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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疑惑道:“推演?那是什么意思?”
师子玄道:“以今时之见,言定来日之象。此为推演之道。”
约翰震惊道:“这是大预言术,我的兄弟,难道你是一位先知吗?”
师子玄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先知,但大概也能猜测出是什么意思。
“不,我不是先知。也不是预言家,只是推演。”师子玄简单解释了一下。
约翰点点头,说道:“虽不尽相同,但也相去不远。我的兄弟,没想到你竟然能够预言。那么请你为我预言。看一看日后我的门徒,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师子玄道:“相见是缘,坐而论道是缘。约翰,你能说一说你的门徒吗?我想听一听你和他们的故事。”
约翰点点头,说道:“好。我如今,有九位门徒。我的第一个门徒,他叫做彼得,他是一位渔夫。有一日,我路过河边,见他在河水边哭泣。我上前问他为什么哭泣,他对我说,这河流中,鱼一日比一日少,他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我怜悯他,便为他带来了满河的鱼儿。我的第二个门徒,他叫做……”
约翰将自己与九个门徒的相识的经历,告诉了他。并且将约翰家乡所在的地方,风土人情,都很详细的讲了出来。
当然,约翰的讲,是用两种方式。
对于师子玄,自然是用无语传念。千言万语,一念而知。约翰有这个修为,也知道师子玄有这个境界。而对于张孙几人来说,听的自然就是约翰的口述。
说完,约翰对师子玄说道:“我的兄弟,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师子玄说道:“约翰。我推演的结果,并不是很好。你想要听一听吗?”
约翰点点头,说道:“请你说出来。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想听一听。”
师子玄说道:“我推演的第一个结果是;你宣扬的指引,将会被你的门徒发扬光大。你的门徒,会以你之名为你建立教派,并且得到大多数人的信奉,。”
约翰先是很高兴的说道:“真的吗?感谢你,我的兄弟。这是我近日来,听到的最好的话。”
师子玄说道:“我还没有说完。你确认你想要再听下去吗?”
约翰点点头,说道:“当然。我的兄弟,请你将一切都告诉我。”
师子玄道:“你的门徒,虽然追随着你,宣扬着你的指引。但他们心中的困惑,却比任何人都要多。”
约翰点头道:“没有寻找到光明的道路,都是迷途的羔羊。他们得道了我的指引,但也要从我之言。行我之道,若不然,只会愈加迷茫。”
师子玄道:“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你的家乡。在那里,天神们在地上的纷争。许许多多。而你敬仰的天神,也有不同的教徒,为他立下了不同的教派。而彼此之间,又充满了肮脏的罪恶。”
约翰黯然道:“是。他们以神之名,却做着背弃神灵之事。等他们死亡的那一天,炼狱的恶火,会焚烧他们污垢的灵魂。近似永恒。”
师子玄又道:“我看到。会有那么一日,你门徒中的一个人,将会把你出卖。你将会在世人的唾骂声中,门徒害怕绝望的目光中。被吊死在木桩上。”
约翰眉头深深的皱起,他不明白师子玄为什么会这么说?
如他这般修行,肉身鼎炉,早已脱胎换骨。若他不想。普通的刀剑,如何能够伤害的了他?
但他相信。师子玄不会胡说,于是他又请教道:“那后来呢?”
师子玄又道:“他们安葬了你。但你不会死亡。你将从墓穴中走出。再见到你的门徒之时。他们会因为你的死而复生,坚定自己的信念,人为你最虔诚的信徒。他们将会扫除一切的疑惑,可以面对一切的困难。坚信你的指引,终生奔走,宣讲你的指引。”
约翰听了,十分高兴,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的朋友,我的兄弟。这真是太棒了。我想我已经知道,我布道的路,将通向何方。”
师子玄正要说话,忽然,约翰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十分急切的说道:“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现在有一件急事,想要离开。很感谢你对我说的这番话,让我明白了道路。即便日后我回到我的家乡,我也永远会记得你。希望日后有一天,你能登天人为神明,希望我们还有相见的一天。”
说完,约翰匆匆的离开了。
几人目送约翰离开,张孙问师子玄道:“师兄,你刚才好像话还没说完?”
师子玄道:“是,我推演的结果,还有最后一句话。可惜他没有时间听完。”
张孙很感兴趣的问道:“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师子玄点头道:“约翰的门徒。会做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出色。他们会为他建立他的教派,并为他赋予神性。从此,约翰之名,将不再是一个苦行者的名字,他将被捧上神坛。”
张孙不解道:“这不是很好吗?”
师子玄道:“很好吗?我不这样看。约翰指引他的门徒,去四处布道,是为行善道,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给迷途的羔羊,带来光明的指引,让他们的心中,从此不再有疑惑。但他的门徒,并不是真正的接受了他的指引,而是被他死而复生的奇迹而震撼。他们相信的,是约翰的神迹,而不是他带来的指引。
也许他的门徒,会从心里接受他的指引,从他之言,从他之行。但日后他们建立教派,却不能如同约翰一样,展示神迹,而约翰也不会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该怎么让后来人相信他们呢?”
张孙脱口而出道:“编造神迹?”
师子玄笑道:“是。这很简单,对不对?只需要动动笔,就可以了。为神灵编纂故事,夸赞他们在人间的奇迹。只要记录在纸上。随着时间推移,故事,人了事实。而事实,将人为传说。”
“那约翰和他的教派呢?”张孙问道。
师子玄看着约翰离开的方向,叹息道:“约翰,我不知道他会去往何方。那不是我能推测的。但是我知道他的教派,将会将他推举到天上,视其为神。日后所行,所做,无论善恶,虽然都与他无关,但都会以他之名!”
第246章推演之道难自修,浪词言语说何人?
张孙奇道:“那不是很好吗?谁做梦不想当神仙?被人当人神仙还不好吗?”
师子玄道:“很好吗?若是神仙,真个逍遥自在,也就罢了。**做个快活逍遥仙,这很不错。但约翰呢?他的修行,就是为了给予他人指引。而被他指引的人,却因此而走向歧途,并在日后的所行所为之时,皆以他之名行事。好的也罢,那恶事呢?你说对他有没有影响?”
张孙问道:“有什么影响?都是别人做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师子玄道:“自作自受,无关他人。这是对的,但这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对于修行人来说,尤其是有大人就之人,还是有影响的。”
张孙下意识问道:“有什么影响?”
师子玄道:“约翰的信徒,无论做了恶事,还是善事。都会在心中留影。他们在向约翰祈祷的时候,这些留影,都会被约翰感知。而且这些信息,他想不听都不行。你想想,如果他有一万个信徒,会是什么样?如果是十万,百万呢?”
张孙道:“天啊,这太可怕了。如果是我,一定会发疯的。”
师子玄道:“是。但约翰不会疯,这也是他要承受的。如果他能够安然度过,他将会有了不起的人就。如果度不过去,那就是他修行上的劫难。”
就在这时,平天大圣的法会已经讲完,人已经散去。二怪虽听那大圣讲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听也听不大懂,但却听的津津有味。
热闹看完了,师子玄就拜别了张孙,说道:“张兄弟。我们先告辞了,日后有缘再见吧。”
张孙忍不住问道:“师兄,请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师子玄莞尔道:“我能是什么人?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吗?”
冲张孙拱拱手,带着二怪和谛听离开了。
……
离开了醉鹤楼,师子玄忽然感慨道:“真是风云际会啊。刚一出门,都能撞见高人。”
熊大黑摸着脑袋,说道:“老爷你说的是谁?是那个平天大圣吗?我看他也没什么厉害的。”
师子玄道:“不,不是那个平天大圣。此人的确有修行在身,但未必有多高的道行。我说的是那个约翰。没想到异国还有这样的修行人。”
谛听说道:“这人的修为。不在我之下,只怕已经可以上行法界了。”
可以上行法界,最少也是妙行真人的修为。更有意思的是,在这个世间行去无阻的高人,此时竟为如何布道而苦恼。
师子玄疑惑道:“尊者。听你说来。约翰的修为境界,已经不下妙行真人。为何我说推演之时,他会显的十分惊讶?”
谛听道:“难道他不应该惊讶吗?你以为推演之道,很简单吗?推演之道,并非道行精深,就能推演清晰。有些人,道行很高。但却不擅推演之道。这本来就不是人人能精修之道。需要一定的根器。”
“推演很难吗?”
师子玄生出了一丝疑惑。而他自身,本来并不精通。自入道修行而开始,他自己也不过是随着喜好,渐修此道。并未曾精修。
谛听看了他一眼,说道:“对于其他人来说,当然很难。别说精通,就算修习的资格也没有。推演之道。自千古以来能够掌握其中精髓奥妙,才有几人?一方世界。十个指头可以数过来了。”
师子玄疑惑道:“是这样吗?但修行人到了一定境界,不都可以有此神通吗?”
谛听道:“不一样的。修行人的神通,是有局限性的。因己相关的,可以推而演之。与自己无关的,涉及他人的,只在外景之中见,不可观之。”
师子玄笑道:“尊者是不是有些夸张了?这世俗之中,也有不少给人看卦算命之人,不一样可以推算他人命程?”
谛听摇头道:“那都是显而易见的东西。一人降世,先天福禄寿是定下的。看卦算命之人,看的是这些东西,也是因此而推算。但这些东西,后天是可以改变的。比如一个人现世行善积德。为祖先调动阴宅,而得阴世祖先庇护,等等。
他们可以推算的了这些与生俱来的东西。也许能看一人前生。但能推算他日后吗?只算一人福祸如何。算不得推演。真正的推演。是面面俱到,从大处小处,一丝不差,看的你此生往后,分毫无差,秋毫遍知,这才是推演的功夫。”
师子玄点点头,谛听说的没错,这就是推算与推演的区别。
修行人到了一定境界,自然会有神通,能够感知自身日后福祸。但却无法看破他人日后如何。除非知道生辰八字。
谛听又道:“你疑惑你自己为何通晓推演之道。那你想一想,你的师承如何。与你相交之人,又都是何人?”
师子玄微微一怔,想了想,自己虽然师承祖师,但是推演之道,却并非从祖师那里学来的。准确的说,是他自己开悟,另外还有两个人对他影响很深。
一个是玄先生。他一言推演一千八百年之事,展现了其推演之功,也提点过他此类修行。而第二个人,却是元清小道童。他让师子玄看到逃情百年修行的经历,也从他的修行之中,得到了许多益处。
师子玄点点头,说道:“的确很不寻常。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谛听道:“怎么没有关系?寻常人谁有你这个际遇?若是说出去,不知道会羡慕死多少人。”
师子玄一想,是啊,玄先生不说,就是自己在道一司遇见的一个小道童,都让他获益良多。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几世都难遇的机缘。
师子玄困惑道:“尊者。一直以来,我都很是困惑。为何我福缘会如此深厚?自我入道以来,一路四平八稳,即便有些灾劫,也是从容度过。这是否太过不同寻常?”
谛听道:“是很不寻常。但却不必太过纠挂在心。修行不是全凭机缘。也许机缘在身,但未必能得道果。一世坎坷,也无机缘,也有一朝顿悟,得道飞天之人。”
师子玄道:“这我知道。但我不知道的是,我这一身福缘,到底从何而来。”
谛听表情有些古怪的问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福缘深,难道还不好吗?不要得了便宜卖乖,有空偷着笑吧。”
师子玄无奈道:“卖什么乖?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换个地方游玩吧。”
谛听突然嘿嘿笑道:“我知道有一个好玩的地方,要不要去看看?”
师子玄奇道:“尊者你还认得玉京的玩耍之地?”
谛听道:“不认得。但我知道哪里有好玩的事。你去不去?”
师子玄想了想,说道:“天色渐晚,本应该回去。但尊者想要去,那就去呗。我们该往哪里走?”
谛听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在前面引路,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从师子玄的肩膀上跳了下去,去前面引路去了。
……
玉京之中,有一句艳词,广为流传,是这么写的:绫罗佳人美如愔,香肤玉骨语娇酥。
江旁花坊弦音现,许是起梦正梳妆。
美人美,美人美。
狂蜂浪蝶争相逐,无人捧酡颜。
这不是谁写的一首浪词,格律不通,但却广为流传。
这一首艳词,是在写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