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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绝喝了口酒,笑笑不语。想不到他拿到《医毒无敌》会如此顺利。
“东方老弟,你怎么晓得那个紫琉璃会为尹君棠而拿自己的命交换?”这是伊稚斯想不明白的地方。
“其实我也不太敢确定紫琉璃对尹君棠有如何的感情,利用尹君棠只不过是我凑巧下对了睹注。”不过,他在紫琉璃答应用自己的命换回尹君棠的命时他就确定了她对尹君棠的感情不一般。
“既然《医毒无敌》拿到了,我们为何不动身回毒鹰教?”
“再等等,等到明日就有好戏看了!”东方绝此刻心情好得很,又喝了两杯酒。
崖上,四周的树荫显得朦胧翠绿,早晨的风吹得竟有些疯狂,有些冰凉。有两道身影静静伫立著,面对面地看著对方。天千夜没想到刀剑相向的一天会这么快到来,他看著冷若冰霜的紫琉璃,她眸中有著仇恨,仿佛带著与他同归于尽的绝烈。
她冰冷的眼瞳一缩,举起手中的剑对向他,冷冷地道:“动手吧!天千夜!”风,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一撮发丝挡在了她的眼眸上,却怎么也挡不住眸里的恨意与冰冷!
“你以为你会赢得过我吗?”他始终一脸平静。
“尽管动手便是!”她倒要看看到最后是谁赢谁输!
“好吧,你尽管动手。你注定赢不了我!”他倘开双手,不带任何武器,嘴角扬起一朵笑。
他嘴角那抹自信的笑刺痛了紫琉璃的眼睛,也彻底激怒了她!她神情变得更加冰冷,剑光一闪,她毫不留情地刺向他的胸膛!
天千夜依旧笑著,笑看她将剑刺向他,就在锋利的剑尖离他胸膛咫尺时,只见他身形一晃,他人已在紫琉璃身后几丈远。“你连我衣角都碰不到,你拿什么赢我?”他想激怒她,只因不想看到她的冰冷。
紫琉璃闻言,缓缓转过身,紧抓著剑柄的手渐渐泛疼。他说的没错!她连他衣角都碰不到,她拿什么赢他?!自己的一身三脚猫功夫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怎么,不绝斗了吗?”本意是激怒她的,半晌见她不吭声,依旧冷若冰霜,咋见她眼眸逐渐平静,那平静引起了他的不安。
手渐渐松开了,她的眸光飘向他身后那座坟上,虽然离得很远,但她视线仿佛很清晰,连坟上的那四个字——尹君棠墓都看得清清楚楚!君棠,我该不该睹一把?身后是深渊,前面是也没有退路,走哪一条都是绝路!君棠,我们就睹一把吧!你和爹爹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风依旧吹疯狂,冷得寒心!紫琉璃毫不犹豫得纵身跳落身后深渊!
“不!”天千夜看出她的意图之际,千均一发地纵身拉住身悬在崖缘的紫琉璃,拼命地抓住她的手腕,“紫儿,抓著我!”
紫琉璃仰头看著眼前的脸,那张脸除了苍白,眼瞳里还有明显的恐惧。也就是说,她的死,会令他恐惧吗?“为什么?堂堂的神医阁药君天千夜也会感到恐惧?”她问他,问得很轻。
“紫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但是你必须活下来!”他现在何止恐惧,连整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呵!”紫琉璃不以为然地轻笑出声,“我死了,所有恩怨仇恨都会消失。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天千夜愣了下,眼前的紫琉璃是他感到陌生的,他很明白她永远不会这样开口问他。难道她发现了吗?
“算了!”紫琉璃不笑了。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爱上她,但是她起码确定了自己对他是有影响的。
紫琉璃突然不断挣扎,用别一只手抓开天千夜紧抓著她手腕的手。“你在干什么?!”天千夜对她大吼。她不想活下去,令他颤起了整颗心!
“放手吧!放我走!我答应过这辈子一定要报仇的!”紫琉璃仰望他。
“笨女人!死了还报什么仇!”他大吼。胸口开始痛起来,他一只手揪著胸口,痛吟了一声。紫琉璃趁机挣开了他的手,身体瞬间坠落!顺风将她的发丝,她的衣裳吹起,形成一股凄美,她仿佛就像一缕飘魂。
“不要!”天千夜瞪大眼,痛彻心屝!下一秒,也纵身跳下深渊!众人根本来不及阻止他突然的举动!“哥——”“爷——”
天千夜闭起眼,感觉身体直直坠落。就这样吧,卿死,君亦相陪!就这样生死相随!紫琉璃倏地睁著眼瞳,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天千夜跟著她跳下了山崖!
然后她看到一道白色身影迅速在她视线中掠过,搂住了下坠的天千夜,再迅速飞上了山崖。紫琉璃望著他,望著他离她越来越远!一股惆怅悄然爬上她心头——天千夜,如果我们没有相遇,那么到现在,我们或许过得很幸福吧!如果我们没有相遇,那该多好!没有仇恨,幸幸福福地与各自家人生活在一起……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我的仇恨无法忘记!你就等著吧,等著我向你讨回那笔血债!
水灵月冒著生命危险跳下崖救回了天千夜,她将天千夜放在地上,发现他已经昏迷不醒。
天嫣然感动地看著她,“灵月姐,谢谢你!”又看著天千夜,一张小脸吓得苍白,“哥!哥!”
“爷!”西门温也白著一张脸,忙将真气输进天千夜体内。冷绿衣则忧心忡忡地待在一旁。
四周静觅得很,水灵月看向天千夜的目光带著不知的情,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心里泛起了情愫。
、第二十九章 虚弱
坠落的身体就要穿破崖下的尖石时,早已在崖下等候多时的东方绝纵身接住了紫琉璃旋翻了下身体安稳落地。他笑著对紫琉璃说:“看到了吧,你对天千夜的影响究竟有多大。”看到天千夜跟著她跳崖,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紫琉璃就是击败天千夜的唯一弱点!
崖上一片如云的雾气,教人看不清楚。紫琉璃抬眸望了崖上一眼,对东方绝说:“带我走吧!”
“为什么要我带你走?”东方绝笑著问。“我们不是有共同的敌人吗?”紫琉璃反问。她当然知道看人不能看表面,东方绝虽然长得温和儒雅,但是城俯太深了,出卖他这一点的就是他那双眼睛,所以她断定东方绝不会无缘无故帮她,除非她对他有利用价值,和他有共同点。
东方绝哈哈笑了两声,眼里闪过一丝赏识,“要是我带你走,你怎么报答我?”
“教我武功,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学好武功,那笔血债她一定能亲自向他讨回来!
“好!”东方绝扬一道浅弧,笑著答应了紫琉璃。
水阁里的时不时传出咳嗽声,令在场的人无不万分恐慌!被隔在水阁外,被人拒绝于千里的水灵月有些恼怒,关乎天千夜的事,天嫣然还是对她有所顾忌,没关系,反正她有大把时间待在神医阁,天千夜迟早是属于她的!水灵月边心边跃身离开了神医阁。
然跪在床塌旁,紧紧抓著哥哥冰凉的手掌,眼泪簌簌地流,“哥,哥,快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
床上的天千夜冷汗直冒,脸色发青,一只泛白的手紧紧揪住胸口,紫色的嘴唇时不时咳著。他又咳嗽又喘息的模样,令众人揪紧了心。
“门温,你快快想想办法啊!”冷绿衣的声音在颤抖,双眸满含希望地看著身边的西门温。
西门温像痛得皱眉闭眼,“我没有办法,不能再输真气给爷了,否则爷的身体负荷不了的……”
“哥,哥……”天嫣然满眼泪光,倏地,她眸中燃起希望!师父!师父一定能救哥!她猛地站起身,“你们照顾我哥!我去去就回!”她要抓紧时间寄信给师父!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
书房内,天嫣然将写好的纸条绑在信鸽脚上,摸了摸信鸽,喃喃道:“信鸽啊信鸽,你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师父,我哥的性命就系在你的身上了……”她捧起信鸽,往窗外一抛,信鸽飞上天空。
等到翌日,天千夜的气息越来越弱,胸口已完全看不出起伏,要不是用手指探得鼻息,还以为他已成了人间里的一缕飘荡灵魂。三人在水阁里来回走动,每人都忧心忡忡!
师父怎么还没回?天嫣然急得差点要掉泪。不行!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要亲自去找师父!就在天嫣然想要夺门而去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师父!”天嫣然泪水唰地像瀑布流下,“师父,你终于来了!快救救我哥!”
柳恕睥见床上的天千夜,脸色不禁微微一变,匆匆走得床旁,手搭在他手腕上,把脉。几乎探不到脉博,令他轻皱眉头。然后他掀开天千夜闭起的眼睛,看了看眼孔,最后,他靠近天千夜胸口,认真地听著——微弱的心跳有一下没一下地跳,再一次令他深深皱起眉头!
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柳恕的表情上,柳恕直皱眉头,教三人隐隐不安起来。“师父……”天嫣然忍不住心里的慌,先不安地开口询问。
“按我说的去做。”柳恕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墨,迅速写下了几种药方,“嫣然,快去抓著这些药方!文火熬一个时辰!”
天嫣然点头,“是!”接过药方纸张,匆匆地往外去。
“你们两个到黑崖山上寻找灵芝,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柳恕对西门温和冷绿衣说。
“黑崖山?”很明显,两人都不知道黑崖山在哪里。“离这儿不远,往南方一直走便是!立刻动身!”
两人点头,匆匆离开水阁。
柳恕迅速点了天千夜几个大穴,微微叹口气,早在六年前,他就知道他为何如此执著仇恨。他是难得的学武奇才,只可惜他的身体不允许,只能将他绝技之一——轻功学得极好!他现在的轻功可以说是跟他这个师父有得比了,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夜儿啊,当年你为何不听我的劝?你有没想过,你太过执著仇恨,是因为什么。”
“不是因为你真的想报仇,而是你放不下你心里面的那个人……”
天快黑了,西门温和冷绿衣不失柳恕所望,在天黑之前,将灵芝带了回来。
翌日,柳恕才从水阁走出来,三人在阁外守候了一夜。见柳恕走了出来,三人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师父?”天嫣然急急地问柳恕。柳恕微面带疲惫,摇摇头说:“没事了。” 三人听了,都松了口气。
“师父,喝口茶吧!”天嫣然端著茶来到柳恕休憩的房间里。
柳恕一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两边,缓缓自己的疲惫,一手接过天嫣然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师父,你辛苦了。”天嫣然突然红了眼又说了一句。柳恕拍拍她的手背,“不辛苦。”
“师父,我哥的病真的治不好吗?不是说优昙花可以治百病的吗?”问著问著,天嫣然的眼眶聚满了泪花。
“唉!”柳恕叹了口气,说:“夜儿的医术比为师高明一些,若是早能治好的话,他也不会拖到现在。”
“这么说,哥这辈子永远好不了?”天嫣然低低地问,神情有些悲伤。
柳恕不再说话了。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心疾是最难医治的一种病,唯有用药物控制病情。这辈子?嫣然可能还不知道,对患有心疾的人来说,一辈子是多么地短暂。
午日的时候,天千夜悠悠醒来,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多年没见却仍熟悉的慈祥面孔,“师父。”他虚弱地唤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第三十章 做得真绝
柳恕将他扶起,让他坐靠在床上,“要不是嫣然给为师飞鸽传书,要为师赶著回来,恐怕你的性命难以保住啊……”
天千夜垂眼低语:“谢谢师父。”柳恕摇头一叹,“当初你要是听为师的劝,也就不会落到今日这样……”不仅仇没报,反而爱上了仇人的女儿更深一层,这情何以甚啊?
“或许真是天意……师父,徒儿的事情,您就别管了。”他开口道,语气轻轻幽幽,也听不出是何心情。
柳恕点点道:“好吧!”他感情的事,做师父的是劝不了他。他还是和当初那样固执啊……静了一会儿,柳恕接著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比为师更清楚,你好好休养吧,为师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
“嗯。”天千夜点头,目送柳恕离开水阁。柳恕离开水阁没多久,天嫣然和西门温及冷绿衣走了进来。“哥,你终于醒了!”天嫣然一见床上的天千夜,马上惊喜地跑过来。
“她呢?”天千夜突然问道。大家一怔,不语。“说话。”天千夜轻声命令,眼色带著寒气。
西门温和冷绿衣相觑一下后,西门温恭敬地回答:“爷,属下太过担心您,因此并没有到崖下寻找……紫夫人。”在看见自家主子神情越来越冷,西门温说到收尾时,心里已一片慌然。
“哥,那个女人差点害死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爱她?”天嫣然握紧拳头,提起害哥哥性命垂微的罪魁祸首,她就不能保持冷静,“如果不是灵月姐跳下山崖救了你,你早就粉身碎骨了!”
天千夜像完全没听见天嫣然的话,轻声问:“我昏迷了几天?”
“三天了。”冷绿衣回答。
三天,太久了!天千夜掀起被子,准备下床。天嫣然见状,忙伸手阻止他,“哥,你要干什么?”
“嫣然,别阻止我。”天千夜皱起眉看著自己的妹妹。
“你是不是要找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