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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感悟着,张凡若有所悟。
地若阻我,我当碎地;天若挡我,亦要破天。契合着其中的意境,张凡大笑而起,伸手按在落魂钟上,大喝一声,周身灵力泄洪般灌入。
落魂钟欢鸣一声,钟声响彻云霄。
有形的钟声和无形的长啸交杂唱和着,震荡着范围内所有生灵的神魂。
云层之中,振翅高飞的云鹰目失焦距,翻滚着跌落;
大地之上,锯鳞蛇得意的狞色僵住,惊涛骇浪般的连绵缠绕顿止;
……
目不可及的远处。
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女,娇笑着用纱带勒住一个青年的脖子扯近。嫩白的小手忽然一顿,神色一愣:“这声音……”
“哎呀。”回过神来,青年的脖子已经歪倒在肩膀上,竟是被少女无意中勒断。
少女跺了跺脚,随即转嗔为喜:“有意思。”
……
一处茂密的树林中,兽皮兜身的少女脸上露出温柔之色,从树杈上接下一条翠绿的小蛇,在手中轻轻地抚mo着。
忽然,她眉头一皱,手上的小蛇更是惶恐地扭动了起来。
少女的神色舒缓了起来,默默地安抚着小蛇,仿佛一切都不能在她心中留下痕迹,只有手腕、脚腕上的金铃声声,委婉地表达着心绪。
……
一个面目普通的青衣弟子,神情冷淡地在林中漫行。
忽然,转身,大把符箓飞出。目标处的草丛中,一个隐藏着的蓝衣修士满身伤痕地被击出,他四肢颤抖着,脸上满是不信,悔恨的表情,一时还不得死。
青衣弟子沉默地上前,伸出手来,忽然顿了顿,脸上露出凝神倾听的神色,少顷,回复平静,纤长的手指搭到了蓝衣修士的脖子上。
摘下乾坤袋,起身,他目视前方的平原,沉思了下,抬步走了过去。
……
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大头巨口,龙之第五子,饕餮的法相在半空中浮现。
巨口一张,漩涡一般,一只张牙舞爪的妖兽刀螂死命地挣扎着,还是一步步地被吸入。
半晌,刀螂的甲壳空荡荡地落下,血肉内丹消失的无影无踪。
饕餮的法相散去,其下一个白白胖胖的修士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忽然,肥厚的耳朵动了动,诧异地望向远方,眉毛挑了挑,嘟囔着道:“是哪个家伙?这么猛!”
第一日,第一刻,无回谷中已然遍布血色,张凡的首战,也到了最后的关头。
云鹰神魂被昧,若陨石天降般,自高空中跌落,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它自然十死无生,但要是能及时的清醒过来,也未必没有生机。
可惜这个生机,马上被一个小小的环圈,生生掐灭。
多情环自张凡的手中飞起,化做一道光柱冲天,下一刻,一道道的灵力环圈从鹰喙、翅根、鹰爪处浮现了出来,把云鹰像粽子一般牢牢锁住,即便是它能在关键时刻清醒,一时之间,也挣脱不得。
也就是说,它死定了。
张凡不再关注,把目光投向了渐渐苏醒了过来,庞大的身躯如齿轮般重新开始绞动的妖蛇。
深吸了口气,不顾脸色苍白,张凡把灵力催到极限,落魂钟、灵鳌盾瞬间失去支撑落到了地上。
身后的三足金乌法相气息变幻,妖气四溢,同时,他的手上五色灵光闪现。
“给我,起!”张凡厉啸一声,一只五色光华流转,由灵气构成的巨大手掌突兀地出现在了妖蛇的七寸之处,猛地一捏,提起。
——先天一气大擒拿。
锯鳞蛇的目光刚由茫然转为凶厉,便感觉到要害之处被捏起,顿时惊慌地嘶叫出声。
神魂混沌之下,也来不及细想,蛇类的本能主宰了它的反应。
蛇类一被拿捏住七寸要害之处,利口獠牙就失去了作用,此时蛇类的第一反应便是将身躯甩起,把拿捏住自己的手臂死死缠住,绞动。
若是手臂先被缠得失去了力气,自然是就此脱困,反咬一口。可要是蛇类自身先被捏得脱力,就会自此失去反抗能力,像条麻绳一样垂下。
问题是,先天一气大擒拿纯由灵气构成的手掌,哪有手臂可言,锯鳞蛇理所当然地缠了个空,庞大的身躯仿佛鞭子般甩起,然后无力地落下。
妖蛇顿觉不妙,这一下不仅没有伤害到敌人,反而使对方脱出了自己的盘杀阵,登时有些慌乱,在半空中拼命地挣扎扭动了起来。
巨大的手掌受此巨力,寸寸开裂,眼看着就要消散了。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在锯鳞蛇惊恐的目光中,黑色的箭矢被缓缓地搭上了落日弓,曾经的一幕再次重现。
大地上出现了一条新的焦黑疤痕,风刃与火羽争先恐后地从前辈造成的伤口中钻入,爆裂,在近距离,金乌火羽的恐怖威力得到了完全的展现。
锯鳞蛇庞大的身躯被远远震飞,血肉模糊的上半截,砸入了百丈开外的一个小湖里,蛇血散开,把湖面如夕阳一般,染的艳红,仅仅余下一小节尾巴拖在湖边的地上,无意识地抽动着。
与此同时,一声轰响,云鹰狠狠地凿进了地面,巨大的冲力让大量的血液仿佛喷泉一般猛地向四周喷射而出,方圆数十丈,红色的血点如繁星般闪耀,竟颇有凄美的感觉。
“终于结束了!”张凡松了一口气,顿觉两腿一阵阵的发软,脑袋空乏,灵力枯竭,直欲蒙头大睡一通。
PS:写这战时,新的想法,之后的剧情一波波地涌上来,不知不觉中,写的太长了,忍不住也想叫一声:“终于结束了。”
正文 第十九章 阴谋与突破
勉强抑制住身体和精神的困乏,张凡将散落四方的法器一一收回到身边,这才松了一口气,起步向湖畔的蛇尸走去。
刚刚在硕大的蛇尾处蹲下,一阵仿佛开山裂石的响动传来。
“怎么可能?”张凡豁然站起,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
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张灵符,手一抖,灵符化为灰烬,然后往眼前一抹,极目望去,千丈外的场景顿时出现在眼前。
一头小山般大小的野猪,身披泥甲,獠牙高高翘起,正两眼放光,神情兴奋地横冲直撞,向他所在的地方冲来。
“不是吧?会有这么倒霉?”张凡脸上浮出苦笑之色,紧接着神情一凝,好似想到了什么,眉头皱起,激烈的战斗掩盖的疑惑重新涌上心头。
先有锯鳞蛇对自己死缠烂打,紧追不舍,那还可能是巧合,是因为自己凑巧被传送到了锯鳞蛇的地盘。但加上之后云鹰出现,竟然也是如此,就证明了,自己的身上,一定有某种东西,对妖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若把这个想法引申开来,云鹰速度惊人,所以来得较快,那么,是不是说还有一些动作慢一点的妖兽正在赶来?比如:正在飞奔而来的野猪。
有一就有二,这头野猪也未必就是最后一个,张凡顿时毛骨悚然,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副惨绝人寰的画面——自己浑身浴血,然后被漫山遍野的妖兽围殴至死……
浑身打了个寒战,张凡静下心来,沉思少顷,忽然眉头舒展了开来,伸手一抹,冰蚕法袍的腰带登时断裂,接着脚尖插入泥土中,颠起一块石头,用脱下的法袍兜住。
金刚符、巨力符……一通加强肉身的灵符不要钱的加持到了身上,然后张凡身子原地转了几圈,用扔链球的姿势,把冰蚕法袍连同里面包着的石头,如同天外流星一般,远远地甩了出去。
做完了这些,张凡两步并作一步地跑到湖边,扑通一声钻了进去。
湖面下,他一手捉着礁石固定住自己,一手伸进了乾坤袋中,侧耳聆听。
半晌,沉雷般的声音由远及近,仿佛万马奔腾,地面震动个不停。
震动声忽然停止了,即便是隔着湖水,粗重的喘气声依然清晰无比地传了下来。
张凡屏着呼吸,仔细地听着,若是他料错了,又一场苦战就避免不得,做好准备,也好先行发难,不至于措手不及。
幸好事情并没有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不一会儿,上面便传来蹄子刨地的声音,轰隆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侧耳听来,正是冰蚕法袍抛出的方向。
“竟然真是如此,是谁在暗算我?”张凡并没有急着离开湖中,反而缓缓沉落,就这么在湖底盘膝坐下,凝神思考了起来。
发觉事情不对时,他便意识到,是有人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脚。
能吸引妖兽的方法不少,但效果如此明显,如此霸道的,却只有区区几种。
“幻心草。”一个名字浮了出来。
幻心草这味草药,并不属灵药之属,但特点明显,提纯不易,论稀有,还在不少能提升筑基期修为的灵丹之上。
野生的幻心草是成片生长的,绵延数十里的草场,在春夏之际,集合所有个体的力量,便会发出一种人类闻不到,普通野兽,低阶妖兽无论雌雄闻之便会兴奋异常,不远万里前去XXOO的奇异味道。
而当它们心满意足离去后,遗留在草场当中的莫名液体,就是幻心草最好的养分。
幻心草并不少见,但是要把其中的精华提炼出来,凝成一滴,难度却大得惊人,非丹道高手不能为也。
若是真能吸引大量妖兽,即便是成本再高,也会让修士趋之若鹜的,可惜幻心草还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它只对低阶妖兽,确切地说,是一、二阶妖兽有吸引力,再强大点的妖兽,分辨能力大增,对这种味道的抵抗力就大大加强了。
怪不得锯鳞蛇和云鹰不依不饶,扪心自问,要是自己幻想了半天,到地头一看,一只母猪趴那直摇臀部,保准比它们俩还疯。
“这架打的冤枉。”张凡摇头苦笑。
下黑手的人用心良苦啊,在外界,花费功夫提炼出一滴幻心草来,性价比太低,到了无回谷,那可是大杀器,搞不好,整个区域所有的妖兽都会被吸引过来,带着它的修士无论多强,也会给生生堆死。
好在张凡深知,人都是有惰性的,对方在明知自己绝对闻不出异常,同时修为低下,估计刚进入就会葬身兽口的情况下,不太可能多费手脚把药下到隐蔽的地方,那样无疑会增加难度和被发现的可能。因此,在察觉有异的时候,他才会赌一把,当机立断地把衣服扔出,算是破了这局。
到底是谁这么千方百计地要对付自己?张凡冥思苦想了起来,崔仁、韩偓?还是其他跟自己有过接触的同门?
摇了摇头,张凡把他们都排除在外,以他的神识强度,那些炼气期的同门根本不可能在他身上留下东西而不被发觉。
只有那四个结丹期的宗师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想到这里,张凡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仍谁被结丹宗师盯上,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更要命的是,这件事情八成不是幻魔道和御灵宗的两位宗师做的,自己在外界并没有什么名头,修为境界也不突出,即便是要下手,也轮不到他。
再说了,如果己方的两位宗师连对方的小手段都察觉不了,那这种试炼也不用举办了,大家互相下下黑手,低阶弟子立时就会死得干干净净。
张凡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脑海中尽是进入无回谷那一刹那,法相宗两位宗师奇怪的一眼……
是两个?还是其中一个?
张凡已经不愿意想下去了,在无回谷中,幻心草的杀局已经被自己破了,谷外,自己多在宗门之中,哪怕是结丹宗师,也不可能毫无顾忌的下手,不然自己绝对活不到今天。不妨暂且放下,待自己日后有了实力,再有仇报仇不迟。
收拾了心情,张凡把刚刚时间短暂,但惊心动魄的一战缓缓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一鹰一蛇,都是二阶妖兽,按人类修士的算法,都是相当于炼气期十层以上的高阶修士,他以一敌二,除了最后的逃生手段,可说是底牌出尽,才勉强将它们击毙。
这样的战果,放在任何炼气期修士身上,都是值得自豪的,张凡却并不是很满意,短短的交锋中,他使用了两件低阶灵器、三件顶阶法器、一件高阶法器,还有两式的法相灵诀,并回灵丹药无数,可说生生用外物将它们堆死的。
若他的修为能再高一点,达到像其它精英弟子一样,炼气期十一层的修为,辅以自己一身的宝物,杀这两只妖兽,决不至于困难至此。
张凡慢慢回忆检讨着,体内灵力也熟及而流地按照第七层的法诀缓缓地运转了起来,一、二……四十九个大周天后,忽然自然而然地拐入了一个岔道,循着一个既感熟悉又显得生疏的路线,重新开始了循环。
“咦?”豁然睁开了眼,张凡脸上现出惊喜之色,困住他年余的瓶颈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自此,正式踏入了炼气期第八层的境界。
正文 第二十章 玄金衮服
漆黑的水底,一层透明的护罩将内外隔离成了两个世界。
张凡盘坐在护罩中央,凭借着此地浓郁的灵气,全身心地沉浸在修炼当中,一次次运转功诀,不断地巩固着第八层的修为。
这时候,一只脚,稳稳地上前一步,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