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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吩咐她们道:“你们就呆在客栈里,我们可能半夜就回来了。”
明月公子跟着天涯老人出了客栈,天涯老人看看日头尚早,与明月公子寻了个茶馆,天涯老人一边品着茶一边凝望着太湖的烟波浩渺,若有所思。
明月公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老人家,我们夜里去太湖西岛,要易容改扮么?”
天涯老人道:“你不是说你路很熟?既然很熟,又何必易容改扮?”
明月公子苦笑道:“我只怕人家夜里认出是我,还没等得我们见上石公和妙手琴魔呢,就先与我们动起手来,反为不便。”
天涯老人点点头道:“说的有理,既然如此,我们上了船换上面具,易容一番就是,省得麻烦。”
明月公子笑道:“可不是么!最好易容成儒教传人的样子,诓过他们,直接去见妙手琴魔。”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夜上石公山
太湖湖畔,暮色四合。
明月公子跟着天涯老人上了船只,瞧着天色差不多了,天涯老人吩咐了船家,挂下风帆,摇往太湖西岛。
两人在船舱里取出包裹,换上面具,简单的易容了一番,天涯老人装扮成饱学的鸿儒,而明月公子也带着六棱的软巾,装成文生公子的模样,两人大摇大摆,在船头先体验了一番。
明月公子遥看暮色苍茫中,烟波浩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湖,只见茫茫的太湖上已经泛起了点点渔火,再凝神望向太湖西岛,隐隐约约也掌起了灯火。
明月公子道:“老人家,您是不是要上太湖西岛教训一番妙手琴魔?那可好极,上次我来太湖,是和司空无命珊儿师父联手才打败他的魔琴之殇。”
天涯老人摇头道:“不是,我见他只不过是为了你云婆婆的遗愿,他武功修为不过如此,过去打不过我,如今差的更远,我何必又再打击一回他的自尊呢?”
明月公子道:“哦,想来儒教里还是有好人的,比如说香妹,当然还有神秘剑客,上次也亏了他帮忙,才从太湖水牢里救回了香妹跟我两个师妹。”
天涯老人叹道:“你说的不错,不止儒教,连同佛教有些佛法修为高深的佛门弟子,看破了红尘,也不愿卷入三教纷争,对我教也是不错的。但是妙手琴魔就不一样了,看来他恨透了我教,竟然把你师妹她们关在水牢里,想来四十三年前云出岫随我而去对他的打击非同小可。”
明月公子苦笑道:“嗯,妙手琴魔恨我教是真,关押香妹和我两个师妹却是为了封锁消息,好让我教发觉不出他们的阴谋,嘿嘿,谁知道如今他们还未起身赶往泰山,江南佛教经仙都一役已经是落花流水,无法同他们儒教联合对付我教了。”
天涯老人淡淡的道:“我们道教与佛教势同水火,泰山封禅祭只请了几个得道的高僧,也不过是佛法精深,武学修为并不出色,但儒教向来与我教面和心不和,礼尚往来还是有的,每次封禅祭中倒有不少儒教传人前去观礼,但越是这样,越是难防,虽然我们表面和睦,但像妙手琴魔这样的敌视我教的大有人在,多半都是有恩怨未了,怀恨在心,他没有对兰蝶舞和彩环儿下毒手或许也是自持身份,否则以他的恨意,你两个师妹上了太湖西岛哪里还有命在。”
明月公子苦笑道:“也许妙手琴魔到了老来也把过去的恩怨看淡了,兼之香妹又是诗酒剑琴四魔的剑魔之女,也算是他的侄女儿,所以即便把她们关押在太湖水牢里,也只不过是软禁罢了。”
两人坐在船头,这时夜色降临,周围黑沉沉的,只有欸乃的摇橹声,和船头破浪划开的哗哗的水声,而离太湖西岛,更近了。
明月公子道:“老人家,妙手琴魔与石公山的石公交厚,而石公山上天天都有瞭望的暗哨,过往的客商倒也罢了,一旦有敌踪,在石公山上看的一清二楚,即便夜色晦暗,但是到了岸边的灯火一照,也能发觉的,若是不让我们靠岸,来一场水战,那该如何是好?”
天涯老人笑道:“我们易容过了,就算他们有警,也不会发觉的,你知道我这副面具是易容谁的?”
明月公子一怔:“谁?”
天涯老人道:“武夷山九曲溪畔,天游处士。”
明月公子苦笑道:“武夷山不是我教的第十六洞天么?百二十里的真升化玄天,我听赤松祖师说起过的。”
天涯老人道:“你有所不知,名山多高人,这九曲溪畔的天游处士虽然隐居于武夷,但名头却是极响亮的,妙手琴魔不可能不见。”
明月公子点点头笑道:“如此甚好。”
这时船离着太湖西岛的岸边不过里许,两人不再说话,明月公子怔怔的看着太湖西岛泊着的渔船,渔火点点,浮光掠影。
等到船再靠近些,果然见岸上有一伙儿手持火把吆喝道:“兀那船家!是哪里来的行船?”
明月公子沉着声音,一抱拳,朗声道:“你们是姑射山还是石公山上的家丁仆从?同是儒教传人,不要见外,家师来访,请琴魔师伯出来一见。”
岸上众人忙拱手道:“原来是一家人,我们是石公山的家丁,快请上岸。”
船靠了岸,天涯老人和明月公子背负着双手大摇大摆的下了船,石公山的家丁们忙道:“请教老爷子的尊姓大名,我们好去通禀一声儿。”
天涯老人装腔作势,深沉的一咳嗽,淡淡的道:“去告诉你们石庄主,就说武夷山天游处士来访,另外再送个信儿给姑射山主人妙手琴魔,让他也来一叙。”
那些家丁仆从有人也听说过天游处士的名头,忙躬身施礼道:“哎呀!原来是天游老爷子驾到,快请!你们站着干什么,赶紧去送信啊。”
明月公子心下暗笑,踱着方步,不疾不徐的跟着天涯老人往石公山来,天涯老人更是装作饱学鸿儒的样子,一本正经。
两人在家丁们的带领下,踏上石公山,明月公子是熟门熟路,笑道:“师父,我想石公他们肯定会出来迎接的,不过半山腰,一定能看见他们的影子。”
跟随的家丁笑道:“我们都有孔明灯,贵客来访连放一串儿,没等送信的到了山上,家主就迎了下来,倒是琴魔老爷在姑射山上,要走后山的山路,估摸着会来的慢些。”
天涯老人点点头,正说话之间,就听山上火把闪烁,奔下一行人来,为首的犹自气喘吁吁道:“小侄玉面郎君石鹤,恭迎天游师伯!”
明月公子见他下来了,有心想问慕容七娘在不在山上,转念又一想现在是装扮什么天游处士的弟子,终于忍住了,只是装作惊奇的样子,笑道:“阁下便是石公的令郎,石公山的少庄主么?”
玉面郎君忙道:“正是!”
天涯老人虽然不认识玉面郎君,但也听明月公子说过,又见明月故意似问非问的解释了一番,颔首笑道:“你爹爹呢?听说你的师父是姑射山主人妙手琴魔,他可在山上?”
玉面郎君石鹤又深施一礼,恭恭敬敬道:“家父也下山来迎接天游师伯,特命小侄飞奔而来,待会就会见上他啦,家师妙手琴魔还在姑射山,已经派人去知会了,两位,请!”
第二百七十五章 化身千万之第六化身清风无迹
一行人到了石公山半山腰的迎客亭,明月公子抬头果然见石公亲自迎了出来,就听石公朗声道:“石公山石公,见过我教高人天游处士,请!”
天涯老人和明月公子一听他没说什么别来无恙之类的话,又见他也脸色迷茫,仿佛根本就不认得天游处士的样子,只是随口打个哈哈而已,天涯老人心下了然,明月公子更是暗暗好笑,看来此番易容的虽不是天衣无缝,但却是最容易、最好哄人的。
天涯老人也不客气,更不说什么客气话儿,只是点点头淡淡的道:“幸会幸会,久闻石公山石庄主的大名,今日特来一会,来得晚了些,还请恕罪。”
石公哈哈一笑:“岂敢岂敢,老爷子想必是路过太湖,顺道前来看望我的?得见本教的鸿儒,实在是石某的荣幸。”
天涯老人微微一笑,点点头道:“石庄主有所不知,老夫近来领着徒儿云游江南,也好叫他历练历练,来到了姑苏又闻得我教传人石庄主和妙手琴魔都在太湖西岛上,可惜在姑苏周围景致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本应白天就来拜见,谁知道游览完姑苏胜景,已经很晚了。”
明月公子听了暗挑大拇指,暗地赞叹老人家真会编瞎话,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今后还得多跟老人家学。
石公和玉面郎君石鹤信以为真,石公忙道:“原来如此,快请快请!我已经吩咐下晚宴,为老爷子接风洗尘。”石公山别业,正厅,灯火通明。
明月公子悠然的坐在丰盛的晚宴前,看着满桌子的珍馐美味,不禁暗叹与其说是和天涯老人来完成云婆婆的遗愿,还不如说是来骗吃骗喝,易容术果然妙用无方。
天涯老人却是正襟危坐,宛如个博学鸿儒一般,端起金樽来,袍袖一拂,与主位上的石公摇敬一杯,淡淡的道:“姑射山主人妙手琴魔,不知何时才到?”
石公笑道:“已经吩咐下人们去知会他了,想来片刻就到,鹤儿!还不与两位贵客敬酒。”
玉面郎君忙应了,正要下阶亲自敬酒,忽听侧屋里有女子的声音,笑盈盈道:“我来吧。”
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明月公子不用看也知道是慕容七娘来了。
果然就见慕容七娘轻移莲步,出来亲自把盏,给天涯老人倒酒,随后回过头来再与对坐的明月公子满上,却是一怔。
明月公子与她目光相触,立刻发现了慕容七娘明显身子一震,仿佛认出了自己,满眼尽是笑意,莞尔一笑道:“这位公子可是从南边来的,可曾听说过我妹妹慕容红袖的大名?你最近见过她么?”
明月公子吃了一惊,不敢再看,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心里犹自在暗道,自己易容改扮,她怎么会似乎已经认出自己来呢,眼珠儿一转,装腔作势,也微微一笑道:“姑娘因何有此一问?”
慕容七娘笑道:“在下思妹心切,每逢明月在天,清风长伴时候更是想念,只要有人从南边来时,不免问上一问,想来我妹妹红袖,艳名满天下,认得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就想问问公子,可曾知道她的下落?”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一听明月在天,清风长伴,更加是了,慕容七娘怎么认出的自己呢,真是糟糕之极,看样子自己的易容术还学的不到家,生人罢了,熟人怎么一看就看出来了。
好在慕容七娘没有点破,明月公子也渐渐的放下心来,压了一口酒,笑道:“嗯,在下也只在路上遇到过我教传人,鬼见愁的弟子秋风十二,听他说过,似乎慕容红袖跟一个剑眉虎目,英气逼人的少年浪迹天涯,远走高飞了,看秋风十二的样子,好像还很伤心呢。”
慕容七娘若有所思道:“哦?是么,原来公子也认得秋风十二?”
明月公子点点头:“也就在路上匆匆相遇,偶然遇见来,碍于鬼见愁师伯的不住催促,我们俩也未及仔细详谈,在下只见秋风十二惆怅之极,才问到了他伤心痛处,原来令妹的旧情人便是他了,只可惜他没有抢过那个剑眉虎目的少年罢了。”
明月公子一阵乱编,他曾经只从狂刀的嘴里得知红袖有个旧情人就是乌镇的小倌儿秋风十二,鬼见愁和秋风十二没有参与仙都之战也多亏了红袖,可是红袖终究是跟着狂刀走了,因此明月公子说的天花乱坠,但万变又不离其宗,反正慕容七娘也知道他说的剑眉虎目的少年是谁。
果然慕容七娘点头叹道:“多谢公子了,看来我与令妹是难得一见了。”
明月公子点点头:“正是呢。”
这时玉面郎君石鹤却忍不住道:“请教天游师伯的高徒,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居然也识得故友秋风十二,难得难得。”
明月公子一怔,随口应道:“在下清风无迹,是天游处士的关门弟子,高徒云云,还算不上。”
石公与眼前的这个天游处士,生平从不相识,更何况是假的了,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敬了几杯就之后就再无言语。
好容易石公才想到个话题,呵呵笑道:“天游师兄,想必你和妙手琴魔相识?特来探望老友的?”
天涯老人长长叹息一声,点头道:“是啊,我们几十年没有见,来了太湖西岛上,不能不见上他一面。”
明月公子乐得遍了一个名字之后,开怀畅饮,三尺见方的酒桌上摆满了太湖特产的太湖三白,还有太湖蟹,明月公子只当是下酒的菜,毫不客气的津津有味的吃着。
正在众人闷坐之时,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动,有人纵声笑道:“闻得天游处士夜里来访,哎,我来迟了!恕罪恕罪!”
来的正是妙手琴魔,石公忙道:“琴魔,你确实来迟了,我们为了招待贵客已经先摆好酒宴了,不等你来先吃上了,哈哈,快入座,罚你三大杯!”
天涯老人等着琴魔进来,沧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几眼,暗暗叹息:比之四十三年前,妙手琴魔自然也不是当年的小伙子,而与天涯老人自己相比,年岁本来较妙手琴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