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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浮生-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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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琢玉微笑着点了点头,当此之时,村民慢慢睁开了眼睛,懵懂地望了望四周,脸上虽然一片茫然,却显然已经恢复了神智。

韩姓将官终于松了口气,对这少年更是刮目相看,连忙拱手道:“今ri若不是兄弟你,真不知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想,我先替这些村民谢谢你!”

沈琢玉摆手道:“将军客气了,我本为救人而来,这些都是份内之事,说起来,该我谢谢诸位才是……”说话间向着所有骑兵抱了一拳。

众人看他举止真诚,笑容和煦,皆是回以一笑。

一旁的木可儿见那村民醒来,才知沈琢玉真的会使轮回,对于这个陌生的男人,她的心中更多了几分好奇。

沈琢玉不作耽搁,即刻用同样的方法去救治第二个村民。有了一次经验,这一回快了不少,随着苏醒的村民越来越多,他发觉“绝神散”蛰伏的位置基本相同,他大可直接将真气送到正确的位置,再不需费时寻找,如此一来,救人的效率更加高了。

韩姓将官退到一边,命兵士取出清水干粮,好让刚刚苏醒的村民补充些体力。

不知不觉,月兔跃上中天,复又躲入了西山,东方灰蒙蒙的云层里照出几束红光,天sè越来越亮,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沈琢玉救醒最后一个村民,才得空抹去额上的汗水,这时才发觉,全身的衣物尽数湿了。

看着村民们恢复如初,一个个挂着劫后余生的笑容,他亦是开心的笑了。自从那夜复仇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这些温暖的笑容,一旁的木可儿也尽皆看在眼中。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沈琢玉救助村民时那副认真、谨慎的表情,看着竟有几分顺眼。

如今大功告成,沈琢玉终于坐下歇一歇了。他默默运气查探了一番,才知体内的真气只不过亏损了一半。自从他轮回诀大成以来,内力与ri俱增,远非昔ri可比。这一夜他虽然一口气救了数百村民,可救人时所需的真气并不算巨,以他如今的底蕴,的确绰绰有余。

待他调息了一阵,韩姓将官走到他身前,颔首道:“如今村民俱都恢复,我也该护送他们回去了。”

沈琢玉连忙起身,“那就有劳将军了,此事既已告一段落,我也该离开了。”

韩姓将官一听,露出迟疑之sè,沈琢玉瞧见,忙道:“将军有话不妨直说,若是在下帮的上忙的,定然全力以赴。”

韩姓将官闻言点点头,似是终于下了决心,目光灼灼望着沈琢玉道:“只看年纪,我应该大你几岁,我便拖个大,称你一声老弟。如今我这儿有几句话,不知老弟你愿不愿听。”

“但说无妨。”沈琢玉正sè道。

韩姓将官轻咳了声,沉吟道:“我从军多年,也算识人无数,和老弟你虽是初次相逢,却深深被你的侠义之心折服,更难的是,老弟的一身武艺惊世骇俗,实乃我生平仅见……”

沈琢玉微笑道:“将军有话不如直说。”

韩姓将官闻言一愣,忽地哈哈大笑,豪声道:“好!老弟你如此直爽,我若再遮遮掩掩,回去后怕要被众兄弟耻笑!我便直说了,像老弟你这样的人才,百年里也未必出得了一个,若是继续留在江湖,整ri混迹于草莽,实乃明珠暗投、大材小用!不如这就随老哥回去。老哥虽然位卑言轻,也定要将你推荐给朝廷,他ri报效国家,造福苍生,定能百世留名!只有如此,才算不埋没了老弟这一身非凡本领!”

他这番话说的意真情切,实是肺腑之言,说罢目光热切地望着沈琢玉,只盼他说一声“好”,便能将此事一锤敲定。

孰料沈琢玉歉然一笑,垂首道:“老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

言尽于此,韩姓将官已然知道他的意思,一时间,他脸上的热切全部化作了失落,猛一跺脚,长叹道:“罢罢罢,当我没说,当我没说——”接着转身便走,纵身跃上了马背。

随着一声号令,将官率着众人,一路护送村民、押解俘虏,缓缓向着来路而去。

“老哥——”

忽听叫声从身后传来,将官蓦然停住,悬缰转身,却见沈琢玉向着他挥了挥手,说了两字——“多谢——”

将官不知其意,皱了皱眉,又他遥遥抱了一拳,高喝道:“他ri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韩世忠,兄弟保重!”

沈琢玉望着马蹄卷起的烟尘越去越远,戛然立着怔怔出神,口中喃喃道:“多谢……多谢你提醒我……提醒我接下来该去做些什么……非我不懂道理,只是我这个不祥之人,就该独来独往,来去无痕……”

他长声一笑,向着另个方向大步而去。

第173章江南运河

大宋徽宗皇帝宣和二年,时值爽秋,江南的天气晴好了半月,运河两岸,田中的稻谷一片金黄,转眼间,又到了收获的季节。

这时候,运河的一处普通码头上聚着大群百姓,熙熙攘攘,喧闹不堪。

这些百姓多是推着木车而来,车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假山奇石,或大或小,或方或圆,却都无一例外地贴着黄sè封条。

百姓们皆是惴惴不安的表情,焦急地望着运河方向,却不敢轻易上前。

只因岸边守着众多官兵衙役,各个刀枪在手,满面凶光,将这一众百姓拦在了十丈之外。

“船来了——”

忽地,岸边传来一声大喝,众人纷纷瞧向运河。

但见远处驶出数艘大船,排成一字长队,浩浩荡荡,渐向码头而来。

“快看,船来了……”

“来了……”

人群中一阵sāo动,头一艘大船靠着岸边停住,岸上的衙役恭敬让到一边。

数十个官兵从大船上鱼贯而下,歇了一会儿,才见一个锦衣华服之人慢吞吞走下大船。

此人面白无须,目光yin鹜,冷冷环视一眼码头,尖声道:“曹县尉人呢?”

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应答。这时,一个小吏屁颠上前,躬着身子,笑嘻嘻道:“见过刘公公,小人曹正,乃是这里的捕头。”

刘公公侧目瞧他一眼,冷哼道:“咱家叫曹县尉,你蹦出来作甚?”

曹正连忙点头哈腰:“公公有所不知,曹县尉乃是小人的舅舅,今个儿他实在来不了了,便由小人代劳。”

刘公公眉间怒气闪过,寒声道:“好大的架子,他曹县尉芝麻大的官,摆的谱倒是大得很嘛!去!叫他给咱家滚过来!”

曹正闻言,兀自立着不动,支支吾吾道:“这……这恐怕不成……”

“嗯?!”刘公公瞪着眼道:“不成?!”眼看着便要发飙,曹正吓得跪下身去,颤声道:“他是真的来不了啊,就、就今个儿早上,我舅舅的小妾忽从房里跑出来,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见了,不见了’,大家听到动静,跑进舅舅房里一看,才知……才知……”

“你在说胡说什么?什么不见了?!”刘公公怒喝道。

曹正脸sè一苦,疾声道:“才知……才知我舅舅的头不见了!”

刘公公一听,脚下不由一软,着实吓得不轻,抬脚便将曹正踢翻在地,厉喝道:“狗奴才,青天白ri的,说什么鬼话!”

曹正急忙爬起,跪着说道:“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事情突然,小人只好代他前来,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

刘公公站立不稳,一旁的几个兵士急忙将他搀住,他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道:“快扶咱家上船……”

兵士依言扶他上船,走到半路,刘公公回头说道:“曹……曹什么?”

“曹正,公公!”曹正回道。

“嗯……”刘公公指着他道:“你来就你来吧,出了什么差池,咱家可饶不了你……”

“是、是、是!”曹正连连磕头。

待到刘公公上了大船,曹正缓缓起身,脸上哪还有之前的谄媚,冲着众人高声喝道:“装货——”

随着这一声令下,岸边的衙役让开一条小路,呵斥着百姓们三五个一起,依次推着木车上前。

曹正趾高气扬立在旁边,手中指指点点,督促衙役检查石头是否完好。

要知这些石头多是天然形成,后被入室搜查的衙役发现,这才贴上黄sè封条,严令百姓好生看管。

直到今ri送到此地统一运送,衙役再次检查,到底何为完好,何为破损,全凭检查之人信口说来。若有破损,便是罪状一条,轻则罚款,重的甚至要坐牢。

正因如此,百姓在等候船只时,才会那般忐忑。

如今,曹正得了刘公公许可,正式接管此事,端是乐得心花怒放。

在他眼中,征这假山异石,实乃敲诈勒索、大发横财的绝佳机会。

当他一早得知亲舅舅横死的消息时,几乎一蹦三尺多高,直如天下掉下了馅饼。他既是曹县尉的外甥,自然知道许多内情。这几年曹县尉替朝廷征收异石,竟在短短的时间里,从一个一穷二白的芝麻小官摇身一变,成了当地数一数二的豪富。

曹正转念道:趁着新的县尉没来,我得赶紧捞上一笔,若是错过了机会,岂不要后悔莫及?想到此处,曹正不禁咬了咬牙,忽地抬手指向一块巨石,喝道:“等等!那石头怎么坏了!?”

那运石头的人一听,脸sè顿时煞白……

秋风吹过运河,岸边的枯树瑟瑟发抖,一片枯叶落下,被这微风托起,晃晃悠悠升到了半空,却被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接住。

“王寅,你说,为何树叶会落下?”大手的主人蓦地问道,他身着灰袍,傲然坐于马上,盯着手心的枯叶怔怔出神。

此时,码头上的争执已经掀起,曹正这会儿正想着法子如何敲诈那石头的主人。

王寅闻言,躬下身去,轻声道:“圣公,王寅以为,自然造化,万物皆有规律,任何东西,终究逃不过衰落的宿命……”

灰袍人正是摩尼教主方腊,此刻,王寅和他并骑而立,二人的身后,三四十个黑袍男子静静立着,却是各个jing光四shè,杀气冲天。

方腊听完王寅的回答,只是沉声一笑:“你只说对了一半……”接着徐徐伸出手掌,遥遥拍向运河对岸的枯树。

一时间,好似狂风挂过,那树上的枯叶尽被卷起,奇的是并不落下,而是凭空凝成了一团。转眼间,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王寅看得一呆,忙赞道:“恭喜圣公,神功更进一层!”

方腊得意笑道:“如今,就算师父尚在人间,也绝不是我的对手!”

王寅连忙赔笑,觑眼又向运河看去,心中仍不敢相信:这运河少说也有十丈宽,难道……这灭世神功真的能达到隔空施法的境界吗……

这时,有个小厮上前禀报:“启禀圣公,刚接到飞鸽传书,江西洪州分坛昨夜被人捣毁!”

方腊面sè骤变,浓眉拧起,怒喝道:“是谁干的!?”

那小厮吓得一颤,支吾道:“那人身份依旧不明……分坛坛主被杀,几个元老都被莫名地扔到了衙门门口,数百教众……教众……”

“教众如何?”方腊寒声道,脸sè极为难看。

小厮轻声道:“教众的绝神散皆被解去,各自回家去了……”

“什么!?”方腊厉喝一声,抬手便是一掌,那小厮不及吭声,便已化作血雾。

一旁的王寅恍若未见,抱拳道:“圣公,难道又是那人所为?!”

“哼!要你废话?世上能解绝神散的除了胡不传,难道还有二人?”方腊恨声道。

王寅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圣公,小生觉得此事不对,上次分坛被毁,乃是千里之外的德州,距今不过十ri,若真是那胡不传一人所为,他到底是如何在十ri内奔袭两地的?”

方腊闻言,沉吟了一阵,脑中忽地想起一个少年,只是他很快将这想法否定,啐了口道:“不去管它,这些小打小闹,岂能阻我起事?王寅!那边布置得如何了?”

王寅微叹了口气,脸上一阵颓丧,回道:“一切妥当,只等圣公亲临。狗皇帝为建艮岳,已让江浙百姓哀声载道,加上此处教众极多,此事定然万无一失……”

“好!”方腊豪声一笑,面朝悠远的运河尽头,目光中满是自信和狂妄。

他扬手一指,高声道:“便让我方腊,将大宋这棵枯树,连根拔起!!”

第174章洪城奇事

夜黑风高,数百里外的洪州城内。

两道黑影一先一后,从一间豪宅翻墙而出。二人均是步履如飞,沿着长街疾奔而去。

半晌后,院墙内惊声四起,火光通明。

砰,大门打开,数十名护院急追出门,却见长街空空,哪还有半个人影。

当先的黑影速度极快,转眼工夫,便已奔出去数里,绕了几个街口,直至一家客栈楼下,忽地纵身一跃,钻进了二楼临街的窗户。

这是间普通的客房,陈设简单,却很干净。

黑影悠闲地在桌边坐下,随手解去面巾,这才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火光扑闪,忽明忽暗,映出一张俊逸不凡的脸,眉宇间虽然多了几分风霜,神情却一如既往的坚毅,不是沈琢玉,又是何人。

他端起茶壶,倒了杯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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