游云楼时那般,娇腻不已。
“不错!”房藏嘿的一声,道:“大半年了不回家,难道你忘了身份?”
简一梅轻轻一哼,嘿道:“身份?现在你们两个的生死?操在我的手上。”
四周早已围上了满满的绿林好汉。
一个个提刀露胸,好不威武。
“你们?”谈笑大大摇头,道:“哥哥我可不是踉他一路。”
“是吗?那你来做什么?”
“赴约!”谈大公子笑的很可恶,道:“哥哥我老婆在生孩子,说是纳个二房,她不会反对。”
他还强调了一句,道:“男人嘛!总是会有一些需求……”
简一梅的脸色变了两变,忽的娇媚一笑,道:“尹小月肯?”
“你怕她?”
谈笑这句反问的三个字可重了。
简一梅脸色好生难看,足足瞪了眼前这两个男人半晌,方是一嘿笑了道:“好!我命人架高台,两位请……”
高台,正架。
酒,已先入口。
桌子有三,中间的是简一梅,后面有四名高丽刀客,左是晏一弄,右是金镇护着如金汤。
左右前方的桌椅,相对坐的是谈笑和房藏。
简一梅此刻不禁半信半疑。
因为房藏,房藏的气势已大大不同。
那是一种决斗前的肃杀,谁都可以感受到。
在他的椅下,砂石无风而动。
难道是真的决斗?
简一梅忍不住看向谈笑的反应。
谈笑右掌五指的酒杯在冒气。
气走出酒蒸发而升。
看清楚详细,可以察觉谈笑的手腕逐渐透明似的光滑起来,这是玄功中一种至上的内力修为。
简一梅本来是抱苍看戏的心情。
看的是,谈笑和房藏如何演这一出骗二岁小孩子的戏。
眼前却又大大的不像。
因为气势不同,他们的表情都非常认真。
认真在即刻要出刀的那一刹那鹫天动地。
她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担心的是谈笑!
谈笑能不能挡住房藏的无臂刀斩?
她轻轻一叹在心里,怎么在这个时候会心乱?
就算是被骗,被谈笑骗,方才那句“二房”两字也是心甘情愿啊!猛可是眼前两人飙风而起。
他们一立,金镇和晏一弄的表情就为之一紧。
谈笑瞅了金镇一眼,淡淡道:“华山一败,你是永远没有机会报仇了……”
因为和房藏一战,败就是死!
如果胜了呢?简一梅就是他的女人,金镇绝不敢动手。
谈笑大笑出声,金镇的右手却青筋暴突。
那是他的耻辱!
在中原的第一战就败给了谈笑。
却是,只能眼睁睁看看人家长笑上了高台。
风,在卷。
谈笑和房藏已相互凝目而立。
赵古凤远远望着山下的军营,嘴角一丝笑意。
一梅是个女人,十足十的女人。
虽然她“嫁”了他,但是有一个条件。
除非位居九五,否则碰也不能碰!
赵古凤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答应?王爷府内多的是美女,却是偏偏心系着这个女人。
他的身旁尾随左右的是“红蝶一双”。
后复有八百精兵相护。
火把将山林照的通彻光明,他喜欢这种感觉。
类似把白天变成夜晚,把夜晚变成白天的感觉,这表示着权力,权力足以改变一些事的快意!
山下美人的军营已是越来越近,一柱香可以到吧!
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确是一件爽快得意的事。
他笑,可有人笑的比他还大声。
不但大声,还有话儿交谈,道:“那老小子自以为是谁呀!长得那么丑还笑这般大小声?”
“没办法,丑人多作怪嘛!”
甚至一向不苟言笑的宇文磐也接上了一句,道:“人老了有时会脑袋不清楚,原谅他吧!”
赵古凤的脸色大变,“哗啦啦”一大片一大片的树叶落下。
落下的不是箭、不是刀、不是剑,落树叶干啥?
叶子还会生出雾气?
不!是叶子落到火把上,烧出一种白气的雾气。
赵古凤脸色巨变,冷喝道:“是宇文世家的十步醉?”
“对极了!”王王石第一个落下来,看看那八百壮丁全躺着,拍手道:“大有效!”
“当然!”宇文磐有一丝骄傲,道:“这可是独家秘方。”
眼前犹能站着的就是“红蝶一双”和赵古凤。
“怎么对付好?”杜三剑在问,自己也回答着,道:“那两个老头子我来,姓赵的给你们一双去对付。”
“可以!”
王王石和宇文磐说话的速度一样快。
出拳,谁也没有慢了谁!
高台一双人影。
良久凝眸,却是养散在瞬间。
谈笑手腕上的两环干机环已落,落成两柄普通已极的刀,他高高负身扬起。
房藏沉喝一声,亦拔身而起。
所有的目光贬也不眨的看着变化。
接近,好快的速度。
谈笑一长笑里,左右双刀舞出眩丽妙绝的刀。
好美!彷如来自天外飞虹。
房藏呢?双刀亦出。
无声无息,一自背出,一出自腰。
简一梅的双眸紧紧看着,她的心也在起伏波动。
甚至在两方交接的刹那,轻轻“呀”了一声。
高台上武学的殊胜,全在那一刹那表现无疑。
谈笑的右刀转动似光轮。硬是缠住了房藏的铁。
左刀呢?
左刀横劈直迫自腰间中三路来的如电疾势。
“叮!叮!”两晌同时,右刀已压住房藏出的刀锋。正待右臂一扯带动对方。
同时,左刀倒卷。却是他忘了一件事。
房藏的手。
好沉的一晌,重重的每个人都可以感觉到谈笑吃了那一记之后,摔在高台上的声音。
左手上的那把刀,则高高的飞起插落到地面上。
谈笑败了。
败了,死了?简一梅倏的站立而起,眼见房藏得意的跃了下来,大笑道:“你还是我的女人……”
“杀!”简一梅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愤怒。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