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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婧曈又睡过时辰了,赶到书室显然又要被孙青云惩罚。
“哦!你又迟到啦!”书室内的同伴起哄道,他们都是跟婧曈年龄相约的弟子,不同的是他们的师傅是八大楼主。
婧曈的聪明不单只表现在武学上,文学上亦同样优秀,但就爱捣蛋且经常迟到早退,孙青云尽是拿她没办法。
“青云师叔,对不起,因为我……”婧曈还未道出原因,话就被打断了。
“行啦!不用解释啦!我不会再相信啦!婧曈!你应该学学羡晴!行时动若脱兔,静时文雅有礼,你呀你呀……”之所以孙青云不再相信婧曈的解释,是因为婧曈已经说过无数个原因,当中包括肚子痛啊、头痛啊、伤到脚啊、饿昏了啊、练武忘了时间啊等等。
“青云师叔,婧师姐她今天的确不舒服,我过来的时候还见她在拉肚子。”羡晴收到婧曈求救的眼神,帮她圆了这个谎。
可惜,孙青云早已看透了两人一唱一和的把戏,下令道:“任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了,婧曈,现在你就去佛殿,跪着面佛思过!直到太阳下山为止!”
婧曈撅了撅嘴,无奈转身离开,向那庄严肃穆的佛殿走去,只是婧曈这一走,原本充满期待的羡晴便顿感失落,只因上了山庄以来,羡晴与婧曈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相比起以前,婧曈无时无刻陪在她身边,而现在,羡晴觉得好孤单。
婧曈独自来到佛殿思过,几个时辰下来实在闷慌了,要知道平时活蹦乱跳的她,现在要静下心来跪在大佛前思过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当然婧曈才没有那么笨,真的就傻傻的跪上一天,她时不时走走站站,耍耍招式,自娱自乐起来,但周围终究是一片寂静,死气沉沉。
婧曈长叹一口气,对着大佛说话也等同自言自语,“哎!闷死我了,佛祖啊佛祖,你怎么都是同一个样子啊,你听到吗?回答我一下也好啊。”
“是不是闷坏啦?”忽然,婧曈身后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随之熟悉的香气萦绕而来,不用转过头也知道对方是谁。
“大师姐~”婧曈转身扑到对方怀里就开始撒娇,撒娇这种事情,婧曈以前从未向谁做过,也从来无人像安芷菲一样让她从心里去依赖的人。
“曈曈,是不是每次一想到我就能见到我呀?”安芷菲摸了摸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觉得婧曈是越发长得秀气可爱了,拉着对方坐到一旁。
“是!只有大师姐最疼我~”婧曈顺势把头挨到安芷菲身上,用头蹭了蹭她的肩膀,又蹭了蹭她的脖子。
安芷菲伸手绕到婧曈背后,轻轻的拍了两下,笑着宠溺道,“知道你又被罚,还真是调皮!唉,不过呢,拿了东西给你吃!”边说边打开了篮子,婧曈从早上到下午都呆在佛殿里,安芷菲怕极了她饿坏。
“哇,我就知道大师姐对我最好,我最喜欢你了!”婧曈一看到眼前的食物就两眼放光,当然不少的她最喜欢的蜂蜜,自从安芷菲第一次把蜂蜜给自己尝过后,那甜而不腻的滋味一直深深的印在婧曈的味蕾中。
“知道就好。”安芷菲微笑道,在婧曈面前,不需要伪装。
婧曈拿起蜂蜜喝了大大一口,一天下来,不止饿了,还渴了。
“你看你,喝得满嘴都是。”安芷菲眼睛轻轻眯着,静静的打量着眼前人,那黑亮水灵的眼睛,脸上细腻嫩滑的肌肤,五官是越发长得精致,樱桃般红润的小嘴边满是蜂蜜。
“呵呵,很甜。”婧曈眯着眼睛笑着,嘴角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是吗?我试试。”说着,安芷菲修长的指尖在婧曈面前轻轻一勾。
婧曈不明所以的探过身子,此刻两人的距离很近,安芷菲倾身,未等婧曈反应,安芷菲的唇已经覆在婧曈那同为柔软的双唇上,安芷菲轻启双唇,在婧曈唇上轻啄着,将她唇上的蜂蜜吮吸过自己嘴里。
温热的感觉,轰的一声袭来,大脑一片空白,婧曈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连呼吸都忘了。
安芷菲见那张可爱脸蛋因为屏着呼吸而抹上了一层红,这才轻轻放开眼前人,“嗯,味道不错,的确很甜。”
温热感瞬间离去,婧曈大口呼吸着弥足珍贵的空气,脑袋一片空白,很热,婧曈觉得自己脸上像火烧般热,双手撑在脸颊两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人。
“我也是第一次,你不吃亏。”安芷菲指尖在婧曈唇上摩挲着,“曈曈,你要记住,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你的心,你的身体都只属于我,知道吗?”
纤长翘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婧曈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而安芷菲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早已被这聪明的小骄傲所占据,婧曈的出现,为自己生活带来了色彩,带来了热闹,带来了欢笑。
“知道就好,有一玉佩,送给你。”安芷菲拿出一块玉佩放到婧曈手中,“这块家传宝玉,是我爹娘留给我的,现在我它送给你,你要答应我好好保管,绝不能把它弄丢,知道吗?”安芷菲认真道。
婧曈端详着手中的玉佩问道:“为什么送给我?”
玉佩很精致,纯白通透呈半月状,正面雕有百花图样,反面刻有‘沉鱼落雁’四字。玉佩的寓意‘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玉佩是安芷菲爹娘当年的定情之物。
“你还小,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总之,答应我,好好保管。”安芷菲叮嘱道。
“嗯,知道。”婧曈重重着点了一下头。
自此之后,婧曈就把玉佩挂在腰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章 迫不得已
圣兰山就位于江南一带,生活富裕,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两日后,适逢龙王诞,街头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各色各样的小摊档从街头一直延伸,抬头望去并不能见尽头。
十字街头转角处存在不少的算命摊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迷信,何况,当今皇帝就是个相当笃信风水的人,从而鼓吹了民间的封建迷信,烧香拜佛的随处可见。
过度依赖神佛的后果就会造成不切实际,宁愿求神拜佛保佑,也不愿自己去努力,当朝之所以如此腐败,大概就这股神佛之风所赐。
城里奢靡安逸的生活,每到晚上处处歌舞升平,而最奢华的歌舞楼就非虹鹤楼莫属。
咚……咚……咚……
此时,这气势磅礴的鼓声,便是从虹鹤楼上传出,一声一声,响彻云霄。鼓声时而低沉阴森,时而高亢震撼,听着会令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抬头所见,阁楼上的鼓阵成八字形排开,每个高架鼓前方都有一位鼓手作敲击,鼓手皆带着面具,瞧不清楚面目。
鼓阵的前方,有一位身穿白色百花衣的舞者,衣袖绣以金色丝线滚边,外披一袭火凤展翅纱衣,一方白色丝巾挽于两边耳畔,轻纱半遮脸,只露出那双清澈显深邃的眼睛,烟雨迷蒙,尤显秀丽神秘。
围观的群众梦幻处于仙境里,心神早已全部灌注于舞者身上。
舞者手执绯色软剑,随鼓声起舞,软剑与优美的舞姿相辅相成,舞姿不像一般女子那般柔弱,她的剑舞刚柔并进,软剑挥动时,划过长空发出,嗡……嗡……声响,节奏随着鼓声而规律,举手投足牵动人心。
台下掌声连连。
薄纱之下,隐约能见舞者的清秀面容,那一双清澈的眼睛,时而闪过一丝冰冷,目光如电,锐利有神。
咚咚……咚咚……咚……
忽然之间,节奏变动,鼓声越发激昂,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在场的人心震碎。
嘀嗒嘀嗒……
阁楼的远处出现一顶八人大轿,以轿夫的步伐来看,都是有功底之人,且显然是冲着虹鹤楼而来。轿子越近,鼓声越大,雷鸣似的势要震穿耳膜,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暗沉。
此前,城里才发生两大帮派厮杀一事,虎头帮被青鸾帮取缔,当中少不了百花山庄的暗中推助,此事使得城里的人如惊弓之鸟,如今稍有风吹草动,便纷纷避之则吉,大街小巷,鸡飞狗走,喧闹的街头霎时死寂一片。
独剩阁楼上的舞者依旧面不改容,一直专注于舞动手中之剑,显然,她是通过手上的剑,来指挥着鼓声的节奏,绯剑最后一次划破长空,舞者一个左旋步转身,嗡的一声,剑尖直指前方驶来的轿子,她眼神里的冰冷透着丝丝杀气,神态与先前判若两人。
鼓声骤然停息,舞者转身同时,将身披的火凤展翅纱衣甩开,锵的一声,从鼓的侧方抽出另一把剑,速度之快,只在眨眼瞬间。
那剑银光夺目,剑纹清晰,月光下熠熠生辉。
舞者手执银剑,脚下运起轻功,周身凝着一股冷气,直向轿子的方向刺去。
轿夫早已将轿子安放好,从腰间抽出兵器直接与舞者厮杀,只是他们的眼睛被数道银光闪得眼花缭乱,手中的兵器完全当了盾牌用,面对如同闪电霹雳般的剑气,手中的兵器很快便被震离手中,哐哐当当的跌一地,轿夫哀嚎惊叫,均抱腿倒下,鲜血不断从膝盖处溢出,表情极为扭曲痛苦。
舞者一个潇洒的翻身,轻轻落于轿子的正前方,平身收剑,她扭了一下左手腕,吱的一声,一只细小的箭头带动着缠绕的钢丝,直向轿里射去。
叮的一声清响,轿里的人终于出手,白玉般的芊芊玉手从帐幕微微伸出,却也只是如此,便轻易地把箭头稳稳捏住了,另一只玉手接而拨开帐幕,不慌不忙,踩着优雅的步子落地,指尖用力一掐,深厚的内力一下子就把连箭头粉碎,连它带着的钢丝亦被震断。
四周躲藏的人群一声惊叹,城外八里便是圣兰山,百花山庄于城里无人不知,江湖上关于其传闻从来就不少,尤其是那位妖娆的群龙之主,样貌,衣着,武器,皆是众人熟知,如今亲眼所见,男的口水垂涎三尺,女的醋海翻波。
原本水泽晃荡的桃花眼里寒气弥漫,安芷菲一袭若火红衣,在烟雨中如一度炽热燃烧的火焰,加上她此番极端冰冷的气势,几乎都要将四周的空气冻结成冰。
安芷菲右手轻扬,随着一声清响,银鹰紫绸从衣袖间发出,银鹰飞翔中发出一种独特的声响,荡心摇魄,蛊惑心智。
舞者出剑迎接,没料银鹰在一瞬之间转了个弯,紫绸一下子就缠住了舞者持剑之手,舞者脚下立刻后跨一步,把自己的重心后移,刚那一下,差些就被安芷菲连人带剑扯了过去。
安芷菲不断收紧紫绸,舞者手上被缠得越发紧促,掌中银剑已在微微发抖。
两人拉扯之际,屋顶上一人影疾风而来,翻过数间屋顶,落地的一瞬,手腕用力一甩,手里的红刃双刀直向舞者砍去。
舞者眼神一瓢,冒着剧痛番转手腕,带着银剑忽地挑了一下剑尖,此一下几乎耗尽了她的力气,剑锋压着紫绸,相碰之下,嘶的一声,紫绸应声断开,舞者摆脱束缚后,迅速接连几个翻身,避开了红刃双刀,落地时,额间已布满了细汗,刚才她强行发力,内息已经打乱。
屋顶上的人收回红刃双刀,随即落到安芷菲身旁。
“参见庄主,属下来迟。”
来者便是百花山庄的长老之一,安隆垣。
“安长老免礼,情况如何?”
“回庄主,外头乱党已尽数铲除,不足为患。”
舞者一听,眼里现了一丝惊慌。
“嗯,此人由我亲自解决,阁楼上之余孽有劳长老。”
安隆垣瞥了一眼舞者,眼底现出不明情愫,似叹非叹:“自作孽,不可活。”
围观者不乏江湖中人,眼利的一早便看出各人身份,那舞者手中的银剑更是身份的象征,这场门派内斗,怕是又要掀起江湖中的风雨。
安芷菲的银鹰紫绸直扑舞者面门,专攻舞者身上的各个重要穴位。
银鹰出击快而恨,完全没有轨迹可循,舞者只能顾着避让防备,根本无法出剑去攻,就连喘息的机会也无,那荡心摇魄的怪声在耳边嗡嗡作响,直扰乱了她的心境。
舞者步步退避,眼神不时飘向虹鹤楼,似乎是想请求援助,可惜楼上的人被安隆垣带去人缠住,根本无暇分身,舞者收回眼神,从她眼神中可以看出丝丝不忿,隐藏的还有一分绝望。
安芷菲步步相逼,舞者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堪堪避开银鹰的又一次追击,翻身向外就要逃。
安芷菲一声冷笑,显然,她绝对不会就此罢休,闪身一跃,就挡在了舞者路前,舞者尚未反应过来,银鹰紫绸已直逼胸前。
咚的一声闷响,银鹰正中舞者的心口。
“噗……”
舞者吐出一口鲜血,无力跪下,雪白的面纱喷染上了鲜红一片,随风从舞者的脸上落下,她的面目这才清晰显露人前。
舞者正是婧曈……
在场人之人立刻议论纷纷,这场内斗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