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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闭眼,痛苦地喘著气。是他亲眼目睹爹的死亡,他怎么忘记得了?六年前是他执著仇恨,才令自己成为最冷血最无情的人,而六年后,因为一个紫琉璃,他不再是冷血无情的人了,他想放下埋藏在心底六年的仇恨。他承认是自己爱上了紫琉璃,因此在爱情和仇恨之间,他情愿意选择爱情,放弃报仇。也许紫琉璃还不知道,在那场游戏里,他已经成了输家,不仅输了情,还输了心。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因为他不想输得更加彻底。
“爷,您该用膳了。”冷绿衣踏进了医阁,提醒天千夜用膳。当她看到毫无血色的天千夜倒在地上时,惊吓得跑过去扶起天千夜,摇晃著,“爷,爷,您醒醒!”
天千夜仿佛从很远的地方听到冷绿衣的唤声,怎么奈,眼皮像千斤重,使尽力气也撑不开,头一偏,连最后一点意识也旋进了黑暗的漩涡。
水灵月三人行走在水月宫的途中,已恢复女儿装的她们正行在一道僻静的径上。每每经过水月宫途中,她们都会步行欣赏途中美景。这径上平常少有人经过,宁静却幽雅,春意盎然,偶尔飘著不知名的花香,令人沉醉流连忘返。而且道径旁还有一面湖,烟波浩淼,亦有如仙境。
但正在此时,一阵阵的马踏声远远传来,扰乱了这片宁静。两个不像是本地人的男人正正骑著马挥鞭喝驾,他们远远便望见了水灵月三人,三人妩媚美颜令他们垂涎欲滴。所以就在接近她们前,他们都默契地喝止马,跳了下来,带著轻浮的淫笑走到她们面前。
“放肆!竟敢挡路!”小丁见垂涎淫笑的两人挡在她们面前,不禁感到恶心反感。
“嘿嘿,不敢不敢。”其中一人嘿嘿一笑,虽然嘴里说不敢,却依然挡在她们面前,摆明不在意小丁的话。
“好狗不挡路,没听过吗?”小香沉著脸道。
“哦,这句话,我还真没听过。”另一个男人挑起一道眉,接口道,“哥,这个妞有点辣,够呛,我喜欢。”说完,伸出手摸向小香漂亮脸蛋。
小香一手挥开充满汗水臭味的手,退开两步,抽出剑指著那人怒道:“好大的狗胆!”
“小香,住手。”水灵月在小香挥剑刺去之际阻止了她。
“是,宫主!”
“两人想必是江湖人士,何不报上大名?”水灵月眨了下眼,风情妩媚。
两人被水灵月的风情妩媚扰得心飘飘,乖乖回答:“江南双煞。”
水灵月笑笑,迅雷不及掩耳地挥出手中的鞭子鞭向江南双煞。
江南双煞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在水灵月挥起鞭时,早已退开了几步远,“臭娘们!”江南双煞往地上吐了口水,盯著水灵月怒喝。
水灵月挥著鞭玩耍,斜眼睨向江南双煞,“在本宫主的地盘上撒野,有胆!哼,也不过是狗胆!”
“妈的!咱们上!”江南双煞两人在江南一带,怎么说也算得上有些名气的江湖人,想不到到了外地,竟受到这等侮辱,叫他们如何不气恼,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第二十五章 去天山
在江南双煞扑上来之前,小丁和小香早已挡在水灵月前方,准备应战了。
“小丁小香,你们退下,这种骄奢淫逸的人就由我教训好了!”水灵月冷笑一声,甩出鞭子,眼中已露出狠戾。
水灵月是苏州城令所有男人闻声胆寒的女魔头,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她一向最痛恨轻浮男人,对这样的男人下手从不手软,只有冷酷!可惜只在江南有些名气的江南双煞初来苏州,不知水灵月是如何厉害,下手是如何狠毒的一号人物。
呼呼,空气只听见挥鞭的声音。水灵月的身影如燕轻飘敏捷,江南双煞打得狼狈又疲惫,不出几招,江南双煞两兄弟各吃了水灵月一鞭,吃痛地捂著流血的伤口,退开了几步远。
“哥,这臭娘们的武功比咱还要高,再和她斗下去,咱输定了!”
“可——”话没来得及说完,又是一鞭向他们飞来,江南双煞惊得连忙闪躲。但鞭来得飞快,他们根本来不及躲开,身上又多了一道怵目的伤口。
江南双煞痛得双双倒地,望著步步向他们走来的水灵月,顿时心生恐惧,趁水灵月没有太接近时,使劲力气旋身飞了出去。
“淫贼!哪里逃?”小丁,小香同时惊叫一声,连忙动身追捕。
“不用追了。”水灵月叫住她们,盯著江南双煞逃跑的方向,冷哼一声说,“本宫的鞭早已抹上了本宫特制的毒药,那两个淫贼迟早会成死人的,除非药君给他们解药,否则他们十日之内必死无疑!”
夜里,紫府一片阴沉黑暗,只有一间房里透著暗淡的灯光,那是紫老爷的厢房,从很早以前,他就开始点灯入睡了。
此刻,他满头冷汗,睡得极不安稳,蓦然,他睁开双眼,猛地起身。他被一个噩梦惊醒了,从来不做噩梦的他,突如其来地做了一个令他惊心恐慌的梦,他心头冒起了不好的预感。
“洪总管,洪总管!”他对著门唤了两声。
“老爷,什么事?”洪总管在门外应道。
“尹护卫回来了没有?”
“回老爷,从上一次尹护卫出去***就再也没回来了。”
“马上派人去找他回来!”希望尹君棠回来之时,还来得及。
“是!”洪总管应声之后,转过身离开门外。他派人在京城的每一处寻找,直到凌晨,他将尹君棠找到。
得知紫老爷像有急找他,尹君棠回到府里便飞快地往紫老爷的厢房方向走去。
“老爷,您找我?”他走到房外,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你还记得六年前的那个药王吗?”
“记得。”尹君棠颔道,眼里有抹疑惑,老爷怎么突然提起呢?
“当年我逼得药王的儿女跳崖,之后我暗中派人去找他们的尸体,但找了三天三夜,也找不到,当时他们生死不明,过了六年,我也当他们已经死了。可是,璃儿的失踪让我越想越有可能,是他们回来报仇了,是他们捉走了璃儿!”说到最后,紫老爷又恐又慌,在房内踱来踱去,不知所措。当年,药王的死只有他和尹君棠一人知晓,也是他拜托尹君棠埋葬药王的,事后,他也很后悔,他利欲熏心,失去理智,失去良心,才做出不可饶恕的事。现在,他的报应终于来了。
“如果真是他们捉了小姐,那为什么这么久没有消息?他们为什么要瞒著我们呢?”
“他们一定是想让我着急,璃儿很可能在他们手上。走,现在我们就动身去天山。”
尹君棠迟疑地点点头,天山是他们的家,也只有老爷知道,他们会有可能在天山吗?
、第二十六章 昏睡
水阁里传来天嫣然焦急担心的话——
“哥怎么还没醒?会不会有事?”
“小姐,你别踱来踱去了,冷静下来,爷不会有事的。”西门温暗暗赶走心里的忧郁,打起精神安慰担心得一直在房里踱来踱去的天嫣然。
“你要我怎么冷静,哥最近老是发病,而且昏睡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我真的好担心,担心他就这么一直沉睡再也不醒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哥一定会出事的,我我不能失去哥……我不能失去哥的……”说到最后,天嫣然更害怕更担心了,看著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脸色如雪一样白的天千夜,鼻子发酸,红了眼,“哥……”
“自从紫琉璃来了以后,爷总是发病,那个紫琉璃真是爷的克星,爷真不该留她在身边!”冷绿衣开口了,语气冰冷,话中带著对紫琉璃的敌意。
说到紫琉璃,天嫣然也冷了起来,眼神变得狠绝,“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紫琉璃害的!她该死!我当初就不该瞎了眼帮她求情!早知道让哥折磨她到死!我要杀了她!”话音落地,天嫣然旋身踏出水阁。
西门温连忙追上去,拉住了她,“小姐,你不可以这么冲动!爷说过不准任何人动她的啊!”
“你放开我!只要那个紫琉消失了,哥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她边喊边挥著手臂,想挣开
西门温的钳制。
冷绿衣踏出水阁,对著天嫣然轻声问道:“是吗?你以为只要紫琉璃消失了,爷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吗?现在的爷变化有多大,我们都清楚,你确定你这样做可以令爷恢复原来的爷吗?”现在的爷每分每刻都在受紫琉璃的影响,因为紫琉璃,一贯冰冷没有多少情绪的爷如今有了多种情绪;因为紫琉璃,从不吃早膳的爷却天天吃紫琉璃送来的早膳;因为紫琉璃,爷的病一犯再犯;因为紫琉璃,爷在游戏里输得凄惨,爷对紫琉璃的感情,或许紫琉璃看不到,但他们还看不出来吗?
爷,您这样真不值啊。冷绿衣在心中叹上一口气,默念一句。
“那你要我怎么办?紫琉璃留在这里,哥会被她害死的……”天嫣然放弃挣扎了,她何尝不明白,就算紫琉璃死了,哥也不会变回原来的哥。哥第一次将感情表现得这么明显,她早猜到哥会爱上紫琉璃的。她当初就应该阻止哥接近紫琉璃!他们是仇人,哥怎么可以爱上他恨了六年的人啊!哥要怎么办?紫琉璃喜欢的人不是哥啊!哥要怎么割舍这段感情?
“也许紫琉璃会爱上爷也说不定。”西门温说得极轻,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其实他说出这句话,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
“紫琉璃有可能会爱上我哥吗?真的吗?”天嫣然说著,心里也不确定,却希望紫琉璃爱上她哥。
“爷要和紫琉璃成亲,有可能爷是放下了心中的仇恨,那他们之间就没有仇恨,紫琉璃可能爱上爷吧。”思了一会儿,冷绿衣缓缓道。
“绿衣说得有理,小姐,你应该支持爷,不要在爷的面前提起报仇的事了。”西门温放开天嫣然,说。
“哥为了紫琉璃放弃仇恨,我没有关系。我决定了,我要让紫琉璃爱上我哥!”天嫣然边说边暗自下定决心。
“你能这么想,那最好了。”西门温笑著说,松了一口气。
“门温,陪我去一趟天山。”天嫣然突然抓著西门温的手说。
“天山?”西门温不解地看著天嫣然,说,“为什么?”
“你这猪脑袋!你忘了天山有可以治我哥的病的优昙花吗?我总觉得哥体内的优昙花的药性可能失效了。”天嫣然忧心忡忡地低下头说。
“可优昙花三十年开一次,你……”
“你不要说了!”天姨然出声打断西门温的话,就怕他说出一些不吉利的话,“只要有一点点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好,我知道了,可是小姐,我是爷的手下,只待在爷的身边,哪儿也不去。”
“你!好,要是我冻死在天山,你就坦白跟我哥说吧!”可恶的西门温!
“好了好了,我陪你去,但我把丑话先说在前头,十日之后,必须回神医阁。”西门温答应她。
“知道了,唠叨!”天嫣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第二十七章 不是游戏是爱情
天黑了。
紫琉璃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这里的竹子比较多,紫琉璃前面正挡著竹子。白天,她透过竹群的间缝,看著紧闭著门的水阁,直到现在,她依然看著那间透著灯光的房子。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像只耗子似的躲在隐密的地方怕被人发现,她更不明白为什么站这里傻傻地盯著前面那扇紧闭的门。
或许是因为天千夜这次的犯病,大部分原因在于她,所以她才会站在这里担心他吧!紫琉璃心里想著,但立即被这样冒出的想法着实吓了一跳,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会心软的人啊,可刚刚她确实心软了!
思及此,紫琉璃脸上的表情又是害怕又是慌乱的,忙转过身飞快地走开了。
紫琉璃离开片刻,水阁的门突然打开了,冷绿衣走了出来,轻叹一口气,对守在门外的婢女道:“去叫紫小姐来一趟水阁。”
“是。”婢女应声离去。
冷绿衣抬头望月,眼眉隐隐透著忧虑。
不过多久,紫琉璃走到了她身旁,淡淡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看得出来,冷绿衣和天嫣然一样看她不顺眼,但她不会像天嫣然那样表现得那么明显,也不会刻意找麻烦事刁难她。所以她突然找她,令她很惊讶。
“去照顾爷,我去煎药。”冷绿衣转过身,留下一句不冷不淡的话,便走开了。
紫琉璃看著冷绿衣的背影,转头看著紧闭的门片刻,终是推开了门,移步到那张床的旁边。
仍在昏迷中的天千夜冒著冷汗,像在做著非常可怕的恶梦,睡得极不安。紫琉璃静静凝著,轻轻抬起手,手自怀里拿出一条手工精致的手帕,轻柔地擦拭他脸上的冷汗。是在做恶梦吗?梦到什么了竟让向来邪魅冷血的他露出这种不安又似痛苦的表情?
倏地,脸色极为苍白的天千夜呼吸急促,泛白的手也紧紧揪住胸口,神情很痛苦,可是双眼却紧闭著,像困在梦中似的,醒不来。
紫琉璃像吓了一跳,忙退开一步,手一个不稳,手帕掉落了在地上,她看著天千夜几秒后,再走近床旁,担忧地唤道:“天千夜,天千夜。”
“天千夜,醒醒!”唤他不醒,她抓著那只紧揪胸口的手,摇了一摇,当她触碰一片冰冷的时候,她不由地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