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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楚嫣然资质绝佳,超越了众姐妹,修习夕花圣典已有大成,同时也是百花宫主身边不可多得的好帮手好姐妹,已然成了百花宫里第二号人物,可是楚嫣然依然没有明月公子的下落,而这个秘密,也一直藏在她的心底。
每当她怔怔的望着苍山的美景,凝目远眺烟岚,也是她心里最孤独的时候,难惹情丝,茫茫人海何处寻,明月何在?会当相逢自有时。
第三百零三章 岱宗如何之无盐邑泰安城
按下楚嫣然南宫燕追随百花宫主方舞情,在百花宫里修炼百花圣典一年有余不提。
单表明月公子怅然离开扬州,一行人行船北上,日行夜宿,路上非只一日,过胜地淮南,进齐鲁之地,这日到了泰安城南,古称齐鲁时名为无盐邑,后取泰山安则四海皆安之意,城为泰安,坐落在东岳泰山南麓。
天涯老人、明月公子、暗夜留香还有兰蝶舞和彩环儿弃舟登岸,来到了泰山脚下的泰安城里,兰蝶舞和彩环儿欢呼雀跃,十分高兴,终于重归故里,远远望着云雾飘渺的泰山,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比明月公子还有从来没有来过齐鲁之地的暗夜留香还要激动。
明月公子虽在泰山南麓的泰安城里,既见泰山,云胡不喜,曼声吟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暗夜留香抿嘴笑道:“你瞧瞧你们师哥,才到泰山脚下的无盐邑泰安城里,就好像登上了泰山顶,早早的就荡气回肠起来。”
兰蝶舞和彩环儿也笑道:“香姐,你还说师哥呢,你是头一回来我们东岳泰山的?”
暗夜留香道:“可不是么!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离了南国,跟你们千里迢迢、山遥水遥的来了齐鲁之地,老早就听说泰山为五岳之尊,今日一见,气势磅礴,果不其然!”
明月公子微微一笑道:“香妹,我们得提早做好准备,万一碧霞元君不要我们,嫌我们住在泰山上不方便的话,我们就只好在这泰安城里寻个长住的地方了。”
兰蝶舞忙道:“不会不会!我们师尊碧霞元君待人最好,欢迎还来不及呢,再加上我和彩环儿的甜言蜜语,保证把你们留在泰山,就算封禅祭结束了也不会放你们走的。”
天涯老人哈哈大笑:“就让碧霞元君留下他们两个好了,老夫也是故地重游,借此机会好好的再游览一下五岳之尊,也是人生的一件快事!封禅祭完后我袍袖一拂,说走就走,明月和香儿随着碧霞元君修炼本教道法,老夫也放心了。”
明月公子笑道:“您老人家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呀,等到我们一年半载学成之后,香妹若是故国怀乡,思乡心切的话,我就带香妹回江南梨花谷去看老人家,呵呵。”
彩环儿却叹道:“你们真是的,才来就商议着走的时候,让我们情何以堪呢,我们赶快些走,趁着天黑之前要赶回碧霞宫。”
天涯老人看看天色,笑道:“天时已晚,就算到了泰山极顶也半夜了,哪里有晚上会友的道理,不如我们就在泰山城里歇息一夜,明早儿再上山吧。”
明月公子点头道:“您老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都听你的,泰安城,无盐邑,嘿嘿,我们住一夜正好歇歇乏。”
彩环儿眼见要到家了,恨不能插翅飞上泰山极顶的碧霞宫去,一听天涯老伯和明月师哥都提议泰安城里住一晚,老大的不乐意,喃喃道:“我们早些儿回去,师尊盛情款待摆上夜宴也是一样。”
兰蝶舞笑道:“天涯老伯和师哥他们说的有理,都快到了你还这么心急,我们就在城里寻个客栈住一晚上吧。”
暗夜留香自然没有异议,笑道:“彩环儿乖,你自家的家门口想来十分熟悉了,寻客栈的事情就教给你了。”
彩环儿笑着点点头:“嗯!我熟得很呢,定不负众望。”
兰蝶舞道:“早去早回啊,我们在五松茶庄等你!”
彩环儿笑道:“知道啦!还是从前的惯例,记得给我泡一壶云雾峰茶呀。”
兰蝶舞笑着点点头,十分放心彩环儿,领着明月公子等人往城中的五松茶庄而去。
此时离泰山封禅祭不过半月有余,届时天下道教传人将云集泰山,虽然还有半月多的时间,泰安城里已有不少如天涯老人、明月公子等提前来的道友了。
天涯老人虽然是大名鼎鼎的赤松祖师的师兄,但是天涯赤松的名头也是在四十多年前响彻中原的,自从天涯老人随着云出岫浪迹江湖,神仙眷侣,到后来天涯老人定居江南梨花谷,都是隐姓埋名,从来不出谷。故此道教传人中极少有人识得梨花谷主,更不知道梨花谷主就是当年的天涯子。
天涯老人盼望着能在泰安城里相遇几个少时的道友,兴许还记得自己,但四十三年来,早已经过岁月的流逝,物是人非,即便遇上几个老道,或许真是当年的旧相识,容貌早已今非昔比,也认不出来了。
天涯老人唯有苦笑。
明月公子也是走马观花的瞧看,忽见老人家四外的不住打量,脸上却又明显的有一丝苦笑,十分不解,不由得叩问原因。
天涯老人笑道:“你有所不知,这泰安城里如今有多少本教的道友,看吧,外地来的大多都是我教传人,只可惜我四十余年不问尘世事,年少的和中年的道友固然不认识,就算年老的,我曾经见过的,如今也是对面相见不相识,让人好生伤感。”
明月公子笑道:“哦!老人家是为了这个,呵呵,好歹老人家过去还曾记得几个祖师叔祖师伯,我连一个都不认识,即便擦肩而过也未必知道他们是本教道友。”
兰蝶舞笑道:“如今还好些呢,泰安城里外地来的道友们不是特别多,往年封禅祭时候,尤其是封禅祭那几天,泰安城里挤得满满当当,摩肩继踵的都是本教道友们,客栈都寻不到了。”
明月公子苦笑道:“我只希望现在还早,要不然的话客栈真的满了,我们晚上没地方住,只好夜上泰山了。”
兰蝶舞笑道:“无妨!泰山上各处行宫驿馆多呢,尽够我们住,呵呵,走!先带你们五松茶庄品茶,估摸着彩环儿寻到客栈一会儿就来。”
第三百零四章 岱宗如何之破衣怪客
泰山南麓,泰安城,五松茶庄。
自天飞下九龙涎,走地流为一股泉。
明月公子瞥见茶谱上竟然有祁门的祁红,点头笑道:“老人家,你喝什么茶?我要祁红!”
天涯老人淡淡的道:“信阳,毛尖。”
明月公子奇道:“老人家你没看茶谱,怎么知道五松茶庄里一定有信阳毛尖呢?”
天涯老人笑道:“因为我已经闻到了信阳豫毛峰茶的茶香,呵呵。”
暗夜留香也笑道:“天涯老伯真是茶中的高人呢,我们可闻不出来,我要也是要花茶,木樨或是莲花茶,只有加上花香,我才能闻得出来。”
兰蝶舞笑道:“好!还是香姐与我一般品位,我也要个蔷薇花茶吧,嗯!还要泡一壶云雾峰,店家,都记好了么?”
暗夜留香道:“我的就莲花茶吧,很久都没有这么清闲过了,今天好容易也来回茶庄呢。”
兰蝶舞道:“祁门红茶、信阳毛尖、南山云雾峰茶、莲花茶和蔷薇花茶,嘿嘿,我们要的挺全呢。”
明月公子笑道:“可不是么?带会儿彩环儿寻客栈回来了,我抢她的云雾峰茶喝。”
暗夜留香还待说笑两句,忽听天涯老人道:“一芽一叶的毛尖,好!好!“
明月公子一怔,暗道老人家居然能连茶叶的成色都能闻出来,顺着天涯老人的眼神看去,原来他一直在盯着门口的个老头,破烂的草帽,甚至连衣服都是破旧的。
明月公子暗笑这身打扮乍然一看去还当是丐帮中人,亏得还在五松茶庄里品上等的毛尖,不仅明月公子,连天涯老人都有些诧异了。
天涯老人见那正对着门首,背对着他们的老头依然不答话,兴趣更浓,悠然道:“道友真是雅人,只怕道友喝下去的一盏一芽一叶的信阳毛尖,足可以买三套锦缎的衣服。”
门首背坐着衣衫褴褛的老头终于答话了,淡淡的道:“我乐意,你管不着。”
天涯老人唯有苦笑,不再理他,回头向明月公子道:“明月,你看出了什么破绽?”
明月公子又是一愣,奇道:“什么破绽?这位老伯?呵呵,我只是奇怪而已,本来可以吃饱穿暖,却偏偏为了上好的毛尖,不去置办衣服,衣衫褴褛的来吃茶,也算得风雅人士,能有什么破绽?”
天涯老人摇头叹道:“我以为你这几个月来历练了许久,眼力应该大有长进才是,怎么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看不明白?”
兰蝶舞和暗夜留香兴趣也勾了上来,奇道:“老人家,门口这位老伯有什么破绽?不用说师哥,连我们也看不出来呢,老人家快给我们说说。”
天涯老人却道:“我们虽在泰山脚下,封禅祭在即,这泰安城里有不少本教的道友,但同时泰山终究在北武林中,三教纷争较之南武林由甚,所以说这泰安城里也不乏儒释两教的人物,就凭你们的眼力,见了江湖异人都会误以为是本教高人,其实大错特错了。”
明月公子点头道:“哦!原来门口这位老伯不是本教的?老人家的眼神果然犀利,这都看得出来!”
这时就听门口那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冷冷一笑,淡然道:“敢问这位也要信阳毛尖的茶友,你怎知我不是道教传人?莫非人人都要像你一样仙风道骨就可以自负是道教高士,哈哈!”
天涯老人不气也不恼,淡淡的道:“这位茶友不要误会,我并没有以貌取人,也不敢以衣着的华丽与否就讨厌和喜欢一个人,老夫也爱研习易容之术,却从未见过如茶友这般的从里到外,从心底里到言行举止都似换了个人一般,佩服佩服!”
明月公子哑然失笑,天涯老人家目光何等犀利,又是易容的绝世高手,自然一眼就瞧出了门口衣衫褴褛的老头是易容改扮,明月公子苦笑道:“老人家,难道这位老先生通晓易容术,竟然能身心合一都换做另外一人了?嘿嘿,我随老人家这一路而来,还从未见老人家佩服过谁,今日这位老先生的易容打扮竟然能让老人家刮目相看,呵呵,连小徒都有些敬佩了。”
谁想到门口的老者押了一口茶,慨然叹道:“哎,这么多年来谁都没有看破过,没想到刚来了泰安城里,还没有见几个道教的高人,却被茶友一眼就看破了我的易容改扮,哈哈。”
兰蝶舞笑道:“破衣破帽的老伯伯,你当真是易容改扮的?是易容着玩儿的吧,嘻嘻,否则也不会这么光明磊落的承认了!”
那老头淡然一笑,依然不回头道:“女娃娃有所不知,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既然已被看出,再装又有何用?茶友!你既然看得出我是易容改扮,也不是道教中人,那我问问你,我究竟是儒教的还是佛教的,若说的对,你们的茶钱,我请!”
明月公子苦笑道:“哎哎,原来老伯很有钱的样子,到让我又看走眼了,老人家,让我先猜一猜如何?”
天涯老人笑道:“你说。”
明月公子道:“这位老伯一定是儒教的,我从来没见过佛教传人有如此豪阔过!”
暗夜留香笑道:“哦!为什么我们儒教的一定会出手豪阔,个个都向我一样?哎,你什么时候见我大方过?”
明月公子笑道:“你素来大方,至少对我大方的很呢。况且这位老伯风雅之人,连信阳毛尖都要一芽一叶的极品,显然是儒教之人!”
兰蝶舞却笑道:“我看则不然,这位老伯应该是佛教传人,师哥说的佛教传人没有豪阔之人,恰恰错了!如今三教要数佛教的香火最为旺盛,善男信女们的香火钱给的最多,因此佛教才是最有钱的,并且我时常闻得品茗山中,问僧不记年,说到品茶的风雅,佛教传人想来也是懂得很多呢。”
暗夜留香点头笑道:“我附议!这也猜是佛教传人,说不定还是大和尚还俗呢。”
明月公子、暗夜留香和兰蝶舞争执不下,各执一词,门首的老头只是微微一笑,再饮一口清茶,似乎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他此举更让兰蝶舞和暗夜留香坚信是佛教传人了,都说:“你瞧,人家老僧入定了,显然是打坐参禅习惯了的坐法。”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辩解道:“只怕未必,我们道教还讲究神游物外,也要打坐的。”
最后明月公子只好请教天涯老人,天涯老人笑道:“他既不是神游物外,也不是参禅打坐,而是在心驰远方,沉思一件事情。”
那门口的破衣老者身子一震,沉声道:“茶友好眼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天涯老人悠然道:“这个世上,能逃出我的眼睛的,只怕还不多。”
破衣老者叹道:“如此自负?”
天涯老人点头笑道:“然!”
破衣老者冷冷一笑:“好!你且说说,我在想什么?老夫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人能猜到过老夫的心事!”
天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