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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公子抱定暗夜留香的肩膀就是不放,仍由她粉拳乱挥。
暗夜留香犹自哭泣,闻听更是又哭又气,怎么也挣不脱,呜呜道:“你!你欺负我!”
第一百八十章 会猎于吴之再续情缘
明月公子闪进内室,柔声安慰暗夜留香,叹道:“香妹,我知错了,任打任骂都随你,只是莫要不理我。”
暗夜留香顿住哭泣,冷哼一声道:“你本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哼哼,司空姐姐相貌又绝美,人又比我温柔,武功也比我好,你去寻她啊,去啊!”说着就要推开明月公子。
明月只觉得心在刺痛,无论如何,总之是已然伤了香妹的心罢了,却抱定她的肩膀不放,任由她粉拳乱挥。
暗夜留香怎么也挣不脱,又惊又怒,呜呜道:“你!你欺负我!”
明月公子叹道:“好!既然哭个不住,那我也对不住了!”
说罢明月公子猛地横抱起暗夜留香,暗夜留香大吃一惊,哭都不敢哭了,惊叫道:“你要作死么!救命!”
暗夜留香百忙里抽出防身短剑,漫饰金珠玉玦,如虹宝气谁识,明月公子似乎早就料到这一招,运起紫薇神照,左手中指食指啪的一声夹断剑锋,把残剑远远的抛在地上,右手却揽住暗夜留香的腰间,抱起她大踏步走出内室。
暗夜留香防身剑断,连以死相胁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瞑目欲死,忽见明月公子携着他往外走,又是惊奇又是恨恨道:“死明月,臭明月!放我下来!”
明月公子暗笑终究是女孩子家,连骂人都左右横竖就那两个词儿罢了,笑道:“莫要乱动,小心惹恼了我,把你从绝壁上丢下去。”
司空无命和兰蝶舞、彩环儿本来悄悄的溜出洞外,可又想看看明月公子怎么才哄得暗夜留香开心,都躲在洞外面往里探头探脑的偷听声儿,也看不见内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司空无命初初听得香妹说自己相貌绝美,人又温柔,要明月公子来寻她,经不住脸上一红,兰蝶舞和彩环儿纷纷报来异样的眼神抿嘴微笑,彩环儿更是悄声道:“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呢,呵呵。”
司空无命横了她一眼,追问道:“怪不得什么!”
彩环儿笑道:“原来呀香姐是吃你的醋了,嘻嘻,哈哈。”
司空无命恨不能掐她一把,蓦然听得内室里暗夜留香的呼救声,接着叮一声响,似乎有宝剑折断声。
彩环儿惊道:“不好,看样子打起来了,我们快去劝架!”
司空无命却捂着彩环儿的双眼,笑道:“你不懂,小孩子家家的,有些看不得呢。”
兰蝶舞也是一阵偷笑,这时就见明月公子横抱着暗夜留香大踏步出来了,二女都是一惊,暗道不在内屋里好好的,出来做甚,莫要还要抱回你屋不成?
司空无命和兰蝶舞忙忙撤身就要回避,明月公子却早已看见,喝道:“站住!”
连彩环儿都是一激灵,三女都停下脚步,回身诧异的看着明月公子抱着暗夜留香。
暗夜留香此时此刻当众被明月抱在怀里,又羞又惊,一口一个死明月、臭明月,粉拳乱挥。
明月公子却不理不睬,抱着她来到洞外,暗夜留香更是吃惊,莫非真的要把自己抛下绝壁,丢在仙都深谷里,忙抓紧了他。
明月公子对着群山之巅,云雾茫茫,还有司空无命和两位师妹的面前,猛地俯身深深一吻,暗夜留香吃惊非小,待要惊呼,却呼不出声来。
明月公子一吻之后,就放开了暗夜留香,背过脸,空对着仙都胜景,云雾烟岚飘渺。
三女看得都傻了眼,暗夜留香更是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心潮不住的起伏。
明月公子长叹道:“香妹,你若还不解气,就把我推下深谷,我也心甘情愿了。从此我们阴阳两隔,你也再不会生我的气,我们来生再见吧。”
暗夜留香忍不住心中酸楚,又是感动又是春风十里都化作柔情万种,双手搂着明月公子的腰间,低声道:“明月。”
明月公子回身又抱住暗夜留香,轻轻道:“香妹!”却再说不出话来,四目相对,两情相拥。
兰蝶舞和彩环儿、司空无命三女惊呆半晌,此时此刻才长出了一口气,纷纷拍手祝贺,笑道:“好了!好了,恭喜你们和好如初。”
司空无命虽然也拍手笑着祝贺两人,但心里终究有些酸楚。
暗夜留香闻听她们道贺,脸上一红,更是害羞,俏脸埋在明月公子怀里。
彩环儿笑道:“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喽,我们走,可不敢打扰了师哥和香姐的好事。”
兰蝶舞吃吃的笑道:“死妮子,口没遮拦的,原来你什么都懂呀。”
彩环儿撇撇嘴,笑道:“不是什么都懂,是很懂呢,师哥,香姐再见!”
暗夜留香忙回头叫道:“都不许走!”
三女错愕之间,暗夜留香和明月公子终于分开,可是暗夜留香依然拉着明月的手,莞尔笑道:“回来一起吃饭啊。”
兰蝶舞点头道:“嗯,好呀,不过饭菜凉了,我下去再要些来,你们先坐着,可不许再哭鼻子了。”说罢收拾食盒,自去了。
彩环儿却吃吃的笑道:“香姐,好久没有见你笑的这么灿烂了,嘻嘻。”
司空无命也笑道:“你们两个呀真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香妹,你可要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呵呵。”
暗夜留香果然一把拖过明月公子来,按在桌前,道:“方才你欺负我,现在我也欺负欺负你。”
明月公子看着她似笑非笑,似恼似怜的样子,苦笑道:“香妹若要罚我,悉听尊便,无有不从。”
暗夜留香点点头,沉吟良久,笑道:“今天想不起来呢,改天想起来的时候,再罚你。”
明月公子更是苦笑,唯有点点头道:“好啊,只要你开心就好。”
司空无命和蓝蝶舞笑道:“君子一言九鼎,我们可替香妹记着呢,不准反悔。”
明月公子笑道:“绝不反悔。”
暗夜留香幽幽叹了口气:“可惜仙都洞天无酒,不然就罚你喝酒。”
明月公子道:“我当是要我去摘星星摘月亮呢,原来是要罚酒呀,这个不难,等仙都事情一了,我们天天饮酒,醉生梦死,也是易事。”
暗夜留香啐道:“想得倒美,还醉生梦死呢,哎,谁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呢。”
兰蝶舞笑道:“等青阳师叔和狂刀从玉京洞天请来赤松祖师,灵山寺也就玩完喽,我们到时候就能一路饮酒回泰山了。”
司空无命道:“是呀,赤松子可是道教十二大祖师之一,只要他一来,诸神退位,扫平灵山寺易如反掌。”
明月公子叹道:“都过去这么多天了,缙云离天台赤城山也不过往返数百里,谁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呢?难道是路上出了意外?”
兰蝶舞道:“师兄放心好了,赤松祖师何等身份,并且还有玉京三清和狂刀呢,都是我教中绝顶的高手,就算江南佛教请来再多的高人,也不过是以卵击石,嘿嘿。”
第一百八十一章 会猎于吴之悟月箫声
天台,玉京洞天,悟月楼。
竹雨松风琴韵,茶烟悟月箫声。
昔韩湘子吹箫之处,狂刀初时登上此楼,常怀慕古之心,可是自从此地此楼箫声别离红袖后,慕古之心遁去,痴情别离意暗生。
潇潇暮雨,水烟茫茫。
狂刀不回青云洞早点休息,却斜倚悟月楼的栏杆,空对着这潇潇暮雨,再捧起七孔紫竹箫,而这一刻,也绝非是宁静和澄澈。
狂刀依然记得,悟月楼,红袖,吹箫。
他还记得她满怀的心思化作绕指柔,百转千回,尽赋予箫声,就算是普天下的人听不出红袖的箫声,也唯有狂刀一人,听得懂她心里所思所想,因为那一刻,他们心意是相通的。
狂刀甚至还记得曲终人散后,红袖掷还给他紫竹箫,回眸一笑:“明日清晨,不许来送我!”
如今楼还是当时的楼,箫还是当时的箫,可是人呢?
伯劳飞燕各西东,尽在不言中。
狂刀甚至怀疑赤松祖师留下他的动机,只怕不全是为了让他修习那三十九章经的上清大洞真经,更是为了磨练他的意志,任凭这倥偬的岁月消散他心中的郁结,或许赤松祖师认为他和她在一起并不合适的。
很显然,随着光阴的流逝,狂刀并没有忘记这段情,他甚至可以想到处州好溪边上,每逢日落黄昏,总有一位佳人在等着自己,而每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就会来到悟月楼。
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
而今的狂刀,却多了一份痴情。
赤松子祖师曾与他道:“刀本无情,剑也无情,你之所以是狂刀,因为你人如刀,刀如狂。哎!如今你心中有情,狂刀已不再是昔日的狂刀。”
狂刀只有默默的听着,赤松老祖的话,当今道教,谁敢不听?但是他沉吟了良久,依然道:“祖师,人又岂能无情?”
赤松子道:“我们道家修身养性,清静无为,为的就是摒却七情六欲,由实返虚,达到无我无物的忘我境界,可是你生性狂荡不羁,桀骜不驯,若是逼你了却红尘,修成道法,着实是难为你了,也并非祖师所愿,哎,只盼你诸法随缘,随着白驹过隙,光影荏苒,淡忘这段情缘吧。”
可是这段情缘,又怎生能忘?
悟月楼,烟雨中,狂刀吹箫。
更有一女子,身着桃红的衣裙,闻得箫声,打着油纸小伞,托着茶盘,轻轻盈盈的走来,小心翼翼的上了楼。
她轻轻放下油纸伞,捧着茶盘,静听着狂刀吹箫,等到狂刀箫声歇,才甜甜的道:“狂刀师兄,楼上风寒露重,请用茶。”
狂刀一怔,霍然转身,这半日里沉在所思所想里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了,不禁苦笑,看来长此以往下去,不仅功力受损,就是连反应都没有过去灵敏了。
狂刀一见是她,微微笑道:“桃芝,这下雨天的,你怎么还来?”
来的正是紫云洞玉清真人座下的女弟子桃芝,她自从头一天见过狂刀,就每逢他悟月楼吹箫时候,总会沏一壶热茶,亲自送来,不时央狂刀再吹一曲。
桃芝见问,委屈道:“哦?狂刀师兄是讨厌桃芝来么?”
狂刀忙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在想,这下雨天的,淋坏你了怎么办,况且天湿路滑的送茶给我,让我如何过意的去?”
桃芝笑道:“我自有伞呢,亏你还能想得到我,我以为你心里呀,尽想着慕容红袖姑娘了。”
狂刀惊道:“你怎么知道?”
桃芝巧笑道:“怪不得人人都说你天性直爽呢,小桃只是猜的罢了,你却说漏了,来,请用茶。”
狂刀接过茶碗,苦笑道:“谁知道你们女人家心思呢,连这都猜得出来,哎。”
桃芝却道:“这有什么难猜的,自从红袖姐姐走了以后,你总是时不时的吹她吹过的曲子,我又不傻,岂能连这个都猜不出来?”
狂刀唯有苦笑:“多谢你的茶。”
桃芝笑道:“你是谢我的人呢,还是谢我的茶?”
狂刀忙改口道:“当然是谢谢你的人了,还有你的柔情蜜意。”
桃芝听了顿时脸红心跳,啐道:“呸!师兄好没正经,这些子话,与你那慕容姑娘说去,对我岂能说的出口?”
桃芝说罢转身背对着他,打算不再理他。
狂刀笑道:“你不是说我天性直爽,当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了,并且我也不傻,能连这个都猜不出来?”
桃芝见他原模原样学的一点不差,忍不住捂着脸喃喃道:“你要猜哪个,不许猜!”
狂刀笑道:“我是师哥,你是师妹,你可管不住我呢,你每天送茶来,若非是柔情蜜意,又是什么?”
桃芝俏脸更红,啐道:“呸!才不是呢,下回见了慕容红袖姐姐,定要告上一状。”
狂刀端着茶碗,轻轻吹气,悠然道:“我一没有犯法,二没有非礼,就算是十殿阎罗也没法子定我的罪?你告得动我么?”
桃芝笑道:“我就告诉慕容红袖,说你欺负我,她就什么都懂了,你别得意,你也难逃此劫。”
狂刀叹道:“原来无中生有,本就是你的拿手好戏。”
桃芝也幽幽叹了一声,这才转过身来,盯着狂刀道:“原来你看别人的时候,聪明的很,并不糊涂,可是自己呢却看不见自己,身陷情魔却不能自拔,哎。”
狂刀苦笑道:“我怎么会认不清我自己?我明明知道,却也是无可奈何,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桃芝轻哼一声道:“我看你是人坠情网,心不自已吧。”
狂刀微微一笑,正要说话。
桃芝却急忙手拂兰花,放在朱唇前嘘一声止住,嫣然笑道:“你别说,让我再来猜猜你要说什么,如何?”
狂刀奇道:“你能猜到?我可不信。”
桃芝笑道:“哦?你不信?狂刀师兄敢和我打一赌么?我要猜的准,你可不许心口不一,说违心的话。”
狂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君子坦荡荡,赢就是赢了,输就是输,我可不会玩赖的,好!我们就赌,可是赌些什么呢?”
桃芝轻叹一声:“你如果输了的话,就教我吹箫,教会为止,我如果输的话,就连夜帮你绣一个荷包,不算强人所难吧,你看怎样?”
狂刀点头笑道:“好!你请说。”
桃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