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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作息不正常而身体出状况,但以後我可不敢保证,所以我也忍不住念了她几句。
「妈不是叫你早点睡吗?」洗完澡的我躺在床上,穿著十七岁的我的衣服,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唉,怎麽连你也那麽罗嗦啊。」十七岁的我不耐地摆摆手,继续上网。
我耸耸肩。其实我也没资格说她,因为我也睡不太著。
没有电脑,百般聊赖的我只好站起身来走向书架,想看些漫画想解闷,却被我发现了一本没有任何标签的黑色笔记本。
好奇之下,我将笔记本取下翻阅了几页,便为里面的内容噗哧一笑。
「看到什麽那麽好笑?」十七岁的我疑惑地转过头来,看见我手上拿的是什麽後便瞪大眼,尖叫著冲向我将笔记本一把抢下。
「干嘛反应那麽激动?这也是我写的啊。」我哈哈大笑。那本笔记本上面写著她自己写的歌词,但其实都是些肉麻到极点的情话。
「不管啦!反正你不准看!回到你那个时代在看啦!」十七岁的我语无伦次地对我大吼。
我的笑容黯淡了些许。我回答不出口,那本歌词本,其实从我二十几岁时就和吉他一起被封印了。
「对了,你想不想知道这里面有几首歌有正式出道?」我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
十七岁的我眼神一亮,拼命点头:「想!当然想!」
「无可奉告罗。」我熄了灯,将我那悲哀的姿态藏在黑暗中。
「靠!」十七岁的我无奈地骂道,将笔电阖上,也跟著躺上床。
你的死因(GL)-7
在这个时空里,时间过得好快。
墙上时钟的秒针每向前走一步,就像有一把金沙由我指间流逝一般。我置身於本该於我记忆中泛黄消失的十三年前,几乎每一刻都这样想著。
走出屋檐下抬头望去的天空,十三年来该是一成不变的灰浊,但实际上一看,却是比我的时代还要澄澈明亮许多。
听见隔壁邻居小孩的哭闹声,我不会像以前的我一样感到烦躁,因为我知道,在母亲的葬礼上,那个小孩也一样哭得很伤心。
从小到大,不管是什麽人走过它家门前都会大声吠叫的约克夏,其实在大约一年後便会老死。我想起以後经过它家,再也听不见它吵人的叫声,居然有些寂寞。
而在我母亲过世後,只剩我一个人住的房子,在我的那个时代依然会屹立不摇,还是会为无可救药的我遮风避雨。
这些逐渐遗忘的事物,藉著我的眼睛耳朵等感官一一回到了我的脑海中。那些宝贵的回忆,并不是单单凭照片就能留住的。
就算我迟早又会再度忘记关於这时空的一切,但我依然珍惜著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时刻,代替什麽都不知道,那个幸福的十七岁的我,重新记忆这里的每件事……
自从回到过去後,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十七岁的我说我可以自由使用她房间内的任何东西,除了不能看她的日记和歌词本以外。真不知道她到底在介意什麽。
「你无聊的话可以弹弹我那把吉他,啊,不过那麽便宜的东西你会不会用不习惯啊?哈哈。」
「怎麽会呢。」我只能努力不让自己露出苦笑。
而理所当然的,我根本连一次也没再弹过。这双早就忘记拨弦触感的手,理所当然地,早就连笨拙的旋律也弹不出来了。
今天是9月27号,再11天後……芹使用那个能力救人的时刻便会来临。
随著那一天的逼近,我那度假一般的心情也逐渐被磨去,而无从发泄的急躁情绪则不断滋长著。我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就算我回到这个时代,我真的有办法去拯救芹?如果芹执意要救那个人怎麽办?我有办法阻止她吗?
还有,那个人到底是谁?是我认识的人吗?不管我认不认识,那人对芹来说铁定很重要吧。
到底是谁呢……到底是谁能让芹愿意牺牲自己……?
如果那人是芹的家人,那芹的母亲一定早就发现了。扣掉家人的话,就是朋友,而芹的朋友……不多,去掉我的话,只剩下薰和……兰。
兰。
我念著她的名字,不禁感到有些忧郁。
其实当时我和兰的交情并不是很深,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她单方面把我当成朋友。
兰是班级的中心,却不像其他小团体的首领一样会特意去排挤团体之外的人,把自己拱成班上的王。像我和芹这种不喜欢团体活动,较为孤僻一点的人,她也一视同仁,甚至还会主动来找我们聊天。
意外地,她和芹聊得满来的,让我有些吃味,但又不好意思讲开我和芹的关系,因为这样会显得我很没度量。
在说不出口把她赶走的情况下,我对兰自然喜欢不起来。
小心眼的我觉得她很烦,但又不得不承认,她实在很厉害。八卦消息灵通的薰也说,她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说过兰的坏话。
毕业後,高中同学唯一跟我联络的也只有薰和兰了。薰和我之前也是国中同学,联络理所当然,但兰会主动和我联络让我很惊讶,我以为那只是为了巩固她在班上地位的一种手段,没想到她是真的把我当成朋友。
『真没想到你还会打电话给我。』话才刚说出口,我便觉得自己的口气很酸。
但兰却丝毫不介意,而是哈哈笑一声:『拜托,和你这麽有趣的人失去联络也太可惜了吧?』
那时和芹分开的我徬徨无助,听到她的那一句话,就好像心中被注入了一泉暖流。我真的受到了感动。
可是这样的兰,却在不久後在一场空难中和她的家人丧生了。
明明我才刚要将她当成朋友,她却先走了。她才刚在我的心中占了一个位置,却又快速地离开了。
我记得,这件事著实也让我难过了一阵子。如今再度想起,也只剩下淡淡的惆怅。
回忆就此打住。
薰和我都有去参加芹的葬礼,而如果薰的身上有芹母亲所谓死者复生的痕迹的话,那应该会被当场点出来才是。可是她并没有,所以……只剩下兰一个可能。
芹那时是救了兰。这个念头一浮上心头,就再也消不去,而且回忆就像是要强化这个可能一般,开始一一列举出芹救兰的可能性。
我记得,当时芹和兰是上同一家补习班,而在学校时,我和芹都是一直在一起的,所以芹应该没有在学校使用那个能力过。
看来,芹使用能力救人时,应该是在放学後到她回到家中那个时间范围内……
「喂,十七岁的我。」我突然对正在上网的十七岁的我出声。
「干嘛?」十七岁的我吓了一跳,拿下耳机,「刚才一个人安静的不知道在研究什麽,现在突然叫我有事吗?」
「你想不想放假?」我向她微笑。
「当然想啊。」她傻楞楞地点点头,「当学生的,谁不想放假?」
「很好,我现在就能让你放假。」我扬起嘴角,「从现在开始和我交换身分,我代替你去学校上课,你就待在家里。」
「吭?」十七岁的我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
抱有疑虑的十七岁的我迟迟不敢答应,说怕会穿帮什麽的。我翻了翻白眼,告诉她如果真的要拿DNA比对的话,到时候也不会有人怀疑。之後,她又和我扯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理由,简略成一句话就是:她不想和芹分开。
耐性告磐的我,终於环起手臂,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
「我之所以回到过去,就是有非得改变的事情不可。如果你不协助我,那还有谁能协助我?」
「……你真的不是为了怀念穿制服的芹而要回到学校?」十七岁的我怀疑地看著我。
「……!」被说中一半的我差点露馅,不过姜是老的辣,我清了清喉咙,板起脸孔:「是真的。」
「好吧。」十七岁的我叹了一口气,学我耸肩一笑:「反正是为了我的未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麽,不过你一定要成功喔。」
十七岁的我咧开白齿,重重拍了拍我的肩。
「一定。」我展开笑颜,也拍了拍她搭在我肩上的手。
为了我,为了你,为了芹……我绝不接受成功以外的後果。
即使,兰可能会活不到我们真正成为朋友的时候……也无所谓!
你的死因(GL)-8
为了配合十七岁的我,我去剪短了头发,也把发色重新染黑。
当我的长发被一刀刀剪落,散在地板上成为垃圾时,我并没有任何难过的感觉,只是觉得头变得好轻盈,好像丢掉了属於社会人的包袱一样。
而剪完头发的我出现在十七岁的我面前时,又吓了她一跳。母亲也笑眯眯地说,剪完头发的我和她站在一起,就好像双胞胎一样。
「拜托,我才没那麽老。」十七岁的我嘟著嘴这样说,然後被我打了头。
不过平心而论,虽然比起十七岁的我,我的皮肤变得有些松弛,但只要抹上遮瑕膏也看不太出来,如果没开口的话,就连母亲也几乎无法分辨出我们的差异。
可是如果是那个敏锐的芹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出门罗!」
换上久违的制服(虽然裙子好像有点紧),我背起书包,有些不好意思地和母亲道别。在骑上脚踏车时,我还特地拿出镜子检视了一下自己,确定自己看起来是个学生而不是硬要套上制服的OL後,才跨上座椅骑离巷口。
一路上,我看著怀念的景色,吸著不算乾净的空气,却不由自主地逸出微笑。明明以前每天骑这条路去上学都是千百个不愿意,但如今能重返学校,却让我的心情雀跃了起来。
能重新再当一次学生,真好。
到了学校,我在车棚将车停好後,有一些面熟但我一时叫不出名字的面孔向我打招呼,我一一回应,同时也努力地在心中搜寻关於这些人的记忆,虽然勉强想起了一些人,但还是有些人怎样也想不起来。
跟在他们的後面,我来到了好久不见的教室,二年4班。进到教室,我忍不住要以怀念的目光环视打量这个我几乎遗忘的地方。
凭著我在桌垫下放的乐团照片和字迹,我顺利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有些紧张地拉开椅子坐下,此时刚好走进教室的薰提著书包向我走来:
「早啊。」
「早。」
这时的薰仍是一脸清纯,留著中长发,跟往後一头长卷发的豔丽造型差异很大,让我差点认不出来。
「嘿!早啊!」一声有活力的招呼声在我背後响起,不请自来的手则自动搭上我的肩,「今天怎麽这麽早?难得喔。」
我转头一看,只见绑著马尾的兰爽朗地对我笑,像炫目过火的太阳一般,螫得我眼眶发烫。我实在无法直视她,只好将头别过去,
「哎呀,还是和平常一样冷淡耶。」兰夸张地叹息。
「不过她这次没把你的手拨开喔。」薰笑了笑。
「咦?真的耶。」
「!」闻言,我赶紧把兰的手用力拨开,本能般地瞪了她一眼,终於找回此时我和她的相处模式。
「哈哈,恢复正常罗。」兰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这样才像原来的依嘛,我还以为你发烧了。」
「别叫我依。」我冷道。
「好了好了,」薰跳出了打圆场,顺便转移了话题,「是说芹怎麽还没来?」
话音刚落,芹便背著书包慢悠悠地步入教室,在我身旁的位置坐下。
「早啊!芹!」兰十分有精神地向她打招呼。
「早。」芹对我们浅浅地笑,看来没发现我有什麽异样,让我著实松了一口气。
早自习结束後,即将开始早上的第一堂课。一开始,我抱著期待又怀念的心情看著数学老师的秃头,打算好好听课。但可惜的是,我的脑袋构造基本上和十三年前一样,甚至还有老化的趋势,那些该死的数字和以前一样让人昏昏欲睡,才过了十分钟我就不耐烦地开始打哈欠,然後直觉地瞄向身旁的芹。
芹双眸半眯,眼睛盯著课本,看起来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但从她的眼珠从刚才开始就没动过的情况来判断,她八成和我一样漫不经心。
此时像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芹缓缓转过头来,托著腮,直直地看著我。
一秒後,我们默契地交换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一分钟後,芹举手向老师说她身体不舒服,而我则陪她一起去保健室。
十分钟後,我们便顺利地翻墙出校,悠哉地在一家咖啡厅坐下。
芹点了抹茶冰,而我则点了柳橙汁。
「今天怎麽不点你最爱的草莓冰?」芹撑著头,将头发拨向耳後,舀起一小杓冰。
我愣了一愣,这才想起这时代的我很爱吃冰,但现在的我却为了身体健康而戒掉了。
「喔,我那个来。」我随即笑著用最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