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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事,倒让老赌鬼有点感兴趣了。”
“哈哈。接我一招!”
张凡话音刚落,一个古怪的声音随之响起,跟张凡的手段有些类似,声音分明不大,听在耳中也没有任何的异样,却偏偏在通幽彻地梭中激起波纹阵阵,似要溃散了一般。
这个声音的古怪之处在于,丝毫没有前来寻衅着应有的狠辣或是狰狞,反而有点嬉皮笑脸的味道,声音入耳,脑海中就不由得浮现出一个诙谐的老头形象,若是这般样貌的真人出现在面前,不需多作态,就能让人会心一笑。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跟诙谐没有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本事不够的话,不仅笑不出来,甚至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轰隆隆~~”
轰鸣阵阵,若山崩地陷,循声望去,但见得通幽彻地梭的上方岩层颤动不已。好像有无数把大锤才死命地敲击一般,竟似要塌陷下来似的。
轰隆隆的声响越来越近,好像奔雷,自远方袭来,震起碎石无数,砸在通幽彻地梭上,噼里啪啦直如暴雨一般。
这“暴雨”还是小事情,紧跟其后的“大锤”,才是真正的大患。
张凡自是深知这一点,并没有将这些飞石放在眼中,结丹分身双手缩入袖中,再伸出时,一镜一剑,已然出现在了手中。
铜镜双面开光,一阴一阳;小剑紫电青霜,雷霆游走。
正是阴阳镜与紫霄剑!
这两件法宝,张凡自结丹之后,就不怎么看得上了,毕竟是他人的本命法宝,他虽然以大五行破禁术祭炼过,不过要想发挥出全盛时期的威能,必须也将它们炼化为本命法宝不可,不然的话,充其量不过七成威能。
张凡自是不可能将它们炼制成本命法宝的,那样的话岂不是亏大发了?
若不如此,这两件法宝又有点跟不上他进步的程度了,故此一直交给结丹分身使用,勉强也算是可以应付一二了。
现在的一击,明眼人都知道不过是试探而已。正是拿它们应付的好时机。
“疾!”
结丹分身高大的身躯豁然立起,身子挺得笔直,似长剑问天,口中一声轻喝,紫霄剑与阴阳镜同时光华大作,波动不止,从通幽彻地梭中穿出,向着震动最剧烈的地方迎去。
若不出击,待对方轰击下来,哪怕只是试探,通幽彻地梭这件难得的宝物,也必然会毁于一旦,那样倒也罢了吧,若是将他们也困在了地下,那才叫糟糕了。
事实证明,张凡的决断是正确的。
恰在两件法宝飞出通幽彻地梭时,一声仿佛天地洞开的轰鸣声传来,同一时间,头顶正上方的岩层破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一个巨大的乌黑光团透出,携着万钧之势,无数的碎石轰然砸下。
这下,无论是乌光本身。还是被它破出的巨石,任何一样砸到通幽彻地梭上,都有可能造成遭难性的后果。
好在,这时候阴阳镜与紫霄剑已经正面迎上了。
阴阳光华闪烁,漆黑的地下岩层中,无数的土石破开纷飞,其中阴阳两道粗大的光束洞穿,横扫而过。
阴阳和合,昏晓分离,恍若时间停止了一般,无论是碎石还是那道乌光。齐齐定住了,再不能下落分毫。
对方在明知有结丹宗师存在的情况下,还能赫然出手,自然不止这点手段。
乌光刚一被定住,“嘿嘿”笑声传来,声音之中满是得意之情,好像黄鼠狼刚刚偷了鸡一般。
伴随着怪笑声,被定住的乌光不再沉凝不动,而是如墨色浸染,蔓延了开来,经行处,先是那些土石,瞬间漆黑一片,旋即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好像从内部被侵蚀一空,微微震颤一下,少许波及,便碎成了齑粉飘洒。
“不对!”
结丹分身神色一动,正待御使阴阳镜飘开,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抹乌光,如水波一般在大片的范围内扫过,除却碎成齑粉的土石之外,阴阳镜也被囊括其中。
法宝之身,自不是普通的土石可比的,被乌光扫到,阴阳镜不过一颤,阴阳光华闪烁着,依然不停,随即滔天的乌光集中火力,似大浪涌上,一下子,就将阴阳镜层层包围在其中。
“污秽灵光?!”
“好歹毒的法术!”
结丹分身微微震颤了一下,寒声道。
所谓的污秽灵光,就是法术神通或者法宝之上,自带的污秽效果,无论什么宝物,只要没有带着正大、净化之功。就会被其污秽,此后不经过长时间的洗练,就无法恢复原本的神通。
张凡有大五行破禁术在手,自不将污秽的效果放在心上,不过在短时间内,阴阳镜的确是没有什么大用了。
“哼!”
冷哼一声,张凡不再理会阴阳镜,并指成剑,遥遥一指,目标乌光包裹着的敌方法宝。
若是换了别人,或者还会忌惮一下,可是紫霄剑是什么法宝?上面带着的可是九霄雷霆,也岂会惧怕区区的污秽灵光?
“轰~”
雷霆闪电,万钧之势,紫电青霜,倏忽而至。
紫霄剑,身化雷霆,恍若真的九霄神雷劈落,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轰然与乌光轰击在了一起。
对方怕是倚仗着污秽灵光占了太多的便宜,竟然没有足够的防范,正面的一撞击,顿时吃了大亏。
紫电游走,乌光似潮水般退尽,终于显露出了对方法宝的真容来。
“骰子?”
张凡眉头一挑,还是第一次见得有人使用这种奇形法宝。
乌光的主体,正是一件寻常赌坊中常见的骰子,看来先前声音自称的“老赌鬼”,倒不是什么虚言。
骰子也好,其他的什么也罢,都改不了眼前亏的下场了。
在漫天的雷霆光华之下,不仅仅其他下落的巨石尽成齑粉,便是骰子法宝本身也悲鸣了一声,比下落时更快上一倍的速度,飞退而去,瞬间原路返回,没入岩层不见。
衣袖一挥,尘埃落定,无论是受到污秽灵光影响的阴阳镜还是立下大功的紫霄剑,尽数回到了张凡的手中。
两件法宝在回归的过程中,威能一闪而收,先前如落雨一般的土石尽数破灭,被一扫而空,这犹如临睡前的狮子拍苍蝇的动作,却让望天舒跟无瑕的眼睛都直了,定定地看着躺在结丹分身手中,气息尽敛的一镜一剑。
“张兄,早知道结丹宗师的厉害,今日方才亲见,果然是惊天动地,非是筑基可比啊!”
少顷,望天舒回过神来,慨叹着说道。
张凡微微一笑,将两件法宝收了起来,他心里明白,望天舒的家族里面,或者跟他们家族中关系密切的天遁宗内,都是不乏结丹宗师的,不过想他望天舒一个世家公子,又怎么会有机会跟结丹宗师拼斗搏命呢?自然是不曾见过结丹修士真正施展时的威能了。
也不多说,张凡一手指天,道:“上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先前一下,说是试探也好,示威也罢,终究是要上去了解的,在这地下与对方交手,未免太吃亏了。
对方的用意,也是想将他们逼上去再做了断,不然不会一击不中,当即收手,仅以神识锁定不放了。
“就如你意,又能如何?”
结丹分身的脸上,一抹微笑显露,菩提园中,张凡本尊蓦然立起,手上九曜栖日,反而停止震鸣平静了下来,仿佛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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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九章 老赌鬼,初试手
第四百一十九章 老赌鬼,初试手
“上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结丹分身。负手傲然,仿佛先前的激烈争斗,不过是儿戏而已,神色上丝毫没有凝重之色。
“就如你意,又能如何?”
他的反应,也让望天舒和无瑕沉静了下来,这才恍然,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分身而已,本尊都还没出手都可与对方分庭抗礼,又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无瑕青葱玉指在金盘上连点,庞大的通幽彻地梭扭头想上,轰鸣之声,响彻地底。
……
在上方的地面上,本当是平坦平原的所在,一个环形的大山谷好像藩篱一般半拢着,围出了一个隔绝的天地来。
这环形的山谷,其上怪石嶙峋、峥嵘一片,气势不凡,感觉上就好像是一座好好高山,被硬生生地劈碎,仅仅留下这点残余。还在徒劳地显露着当年的威风。
不知是什么因素影响,山谷中终年弥漫着乳白色的雾气,将谷中的一切遮掩得隐隐绰绰,苍苍茫茫,看不真切。
一个轰鸣破土之声,就在离环形山谷中心处不远的地方爆发开来,溅起土石无数,土壤如喷泉一般,扬扬洒洒混如雾气之中,猛烈的劲风,更将谷中的平静绞得粉碎。
“轰~”
通幽彻地梭庞大的身躯,从喷泉一般的地穴中冲出,一打横,停到地面上。
强大的劲气,汹涌的灵力爆发,引得附近的雾气旋转着,好像乳白色的波涛,又似大海中的漩涡,自然衬托,周围的一切,愈发的显得游移不定了起来。
恰在此时,一个飘忽的声音,从漫天的雾气中传来,游移之余,满是玩世不恭的味道。
“嘿嘿,你们还是出来,原来还以为你们想做地老鼠。老赌鬼我正想下去逮你们上来呢?”
通幽彻地梭蓦然裂开一个缝隙,一前两后,三个人影漫步而出。
走在正前方的,自然是黑衣高大修士——张凡的结丹分身了。
甫一出门,刚好听到老赌鬼的这句话,张凡头都不抬一下,漠然道:“老赌鬼你何不过来一试?”
“嗯……”
一个鼻音喷出,全身黑袍一蓬,无形的劲力散发开来,席卷的雾气似被狂风吹拂,轰然散开一空,将数十丈外的一个邋遢矮胖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张凡如有实质的目光,也瞬间集中到了对方的身上。
高不过三尺,宽则逾三尺,矮胖而敦实,却又不给人憨厚之感,反而怎么看怎么玩世不恭,油滑得跟泥鳅一般。
他的头发蓬蓬松松的,斑白与灰沉夹杂,又长又杂乱,不知道多少时日没有整理过了。乱七八糟地洒在脸上,蜡黄的脸挡得差不多了。
不过哪怕是这般遮掩,从头发的缝隙之中,依然能见得一缕精光,还有精光的源头,一双眨巴眨巴个不停的绿豆小眼。
不仅张凡在观察他,他也在观察着刚才地下冒出来的一行三人。
一手抛着骰子状的法宝,一手从半敞着的衣襟内伸入,使劲搓着,时不时的弹下一个个泥丸子,眼睛却不曾看上一眼,一直在张凡他们三人的身上滴溜溜地打着转,尤其是在结丹分身和望天舒的脸上停留最久,至于无瑕那恶心得都要吐出来的表情,他甚至看都没有看见。
“你就是望家小三?”
老赌鬼的目光,最终还是凝在了望天舒的身上,感兴趣的问道。
也不等望天舒回答,紧接着道:“一定是了!”
“要不是你,老赌鬼我还在瀚海赌坊里逍遥快活呢,怎么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真是晦气,竟然还有个结丹的杵着,呸呸呸!”
老赌鬼在地上连“呸”了数口,那反应,跟俗世凡人赌鬼遇到忌讳的表现时一般无二。
听了他的话,望天舒哪里不明白眼前的结丹宗师就是冲着他来的?却也没有太过惊诧的表情,好像早有所料一般,冷然问道:“敢问是我哪个哥哥这么迫不及待,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想要我望天舒的性命。”
此时。无论是他,还是张凡心中都明白过来了,在重玄城中的天策商行里,必然有对方的眼线,而且这个眼线还不是随便布置着,等了这天不知道等了多久,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快速的传讯手段,能赶在他们到达之前让对方有所准备。
“这个……不能告诉你!”
老赌鬼揉了揉鸟窝样的头发,双手一摊,颇有点无奈地道。
“谁叫老赌鬼我霉运当头,黑狗血猪脸头倒下来,输了个承诺,只得跑上这么一趟了,唉!”
老赌鬼叹了口气,好像很不情愿一般。
听了他的说法,望天舒反而松了一口气下来,眼前的这个结丹宗师不是他兄弟的手下,这无疑是最好的消息了。
这点虽然对眼前的局势没有什么帮助,但至少证明对方的实力还没有那么强大,若是不然,他也不需争了。
这几句话的功夫,张凡一直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老赌鬼,倒也没有插话动手的意思。这么有意思的修仙者,可是很少见的。
堂堂一个结丹修士,为了赌桌上的失利为人卖命,真是有趣。
在张凡玩味的目光之下,老赌鬼激灵地打了个寒颤,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不愿再耽搁了,直接道:“望小三呐,听老赌鬼一句,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回瀚海城。老赌鬼今天就放你一马,如何?”
“哦?”
望天舒还没开口呢,张凡便接口道:“老赌鬼,你不是输了承诺吗?怎么?打算赖账?”
“呸呸呸~赌输赌赢不赌赖,老赌鬼是那样的人吗?”
老赌鬼嗤之以鼻,得意地道:“老赌鬼只是答应了那小子,让望小三进不得瀚海城,远走高飞,不也是进不得城吗?你说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