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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抵达指尖,霍然像是开闸的水阀,喷涌出了水花一般,两道紫青色灵气射向炼丹鼎,炼丹鼎已经有之前的灵气炼鼎。
此时,唐风的灵气灌输入之后,眨眼功夫变得火红,缓缓地脱离了地面,升腾起来,悬浮在了空中,随着灵气的注入,炼丹鼎旋转起来。
唐风闭上眼睛,运行着体内的灵气,丹田气海处源源不断的气流流出,一会儿功夫,他额头已经是汗珠滚落。而炼丹鼎中的药材也焕发出了一阵呛鼻的刺激气味,升腾起了一股浓郁的烟气。
炼丹,需要将这药材中的浮尘炼去,然后炼化药材,而后将药材炼成丹丸,可谓是药材的最为精华的。尤其又是以修仙者这番灵气炼制,这样的丹药更是精髓,故而,炼成的丹药,有其神奇的功效。这也不足为过。
唐风一方面要将自己体内的丹田气海调息顺畅,所谓“内丹”,只有“内丹”顺畅,才能保证“外丹”的运行顺畅。他依照着木家“炼丹术”的炼制法门,倒也算是顺利地炼制着。
木芙蓉站在门外,寸步不离,守候在门外,生怕有人前来打扰。时而,将耳朵贴在了门缝上,听着屋内的动静,随着屋内不断飘散而来的药味,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深知唐风已经开始炼制丹药,并且一切进行顺利。
只要他能够掌握了炼制法门,那么,炼制出丹药那是指日可待的。
第一七零章 变故
“哒哒……”一阵脚步声传来,将木芙蓉从沉思中打断,回转过身,看见一名弟子奔跑而来,呼喊道:“七师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木芙蓉紧蹙眉宇,迎上前去,喝阻道:“宗主在屋子内修炼,不要在此喧哗,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来!”
那名弟子拱手道:“是!”他气喘吁吁,面色如同猪肝色,神色慌张,上气不接下气,“疯……疯子,来了一个武技高强的疯子……说要见古宗主……”
“什么?什么疯子?”木芙蓉脸上倏变,愕然神色望着那名弟子,“你慢慢说,不要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弟子缓了缓,语速放慢了不少,“刚才有一个披头散发的道人,闯入元部主殿,他说他有重要事情要见古宗主,三师兄以及其他师兄弟都在主殿,对他进行阻拦。他就大打出手,重伤了不少弟子。”
木芙蓉焦急地问道:“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人?”
“他没说,只是一个劲地骂古宗主不是人,要见古宗主。”
“好的,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木芙蓉寻思道,这会有人来捣乱,是不能打搅唐风修炼丹药的,这个时候,是炼丹的关键时刻,要是打扰唐风,将会前功尽弃。
她看着那名弟子退下,一咬牙,迈开步子,只好自己下去。
木芙蓉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元部主殿走去,待走到主殿门口,赫然看见一名衣着道袍的道人。正大展拳脚,对付围攻的易宗弟子。古剑寒、醉君、曜神武等弟子都在其中。
而那名道士双掌翻飞,霍然打出一阵排山倒海的掌法。灰影穿梭,竟是占尽了上风。
木芙蓉头脑中“嗡”的一声,这道人武技之高强,不亚于师尊古天。要说一般人对付元部弟子其中之一,都讨不到什么好处,而这名道人竟然对战元部十余名弟子,还有武技不弱的古剑寒、醉君等弟子。
他竟然能够双掌敌对,还处于上风,足见其武技修为之高深。这样激战下去,易宗弟子势必要吃亏。
木芙蓉大步走进去,呼喊道:“住手!”
与此同时,仪部掌门祁方、才部掌门罗力、象部掌门苗震、行部掌门骆冰、合部掌门夏敏、星部掌门佛陀以及宫部掌门月弓率领诸多弟子,闻讯赶来。
祁方亦是与木芙蓉同时大喝一声:“住手!都给我住手!”
瞬间,易宗元部主殿里里外外被围得水泄不通,都是易宗的弟子。
元部主殿内的人,都停下了手脚,那名披散这头发的道人双掌收下。负手而立,凌然望着祁方,轻蔑地道:“贫道以为是谁,原来是仪部掌门祁方。祁方,你瞧瞧这些龟孙子,连贫道都不认识。还要大打出手。速速叫古天那缩头乌龟滚出来。”
不待祁方搭话,古剑寒冷喝一声:“臭道士。休要在这里大喊大叫……”
祁方见势,立即打断古剑寒的话。皱起眉头,沉然道:“剑寒,不得无礼!”
古剑寒不解地看着祁方,委屈地道:“祁师叔,你看这牛鼻子,太嚣张了……”
“剑寒?”疯道人疑惑地看着古剑寒,“你是我姐姐的孩子剑寒?”
古剑寒愕然,看着这疯道人,怒吼道:“牛鼻子,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祁方又是喝阻道:“剑寒,不得无礼,他是你舅舅!”
“舅舅?”古剑寒颓然,疑惑地眼神看着祁方,其余的易宗弟子,亦是将目光看向疯道人,又看向祁方。
“祁师叔,您说什么呢?这个疯子……”古剑寒脸上木然的表情。
疯道人哈哈朗声大笑,目光倏地利剑一般投向祁方,“祁方,你告诉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木芙蓉玉步上前,吟声道:“莫非前辈就是疯道人张方?”
“小丫头,你倒是猜对了。我就是张方,你知道我?”疯道人将目光看向木芙蓉。
木芙蓉嫣然笑道:“晚辈听说,师尊娶过一门妻室,正是张氏,也就是我的师娘。师娘有一个弟弟叫张方,修道成疯,因此,也有人叫他‘疯道人’,照这么说来,前辈便是师娘的弟弟——疯道人张方了?”
疯道人张方脸色沉郁,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七师妹,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这牛鼻子是师娘的弟弟。可是祁师叔为何说这疯道人是我……是我舅舅?”古剑寒插嘴问道。
疯道人张方“呸”了一声,淬道:“愣头小子,你想想,你为什么要姓古?”
“自然是我爹姓古咯,这还能有什么其他解释么?”古剑寒不假思索地答道。
“哈哈……小子,你不傻嘛,那么古天姓什么?”疯道人张方笑着问道。
祁方脸色难看极了,他恨不得立即打断疯道人张方的话,可是,他没有说话,在极度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古剑寒倏地觉得这疯道人张方真是疯了,师尊名讳古天,傻子都知道知道他的姓氏为“古”了,他脱口道:“废话嘛,师尊的名讳古天,姓氏当然为古哩……古……”他说完顿时觉得有什么不妥,为什么自己的姓氏与师尊的姓氏一样,这二十多年以来,他好像第一次意识到一样。
疯道人张方利剑的目光射向祁方,喝道:“祁方,难道这二十多年,你们就真的这么守口如瓶,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在他么?”
“祁师叔,您说,到底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这牛鼻子为什么要这么说?”古剑寒预感到一种不祥,似乎这件事跟自己息息相关,尤其是跟自己的身世有关。
这二十多年以来,他从来都认为自己同其他人一样,都是师尊抚养的孤儿。可是,这疯道人张方的出现,似乎将这二十多年平静的湖面打破了,这尘封了二十多年的陈年旧事,终于要露出了水面。
祁方结巴了许久,“这个……这个嘛……说来话长,那是一言难尽。”
疯道人张方嗤之以鼻,“呸,祁方,你真以为你们与古天这缩头乌龟不说,这件事就能够永远的埋葬了么?我告诉你,二十多年前,在姐姐断气的时候,我都对天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手刃仇人。”
“唉,张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你放弃报仇的执念,回去吧!”祁方无奈地道。
疯道人张方怒吼道:“祁方,你少在这里装作正人君子,古天二十年前犯下的罪行,就该想到今天的局面,快叫他出来见我。”
木芙蓉凛然不惧,娇喝道:“疯道人,你好生无理取闹,无论如何,我们师尊都是你的姐夫,你在这里大呼小叫,也就罢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对一个已经逝世的人,在这里直呼名讳,有意义么?”
疯道人张方倏地,身影一闪,站立在了木芙蓉面前,一双滚圆的眼珠子中透露出了愠怒与疑惑的神色,厉声道:“小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古天已经逝世了?”
“不错,我的师尊,因为捍卫正道,遭遇了魔道的毒手,已经谢世了两年多了。”木芙蓉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因为这个疯道人口口声声地吵着要见师尊古天,那不如把师尊逝世的消息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做的一切,都是无谓的多余。
疯道人张方听后,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颓然神色,但旋即哈哈朗声笑道:“真是苍天有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是罪有应得,哈哈……”
第一七一章 伤逝
古剑寒手中千秋剑一抖,一道剑芒凝聚在剑锋上,大吼一声:“牛鼻子,不许你亵渎我师尊神灵,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疯道人张方“呸”了一声,轻蔑地扫了一眼古剑寒,阴恻恻地笑道:“小子,恐怕这里的人都没有谁告诉你,古天就是你老子吧?”
“什么?牛鼻子,你休要胡说八道!”古剑寒挺剑上前一步,剑尖直指疯道人张方,怒气满容喝道。
“哈哈……小子,怎么说你呢?你就是一个愣头青,哎呀呀,贫道真是觉得你就是个悲剧,活在易宗二十余载,和自己的老子活在一个屋檐下,竟然形同陌路,真是悲剧呀悲剧!”疯道人张方幸灾乐祸地笑着道。
古剑寒怒不可遏,剑锋一抖,一剑刺出去,“臭道士,吃我一剑!”
眼看着古剑寒一剑刺中疯道人张方,那剑气如虹,足见古剑寒愤怒至极,恨不得一剑将这疯言疯语的道士一剑刺死。
可是,当古剑寒的剑刃距离疯道人张方的道袍还有一寸之余之际,疯道人张方冷哼一声,骈指成剑,食指中指迅捷地刺下。两指不偏不倚地夹中了古剑寒的剑刃,弹指一挥,“铮”古剑寒只感觉虎口发麻,千秋剑脱手飞出。
疯道人张方夹着千秋剑挥舞一甩,顺手掷出,朝着元部主殿正前方的挂着古天遗像的墙壁射去。
“嗤”千秋剑几乎没入剑柄,一柄剑扎进墙壁,扎在古天的遗像上。所有易宗弟子“咦”一声,竞相挥动了兵器。大有一拥而上的趋势。
祁方见势,排开众人。站立出来,走向疯道人张方,大喝道:“大家都住手,不可鲁莽!”
行部掌门骆冰怒视着疯道人张方,鼻息里“哼”了一声,高声喝道:“祁师兄,这道人嚣张跋扈,若是我们不加阻止,他还掀翻天了。”
祁方剑眉低沉。沉然道:“都别动手,请听我说。”
他待众人都竖起耳朵,翘首以盼,等待着他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他长叹一声,“诸位同门师兄弟、各位弟子,这位疯道人张方的确是古师兄的小舅子,也是古剑寒的亲舅舅。”
众人愕然,一片哗然。
“怎么会?古师兄是古宗主的儿子?”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古宗主的儿子竟然是他。那么,古宗主为何不将宗主之位传予自己的儿子?”
“不对,古宗主向来以大局为重,自然会考虑德才兼备之人。”
……
一时之间。元部主殿内议论纷纷,都在为祁方这句话感到难以理解与接受。
行部掌门骆冰迟疑了半晌,高声问道:“祁师兄。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这是关乎剑寒的声誉问题,你不要信口雌黄。”
“唉。事已至此,就算是想隐瞒,也是不可能了。剑寒,师叔也是情非得已,本来我答应师兄,打算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中去的。可是,既然疯道人张方来了,那么,我也就只好将这埋藏在心中二十余年的秘密告诉你吧!”
古剑寒早已是目瞪口呆,根本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因为就这二十余年,他从来没有想过古天竟然是自己的亲爹,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摇了摇头,“不,不这一切不是真的。”
祁方嗟叹道:“剑寒,师兄在二十年前,叫我跟他一道去荡魔,到了河源县张家庄的时候,碰巧遇到一个恶魔对你娘欲图不轨,我与师兄二人将恶魔斩杀。可是,你娘因为被恶魔下了药,那是一种极强的烈性催情药物,若是在短时间内不能与男子结合,将会全身喷血而亡……”
他说道这里,似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根本没有必要再往下说下去了。
可是疯道人张方却是哈哈朗声大笑道:“祁方,你休要说得那么好听,哪里来的恶贼,哪里来的烈性药物,我看就是你二人见我姐姐美若天仙,欲图不轨。还用编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么!”
“哎,张方,你要是不相信,也罢,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祁方果决地道。
“若是真想你们所说,为何我姐姐从那之后,变成了痴呆,你们说,这不是你们造的孽,是什么?”疯道人张方愤怒地吼道。
祁方又解释道:“因为你姐姐受到烈性药物的刺激,损坏了神经,虽然师兄与她结合,挽救了她的性命。可是,已经无力回天,幸而苍天垂怜,让你姐姐怀胎十月,生下剑寒才谢世了。”
古剑寒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