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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远力劈华山一刀就砍了下来,曲怀觞身影一侧,轻轻巧巧的避开。
一刀走空,苏定远暗赞好俊的身法,当下拨转刀头,横扫千军又是一刀。
曲怀觞纵身掠起,又闪过了苏定远的横扫千军,长剑出鞘,居高临下的一剑刺了下来。
苏定远也不含糊,宽背宝刀横掠向上,一手托着刀柄一手捏着刀背,举火燎天的顶了上去,刀背正迎到剑尖上,苏定远喝道:“开!”
曲怀觞刚劲顿时化作柔力,长剑弯曲,皆势弹开,远远的飘落,就如蜻蜓点水,姿势颇有法度,又妙到了极处。
渡相禅师看的分明,眼见大徒弟苏定远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绝非泛泛之辈,想来也是寒冰门中的佼佼者,武功法术比路尘音高了许多,正是苏定远的劲敌。
渡相禅师厉声叫道:“定远!小心应对,切莫疏忽大意。”
曲怀觞刚一落地,长剑凌空画了半个圈子,喝道:“悬剑空垄!”
曲怀觞剑光闪过,半空中划过一道剑的光弧,蓦地激荡起罡风,刹那间就到了苏定远的近前。
苏定远也不迟疑,喝道:“菩提三度!”
就见苏定远一上手就是佛教的杀招三连斩。第一斩,菩提因果,刀沉式利,以沉猛的刀气,试探曲怀觞的悬剑空垄。
紧接着第二斩,菩提婆娑,苏定远宝刀晃了两晃,蓄势待发,等到第一斩菩提因果挡住了曲怀觞的剑气,菩提婆娑挥出,刀气更强于第一斩,刀光更璀璨夺目。
曲怀觞见苏定远的第二斩到了,气势较为刚猛,不能正面应对。曲怀觞斜闪两步,喝一声:“琴剑飘零!”
曲怀觞横剑凌空劈开两道剑气,一刚一柔,两股剑气时候后发先至,时而又错落开来,接连着斩到了苏定远的菩提婆娑上。
雪狼湖畔的刀光剑影一闪而过,刹那间又归于平静。
曲怀觞正暗自纳闷苏定远菩提两度过后再没有动静,冷眼观瞧,就见苏定远双手托刀,凝神聚气。
最后苏定远双手挥舞着刀光舞成一道光幕,越舞越快,紧跟着人随刀转,喝道:“菩提轮转!”
刀光的光幕猛地发出,也猜不透看不明究竟是几道刀光,叠加了多少力道。
曲怀觞眼见不使出绝招来是不成了,身姿傲然而立,长剑竖起,暗运真力,两指拂过剑锋,是为剑态箫心。
眼见着光幕要到,曲怀觞聚集了足够的真力,也是源源不断层层叠加,全身真力都集与长剑之上,曲怀觞喝道:“一剑之任!”
只一剑,奋雷霆之怒,御天地之威,风雷声动,剑破虚空,只此一剑刺空了苏定远菩提轮转的光幕。
苏定远大吃了一惊,而就在这一惊之下,曲怀觞竟然以迅雷不掩耳之势穿过消散的光幕,长剑一挥剑光暴涨,尽数打向了苏定远。
苏定远方才菩提三度大费真力,招式刚猛霸道之极,却被曲怀觞刚柔相济的都卸开了力道,如今曲怀觞还有余力冲击,而苏定远却疲于菩提三度,再要举刀时,内力已经很有限了。
正在苏定远惊慌失措的时候,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这时渡相禅师突然出手,禅杖咚的一点地,就见黄影一闪,早已挡在了苏定远面前。
曲怀觞本来已掠出来,长剑直指苏定远,忽然眼前的苏定远变成了一个披着金缕袈裟的老和尚,眼看出了号的禅杖就要砸下,曲怀觞知道厉害,但已然跃出,收势不及,只有一咬牙,长剑迎了上去。
两边众人都是一声惊呼,而就在这一瞬间,曲怀觞前进的势头蓦地阻住,反被平平的拉了回来。
渡相禅师禅杖砸空,兀自也吃了一惊,暗道自己在这禅杖上浸润了数十载,十拿九稳的事情,怎会一杖砸空?对面的年轻人怎像鬼魅一样的居然能退后,真是奇了,莫非自己眼花了不成?
谁也没有看清眼前的一切,而众人再凝神看时,不知什么时候曲怀觞已经回了寒冰门众弟子身边。
曲怀觞回身抱拳一礼,道:“多谢教主相救!”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冷无心出手相救,怪道如此之快,竟然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明月公子忍不住叹道:“心哥身法真快,我们瞧都没有瞧见。”
凤采铃淡淡的道:“那是,心哥武功法术独步天下,还从来谦虚的很,哪像你这个井底之蛙,武功法术倒也平常,牛吹的比天还大。”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道:“哎,临敌之际,也没工夫和你辩驳了。”
冷无心朗声道:“对面的渡相大师,你既然亲自出手,想必是要和我们决一死战了?”
渡相禅师水磨的禅杖当的一声往地下一点,沉闷的声音传出,直震的雪狼湖附近的水波都激荡起来。渡相禅师厉声道:“正是!”
第四百三十章 天壤之别
魔教教主冷无心微微点了点头,朗声道:“好!”
冷无心人影一闪,早已晃到了众人面前,回头对他们道:“我先去对付渡相,明月,你和凤采铃截住渡空胖和尚,杨翠萱、燕若雪、落天风,你们和曲怀觞压住阵脚,琴儿你看住两个俘获的女子就成了。”
魔教寒冰门众弟子齐齐应道:“遵命!”
冷无心飘然而出,冲着对面手持禅杖,神色庄严凝重的渡相禅师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渡相禅师,你们既然是中原佛教的幽燕之地传人,本不该出关侵入我雪国雪原,你可知道这朔方以北的广袤之野都是我的领地。禅师不请自来倒也罢了,又与本教北冥九幽的叛乱者勾结,图谋我寒冰门。嘿嘿,冷无心定不会叫你空手而回!”
渡相禅师冷冷的道:“老僧生平从不打妄语,既然我等的事情败露,我中原佛教难免与你魔教一战,来!老僧倒要看看名满天下的魔教教主冷无心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实。”
燕若雪高叫道:“哼!臭和尚自不量力,你不过是关里来的老掉牙的老和尚罢了,还敢以中原佛教自居。看你满脸的戾气,哪里像是什么得道的高僧,就算有些佛法,也是十分有限。”
琴儿也叫道:“不错,区区一个黄眉老僧,也敢与我们心哥动手,真不怕的风大扇了你的舌头。心哥!快将他拿下了,我们天黑之前好得胜而回,呵呵。”
渡相禅师冷眼相对,并不答话。
冷无心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请!”
渡相禅师素来闻听魔教教主的大名,深知不敌,此次雪狼湖畔一见,无论如何已然输了。
渡相禅师虽修佛法,但终究脾气倔强,如今相对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渡相禅师当着众徒儿的面只有硬着头皮禅杖抡起,立即施展生平绝技,紧锣密鼓的绵延不断施展开来,一出手即是以死想拼,顾不了许多,要打魔教教主冷无心措手不及,妄图占一时的上风。
只听得风声猎猎,渡相禅师真力透过禅杖,施展开了八八六十四路降魔铲法,舞的风雨不透,强烈的罡风鼓荡,连着渡相禅师的金缕袈裟都舞成了一段黄影,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具威力,但见杖头铲尾都凝了几圈金光,舞动起来好看。
但降魔铲法终究降服不了魔教教主,冷无心闪身只待他几路招式一过,双手一错,拉出了一道湛蓝的光剑,宛如深海的颜色,却多了几分星光一样的璀璨。
冷无心手持光剑并不急于进攻,足不点地,凌空幻影,任由渡相禅师的禅杖猛烈的挥舞,仿佛丝毫就没放在过心上。
在后面观敌掠阵、注视着渡空胖和尚动静的明月公子,此刻也忍不住眼光瞟向了教主心哥和幽燕之地佛教主持的一战,明月公子忍不住奇道:“凤采铃公主,心哥使得的是什么光剑呀,湛蓝湛蓝的真好看。”
凤采铃道:“是苍穹剑。”
明月公子喃喃道:“苍穹剑!怪不得湛蓝湛蓝的,我还到是定海神针剑呢。”
凤采铃淡淡的道:“你少见多怪,当然认不得了,你可知心哥的苍穹剑不仅只是湛蓝一色的,还可以随着招式的挥出,应天之象,闪变出不同的光彩,你看着就知道了。”
明月公子不再多问,凝神仔细瞧着教主心哥手上的苍穹剑,他倒要看看是怎么变幻光彩的。
就见冷无心待到渡相禅师八八六十路降魔铲法使完,硕大的禅杖舞动起的罡风连冷无心一片衣角都没有吹到,令观者无不气馁,佛教传人这边都是暗暗心惊,替渡相师父捏着一把汗。
冷无心终于出招,苍穹剑祭出,霎时间漫天的光华,湛蓝的苍穹剑顿时变作璀璨的白光,强烈的夺人二目,径直打向了渡相禅师。
渡相禅师本来禅杖舞动了良久,居然没扫到冷无心一片衣角,也自心惊,忽抬头见冷无心的光剑斩了过来,光华耀眼。
虽然是冷无心随手施为,但威力盖世,渡相禅师当然不敢怠慢,大喝一声:“当头棒喝!”
渡相禅师禅杖做棍,飞身掠起,灌注真力,凌空击下,想要一禅杖就砸飞魔教教主冷无心的苍穹剑。
谁知冷无心的苍穹剑不闪不避,光华顿时闪过,又变作一道黑影儿,掠向了渡相禅师的水磨禅杖。
苍穹剑之利,竟然嘟当一声和切豆腐一样,刹那间劈断了渡相禅师的禅杖。
亏得渡相见机的及时,当头棒喝使到半路,蓦地只觉棒头一轻,暗道不好,忙黄影一闪,飞身跌向后,这才不至于被苍穹剑斩首。
渡相禅师再看手中的禅杖,堪堪的只有半截长短,那一段被苍穹剑斩出好远,只过了良久,才当的落在了雪狼湖畔。
众人都是耸然动容,渡相禅师的大徒弟苏定远双手捧过自己的宽背宝刀,叫道:“师父,用刀!”
渡相禅师点点头,看着徒弟期盼的目光,心中唯有叹息,但还是振作起来,持刀走出。
冷无心御回苍穹剑,握在手里,还是湛蓝湛蓝的,冷无心淡淡的道:“渡相禅师,你已经败了,还不自量力么?”
渡相犹自嘴硬,冷冷的道:“哼!禅杖上输了一截,刀法却未必输与你。”
魔教教主冷无心道:“好,看你刀法!”
渡相老和尚宝刀一立,喝道:“无相斩!”
霎时间杀气四起,刀光闪出一连串的光华,渡相禅师使此招时,双目微闭,仿佛老僧入定,当真进了无我无相之境。
冷无心淡然一笑,苍穹剑起,也喝道:“刺破苍穹!”
苍穹剑湛蓝的光芒冲天而起,正是一道极亮的蓝弧,瞬间击落,迎上了渡相老和尚的无相斩。
就见渡相老和尚一连串的刀光光华顿时被击散,雪狼湖畔又恢复了暂时的宁静。
冷无心冷冷的道:“渡相禅师,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与我战妄自送了性命,还不快束手就擒,把路尘音送了过来,也能放你们一条生路,从此以后再不得出关踏上雪国的土地!本座说到做到。”
渡相禅师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几口气,沉声道:“老僧还没死,再来比过!”
渡相禅师宝刀一横,运足了真力,喝道:“虚空斩!”
就见刀光渺渺朦朦,或明或暗,宝物自晦,连刀身都丝毫不见一丝光亮,当真是沉如水,快如电闪雷鸣,却偏偏凌空听不得半点儿破碎虚空的风声。
冷无心苍穹剑轻描淡写的划出一道光华,淡淡的道:“流光暗换。”
明月公子等人就见苍穹剑的这道光华忽而湛蓝忽而亮白,忽而又一闪而逝,也是若隐若现的,就在什么都看不见之时,也不知流光暗换是怎么迎上的虚空斩,沉静半空里蓦地击散出几道亮光,照耀着暮色四合的雪狼湖畔如白昼一般。
而就在这时,渡空胖和尚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师兄!我来助你!”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一看时机已到,轮到两人出手的时候了,不约而同的飞掠而出。
明月公子大战在即的工夫,也不忘回头瞥一眼凤采铃,就见她绝世容颜,倩影身姿,随同着自己一道掠出。
明月公子暗叹能与自己最爱的人并肩而战,不失一见幸福的事情,而此时此刻又偏偏不容他多想。
两人飞掠而下,阻住了胖大和尚渡空的去路,明月公子笑道:“渡空大师,别来无恙乎?”
渡空和尚急着去救师兄,见这个几次三番扮猪吃虎捉弄门下弟子的明月公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笑面的弥勒,见了他却是胖大的脸庞板了起来,不悦道:“你们快让开,不然贫僧可就不客气了。”
明月公子笑道:“既然我们来了,当然不能放你过去,嘿嘿,大和尚心地良善,是非分明,何苦趟这趟浑水,依我看呀,还是回去把我们路尘音师弟送回来。两下罢斗岂不甚好?”
渡空和尚一听有理,苦着脸道:“臭小施主,你以为贫僧喜欢与你们争斗么?只可惜我这位大师兄是牛也拉不回来的脾气,嘿!贫僧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不得不去救他,你们还是让开吧。”
明月公子听他称呼自己为臭小施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是扮猪吃老虎骗过他们几次而已,名声就沦落到这步田地,唯有摇头苦笑。
凤采铃却不以为然道:“哼!明月还说你是非分明,我才不信呢。胖和尚你好不通情理,你们自己也心知肚明,明明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偏偏还要逞能逞强,岂非不智之举。”
渡空和尚顿时哑口无言,摸着锃亮的后脑勺反倒沉思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