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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元清小道童,加入了师子玄的队伍,一同进了道一司。
刚一进门,步子还没站稳,就听一声怒吼传来:“司马道子!你安敢如此?等我面禀国师,一定要将你逐出道一司!”
迎面,就见一个道人,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第206章万里行路为钱阻,柴米油盐当家难!
这道人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撞见师子玄众人,微微停留了一下,也没有多说,昂起头,绕过几人,出了道一司。
“你是小孩子吗?还要告状!你告状就去告吧!道爷我不奉陪了!”道人刚走,里面又走出来一个道人,骂骂咧咧,暴跳如雷。
但看这道人,年岁不小,眉毛都有些花白,但面色红润,没有一褶皱,显然也是修行有人之人。
“几位道友,让你们见笑了,贫道司马道子,添为这里的道执。如今司主不在,有什么事。对我说就可以了。”
这位老道气还没消,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对众人作揖。
“哪里,哪里。道友,我们来玉京是参加水陆法会的。奈何没有去处,想要在此地暂住一些时日。”
师子玄道明来意。
“好啊,没问题。天下修士是一家,来这里,就是回家,在自己家,有什么客气的?我这就给你们安排。”司马道子很痛快的答应下来,然后亲自带领几人入内,登记,入住。
师子玄一路跟着,十分好奇。这道一司可是不小,但不知为何,这里却没有什么人。不但在此留宿的修行人十分少,就连在此地做工的人都不多。
师子玄忍不住问了原因,谁知司马道子叹息道:“家中缺粮少钱,日子不好过啊。”
元清小道童奇怪道:“怎会缺粮少钱?我听说这道一司可是朝廷供养,况且天下佛道两家有多少道观寺院,一家赏口饭吃,过日子都不至于艰难啊。”
司马道子道:“你这小娃,知道什么?外面说起道一司,风光无限,总领佛道两家,十分威风,其实呢?哪里是那个样子?”
元清小道童微微露出尴尬,说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司马道子叹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你们是不知道。这在世俗中行走,哪一样不需要钱?我就举个例子。道一司为天下佛道两家调解纠纷,护寺护观,追查修行人枉死等等,都需要人啊!这其中,路上吃喝拉撒行,需不需要钱?若与官府打交道时,阎王好说话,小鬼难缠,难免就要用钱通路。你说这是多大一笔开支?”
众人一听,想了想,别说,还真要不少钱来。
就说师子玄一行人,师子玄可以食餐饮霞,辟谷不食,谛听也能做到。但身旁的长耳,朵朵,二怪等人,都要吃东西的。而且红尘行走,你一不能飞天,二不能施神通赶路,一路步行,未免不现实,总有地方要坐船,乘车,还要住店、吃饭,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古来书生,都说仗剑游学,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修行人也说,不过千山万水,不朝山拜庙,怎能圆满修行?
话虽这么说,但几个人能够做到呢?
不是因为别的,因为走不起啊!行万里路,过千山万水,不是想一想,下一下决心就能行的。因为你必须要保证一个前提,那就是——不差钱!
可是修行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参玄悟道上,不事工作。就算有农耕,也多是自给自足,不可能攒下盘缠。而寺庙和道观中,信众供养的功德钱,你也不可以私用。
司马道子好像是许久没跟人说这些牢骚话了,话匣子一打开,就有些收不住,自顾自的又说道:“这些开支不算。道友,你看看这里,多大的地方。想要运作起来,需要雇佣多少人打杂?这可不都得用钱吗?”
师子玄道:“何不用术法?”
司马道子道:“用不了哩!这可是违反道规的,道友你不知道吗?在道一司,谁人都不可以枉动法术。不然一经发现,都要受责。你若不领责,那也可以,只能请你离开这里。若领责,就要在这里做苦工,谁敢枉用法术在这里?”
元清小道童挠头道:“这是谁定的劳什子规矩?那你偷偷的用呗,也没人看见。”
司马道子笑道:“谁说没人看见?你们看见那面镜子没有?”
司马道子一指正殿方向,师子玄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都有神通在身,自然能够看清上面挂着的物件。
却见那正殿上,挂着一面镜子,四方正大,是一面铜镜。
“此镜有何玄妙?”元清小道童问道。
司马道子笑道:“此镜却是一件法宝,名叫照明通光镜。只要是在道一司中,无论何人何物,都会被照入其中。若有人在此动用神通,都会被这宝镜所察,并留光影于其中。”
师子玄闻言,忽然莞尔一笑。
司马道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道友,因何发笑?”
师子玄道:“方才听了道友说来,忽然想到了一点有趣的事。”
司马道子好奇道:“何事?”
师子玄笑道:“若天下道观寺院,百姓家家都挂上这镜子,则天下无贼矣!”
司马道子闻言一怔,若有所思道:“有理,有理。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师子玄灵光一闪,忽然神秘兮兮的说道:“道友,不知你想不想发财?”
师子玄问一个修行人想不想发财?若换做旁人,只怕会骂他一句,不当人子,问的什么鬼问题?谁家正修之人,天天做梦发财?
但司马道子显然不属此列,一听师子玄说来,眼睛顿时发亮,说道:“想。怎么不想?做梦都想啊!道友有何门道?”
师子玄说道:“门道是有。也很简单。但不能轻易告诉你。”
这老道也是个上道的人,当即笑嘻嘻的说道:“好道友,你有何要求,能不能说来?”
见师子玄不做声,司马道子急道:“道友怎么不开口要了?罢了,罢了,大不了事人了,我分道友一分利润如何?”
师子玄笑眯眯的说道:“一人的利润,就想诓去贫道的点子?不行,不行。”
司马道子急道:“怎地不行?你不过是出个主意,在玉京也没门道,这开工做事的,还不是我找人来做?”
师子玄不可置否道:“你是出人出物。我是用点子分利润,多分一些怎地不行?三七分账,我七你三,你还别嫌少。我这可是大生意,做好了,保证你这道一司,日后天天坐钱堆里数钱。”
司马道子一听“天天数钱”,温吞了一口口水,几乎立刻就想答应,但还是克制住了,试探问道:“道友,你说的是多大的生意?”
师子玄双手化了一个圆圈,天地都给圈里面了去。
司马道子发怔道:“这是多大?”
白朵朵噗嗤一声笑道:“道长爷爷,这还不知道吗?当然是如天大,如地大的生意喽!”
司马道子一拍额,说道:“原来如此。只是……三七是不是太多了一点?我六你四如何?”
师子玄道:“朵朵,这些日子走的累了,我们回去歇了。”
司马道子谄笑道:“道友,玩笑,玩笑了。你看五五分账如何?”
师子玄打了个哈欠,没吭声。
两小捂嘴巴偷笑,二怪却是鸭子听雷一样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少两个道人,眼睛充满了茫然。
司马道子见师子玄不为所动,抬头看天,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今儿是碰到小心黑的,死咬不放的。老道我就吃个亏,你六我四如何?”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这老道也不能逼的太紧。师子玄笑呵呵的说了一声道:“人交!”
司马道子急道:“道友这回可以说来了吧?”
师子玄道:“慢来!空口无凭,言语无信,还是要立个字据!”
司马道子嘀咕了一声麻烦,但师子玄要求也合情合理,立刻去准备了文书,两人立好约,彼此画押做信。
一应了事,司马道子说道:“道友,这回可以说了吧?”
师子玄笑呵呵道:“道友,我问你,那正殿之上的照明通光镜,用料几何,造价几何?”
司马道子闻言,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道友,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子玄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也是谈生意。道友,我不是拆台啊。但那法器,却是个赝品。”
司马道子讪笑两声,说道:“道友好眼力,好眼力!这玩意挂在那里撑门面那么久,道友还是第一个道破真相的。”
元清小道童忽然问道:“果然是赝品,我刚才还觉得奇怪。为何堂堂道一司,会挂个赝品在这么瞩目的地方?”
司马道子叹道:“说来惭愧,的确是件仿制品。正品确实是一件神器,乃是佛道两家高人,共同炼制,也是道一司镇司六宝之一。但可惜的是,前一阵子,京城里来了一伙飞天大盗,将这宝镜偷摘了去。我等无奈之下,只能炼了一块仿品,并无神器妙用,只能用它暂时装装门面。”
司马道子自嘲的一番话,让众人都是一惊。
道一司招贼了?
堂堂总领天下佛道两家的道一司,竟然被人偷走了镇司的法宝。
这是哪里来的毛贼,胆子这么大?)
第207章太岁头上动动土,玄子做计赚钱银!
都说太岁头上动土,来形容人胆大包天。这偷宝的毛贼,又何止在“太岁”头上动土?
师子玄好奇问道:“有没有查到,到底是何人所为?”
司马道子连连摇头道:“没有。这些毛贼,这些日子以来,在玉京城中,连连作案。好多皇亲贵族,富足人家,都被洗劫一空,案子闹的很大,影响很坏,官府不知派了多少名捕追查。但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追查了许久,也无一点消息,如今让人是悬案。”
师子玄闻言,心中一动,不由暗思:“好像当日凌阳府,也曾有一伙飞贼,闹的很凶。韩侯派人追查,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莫非是一伙人所为?”
又听司马道子说道:“不说了,不说了。这都是自家丑事,说出来丢人啊。言归正传,道友,你问这法宝仿品用料几何,是何用意?”
师子玄笑道:“我自然有的用意,你先说来,我再讲与你听。”
司马道子说道:“都是寻常物料,不值钱的。”
师子玄笑道:“是否人人可以炼得?”
司马道子说道:“有炼器之才的修士,随手可炼,简单的很。”
师子玄笑眯眯的说道:“大好!道友,我们这生意人了!”
司马道子傻眼道:“如何人了?我还不知道你说的生意是什么!”
师子玄笑道:“道友,我问你。如今家家遭贼,他们最怕的是什么?”
司马道子道:“是什么?怕再遭贼吗?”
师子玄摇头,元清小道童却说道:“他们不怕再遭贼,只怕再来贼了,却抓不到贼的踪影。”
师子玄点头道:“正是如此。丢了东西,却丢的莫名其妙,破财不说,更是窝火。但若是每人家都挂上一面宝镜,会如何?”
司马道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老老实实问道:“不知道啊,那会如何?”
猛的灵光一闪,哎呦一声,顿足道:“明白哩,明白哩!这可不就是一门造钱的生意嘛!”
司马道子一想来,这法宝也没甚用处,但能留个影,做个相。可以回转探查,若用来防贼,是防不住的。但是留下贼人作案时的影像,却对追贼追赃,大为有用!
司马道子赞道:“道友好主意啊。这的确是个好买卖。但只怕还算不上是天大的买卖。能一时赚些钱财来,却不是长久之计!”
师子玄笑眯眯的说道:“别急,别急。贫道还没说完啊。同样做买卖,但是怎么卖,如何卖,却还要有些分别。”
“如何分别?”
师子玄道:“这一个物件,卖给不同的人,卖法上要有所区别。炼宝也可以分个三六九等。”
司马道子奇道:“怎个三六九等?”
师子玄道:“此宝可做上中下三等。下等宝,可留影一个时辰,化传两个时辰,才可再次使用。中等宝贝,可留影三个时辰,化传两个时辰,再次使用,留影也清晰一些,监察范围更大一些。上等宝,十二个时辰,可全时留影,化传随用所变,等等诸多妙用,你看如何?”
司马道子一听,想了想,不由拍手赞叹道:“妙极,妙极!这个点子好!寻常人家,买个下等宝,就足够用。若是买卖人,看摊守店,就要买个中等宝。不差钱的,自然是要上上等的。”
师子玄点头道:“正是如此。不同的品质,作价要不同。对于上等宝,可以让留影更加清晰,做工更加精美。总之,怎么看着贵重,就怎么做。总有人不差钱是不是?”
师子玄这主意,说出来也没什么。
下等品,走销量,天下有多少人家?薄利多销,走量赚钱。
上等品走的是精品路线,别管有没有什么妙处,只要让购买人觉得能够彰显身份,物有所值就行。
司马道子听的如痴如醉,喃喃自语道:“我的老天爷呐,这真是金山来了,想不赚钱都难。”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拉起师子玄的手,道:“道友,你这手,点石人金,莫不如是啊。”
师子玄笑眯眯的说道:“道友,这买卖做不做得?”
“做得!怎么做不得?不但要做,还要做大,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