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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样子打扮也不是仙都洞天的啊,嘿!真是厉害,一男一女联手伤了欲红尘,又助天虚一臂之力,把灭世离尊也打伤了,真是倒霉至极,亏得我们跑的快,捡回条性命来。”
红袖暗自忖度,哪里来的一男一女?莫非是玉京洞天赤松子座下玉京三清的玉清和残清?还是玉清真人和狂刀来了?奇道:“哪里来的帮手?一男一女?多大年纪,不是道士打扮么?”
普缘苦着脸道:“年轻的很,据说也是道教传人,男的叫什么公子明月,女的似乎是他的丫鬟,长的美的很,更是厉害,咳咳。”
红袖听得是公子明月,吃了一惊,讶然道:“你可是听差了?明月公子我也见过,武功还不如我呢!怎么能伤得了欲红尘。”
普缘叹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怕你见的明月公子看你长的貌美,不和你一般见识罢了,真正打起来,啧啧,了不起,剑法高绝,法术也不错,厉害厉害。”
红袖啐道:“呸,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只怕是自己武功不济,还没动手呢就被吓呆了吧。”
普缘赌咒发誓道:“我怎么没有尽力,我为了接住欲红尘,自己都被撞伤了呢,只是大和尚我皮糙肉厚,换做是你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非死即伤。”
红袖冷哼一声道:“少要油嘴滑舌,我倒要看看你回去怎么交差。”
普缘闻听此言,嘿然不语,又问郎中却说是性命没有大碍,只需服药静养才能恢复元气,普缘点点头,回头对正因师太道:“师太,欲红尘和灭世离尊就托在张员外家里静养了,还要多蒙师太和两位姑娘照顾,若是仙都洞天来寻晦气,一定要差人报往山上知道。”
正因师太点头应道:“这个自然,即便仙都来些好手,这里也有贫尼和善劫师太,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红袖也笑道:“你就放心回去交差吧,我和七娘自然会照顾好他们的。”
普缘叹了口气,苦着脸道:“有劳诸位,小僧回去复命了。”
慕容七娘和红袖随着正因师太等女尼送走了监寺普缘一行人,正因师太和善劫师太商议过了,对众人道:“贫尼们都是出家的女尼,照看和尚多有不便,还望府上的家丁小厮、丫鬟婆子们能为我们待劳,贫尼这里谢过了。”
张员外忙道:“好说、好说,师太们还请回内宅,和女眷们在一起吧,两位受伤的贵客老夫自会派人服侍。”
正因师太合掌谢过,领着一班女尼自回内宅。
红袖暗暗皱眉,悄悄对慕容七娘道:“七姐呀,出家人应该是以慈悲为怀,普度世人才是,她们怎么对欲红尘和灭世离尊如此冷漠呀。”
慕容七娘笑道:“你呀!你以为普天下每个女子都像你一样不拘礼法的么?尼姑怎么能照看和尚,就算是愿意照看,说出去也不怕人耻笑?”
红袖叹道:“真是世俗之见!我才不管呢,我们瞧瞧去!”
两人携手先来到安置灭世离尊的厢房,只见两个小厮在一旁扇着药炉子,灭世离尊躺在榻上,却也神智清醒,见红袖和慕容七娘过来,叹道:“承蒙两位居士来看贫僧,哎!”
红袖安慰道:“灭世禅师,你身上觉得如何?”
灭世离尊懊恼道:“我不妨事,只是收了些内伤而已,将养将养也就是了,只恨今天眼见得手,杀出个明月公子和个奇女子来,真是功亏一篑,甚憾甚憾。”
慕容七娘也是吃了一惊,他此刻才听说明月公子也去了仙都,那奇女子自不必说,当时是自己在龙山上见到的和明月公子在一起的绝世美女了。
暗道明月公子来的好快,想必是已经从太湖石公山救出了暗夜留香和他的师妹们,想了想道:“大师不必挂怀,胜败乃兵家常事,就是不知道大师在打仙都洞天时候除了明月公子和那个奇女子之外,仙都方面还有几个女子?”
灭世离尊道:“似乎是三四个吧,那几个没见她们出手,不知道武功底细。”
慕容七娘和红袖对视一眼,已知就理,慕容七娘道:“我留下来服侍大师好了,红袖,你去那边看欲红尘怎么样了。”
灭世离尊虽然相貌长的凶恶,可毕竟也是得道的高僧,忙推辞道:“承蒙两位居士一番美意,贫僧谢过了,这里只留下张家的小厮侍奉就可以了,万万不敢劳动两位大驾。”
慕容七娘见灭世离尊说的坚决,也只好点点头,随着红袖出来又去照看欲红尘。
两人来到欲红尘房里,却见欲红尘可伤的不轻,现在还昏迷不醒,红袖轻轻一叹,对于昨夜之事十分歉然,毕竟是她灌醉的欲红尘,使得今日才让欲红尘落成如此下场,的确是过意不去。
红袖悄悄道:“姐姐你回去吧,这里由我来照看。”
慕容七娘还当是妹妹红袖有意倾心于欲红尘,只好笑笑,一走了之。
红袖屏退了张宅里的家丁仆从,亲自侍奉汤药,给欲红尘搭上了湿帕子,欲红尘这才悠悠转醒,呻吟了一声。
红袖忙端起汤药来,关切道:“你醒了?来!吃药,我喂你。”
欲红尘慢慢睁开双眼,只觉得胸口沉闷,随即在朦胧的烛光里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容,美目流盼,一颦一笑都那么动人心魄的红袖。
欲红尘长叹一声:“哎,我这是在哪里?我回来了么?”
红袖笑道:“可不是么,你终于醒了,别说话,先吃药。”
红袖本来和欲红尘无怨无仇,只为他是佛教传人,去打仙都洞天,而自己心爱的狂刀却恰恰是道教传人,权衡良久,自然是要牺牲欲红尘了。
此时此刻,红袖心中也不是滋味,叹道:“昨天夜里我不该为你们饯行的,酒不经意间喝的太多了,反而误事,哎。”
欲红尘却笑道:“不关你的事,也不关酒的事,只恨那仙都洞天从哪里冒出个明月公子来,从中作梗,实属可恨!”
红袖柔声道:“你真的不怪我么?”
欲红尘心神一荡,攥着红袖的手道:“我怎么会怪你?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你与我共饮,为我而舞,并且在我如今失魂落魄的时候还能照顾我,你真好!”
红袖听得这番话,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幽幽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只不过是个风尘女子罢了,好女人二字愧不敢当,更不用说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了。”
欲红尘道:“不!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红颜知己,我欲红尘纵横江湖,夜雨十年,生平从未遇到过像你这么迷人又这么体贴的美人,今生今世,临死之时能见你一面,也不枉了。”
欲红尘越是这样说,红袖就越内疚,忙道:“休得胡说!什么死呀活的,快喝药,张开嘴来。”
红袖挣开欲红尘的手,拿起汤勺来一勺一勺的喂欲红尘吃药,生怕烫着了他,不时抿起朱唇,亲自吹一吹,直把欲红尘感动的要死要活。
等到喝完了汤药,红袖笑道:“你此刻感觉如何?慢慢的歇着吧,要不要我再叫郎中来?”
欲红尘忙着急着道:“你别走!”手要去拉红袖的衣裙,却忍不住胸口气血翻涌,连连咳嗽。
红袖回身,握着欲红尘的手,点点头道:“嗯!我不走,看把你急成那样。”
欲红尘忍着痛强笑道:“谢谢你,看着你,多就少了好些痛楚。”
红袖叹道:“你闭着眼睡吧,别说话,哎。”
欲红尘却偏偏不闭眼睛,痴痴的盯着红袖道:“我不困,我也不睡,我只希望和你在一起,天天看着你。”
红袖见他说的痴情,心里也是一阵感动,苦笑道:“你没有老婆么?我可听说你三妻四妾的风流的很,天天想着我做甚?”
欲红尘叹道:“你有所不知,我的妻妾虽然不少,但都是胭脂水粉,尘世中的俗女子罢了,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温柔体贴的好女人。”
红袖皱眉道:“我还温柔体贴?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欲红尘立即想到红袖昨夜在灵山寺大雄宝殿是怎么给普缘醒的酒了,苦笑道:“你时而温柔体贴,时而又豪放真率,时而又妩媚迷人,真是万种风情、千娇百媚,世间一切好女人的优点都被你集于一身了。”
红袖听着肉麻,啐道:“呸!你想必是离家日久,和妻妾们分别的太久,想女人了吧,哼,像你这种男人老娘见得多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会猎于吴之好溪边上
灵泉山下,好溪。
流水绕孤村。
大抵天下中总有些事物从是从来都不变的,比如这山下村边汩汩流淌的溪水。
若要变,除非天可以旱,地可以裂,水枯石干。
可惜红袖心里早已打定主意,就算是天荒地老,她也会默默的驻足在好溪边上,等待狂刀消息。
这两天除了照顾欲红尘和灭世离尊外,红袖总把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好溪边上,任由着时光如流水,渐渐的汇成江河,渐渐的东流入海。
用慕容七娘的话来说:这丫头定是痴心病狂,望眼欲穿也望不见狂刀的影子,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呆在内宅里守着同样痴心的欲红尘呢。
毕竟在慕容七娘眼里,以慕容七娘的标准去判断,欲红尘无论是从家世、在江湖上的声名都要远远超过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狂刀,并且难为得欲红尘如此痴情,虽然嘴上不说,但从他每每望着妹妹红袖的神情来看,慕容七娘总觉得他十分的情倒化作十二分的意了。
这两日姐妹俩在私底下的时候,慕容七娘总是劝着红袖莫要再去好溪边上去等狂刀了,慕容七娘叹道:“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你何苦天天去等那道教的大魔头,放着屋里的欲红尘,人家对你多好,痴痴的看着你恨不能眼珠子都瞪出来呢,我看呀,你两个才般配呢!”
红袖冷哼一声道:“他痴痴的看着我?哼!只不过是看中人家的美色罢了,像他这种男人,我见得多了去了,只不过是许久没回家,难得受了伤有人照顾,今天还把你看做红颜知己,明天回了家见着了妻室早就把你忘的抛到九霄云外了。”
慕容七娘笑道:“实话说与你吧,今天一大早,我去送饭时候欲红尘亲口说的,央我为媒,想要娶你为妻,立你为正室哩,你看看人家多有诚意,不惜背负着停妻再娶的罪名来娶你,我看呀,你若嫁了他,准不会错的。”
红袖啐道:“呸!哪里有姐姐给妹妹说媒的道理?说说,你收了人家多少贿赂,莫要把男人的疯言疯语认了真了,要不然呀吃亏的可是自己。”
慕容七娘喃喃道:“他并不知道我是你亲姐姐呀,再说了,姐姐也是为你好,像欲红尘这等人物,这等家世,温文儒雅,举止得体,长得也不差呀,这样的好女婿上哪儿找去?他哪点不比大魔头狂刀强,狂刀只不过是个浪迹江湖的天涯浪子罢了,既没有家业,又没有钱,你也不想想,他养活得了你么?再说了,狂刀瞪眼就杀人,野性张狂,你跟了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红袖冷笑道:“欲红尘温文儒雅、举止得体?哼,就是你这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才看得上眼吧,不如你嫁给他算了。”
慕容七娘奇道:“人家又没有相中我,看中的可是你呀,况且我还有我家的玉面郎君呢,都是有家有业的人,脾气性子都好,哪里像那个狂刀,狂荡不羁,人如浮萍一样的天涯浪子,靠的住么?”
红袖忽而叹道:“姐姐有所不知,妹妹看中狂刀的正是他那种桀骜不驯、任侠豪爽的性子,和小妹我其实很般配的呢。”
红袖说着说着眼中忽现温柔之色,慕容七娘只有连连叹气。
红袖早早的就来到好溪边上,这里不仅安静、祥和,四围都是上下天光,掩映着溪水倒影里红袖的娇美容颜,凤眼也如溪水般的明澈,这里也没有姐姐唠叨,似乎远离俗世的尘嚣,红袖看着溪边的一花一草,偶尔站累了就坐在草丛里,静静的打发时光,等待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的狂刀。
静静的山下,守望的人儿,冷清清的古道。
红袖掐起一根狗尾巴草来,坐在溪边的青石上,凤仙汁的指甲把狗尾巴草捻碎了,点点洒在溪水里,任由随流水飘去,不着一丝痕迹。
正当红袖等到地老天荒,百无聊赖的时候,古道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细碎而又神秘。
红袖没有回头,心中却止不住的一阵激动,莫非是狂刀来了?不会!狂刀的脚步声不是这个样子的,并且见了自己怎会不出一声?难道他装模作样,故意神神秘秘的放慢脚步?
红袖好一阵失望,索性也不去回头,她怕她回头见着的不是自己苦苦等待的狂刀,可是偏偏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轻,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红袖暗暗奇怪来人怎么不说话,难道是灵山寺里的熟人?心中暗道:哼哼,倘若是心怀不轨的,也让他瞧瞧老娘的手段,非把他淹进溪水里不可。
红袖怔怔的剥着狗尾巴草,丢进溪水里,倒要看看这层涟漪上会泛出哪个登徒子的倒影儿,算准了方位,只要是心怀鬼胎的,一律丢进水里喂鱼。
红袖正奇怪明明脚步近了还没有见到来人的人影,忽然眼前一黑,却是被人捂上了眼睛,红袖吃了一惊,正要发难,却觉蒙着自己眼睛的是个软乎乎的小手,莫非是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