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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处州城,北关。
明月公子扶着暗夜留香、兰蝶舞和彩环儿下了马车,四人步行进城,彩环儿见了人来人往这热闹景象,简直恨不得跳起来,左顾右盼,拉着师姐叽叽呱呱的说个不住。
明月公子与暗夜留香走在前面,大庭广众之下哪里好意思拉手,饶是如此,也有路人见了男的长的英俊潇洒,女的一身素白,宛如凌波仙子,都暗暗喝彩:“好一对璧人儿!”
明月公子悄悄笑道:“香妹,你听人们在说什么?”
暗夜留香故意没听见,假装惊讶道:“说什么呀?”
明月公子笑道:“好些人议论我们两个呢,他们说你长的美呢,还说我们好一对璧人儿。”
暗夜留香嫣然笑道:“原来你耳朵也不聋,眼睛也不花,就恨你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见着人家漂亮女子,不管比我如何,就春心萌动,哎,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暗夜留香话虽如此,却也不怕羞了,挽起了明月公子的臂膀,随路人们去艳羡不已,明月公子苦笑道:“哪里哪里,香妹说笑了,我怎会有如此不堪呢!”
暗夜留香笑道:“我且问你,我们是一对璧人儿,你与哥舒玉儿呢?”
明月公子一怔,笑得更苦,沉吟了良久才叹道:“我和哥舒玉儿,就好比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
暗夜留香柔声笑道:“哦?我可听说过的,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终究还是有些缘分的。”
明月公子忙道:“有什么缘分呐!我只希望见了她别打起来才是,我得保护好你,哥舒玉儿不仅恨透了我,更是恨你。”
暗夜留香莞尔一笑道:“是么?我还没找她算账呢,险些个横刀夺爱,是谁恨谁还不一定呢,我一定要给她些厉害瞧瞧,敢抢我家的明月,哼!”
明月公子听得忍不住握住暗夜留香的手,笑道:“呵呵,你现在相信我啦,倒让我受宠若惊,欢喜无限呢。”
第二百六十九章 杏园宛在
暗夜留香幽幽叹道:“我不相信你,又相信谁呢?谁叫你是我命里的魔星,但愿你不负我才好。”
明月公子笑道:“瞧你说的,还真当我是花心大萝卜不成?一去便知。”
明月公子领着暗夜留香、兰蝶舞和彩环儿沿着街市,一路来到了处州城南百花巷外的水月门。
彩环儿一看水月门一条街上都是卖胭脂水粉、金玉首饰的,就卖不动步了,笑道:“哎呀!原来师哥就是在这里给我们卖的小玩意儿,嘿嘿,看样子处州城里胭脂行珠宝行都开在这儿了,不可不看呢。”
兰蝶舞笑道:“你呀,光顾着自己高兴,我们先去听雨楼,见过哥舒玉儿再说,总得先让香姐气消了,我们才有心思回来转呀。”
彩环儿回头一笑:“好吧,我就怕香姐此刻气已经消了,再见了那个哥舒玉儿气不打一处来,岂不糟糕?”
暗夜留香淡淡的道:“你们师哥向着我,只怕生气的是她哥舒玉儿。”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道:“好,我们走,进了水月门就是百花巷,也就是花街柳巷,秦楼楚馆聚集之地,你们莫要乱看,尤其是彩环儿,随我来。”
彩环儿撅着嘴道:“哎呀,我懂!人家好歹也年方及笄,不是小孩子了,按理说都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你们总把我当不懂事的小姑娘,哎!”
兰蝶舞笑道:“嗯!你懂,你很懂得。”
三女随着明月穿过水月门,来到百花巷,传说中的花街柳巷,三女谁也没有来过,只见来往的烟花女子各个浓妆艳抹,穿的也是艳丽之极,整条百花巷都是浓浓的各种各样的花香和胭脂的味道,兰蝶舞叹道:“哎,这里的女子打扮的好妖艳啊,那媚眼儿抛的,哎哎,也真好意思!以后师哥可不准来这里了。”
明月公子苦笑道:“嗯嗯,我再不敢了。”
暗夜留香淡淡的道:“以后他要是敢来的话,瞧我不打断他的腿。”
彩环儿却不住的东瞧瞧西瞅瞅,一切都是新鲜的。
百花巷秦楼楚馆接客的烟花女子,瞧见英俊潇洒的小白脸儿领着三个清丽脱俗的少女进来,纷纷诧异,有些个见过明月公子,招呼自己楼上的姐妹们,笑道:“喂!快出来看,小白脸儿又来了。”
明月公子听了脸上有些发烧,又见有些大胆的烟花女子已经围拢了过来,盛情邀请明月。明月公子忙拉着暗夜留香与两位师妹,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百花巷,听雨楼。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明月公子领着香妹和两个师妹赶到这里,长出了一口气,门前依然是冷冷清清,依然挂着这两幅桃符的楹联。
明月公子回头微微一笑道:“就是这里,听雨楼。”
来到门口,众人都是一怔。
大门紧锁,同时明月的心也在往下沉,仿佛锁住的不仅仅是听雨楼,也锁住了明月公子的心中郁结。
听雨楼在这深巷里更显得寂寥而又遗世独立,三女默默无语,回头看着明月。
明月公子惆怅无极,长叹道:“哎,哥舒玉儿恨透了我,看样子不想再见到我了。”
说罢明月公子忽然纵身掠起,飞身上了听雨楼,四顾萧然。
听雨楼,龙泉杏园,居然没有一个人影,在明月公子心中,仿佛一切是梦是幻。
暗夜留香、兰蝶舞和彩环儿,也随着明月公子跳上了听雨楼,又随着他纵身跳入杏园里。
彩环儿笑道:“咦?听雨楼后面好耍子哩,这么多杏花呀。”
杏园宛在,可是人呢?
杏花纷纷落,满地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
杏花疏影里,明月公子寻遍了每一处楼阁、每一个角落,明月公子回来时,喃喃道:“一个也没有,都走了,哎!”
兰蝶舞吃惊道:“看来师哥得罪的人家不轻,哥舒玉儿一怒之下,连听雨楼都关了。”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叹道:“可不是么?我本以为哥舒玉儿不愿见我,闭门谢客呢,只要她的贴身丫鬟馨儿和碧荷在,她就一定在。如今可好,甚至连听雨楼里,她手下的烟花女子一个都寻不着了,哎!”
暗夜留香漫步在杏花下,任由落花点点飘洒在素白的衣裙上,飘洒在暗夜留香青丝、鬓间。
明月公子真不知该与暗夜留香说什么好,苦笑道:“香妹,实在抱歉的很,没能让你见上哥舒玉儿,看来我果然是想洗都洗不清了。”
暗夜留香在杏花疏影里,回眸一笑道:“哥舒玉儿走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说明她恨死了你,不愿再见到你,不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总之她走了,不再抢我家的明月,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此刻开心的很呢。”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道:“嗯,只要你开心就好,我又何欲何求?”
兰蝶舞笑道:“我们香姐这是温柔贤淑的人儿,如此豁达的胸襟,包容师哥,呵呵,师哥真是有福气呢。”
暗夜留香脸上一红,低头道:“说到温柔贤淑,该数你兰妹,你师哥也不知夸赞过你多少回淑女了,不信你问他!”
明月公子笑道:“都好,都好!还有彩环儿师妹,活泼可爱,十分惹人喜欢哩。”
彩环儿也笑道:“是么?师哥终于肯夸赞我了,呵呵,我们就在这龙泉杏园里玩会儿,说不定还能寻见哥舒玉儿留给师哥的鸿雁传书的情笺呢!”
明月公子叹道:“怎么可能!她又不是狂刀和红袖,既然走了,不愿意再看到我,自然是一刀两断,只有恨我,哪里会藕断丝连的留下情笺呢。不过你们要玩赏玩赏也随你们了。”
兰蝶舞曼声吟道:“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龙泉杏园,好地方啊,果然是春色满园,只可惜如今暮春时节,杏花纷纷而落了,看不到诗中的胜景,可惜呀可惜。”
明月公子无心感叹花落,只惆怅人去楼空,杏园宛在,歌漱玉哥舒玉儿,究竟会到哪里呢?
伤心之地,她定是不会回来了。
明月公子踱步来到暖香坞,推开暖香阁,仿佛屋里还残留着昨日里沉香袅袅,一切都没有变,也没有薛涛笺,物是人非,让人好生怅然。
明月公子甚至希望着哥舒玉儿没有走,希望着她躲在了听雨楼的密室里不愿见他,明月甚至在床边轻唤哥舒玉儿的名字,仿佛梦回昨天,只恨时光不能倒转,往事如风,或许铸成了大错,或许又是无可奈何罢了。
明月公子又站在暖香阁的门口,似乎耳边依稀响起哥舒玉儿飞泉溅玉、空谷莺啼的绝世声音,“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叫你后悔终生!”
而明月公子此时此刻,早已后悔。
他忘不了蓦然回首间,最后再看一眼哥舒玉儿,俏立的倩影,两道泪痕,从那时起,明月公子悔之晚矣。
明月公子仰天长叹了良久,挥之不去这一段情,挥之不去这段情带来的哀伤,带来的后悔。以后还能再见到哥舒玉儿么?明月公子唯有长叹,唯有遗憾。
不知什么时候,暗夜留香也来到了暖香坞,怔怔的看着明月,仿佛看穿了明月公子的心思,淡淡道:“你们就是在这里分手的?”
明月公子点点头:“嗯,暖香坞,暖香阁,物是人非,让人好不伤感。”
暗夜留香默然点头:“哎,你倒是无情无义,与人家想好一场,又气跑了人家。”
明月公子笑道:“饶是如此,你还会原谅我么?若非我将她气跑,岂不就气跑了你?我与她萍水相逢,再见不到就再见不到吧,可是你却不同哩,失去你,我今生今世活着也无甚趣味了。”
暗夜留香笑道:“你最爱哄我开心,好了,走吧,彩环儿转的没劲,想去水月门买些小玩意儿,我们一同去吧。”
明月公子点点头:“嗯,这倒是正经事儿呢。”
两人出来,见着兰蝶舞和彩环儿,彩环儿早早就招手道:“师哥,别留恋这里了,我们处州城里高高兴兴的玩儿,你看你人一来了这里就伤心失落的,好像丢了魂儿似的。”
兰蝶舞也笑道:“正是呢,我们好容易出来一趟,可不愿意见师哥愁眉苦脸的。”
明月公子苦笑道:“怎么会!有香妹和你们在一起,我开心的很呢,我们闪身掠过百花巷,别在被那些烟花女子纠缠,香妹,走吧!”
说罢四人又飞身跳出听雨楼,施展轻功身法,一溜烟的冲出水月门,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彩环儿笑道:“这下好了,大家都没事了,可以专心挑选首饰和胭脂了,你们可别拦着我,我今儿个一定要买的囊空如洗才算拉倒。”
明月公子笑道:“随你买多少,我带着千把银子呢,大不了银子不够,我再把龙泉剑当铺里当了,只要你高兴,千金难买一笑。”
暗夜留香笑道:“呦!你们师哥今天可说的真大方呀,我们不宰他宰谁?”
第二百七十章 出发前的愿望
听雨楼人去楼空,明月公子再见不到哥舒玉儿,心下好生怅然。
好在有香妹和两个师妹的陪伴,在处州城里尽兴的游玩,多少可以减轻一些明月公子的忧思,渐渐的也就看淡了。
等到游玩了小半天,午时明月公子领着暗夜留香和两个宝贝师妹一起去城里最大的酒楼时,明月公子生性豁达,把所有烦恼和忧愁统统抛往九霄云外,终于恢复了往昔的神采。
尤其是樽前有酒,又有佳人时,明月公子最是开心,也最是快乐。
明月公子端起酒盏,正要一饮而尽的时候,暗夜留香与兰蝶舞的芊芊玉手同时伸了过来,一个抓住了他左手,一个抓住了他右手,暗夜留香盈盈笑道:“喂!不是倒给你的,我们可以喝,你不能喝。”
明月公子一怔:“为什么?凭什么你们女孩儿家都喝个痛快,我却得滴酒不沾,也不公平嘛。”
兰蝶舞抢下师哥的酒盏,衣袖轻遮,仰头喝了,笑道:“我带师哥喝了也就是了。”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叹道:“连兰师妹都如此豪爽,都能一干而尽,把人看的着实羡煞,作为师兄却不能碰杯儿,苦也苦也。”
彩环儿笑道:“师哥呀,香姐和兰师姐都是为你的身体着想,你昨天都喝成那样了,还敢喝呀,人家是心疼你,才劝你的。”
暗夜留香脸上一红,淡淡道:“他要是能体会到我们半分儿心,也就好了。”
明月公子叹道:“嗯嗯,我知道是为我着想,可是你们饮酒故意馋着我,哪里是体谅了,简直就是要命。”
兰蝶舞笑道:“我们出来时候可亲口答应了残清师伯,不准你喝酒的,出尔反尔岂非不守诺言,让师伯知道了也会责罚的。”
明月公子笑道:“只要不似昨晚上醉的很了,残清师伯不会发觉的,况且就算是真的喝多了,残清师伯哪里敢怪罪你们呀,要罚也罚我一个哩。”
暗夜留香嗔道:“没出息!拼着责罚也要花钱买醉,哎,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不许你喝就是不许你喝,我说了,你敢违背么?”
明月公子苦笑道:“香大小姐有令,小可谨遵便是,说不喝就不喝。”
兰蝶舞和彩环儿掩着嘴直笑,彩环儿若有所思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能让我师哥回心转意的人儿,也只有香姐了,后天我们就要动身北上赶回泰山,准备封禅大祭,一路上有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