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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薇微微一笑,说道:“道友危言耸听了。若你这般说来,这天下女子都有杀人之罪了!”
师子玄微微一怔,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左薇道:“天下众人,皆从母胎而来。有生就有死,无生便无死。如你这般道理说来,岂不是人人之死,无论老死善终,横祸枉死,都要算在生母身上?天下女子,皆有罪了,无不是杀人之人!”
好一个狡辩女子!
师子玄微微皱眉,说道:“道友这是在强词夺理,这般比喻,未免有失偏颇,驴唇不对马嘴。”
左薇也收敛笑容,寒声道:“道友,你是执意拦路在前了?”
师子玄却笑道:“道友你强人所难,还责怪他人怎地?没这个道理!”
“既然如此,那就手下见真章吧!”此女一言不合,便要斗法了结!
“你这婆娘,休要做凶,看我熊护法斗你一斗!”见这女人,要动手,熊大黑正愁没有机会表现。但看这女子,白白嫩嫩,娇娇滴滴,有甚气力?
取来一根狼牙打棒,舞着上前就打!
左薇眼中一道金光闪过,不由笑道:“我倒是什么护法,原来是头黑熊精!”
不屑之色一闪而过,驱指一弹,便送出一道罡风,将熊大黑吹了个跟头。
“不好,这女的厉害!二弟快来助我!”熊大黑大声叫道。
“女人,休要做狠,看我来斗你!”章青卷起黑风,取了个双股剑,杀了上来。
两怪虽然法术浅显,但一身武艺却是高强。
左薇一时没有察觉,被两怪近身,却被逼的退了数步。
一个左道女修妙玄术,二怪行凶做武斗。这一番好杀,却打了个焦灼,打个难解难分。
“这二怪没什么修为,武艺倒是不凡。若是好好调教一番,再弄来趁手兵器。却是个看门护家的好料!”
师子玄也被两怪的表现给惊到了,随即暗暗赞叹两声。
他日后定会立下道脉,传法一家,自家道场,自然要有人看护。若寻弟子看守,却是不妥,延误修行不说,派个笑眯眯的老好人守着,也没什么作用。这二怪却是好人选。
“你二人死缠烂打,也别怪我不客气!退下!”
左薇被这二怪缠的也有些生恼,云袖一挥,周身突然生出蒙蒙粉红的烟气。
这二怪不理,还要做凶,但一吸那烟气,就立刻手麻腿软,一个踉跄,兵器都拿握不住。
熊大黑晕乎乎道:“头好晕,怎地天都打转?”
章青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大哥,我们中了暗算哩。这就是蒙汗药,却比那玩意还厉害!”
二怪倒在地上,一点气力都使不出来,不一会,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师子玄看的直皱眉头。这左道之术,也有神通玄妙,但一看起来,就不似煌煌正道,反倒有几分诡异。
左薇放倒二怪,也没再动手,而是看着师子玄,犹有几分挑衅之色。
师子玄拱手道:“道友好神通。不知此烟有何玄妙?”
左薇忽地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竟然问我神通妙法,怎不知忌讳?也罢,我便说与你听。我所修之法,乃是红尘梦影术。遍照红尘万世,独我人就万世至尊。只要入得红尘,不出红尘。又怎能逃过我之妙法?”
红尘梦影,遍照万世。
“好大的口气!”师子玄闻言,却无惊无忧,只是淡然道:“就算红尘万世人尊,也过不了千年光影。终究是出不了轮回。”
左薇冷笑道:“道人,你有何能耐,安敢教训与我!”
师子玄道:“非是教训,而是有感而发。道友神通贫道已见,便请一试贫道法宝吧!”
师子玄也无心与此女纠缠,便取来搬山印,直朝那女子打去!
“神器!”
但见搬山印变大落下,直朝头顶砸来,这女子也变了脸色,不过一瞬之间,便做了决定。取出缠在腰间的袖带,抖出一条长蛇般的形状,灵动非常,缠在了搬山印上。
第202章搬三山持灵难挡,问谛听人道谁主?
袖带飘飘,灵动非常,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人,刚柔并济,竟将搬山印缠个结实。左薇一手持着袖带,另一旁借力一引,竟是四两拨千斤,将搬山印从头顶移走,砸在了一旁。
轰!
搬山印砸了个空,四周土石飞溅。
师子玄也不惊讶,而是赞了一声:“好法器,道友了得!再看来!”
师子玄再催搬山印!
但此次搬的不是小五老山。而是无形景室山!
此宝玄妙所在,便在于只要都斗宫中有见证同道之山,都可借无形化转出来。
搬山印再次砸下,左薇冷笑道:“故技重施,又有何用?”
袖带再次缠上,本想借力反打,让师子玄吃个小亏。谁知这印的重量,却多了十倍不止!
“不好!这印怎么如此重?”
左薇大吃一惊,但还能应付,大施法力,再次将印移开。
师子玄见状,也是不急,脸上露出佩服的神色:“道友连搬两座山,法力之强,贫道算是领教了。再来过!”
师子玄再施印打来,却是将太牢山也搬来。
三座大山,一同压来!
饶是左薇法力高强,此时也不禁色变,不敢硬接,只能闪身躲藏!
但师子玄怎容他走得?
搬山印追身打去,这绝色女修脸上终于露出了慌张之色,但仅仅是一闪而逝,一咬牙,却不躲反退,直朝师子玄冲去。
临身在测,长袖做舞,身姿妙态。动出了美妙的弧度。
这似是一种舞蹈,即便人间最厉害的舞者,也舞不出这样曼妙的舞姿。一旁李玄应众人看的面红耳赤,想要移开目光,却根本控制不住。
师子玄神情不变,神形直往后闪,搬山印悬在半空,封死左薇退路。他封锁了左薇的退路,左薇却用红尘梦影的道术。幻造了一个红尘世界,将师子玄摄入其中。
师子玄神识一迷,但见光怪陆离之景,直冲元神。但师子玄自从蒙昧中醒来,所见奇世怪景。不知几何,红尘梦影世界,又算得了什么?却也不惊,探手取来风劫鞭,噼啪乱抽两下。节节鞭风,刮的天昏地暗。
“啊!”
突然,师子玄就听到左薇一声娇呼。显出了身形,轻瞥之间,却是后心被风劫鞭抽出了一到血痕,映出胜雪粉嫩的肌肤一片白皙。
春光乍现。师子玄也不禁有些尴尬,但手却没有停下,凌空两鞭,破法而出。
而左薇也无意再战。粉红色的烟华将周身笼住,身上也看不出异样。只是神情有些羞恼。
师子玄拱手道:“道友承让。”
左薇看着师子玄,神情不善,但过了片刻,也拱手道:“道友法力高深,又有神器在手,我不是对手。我认输。”
这持灵女修也十分干脆,自己手段,破不了师子玄两件法宝,只能开口认输。
师子玄说道:“不过是仗着法器之力。道友修为,还在我之上。但胜负已分,还请道友离开吧!”
师子玄做了个送客的动作。
谁知左薇却道:“谁说我就要走了?”
师子玄皱眉道:“道友。斗法了因果,纠缠不清,不是修行人所为。”
左薇道:“我如何行事,自有我自己想法。我受人所托,却无力完人。但承诺还在,我如何能离去?”
“你要怎样?”师子玄皱眉道。
左薇道:“我会跟着你们。何时我斗法赢你,带走庐陵王,此事便算了结!”
好家伙,这还真是个难缠的女人。嘴上不说纠缠,但却是赖着不走了。
师子玄闻言不禁摇头叹息,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女子。
李玄应冷笑道:“你这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左薇冷冷的看了李玄应一眼,没有说话,旋即看着师子玄,问道:“你道如何?”
师子玄哭笑不得道:“你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呗。脚长在你身上,谁也不能留你。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道行虽高,但并非无人能制,我若全力施展,未必不能将你镇压。贫道虽不喜伤人,但更怕麻烦。”
左薇忽然一笑,说道:“这个简单,我知道你是何用意。”
说完,长袖一挥,飞天而去。不过一会,就回来了,开口说道:“刘黑之已调动三千兵马,在十里之外等候。现在已经被我遣退。你们不是要赶路吗?那就走吧。”
这女人话音一落,跟在众人身边,再不说话。
李玄应听到刘黑之调动三千兵马来抓捕自己,还真的是要治自己于死地方休。但因何被这女子一言喝退,就不得而知了。
“道长,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李玄应开口问道。
师子玄道:“修行人做事,自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她有何想法,我也猜不透。不过她愿意跟着就跟着呗,我们走我们的。多一个人跟着,总好过身后跟着几千人。”
李玄应闻言,不由苦笑,也一时没了话说。
师子玄又对左薇道:“道友,我们且约法三章。你跟在我们身边,第一,万事以我为主,不要招惹是非。第二,少说少做,不要泄露李兄的身份。第三,你我道不同,但也有相同之处,你若有道法印证,我也欢迎,但是请莫要为难身边众人。
左薇嫣然一笑道:“你还真是小心。好个约法三章。好,我同意就是。”
这路上,如此又多了一个同行之人。
……
十天后,众人终于到达了玉京。
只是这天不凑巧,赶了个雷雨天,乌云低垂,雷声滚滚,不时一道闪电,划空而过。
师子玄一行人到了城门口。守卫见到师子玄等人,看了一眼,不由觉得奇怪。
但见这一行人中,有做富家打扮的,有道士,有和尚,还跟着一个娇娆女子,不由多看了几眼。
“几位从哪里来?来玉京何事?”守卫漫不经心的问道,眼睛却总往左薇那里瞟。
“我等从凌阳府而来。前来玉京参加水路法会。”神秀合什上前,说明自家来历。
守卫哦了一声,只是看了一眼几人的度牒,便不做多问。
这些日子来,往来的道人僧侣。多不胜数。这守卫也是见怪不怪了。
“几位请进吧。只是如今会在即,客栈只怕没有了空房。若几位寻不到住处,可以前往道一司,那里会有专人安排。”这守卫十分客气的说道。
“好,多谢你的提醒。”神秀和尚道谢了一声。
入了玉京,众人都觉眼前一亮!
玉京。不愧是圣天子所居之处。师子玄也见过凌阳府的繁华。但比起玉京城,却少了几分雍容和底蕴。
“人间繁华。变化万千,沧海桑田,莫不如是啊。”谛听忽然感慨了一声。
师子玄忽然听谛听感慨,不由好奇道:“尊者。你也曾随菩萨下世,那时人间如何?”
谛听想了想,说道:“诸天世界,各不相同。但人道变迁。总是大致相同。第一次随菩萨下世,尚是一方世界。生民开智不久。那时天器初定,地器未平。灾难太多,生民流离失所,饿死之人,比比皆是。哪能说什么繁华?能保证一日两餐,不饿肚子,都是难上加难。”
师子玄道:“那时菩萨如何做?”
谛听摇头道:“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人世间,生息轮回之地。菩萨化身入世,也不可能凭空造物。只能帮助世人开智,学习一些开荒种田,耕种农织的技艺。”
师子玄若有所思道:“我曾经记得。一方世界最早年间。人道变迁都由仙佛引导,是否有此事?”
谛听点头道:“是。人仙了道非一世积累。人佛做祖,也不是一世之功。多少大人就者,都是积累而来,这一世飞仙人道,不是自身如何天资超群,根器深重,而是机缘已到。
自古修行者众,人道者寡,就是如此。而仙佛超脱世间,一次人住坏空,法身不灭,再虚空造化,开天辟地之后,众生生息重演。却仍在蒙昧无知之中。故而仙佛历世行走,随身说法,开智解惑,因此人因。”
师子玄忽然生出一种不解,抬手指着街上往来行走的行人,说道:“那尊者。如今这世间,可是众位仙家佛者所期望的那样?”
谛听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道:“你为什么这么问?怎么说期望不期望?若说大愿,哪位仙家不希望轮回之中,皆是长生久视之地。哪一位佛菩萨,不希望轮回所在,尽是庄严净土?
但世间有一句话说的好,天不尽人愿,因果业力,也不随仙佛所愿便可更改。这世间变迁,能在谁手中主宰?要说来,这世上的每一个人,普普通通的一个人,都是这世间的主宰。他们推动着这个世界在不断的改变,创造着历史。只不过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谛听语气淡然,但却有讲道的意味。
是啊。
翻看历史,史学家的笔下。记录一家王朝,一个年代的缩影。总是将历史的推进,归功于某一个伟人,某一个人杰。
但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是那么仅有的几个人,在推动着人道的变迁吗?
这话若问任何一个史学家,十有会说是。若问普通人,他们只会骂你一句神经病,然后去操心自家柴米油盐去了。
但谛听却不同。他随菩萨修行,见证太多,跳出轮回以观众生,亲眼看过人道变革,便得出这样的结论。
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是主宰,引导着人道的变迁,不论是在无形还是有形之中。
每一个人,都在创造历史!
第203天下宴席无不散,赌斗天下人道机!
师子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