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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这名男子的女人。
她在受委屈的同时，忍不住还是拿目光，偷偷地去打量韩无名的面容。
但是韩无名一直都是面对窗外，背对着房门的。
所以尽管红叶很努力地想看清韩无名的面容，却始终都无法如愿。
但即便是如此。
韩无名那寂寞而欣长的背景，依然深深地触动并感染了，红叶的心。
“红叶，你下去吧。我洗澡不用人伺候的。”
韩无名依旧凝视着窗外，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公子，这不行。您这样做，会要了小女的命的。”
红叶的回答，令韩无名心中微微一惊。
他心中在反感的同时，也无可奈何。
因为韩无名现在已经意识到了。
现在这座宅院里，自己并不像原来一样，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而是对方监控的目标和对象。
既然自己刚才已经打定主意，要采取迂回策略。
也就不能表现得太过于独立，太过于自主。
“那好吧，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韩无名想到这里，只好叹口气，先接受一点对方的安排和美意。
红叶听到韩无名这样说，她才在韩无名的背后，微微行了个礼，转身出门而去。
韩无名在红叶的服侍下，好好地泡了一个热水澡。
这期间红叶的小手，几乎抚遍了韩无名的全身。
但是韩无名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一样。
对红叶小手的抚摸，肌肤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和反应。
韩无名那男人的身子，在热气腾腾间，依然冷得像块冰。
他就这么让红叶，为自己搓洗完身子，而后回到卧室里，倒头就睡。
但是红叶在伺候着韩无名躺下去以后，依然没有一点出去的意思。
而是开始脱起她自己身上的衣服来。
红叶的这一举止，刚刚一开始，就被韩无名叫停了。
“红叶，你这是干什么？”
韩无名冷冷地问道。
“公子，红叶这是伺候公子休息。”
红叶回答道。
一张小脸，已经微微开始发红。
手上却在韩无名的喝止中，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
“谁让你这样做的？我不需要！出去！”
韩无名明确地拒绝道。
红叶听罢韩无名的拒绝，小脸顿时变得惨白。
“公子，您真的看不上红叶吗？”
红叶的这声语音中，已经开始有点发抖。
“看不上。出去！”
韩无名懒得向红叶再解释什么，回答冷硬而残酷。
红叶的脸，煞那间血色褪尽。
一双秀美的明眸，满是绝望的神情。
“那公子您先休息吧，红叶与公子就此诀别了。”
红叶一面说，一面面色苍白地向韩无名俯下身子，再次行了一个礼。
“诀别？难道我不要你，你就又要去死吗？”
韩无名的这声质问里，隐隐含有讥讽的味道。
因为韩无名虽然知道，红玉授命伺候自己，自己如果不接受她，会让她有点为难。
但是伺候自己睡觉，却不是一件像洗浴那样的小事。
而是一件触犯到原则性的问题。
韩无名当然不会再轻易就范。
同时韩无名也不相信，红叶被自己拒绝后，就真的只会是死路一条。
“是，公子。公子如果不要红叶。红叶只有去死。”
红叶的回答，虽然很肯定。
但是她的这声回答里，并没有什么祈求的语气。
因为韩无名冷冷的拒绝，已经刺伤了红叶的心。
韩无名听到红叶的这声回答后，冷笑了一声。
他的这声冷笑里，既充满了讥讽和不信。
同时也冷得像是一块没有任何生命和同情心的寒冰。
第十八章 小雪
永安城韩氏宅院韩无名的卧室里，红叶听到韩无名的这声冷笑后。
脸上惨然一笑。
而后就沉默地退出了韩无名的卧室。
韩无名躺在宽大的床上，一直都没有拿眼睛，去正眼看一下红叶。
所以红叶脸上那抹绝望的笑容，韩无名当然也没有看到。
因为韩无名此刻的心，不仅很痛。
同时也有点烦躁。
红叶刚才在为他沐浴时，那双柔软的小手，抚摸在韩无名的肌肤上。
其实韩无名的心，还是有感觉的。
只是韩无名现在，对男女间的情爱一事。
已经有了畏惧的心理。
他不敢再让任何一名女孩子，接近自己的心。
同时也不敢再背负一点，情感上的包袱和债务了。
韩无名现在情感上的包袱和债务，已经够多，够重了。
已经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所以韩无名这才狠下心肠，拒绝红叶。
虽然他明知红叶此去，一定会受到组织上的责罚。
韩无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但是红叶出去后没过多久。
韩无名就又感应到一名少女，正莲步轻移地飘入了自己的房间。
这名女孩子的脚步，很轻，很柔。
足音小到可能比一只猫，还要微弱。
但是无论她的轻功有多高明，却又如何能瞒过，此时已经是功力通玄的，韩无名的感应。
韩无名知道，这名新进来的女孩子，不仅芳香馥郁。
而且还身怀上乘武功。
和先前那个红叶，显然有所不同。
只是这名女孩子现在走进自己卧室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是刺客？不大像。
因为这名女孩子的武功，固然很不弱。
但是和自己比较起来，还是有着天地之差的距离。
同时她选择在这个时间，从容地走进自己的卧室。
显然也是出于组织上的安排。
组织上不可能安排一名和自己武功如此悬殊的少女杀手。
在这种时刻来刺杀自己，做毫无意义的牺牲。
同时组织上也没有必要这样做。
因为组织上现在，如果还是存心想取走自己性命的话。
义父张德，先前就可以和那两名神秘的护卫高手，联手击杀自己。
而不会多此一举，大费周章。
韩无名躺在床上，心中还在猜测着这名女子此行的目的。
那名女子就已经静悄悄地走到了他的床前。
“公子，奴婢小雪，特来向公子报道，伺候公子就寝。”
小雪？
又是伺候自己就寝？
那先前的红叶，难道没有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上面？
难道红叶她真的已经？
韩无名心中一惊。
他豁然坐起身来，急急询问道：
“先前那个红叶姑娘，她现在怎样了？”
“秉公子，红叶姑娘，已经自尽了。”
小雪的这声回答，顿时令韩无名如同五雷轰顶，傻傻地愣在了那里。
“什么？红叶她？”
韩无名的脸上，刹那间血色褪尽，苍白如纸。
他感到小雪姑娘的这声回答。
就恍如一记沉重的闷棍，重重地击打在自己的脑门上。
令他眼冒金星，视线一阵阵摇晃模糊。
韩无名迅即运功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让自己的意识，重新清醒和冷静了下来。
但是他冷静下来的后果。
却是感受到自己的心，有一种悔恨莫及的，锥击般的锐痛。
红叶刚才还在浴室里，用她那双柔嫩的小手，一点一点地为自己擦洗身体上的尘埃。
红叶她刚才还俏生生地站立在房门外，向自己自报家门，请示为自己沐浴更衣。
红叶她刚才…
韩无名的眼前，闪过一幕幕红叶的身影。
那身影清晰而模糊，亲近而遥远。
既像是一幅幅无声的画。
又像是一支支冰冷的雨箭，射击在韩无名心靶的中心。
韩无名沉默着，回忆着不久前红叶的点点滴滴。
心中悔恨交集，意断神伤。
韩无名的神智虽然已经恢复过来了。
但是他的身子，却僵硬如冰。
“公子，您看小雪，小雪现在可以伺候公子就寝了吗？”
小雪怯生生地询问道。
韩无名听清小雪的询问后，赶紧点头。
一边点头一边目光呆滞地向小雪问道：“红叶的遗体，现在在哪里？”
小雪得到韩无名的认可，她的眼中，顿时就发出光来。
红唇里也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当她紧接着就听到韩无名对红叶后事的询问后。
小雪的脸上，神色又是一暗。
她面带忧伤地回答道：
“红叶的遗体，外面正在处理。不会放在公子家的庭院里，影响公子情绪的。”
小雪显然是误解了韩无名询问的意思。
她以为韩无名这样问，是担心红叶的尸首，现在还留在韩氏宅院里，会触霉头。
而韩无名此时，正是心灰意冷，神伤意断的时候。
当然也没有心情，去向小雪多解释什么。
他语气沉重地开口向小雪继续吩咐道：“小雪，你现在先出去办件事，然后再回来伺候我就寝吧。”
小雪虽然不知道韩无名要她现在出去办什么事情，但是她迅即恭敬地回答道：“小雪遵公子命。公子有什么事，但请吩咐。”
小雪回答这句话时，是半蹲下身子回答的。
韩无名坐在床上，犹豫着思考了一下，而后淡淡地向小雪吩咐道：“小雪，你现在出去吩咐他们，把红叶姑娘的遗体，就安葬在我家宅院后的水塘边。”
“是。”
韩无名的这声吩咐，虽然声音沉痛而低落。
但是小雪的那声回答，却响亮而清脆。
充满了一种惊喜的情绪。
小雪现在显然也知道了，她先前是误会了对方。
这名有着天下第一杀手之称的，天字第一号杀手。
原来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而不是一块没有任何情感的，坚硬冰冷的石头！
小雪在一面回答韩无名的同时。
一边仰起脸来，目光晶亮地凝望着韩无名的脸庞。
一双秀美的眼眸里，闪动着意外的惊喜和感激。
小雪的容貌和明眸，韩无名也只是到此刻，才在辉煌的烛火掩映下，比较认真地去看了一眼。
但是韩无名却在一眼中发现，小雪的那双眼睛，秀美中隐含着英气。
竟然和雪儿的那双眼睛，透着几分相似之处。
小雪是个身负武功的女孩子。
所以她的身材，当然也比普通的女孩子，要流畅健美得多。
脸上的肌肤，白里透红，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她大胆地仰望着韩无名的脸颊。
眼中的目光，透着和当初雪儿一样的惊喜与满意。
韩无名凝视了一阵子小雪的容貌，心中猛然间一痛。
他别过脸去，语气淡淡地再次吩咐着小雪道：“小雪，你先出去办事吧。”
“是，公子。”
小雪爽快地应答了一声后，就站起身来，向房门外走去。
小雪转身向房门外走去时，韩无名再次侧过脸来。
他注视着小雪那行云流水般飘逸的身影。
眼中却模模糊糊地再次回忆起红叶的样貌来。
小雪的样貌和眼睛，韩无名现在虽然记忆很深刻，也很清晰。
但是红叶的那双眼睛，韩无名却突然间发现，不论自己怎样努力去回忆。
就是怎么也记不清了。
韩无名现在目光里回忆中的红叶。
始终是模模糊糊，影影绰绰的。
只有一个少女淡如烟雾般大致的轮廓。
而就是看不清其具体的容貌。
虽然红叶刚刚才伺候韩无名洗罢澡，更过衣。
但是韩无名却怎么也忆不起，看不清红叶的眼眸和容貌。
只记得红叶的那双小手，白皙而温柔，柔滑而细腻。
那双小手，在热气腾腾间，温柔细致地滑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又温柔细致地为自己穿好了睡衣。
但是自己却把那双小手的主人，无情地摒弃了。
铸成了无可挽回的悲剧。
自己的这颗心，当时怎么会那样狠毒！那样无情！
小雪出去后，没用多长时间，就迅速返回了。
她在红烛辉映下，在韩无名的眼前，一件一件地退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直到只剩下一套紧身内衣，这才温柔细致地钻入了韩无名的怀中。
小雪的身子，冰凉而柔软。
她在钻入韩无名怀中后，就去为韩无名解他内衣上胸前的绳扣。
“公子，我会好好服侍你的。小雪今天成了公子的人，以后一辈子，都会伺候在公子的身边，对公子一心一意的。”
小雪一面说，一面解开了韩无名胸衣上的绳扣。
露出那一副健壮完美的胸肌。
就在小雪的手，还要进一步有所行动的时候。
却被韩无名的手，给抓住了。
“小雪，我们今天就这样，先休息吧。今天晚上，我有点累，有点乏。”
韩无名的要求，顿时令小雪的手指，凝固在动作中。
不过她很快又自嘲地嫣然一笑道：
“公子今天既然已经很困乏，那么就明天吧。今天晚上，小雪就给公子按会儿摩。小雪的按摩手法，相信公子一定会满意的。公子您就只管自己先休息，不要理会小雪。”
韩无名虽然听出小雪的声音里，明显地含有委屈。
但是他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
“嗯，就依小雪姑娘。”
韩无名说罢这句话后，就翻过身，疲倦地闭上了自己那双伤痛的眼睛。
第十九章 荒宅琴韵
第二天清晨，窗外天空还是暗蓝的颜色，还在飘着濛濛细雨的时候。
韩无名就醒转过来并独自离开了韩氏宅院。
韩无名走的时候，并没有惊醒睡在身边的小雪。
昨天夜里，小雪一直为韩无名按摩服务到很晚才睡去。
这一点，韩无名也很清楚。
不过韩无名没惊动小雪独自离去。
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小雪昨夜睡得很晚，很疲倦的原因。
而是韩无名原本就不愿意惊动小雪。
原本就不愿意小雪跟在他身旁打扰他的原因。
韩无名走出房间后，先是到后院水塘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