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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千夜,醒醒!”唤他不醒,她抓著那只紧揪胸口的手,摇了一摇,当她触碰一片冰冷的时候,她不由地抽了一口冷气。他的手简直和冬天下的雪那样冰冷,顿了顿,她像惊觉什么,将天千夜上上下下全身摸了一片,她瞪大双眼,双手触摸到的冰冷,令她颤抖,她已经分不清是被那片冰冷冻到了还害怕了。她不知道一个人没有了温度还能不能活下来……天千夜他现在就像冬天那样寒冷,没有温度,他……会不会……当急立下,她转身跑出去唤人,但当她转身的那一刻,手腕却被一股冰凉的力量钳制了,她猛然转过头——“你醒了!”
“你在担心我。”虚弱的语气,是肯定不是在问她,天千夜微睁眼眸,凝视她。
闻言,她浑身一震,渐渐敛去脸上多余的表情,恢复平常的清冷,“你说得没错,我是在担心你,因为我,害得你和令妹感情不和,因为我,害得你犯病,所以我担心你,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天千夜轻笑一声,好一句人之常情,方才明明看出她的惊震,她显然不明白自己为何担心他,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他会等她认清她理不清的感情的那一天。
他松开她的手腕,笑道:“既是是人之常情,那就请你在我没有好起来之前照顾我吧!现在,扶我起来。”
因为梦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夜晚,疼痛比以往来得突然也加重了,所以现在的他实在没有力气撑起身子。
她依他的话,将他扶起,然后退到一旁,看著他闭目运作调息,引她注视的是他那两片唇瓣异常的紫,她注意到了,每当他犯病的时候,那两片唇瓣都是紫色的。
“……你确定那是病吗?”久久,她突然问他。
“何以见得?”他反问,依然闭目。
“你的嘴唇是紫色,近乎黑色,你确定是病,不是中毒?”
他睁开眼,恰对上她那双认真的双眸,“按你那不笨的脑袋想想,我究竟是病了还中毒了?”
“我不知道,我不像你懂医还懂毒。”没想到他突然睁开眼,在她注视他的情况下,与他对视,她感到别扭,忙别过头,避开他带笑的双眸。
“倘若我说,是毒,必须与女子交欢,才能解毒,你信不信?”他眼不眨地凝望著她的侧脸,轻声问道。
“原来这才是你要跟我成亲的目的!”清冷的眼眸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冷了。
“呵呵……”笑声从他嘴角逸出,但他眸中却没有一丝丝的笑意,反而有一丝的疼痛掠过,“紫儿,打从你心里,就没有相信我吧!”
她沉默,目光不知移了哪里。
天千夜闭上眼,挂在嘴边的笑是涩的。本来下定决心做个无心冷血的人,今生为报仇而活,可到头来,仇报不了,还将自己弄得一身伤。原来他还是有心,还是不够冷血,否则他为何为她动了心,动了情?她,是情关,亦是情劫,他可闯得过?他和她之间的游戏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游戏了,因为他……爱她。
、第二十八章 江南双煞求救
一夜过去了,紫琉璃在水阁里被天千夜那暧昧的眼神,还有时有时无的挑逗搞得恨不得马上拔腿跑掉。她也有疑惑过,为什么望进他温柔暧昧的眸里,她会感到退缩;为什么面对他那令人跌破下巴也不敢相信他会有挑逗的举止,她想逃走。想了很久,依然想不出所以然来,因此,她决定不再想。
“你走神了。”
腰间被一双手臂环著,她挣开,想退出他的怀里,“天千夜,放开!”
他埋头在她肩脖之间,吸著她散发出的独特清香,沉醉地闭上双眸,“不放,这辈子不放,生生世世都不放。”
她停下挣扎,一向清冷的眸露出震惊,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呢?这辈子不放,生生世世都不放,多么像句承诺啊!可像他这样的人,一句承诺又算得了什么呢?她闭上眼眸,深呼吸了一下,“天千夜,放开我,天亮了。”
“不放。”
“你!”她使力挣开他的手,可任由她怎么挣,也不挣不开,“看来你已经完全恢复了,还要我照顾什么!放开!”
他扳过她的身子,低头凝进她的双眸,“紫儿,别想从我身边离开,我不想杀人。”
她一眼不眨地望著他,那张邪魅妖冶的脸庞上有著她从没见过的真诚,那双幽魅的寒眸有著常见的柔情,心,不由自主地卟通一跳,咋起的心跳声吓到了她,她忙别过头,双手不自主地抚著心口,那儿的声音响得让她忍不住抚著耳朵,此刻,她怕的是天千夜听到她那不寻常的心跳声。
“叩叩……”阁外响起了敲门声。
“什么事?”
“回爷的话,有人求医。”婢女的声音从门外传进。
“是何人?”
“江南双煞。”
江南双煞?紫琉璃闻言,眼里露出厌恶,那两个淫贼真是无恶不作!竟跑到苏州来了!
天千夜没有错过紫琉璃那一闪即逝的厌恶,他回道:“让他们在阁外等候片刻。”说完,他揽著紫琉璃,笑道:“梳洗一下,待会儿去见见江南双煞,看我怎么救他们。”
* * * * * * * * * * * * * * * * * *
阁外,江南双煞王章、王基兄弟相互扶持著彼此虚弱得快要站不稳的身躯,从水灵月手上逃脱的第一天,他们才发现他们中了毒,看了几个大夫,都诊断不出他们中的是何种毒,他们偶尔从一位大夫口中得知神医阁药君是个医术毒术了得的神医,所以他们不眠不休地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神医阁,只求药君能救他们。现在,他们终于盼到,惊喜地望著倚在门旁的背影——“药君,求您救救我兄弟俩!”江南双煞老大王章扑通跪地乞求地喊道。
“药君,求您救救我们吧!”江南双煞老小王基也扑通跪下求著,“我们被妖女陷害,才中了奇毒,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管你们被谁陷害,要救,还是不要救,得看她。”天千夜的声音刚落地,紫琉璃冷著一脸出现在江南双煞眼前。
江南双煞愣了下,觉得眼前的清冷女子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为了活命,没想那么多,向紫琉璃磕头乞求:“姑娘,救救我们吧!”江南双煞一向最痛恶向女人跪地磕头,可偏偏眼前的女人是他们唯一的救命药草,不得不磕头乞求。
“我为什么要救你们,知道吗?要我救你们,我还不如救一条狗!”紫琉璃睨了江南双煞一眼,冷冷地道。
“什么?!你这个臭婆——”王基刚想臭骂一顿,可没骂完,他的嘴被王章捂住了,他扯下王章的手,气愤地喊,“大哥!你在嘛捂著我的嘴,你没听到我们被一个女人侮辱了吗?!”他们兄弟最近走的是什么霉运!一向是他们侮辱女人,也只有女人求他们,可最近他们不但被两个女人侮辱,还要去求一个女人!他发誓,不杀她们,难以泄他心头之恨!
“闭嘴!”王章大声斥喝,然后对紫琉璃道:“姑娘,我们是否有得罪过你呢?若是有,我们兄弟俩在此向你道歉。”
“哼!在京城待不下去了,想在苏州玩玩是吗?瞧,还被一个女人弄得一身的狼狈,江南双煞也不过如此啊!”紫琉璃望著江南双煞,嘲讽他们。
“臭婆娘!找死!”王基气得滿脸通红,不顾有求于她,将手中的剑用力丢向紫琉璃。
“别!”王章想阻止,却已来不及。
虽然王基身中奇毒,但没到毒发时刻,内力依然保有八成,手中的剑丢出后,夹带劲气的剑锋直直射向紫琉璃。当剑锋快刺到紫琉璃胸膛时,有一闪光咋现,随著呓的一场,王基的剑砍掉了两段,咣当地掉落在地上。
冷绿衣收回手中的剑,站在紫琉璃身边。
王基瞪大双眼,不相信又是女人坏他的好事,想破口大骂,可喉咙一阵疼痛,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王章见状,惶恐地望著天夜的背影,“药君,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有胆骂我的女人,就有胆付出代价,滚,否则会死得更快。”
王章扶起王基,戒备地盯著那背影,心里忍不住恐惧,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伤了弟弟,就一定能杀了他们,他们还不走的话,怎么死都不知道。
潜伏在隐密的水灵月看到了这一切,她扬起嘴角,笑得又冷又毒。
* * * * * * * * * *
水月宫。
“拜见宫主!”水灵月从神医阁回到水月宫,众宫女见着了,齐声跪拜。
“起来吧!”水灵月坐上宫座,对身侧的小香道,“小香,那女人的身份查到了吗?”
“回宫主的话,查到了。那个女人叫紫琉璃,她是京城里一个富商的千金小姐。”
“你还查到了什么?”
“我还查到药王曾为她治过病。”
“药王?”水灵月双眸深沉了,像沉思著什么。
小香颔首,“是的,紫琉璃被药王治好后,一夜之间失了踪影。”
“果然,药君和紫琉璃的关系不一般,原来他们是仇人啊!好,真好,越来越有趣了。你们都给本宫听着,见到江南双煞不要急著杀他们,我倒要好好利用。”
“是!宫主!”
、第二十九章 寻优昙花
“怎么这两日都没见着嫣然和门温?他们去了哪里?”正在用早膳的天千夜突然问起。按平常若不是他吩咐温风去办事,他是绝对不会离开他身边的,而嫣然不喜贪玩,不会整日不见踪影,何况是整整两日。
站在他身后的冷绿衣,迟疑了一会儿,才回道:“他们去了天山。”
天千夜放下手中的早膳,微微蹙起眉,冷寒的语气带着愠怒,“无知!优昙花岂能说有就有?!”
冷绿衣一惊,爷知道小姐和门温去天山是为了优昙花,可她少见爷为了小姐而生气。“爷,你为……”
冷绿衣想问原因,但深知他不喜欢别人过问,所以到嘴的话便停住了,不敢问出。
“若是泄露身份,惹来杀身之祸,那能怪谁?”
冷绿衣听言,吓一跳,“爷,没那么严重吧?”只不过去趟天山而已啊。
“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一双幽魅的眼眸闪过奇异的光芒,自上次从客栈回来后,他便知道自己被人盯住了。
冷绿衣又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神医阁来外人了,爷从不示真面目,所以就算以真面目现身在苏州城,恐怕也没人知晓爷的身份,我们怎么可能被人盯上了?”知晓爷身份的外人有两个,白云天和宋情。可他们属正人君子,且也答应过她绝不会泄爷的身份的。
“前些天,在客栈里突然出现的那些人开口便道出我的名,还向索要《医毒无敌》,那些人明显是外来人。在苏州城,知道我身份的人屈数可指,一些外来人又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可他们说是紫老爷——”
天千夜挥手打断冷绿衣的话,“若他真知道我在苏州城,知道我劫走了紫琉璃,他怎敢派那几个无能的人来对付我?而且还明目张胆地向我要《医毒无敌》,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如此说来,要夺《医毒无敌》的是另有其人。”冷绿衣总算明白了,她心头一颤,急急问道,“爷,若是那人挟持小姐……”
“我从不受人威胁!没有人能从我身上得到《医毒无敌》了!”像预知冷绿衣想说什么,他冷冷打断,“她若遭遇此劫,也是她的命!”
门外的紫琉璃垂眼听到他的话,不禁为天嫣然感到悲哀,天千夜竟冷血无情到连自己的亲妹妹也见死不救,血浓于水的亲情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啊。
是怎么了?他们兄妹的事又关她何事,她又何必想这么多。她自个儿也知道,她也是个冷血的人,这会儿怎么会为天嫣然感到悲哀呢?不要想了,真的不关她的事。
思及于此,紫琉璃默默转身离开。
连亲妹妹的生死都不顾,冷绿衣听过再多的冷血无情的话,也不及天千夜这句话来得残忍。毕竟他可以善心地救下孤苦无依又无血缘关系的她,那他为何不可以救他的妹妹呢?这,这不合常理啊!这一刻,冷绿衣才发觉自己并没有想像中地了解天千夜。
“爷,若是换了紫——”冷绿衣噤住了,她看著倏地起身的天千夜,他散发出冰冷的杀气。
他转过身,幽魅寒冷的双眸盯上冷绿衣,像下一秒便会夺走人的心魂似的,身形一晃,他的手掌便握住了冷绿衣的白细脖子,力道渐渐加重,“我不想听到假设性的话!”
“……是……”,脖子被他握在手里,随力道加重,冷绿衣渐感到呼吸困难,像快要窒息了。
“哼!”天千夜倏地松开手。
冷绿衣重获空气,倒在地上抚著脖子直咳嗽,抬起眼望向离去的天千夜,爷,你当真是为了一句假设性的话想杀我吗?不是为了紫琉璃?
天山。
冷风嗖嗖,寒雾茫茫中隐约有两道身影。
“我的大小姐,你找到了没有啊?都找了一天了!”
天嫣然睨了身边的缩著身体的男人一眼,一大早就在她耳边嘀咕,啰唆到现在,烦死人了!“西门温,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当然是!”说完,还挺了挺胸膛。
“是喔!女人都没你长舌!”天嫣然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