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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了。
“走!”
“轰~”
恰在此时,数颗流星划过天际,带出璀璨的光尾,在星空中幻化出无边的美丽,一直到了星光甬道近处,忽然爆炸了开来,霎时间,无边光辉遍洒,有星辰之光。有火焰之力,若日月齐晖,周遭数十里地,顿时亮如白昼。
在流星火雨一般的光辉映照之下,星光甬道中却是一片平静,无人影踪迹,只有八道流光,顺着甬道消失在远方,渐为星云迷蒙所掩盖,再见不得真切。
……
“砰!”
迷蒙而绚烂,扬扬洒洒,飘飘荡荡,说不出的梦幻美感,却是八道流光,轰然撞击而下,溅起漫天的星尘,晕出大片的星辉。
“就是这里?”
尘埃落定,龙覆海不敢置信的声音传出。
不仅仅是他,便是张凡在四顾之下,脸上也尽是怪异的神色。
此时他们所在的星辰,乃是三颗星辰中始终绽放着恒定之光辉。好像宇宙毁灭,我自巍然不动的那一颗。
先前看来,这三颗星辰好像在不停按着某种轨迹,绕着星云旋转,永不停歇一般。
可是到了近处一看,却满不是那么回事。
这颗星辰,就好像这星天境的眼睛似的,星光甬道,就似始终凝聚在众人身上的目光,无论如何旋转,这星光甬道的尽头,始终都在这颗恒定光辉之星辰上。
若是不想变成舒吞天那根牛腿骨般的模样,就别无选择,只能踏上此处。
现在众人登上这颗星辰之后,才发现在远方看来,显得美丽无比,又带有拟人化神光的星辰,在落地后看来,却是格外的令人失望。
偌大的星辰上,无郁郁葱葱林木,熙熙攘攘凡人也就罢了,竟是连最基本的流水土壤一类的东西都没有,目之所及,竟是一片属于金属的紫金色冷光,给人的感觉,就仿佛一枚放大了无数倍的星辰金,纯粹由金属构成了。
这也就罢了,冰冷与坚硬,也未尝不是一种美丽。偏偏在这星辰上,还遍布着无数窟窿,俨然天坑模样。
这些天坑,小的足可埋没脚踝,大的便是舒吞天幻化出真身来,也可没顶给埋了,看见其恐怖了。
放眼望去,无边无界,尽是这般地貌,给人的感觉就像这颗星辰,在这无数年中,时不时地便被流星击中,方才落得这般满目疮痍。
对龙覆海嘟嘟囔囔的抱怨声,无人加以回应,便是他自身,神色也沉凝了下来,再不复嘻嘻哈哈的模样。
与他做出一般反应的,还有张凡等人,众人同时从四面八方将目光收回,齐齐望向了天际。
刹那前,龙覆海话音刚落,张凡举目四望之时,一股意志。凭空浮现,笼罩在整个星辰上,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好像它便是这方天地本身,无可抗拒,不能忤逆。
“这是什么?”
张凡心中刚刚产生这个疑问,耳中便听得舒吞天喃喃自语道:“终于来了,一百多年了……”
其后声音,一则微弱,细不可闻。再则天上骤生大变,再无暇倾听。
“轰轰轰轰~”
天上迷蒙云气,片刻之前溅起的漫天星辰,尽数在降临的意志收拢下,幻化出天上宫阙,海市蜃楼。
一片朦胧的美轮美奂中,属于意志本身的声音,须臾之间,直接在众人的脑海中响起。
“夺天地之造化,凌驾众生之生,既修得无上法,自当行天下事,言出法随,一语生灭,方才不负,亿万年苦修!”
这声音中,带着蛮荒天地的沧桑与悠远,有着登临绝顶者特有的居高临下,言语之间,卓然不群,傲视群雄之心显露无遗。
这般语气,若是换了他人,换了他处,在场中一众元婴真人面前道来,不过令人发噱罢了。可是此时,却是让众人肃然,仿佛短短的一句话中,便可见得亿万年苦修,立于众生之巅的精彩。
“一语既出,便是天宪;言出法随,就为天规!”
“对也罢,错也罢;正也罢,逆也罢;通途也好,崎岖无妨……但问,吾心坚否?若坚,纵使歧路,以铁心。贯穿而过,亦为大道!不坚,便是坦途,也难登临绝顶,观险峰处无限风光。”
“且试问,汝心坚否?”
最后的声音,轰然回响,似晨钟暮鼓,又如天门洞开,眼前无数光影斑驳,须臾之间,改天换地,无数天坑的星辰骤然换上另外的模样。
“汝心坚否?”
张凡摇头失笑,当年在中央剑域,问心路中,他就尝试过这个考验了,若说有什么不同,便是这个意志那种不可违背忤逆的霸道绝伦,绝非剑域之主所能比拟的。
单单一个意念,就能形成真实地感染,令得一众元婴真人沉浸其中,管中窥豹,其威能可怖可畏,再想如当年一般,在问心的考验中醒来,做出自己权衡的抉择,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有心,本心,才能做出抉择。
“轰!”
旱地惊雷,张凡的念头倏忽之间远去,这一远去,非是脱离肉身,而是在顷刻之间,尽数收拢入了内心的最深处。
霎时间,百余年的经历似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点滴不留,尽数纳入到了脑海、神魂的最深处,一片漆黑沉凝之中,恍然沉沉地睡去。
留下的,只有百余年经历,如添砖加瓦般,一步步塑造起来的本心,仿佛一颗最璀璨夺目的钻石,骤然打磨光亮,散发出迷人的光辉,刹那功夫,透过无穷的时空,落入了另一个世界中。
……
深山密林,曲径通幽;灌木低矮,老树盘根。
一书生,背负书囊,手持书卷,纵使燥热烦闷,哪怕蚊虫叮咬,皆是一片沉凝,全部心神,尽在手中书卷,口中喃喃,亦为吟咏诵读。
书生年方弱冠,饱读诗书,不愿做田舍郎,计较斗米事;不愿为刀笔吏,行阴阳谋。
一身之愿,惟读诗书,除书之外,无论华服美眷,还是权势金钱,皆不在他眼中。
密林曲径中,手不释卷,天已暗下,更有铅云密布,暴雨前的狂风令密林摇曳。
“要下雨了!”
书生淡然看了一眼天色,回首摸了摸背负在身后的书囊,沉吟了一下,仿佛生怕其中的书卷沾湿了一般,转身从山间小路上下来,向着不远处的一间小庙中走去。
残破不堪山神庙,处处洞穿旧瓦顶,就这么一处连立锥之地都算不上的破庙,却是让书生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拣了些柴火,当殿生火,融融暖意中,仰躺在地,持卷在手。
当其时,庙外风雨飘摇,殿中稀里哗啦有声,半边干燥,半边浸水,更有冷风穿堂,吹拂在手,寒毛直竖,风寒入体。
所有的这一切,在书生的眼中仿佛都不存在似地,摇头晃脑,犹如正读到精彩处,眼中再也容不得外物。
“公子~~~”
恰在此时,一声绵绵软软的声音响起。声音方才入耳,就有一股香香甜甜的气息,从书生的身旁传来。
无论是声音还是气息,书生都恍若未闻,直到一只雪白纤细,半掩红纱,犹如羊脂白玉雕成的小手搭到了他的肩上,涂着丹蔻鲜红魅惑的指甲,在书生的脸颊上划过的时候,他才不耐烦地抬起头来。
顿时,香风乍起,红云飘过,声声犹如呻吟的呢喃声中,包裹在红纱中的雪白,仰起了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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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七十五章 红袖添香,忍无可忍
第六百七十五章 红袖添香,忍无可忍
“公子~~”
面如满月光洁白皙。眼似秋水脉脉含情,嫣红的樱口微微开合着,呢喃中带着呻吟,每一声呼唤,都挠到了人心中的痒处。
目光下移,但见薄如蝉翼的红纱若有若无覆盖在丰盈的娇躯上,不仅起不到任何遮羞的作用,反而似在一步步地yin*着人的目光,向着那个深深的沟壑滑落。
“嗯?”
恰在此时,一个煞风景的,满是不耐烦意味的鼻音发出,书生淡然看了眼前蓦然出现的佳人一眼,既不受诱惑,也不为其突然出现感到任何的奇怪,只是平淡地问了一句:
“何事?”
何事?这个只要不是瞎子,不是傻子,就当知道是大大的“好事”,这一问,完全出乎了那个红纱佳人的意料,满脸的妩媚,都不由得凝滞了一下。
“无事的话。请娘子往他处去,莫妨碍小生读书。”
书生话音未落,脑袋又重新埋回了书里,置身旁足够让皇帝为之罢早朝的佳人于不顾,自顾自地吟咏了起来。
红纱佳人美目流转,在书生身上打量了一下,确定他不是假正经之后,一个无语问苍天的神色顿时浮现在俏脸上,仿佛在无声地控诉:“怎么会有这种鲁男子?”
还真的有,“噼里啪啦”的篝火燃爆之声,点点火星的飞溅而出,落入不远处的积水中,“嗤”地一下湮灭了。
若是有心人,当会发现,一直稀里哗啦落个不停的暴雨,不觉间在这小山神庙中绝迹,本来屋漏雨帘,在积水中打出层层涟漪的情况,更是再不得见。
这并不是因为暴雨停歇,只要极目远眺,就能见得山神庙外,依然大雨滂沱,倾盆而降,整个天地都为之朦胧,所有的光明不在,昏暗而阴沉,正合百鬼众魅。夜行人间。
目之所及的天地间,真正让大雨为之止步的,也只有这个熊熊篝火,书生红颜的小山神庙了。更确切一点地说,乃是在红纱女子出现的刹那,所有的落雨为之避让。
不要说明眼人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发觉到不对了,不是沉迷于人间难得一见的魅惑之中,就是惊骇如见鬼怪才是,偏偏这个书生,读书如故,甚至偶尔如赶苍蝇似的,将飘拂到身边,带着魅惑芬芳的红纱拨开,仿佛嫌其挡住了他的视线一般。
“公~~子~~~”
红纱佳人深吸了一口气,将纠结的眉宇散开,化作妩媚得要滴出水来的笑容,尾音长长,绕于梁上。
“书就真的那么好看吗?”
“有妾身好看吗?”
微风拂过,红纱飘起。拂于书生的脸上,遮挡于手中书前,如罗帐红烛,说不出的暧昧暖意。
“嗯?”
书生无奈地抬起头来,将遮挡头脸,满是女子体香的红纱拨开,举目望去,但见红纱佳人变成了白玉美人,罩体的红纱早被他拂到了一旁,入目的就是凝脂般的雪白,轻轻开合的,是点漆般的红唇。
“有!”
书生的眼中满是淡漠,随即换上了认真的神色,郑重地道:“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
话罢,根本不看美人气得直哆嗦,花枝乱颤的娇躯,低下头来,继续念念有词,读书不辍。
“你……”
美人这下真的气急了,白皙的脸庞上一团黑气笼罩,不让庙外乌黑浓密的铅云。
她尖尖的指尖几乎嵌入到了掌心中,几次捏紧手掌,又重新松开,良久良久,才恢复了妩媚的笑容。
“老娘就不信你就是个木头!”
“就是真的木头,老娘也把你给点燃了。”
美人一丝不挂地发着狠,一边在心里琢磨着等等怎么炮制这个不解风情的书生,一边盈盈向前,赤luo的纤美玉足踏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竟是点尘不染,更不曾留下任何的痕迹,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她迈着如同舞蹈一般的轻盈步子,绕到了书生的身后,这一过程中,无论是一抬眼,还是仅仅从地面上的倒影上,皆可见得让人迷醉身姿,奈何从头到尾,书生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瞥过一眼,算是抛了个媚眼给瞎子看了。
对这个结果,美人倒是有了心理准备了,她也不恼,就这么紧紧地贴着书生穿着粗布青衣的后背跪坐了下来。
也不知她的腰肢柔软到了什么程度,明明看来优美而挺直如天鹅,偏偏身前的两团温润,却是一点空隙都没有地贴着书生的后背,摩擦着、挺动着,仿佛撒娇的猫儿,等着主人的爱抚。
“别动!”
这番足以让下至十三上至八十三的男人心跳加速的举动,却只是换来了书生的一声呵斥,显然,摇摇晃晃的。影响到他看书了。
“该死的!”
“老娘我就不信了!”
红纱佳人咬着牙,几乎用了全部的毅力,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在书生的脖子上啃上一口,强自忍耐着,用黏黏糊糊的声音,在书生的耳边说道:
“公~子~~”
“只是看书多没意思啊,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嘛~”
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在他的耳边吹着香气。
这般做作的结果就是一句:“没空!”
“你……”
红纱佳人的脸都青了,还是不信邪,搜刮了半天,才想出了一个词来。继续在书生的背后上摩梭着,呢喃着说道:“红袖添香夜读书嘛~公子你就不想……”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见书生猛地一转身,第一次正面望向她,一声清亮的眼睛,直视她的双目。
“开窍了?”
红纱佳人心中一喜,脸上愈发的妩媚,胸膛挺得更高,颤颤巍巍的,在篝火照影之下,于侧面的墙壁上,映出了两只跳跃的小兔,蹦蹦跳跳,蹦蹦跳跳。
“说得好!”
书生开口赞道,双手一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