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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股暖意持续的滋润下,在某一刻,好像一个薄膜被撑破了一般,一股豁然之意涌现,虽然未曾睁开眼睛,透过眼皮也能感受到光亮;虽然没有大口呼吸,流动的空气,却能自全身毛孔进入。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冰封在坚冰之下无数岁月,陡然重见天日一般,莫名的感动在心头。
重新得回身体的控制权,张凡甚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呢,鼻中便闻得一股腥香,好像数种海鲜混合在一起做成的羹汤,还没有任何调味料的点缀。
紧接着,唇边一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深入口中。
下意识地,张凡就要用力闭口,不让那个“异物”入内,奈何脸颊上的肌肉刚刚动了一点点,酸痛与无力包围。
心中一惊,随即放松了下来,那是一只调羹,正一点一点地喂着他羹汤。
感受着从喉中一直到腹部的暖意,张凡终于知道,那无边的黑暗岁月中。其中的一股暖流到底是什么了。
深吸了一口气,用了绝大的力气,勉强睁开了眼睛。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陡然见得些许透过屋顶缝隙穿入的阳光,便是一阵刺痛,在朦胧的金色光晕下,只见得一个小男孩,正惊喜地看着自己。
长年养成的习惯,让张凡在睁开眼睛下的第一个动作,便是目光横扫而过,将屋中的情况尽收眼底。
一看之下,他半年不动,略显僵硬的脸颊上,不由得现出了一抹惊容。
屋子简陋无比,一个就是废弃的地方或是极其穷困之人家宅;所有常用的东西,都摆放在很低的地方,让他来取的话,皆需弯下腰来;只有一张床,便在他的身下,地上不远处有一卷席子,当是这娃儿睡觉的地方了。
“只有这孩子一人。”
“这不知多长的时间里,是这个小孩子在照顾我。”
连片刻耽搁都没有,张凡便已经做出了八九不离十的判断。
“啊。叔叔你醒啦!”
小男孩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个半年不曾动过一下的叔叔,竟然醒了过来,不由得惊喜地叫了起来。
“嗯!”
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张凡勉强支起身子,这个寻常的动作,竟是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感觉上好像内脏有无数只手掌在抓挠一般。
小男孩赶紧过来搀扶,不曾想刚一扶到他的胳膊,一团血红。便铺头盖脸的罩下。
“扑!”
张凡的动作,好像牵动了内脏,一口血液喷出,恰好喷了小男孩一个满脸。
这口是积郁之淤血,吐出之后,他顿时觉得胸前一畅,只是……
张凡担心地看了小男孩一眼,生怕他给吓哭了出来,刚一醒来,就被小恩人给吓哭了,那就不怎么地道了。
小男孩果然扁了扁嘴,却是忍住了没哭,反而掀起衣角,抹起了张凡嘴角的鲜血。
“好小子!”
张凡暗赞一声,沙哑着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龙!”
小龙挺了挺小胸膛,好像对这个名字颇为自豪一般。
“小龙!”
张凡点了点头,笑道:“来,跟叔叔讲讲你是怎么发现叔叔的?”
“嗯。”
小龙乖巧地应了一声,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当张凡听到自己竟然是这么个小布点,直接从海边上拖回来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好小子啊!”
张凡微微一笑,没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受凡人的恩惠,便是这般救命大恩,而且还是一个小娃娃。
正准备继续跟他聊几句呢,一股暖流,忽然流遍全身,张凡心中一动,将到口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恰在这个时候,小龙“啊”地一声,提起地上的一个小木桶,就向着外面飞奔了出去,一边跑着,还一边喊着:“叔叔,我去找东西吃了,你先休息吧!”
声音还在耳边,小小的人影就消失不见了。腿脚之快,简直不逊成人。
摇了摇头,张凡缓缓躺回了床上,轻声自语道:“苦老,你也醒了?”
“醒了!被你小子给吵醒的。”
一个衰弱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随着声音的传来,一点红光在他的胸口处起伏着,恍若第二颗搏动的心脏。
九火炎龙珠,也正是这些日子来,无边黑暗中的第二股暖意。
“小子,老头子警告你,下次再敢把老头子我当球扔,我跟你拼老命!”
声音虽然衰弱,但苦道人那种我很恼火的意思,还是清晰地传达了出来。
张凡一笑,知道他说的是以九火炎龙珠作为南方作为之火源的那一幕,当时一时情急,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现在听苦道人抱怨,也值得认了。
自苦道人的声音出现之后,他脸上的笑意,就再没有散去过,先前虽然清醒了过来,但一直担心的问题,总算是没有发生。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隐约见得一个红色的光罩将他周身包裹,抵御住了地火的冲击,除却苦道人与九火炎龙珠之外,更有何物?
现在看来,苦道人虽然也伤得不轻的样子,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这也就足够了,这么多年过来了,他还真有点习惯这个古古怪怪的老头子在身边了。
长出了一口气,张凡庆幸地道:“苦老你没事就好了。”
“我是没事,你的事倒是不小。”
苦道人哼哼唧唧了一阵,总算把那事放了过去,转而正色道:“两滴本命精血啊,小子你真是不要命了,竟然迫出了两滴精血,你怎么不把第三滴也弄出去,直接死了痛快?”
“你以为你是那头紫欲小泥鳅啊,他是妖兽,一两滴精血伤不了根本的,你这两滴精血出去,若是一个不小心,调养不当,根基受损,一生元婴无望,我看你怎么办!”
“嗯?”
张凡神色一凝,紧张地问道:“苦老,那现在……”
“没事,你运气好,有老头子我为你操劳,再加上那个小娃娃,半年来不停地喂你东西吃,双管齐下,保住了身体的元气。”
苦道人劈头盖脸地一阵责怪之后,终于和缓了语气,叮嘱道:“小子,记住了,十年八年之内,最好不要再跟人动手,一不小心,抱憾终身!”
“不是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
“苦老你放心,十年八年之内,晚辈我就是想跟人动手,也没机会了。”
“嗯?”
“现在,也是到了炼制本命法宝的时候了!”
张凡微微一笑,想到本命法宝终于要到了大成的时候,重伤的积郁,终于自心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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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到了炼制本命法宝的时候了!”
“东皇钟!”
想到本命法宝即将大成,张凡的心中便不由得一喜,身受前所未有重伤的积郁,顿时消散一空。
尤其是想到还藏在袖里乾坤中的石钟山,他更是欣喜,有此物在,东皇钟的威能,必能更上一层楼。
“到得那时……”
便是以张凡的城府,也忍不住悠然神往。
不过,现在也就是想想而已,此时的张凡,连打开乾坤袋的灵力都没有,可以想见的很长一段时间,别说取出石钟山炼化了,便是想拿出了辟谷丹顶顶饿都不成,还得靠着小龙这小家伙养着……
“实在是……”
感受着平生从没有过的虚弱,张凡也就剩下苦笑的力气了。
……
若说前半年,是时间飞逝,迷迷蒙蒙不知道光阴流转,这下半年。就要了张凡的命了。
狠狠地在床上躺了半年,靠着小龙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养活,这日子,真是不堪回首啊!
好在,随着后半年的调养,张凡终于多少恢复了几分灵力,不再是虚弱得连个凡人都能撂倒了。
在恢复了第一点灵力的时候,他就趁着机会,查看了一下小龙的资质,一看之下,不由得无语,只感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
杂灵根,木火双属!
这就是小龙的灵根属性,跟他自身,一模一样。
“天意啊!”
张凡叹息一声,自那天之后,小龙就不能再叫叔叔了,在他的威压之下,只得委委屈屈地叫起了师父,虽然他压根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他看来,叔叔这新名字,真不是普通的怪。
……
“叔叔,呃,不。是师父,我为什么是二弟子呢?二弟子是什么意思啊?”
一天晚上,例行地讲完故事之后,小龙好奇地问道。
“因为你还会有一个师姐。”
张凡微笑着解释了一句,却也不再多说。
这些日子来,多少有点明白师徒是什么意思的小龙,听了这话很是迷糊了一下,不知道师姐怎么会是“还会有”?如果现在还没有,那不是应该叫师妹的吗?
弯弯绕绕了半天,小龙也就把这事情抛开了。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到了离小龙在沙滩边上拣到张凡的那一天整整一年后的时候,平静的日子,便算是结束了。
张凡给小龙留下了一批辟谷丹、培元丹、固本丹一类的东西,教他日日服食,调养身体,并嘱咐其多吃肉类,最后留下了一幅锻炼身体的动作图形和一块传讯玉佩,便离开了小村子,一步步地向着岛后一处濯濯童山上走去。
他这么做,其实就相当于当年法相宗那些普通弟子入门的固本培元过程,现在他的手头没有洗髓丹。也值得委屈这个新收的弟子一次了,再来小龙连字都不认识,又无人在旁指导,若是他自行修炼,怕是两人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好在小龙年纪尚小,且日后有张凡这个丹药大户在,倒也不需在乎这么几年的耽搁,反倒可有个自由自在的童年,得失之间,却也是难以分明。
……
张凡步上那座童山之后的第三年,岛上小村中对他本来已经淡化了的印象,重新清晰了起来。
非是其他,乃是那一天夜里,一声轰鸣,岛屿震动,恍若海啸山崩,将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小小岛屿中,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瞒不过大伙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发现原本的那座铜山不见了,代之的是一座巍峨屹立的高山,呈石钟状,遍体无一草一木,只有紫色的山石,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个时候,村民们便想了起来,当年那个被小龙捡回来的男人,正是进到了童山之中。难到这动静是他闹出来的?
唯一有可能知道此事的小龙,此时已然九岁了,长得比普通的同龄人高了足足一个头,聪明更甚,早就明白事情了的他,自然明白什么事情是该说的,什么事情是不该说的,一概微笑不语。
虽然得不到答案,但村民们还是有着自己的猜想,从此之后,望向那座石钟山的目光中,不由得便带出了些许敬畏。
“这可是能移山填海的猛人啊!”
这点敬畏,在某个胆大的接近石钟山的人,几乎被烤了个半熟之后,攀到了顶峰。
此后岛上之人,有个头疼脑热,或是什么病痛的,也会到山下去膜拜上一番,然后随便抓把草药服下去,据说倒真颇有痊愈之人。
在这种莫名的敬畏之下,平静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一日日细数,似乎很是难熬,而沉浸在生活之中,便是十年光阴,也不过倏忽而过。
一年、两年、三年……一直到了七年!
不知不觉中,那座钟山,已经屹立在岛屿上七年了,离小龙拣到那个奇怪的男子,也已经过了十年的光阴。
当年的顽童,此时已是青壮的汉子了。
现在,再也无人叫它做石山、石钟山什么的了。一概以钟山称呼之,此时看来,那也的确就像是一座巨型的铜钟。
钟山遍呈现紫铜之色,其上薄薄地覆盖着一层类似石皮,又如铜锈一般的东西,看不真切,但远远看去,依然能见得一些繁杂的图案,出现在钟身之上。
尤其是这几年,钟山上长年累月,雾霭沉沉,从山脚上看去,最多能见得半山腰上的依稀情况,再往上,却是不得真切了。
更有时不时地一声钟鸣,响彻长空,提醒着大家这钟山的不凡。
这一天,村民们集体打鱼归来,平时只有三两顽童的海滩上,顿时热闹了起来。
一番忙碌,收敛了一天的收获之后,眼看着村中腾起的炊烟,众人心满意足,正要归去的时候,恐怖的声音,忽然自大海上传来。
“轰隆隆~轰隆隆~~”
便是奔雷,也比这轰鸣之声,少去了一分厚重,随着海啸山崩的声响,庞大的压力罩下,即便是极目望去,也只能见得天际一条水线,一众渔夫壮汉,却是连站立都是不能。
齐齐趴在地上,百十人中,只有一人站立。
“龙哥……龙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要怎么办?”
一个被庞大的压力压趴在地上的青年渔夫。惊恐地向着唯一站立的那个人问道。
那是一个古铜色皮肤的青年,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