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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使者听得着喋喋的笑声,惊道:“恶来!哪里跑!”
恶来很显然低估了明月公子和凤采铃的实力,他所畏惧者,唯有教主冷无心一人也。
早些时候听得御鼠回来说在城门口见着了勾魂使者坐着雪橇而来,另有一对年轻男女,虽然认不得,但猜也猜的到是寒冰门弟子。
恶来自负自己的武功法术虽然比不上勾魂使者,但打不过逃起来却容易的很,再加上还有御鼠,对付勾魂使者应当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一对年轻男女武功法术如何,若是寒冰门的大弟子曲怀觞和杨翠萱,就不易对付了。
因此恶来邀约御鼠暗地里潜来,本来要伺机而动,探听虚实,没料到刚一上了楼就被屋里的明月公子发现了,恶来虽然不认得明月,但一交手,明月公子的寒冰决甚是凌厉,恶来知道讨不到便宜,又见勾魂使者也追出来,堵住来路。
当下恶来哈哈一笑,冲天而起,掠上了屋脊,暗道就凭勾魂使者休想追得上自己,这个年轻的小白脸虽然也有两下子,但终究是寒冰门弟子,比起北冥九幽诸天神魔的暗影身法来想必还差的远哩。
他哪里知道明月公子一记寒冰决纯属试探而已,根本没用一成功力,随手轻描淡写的发出罢了,如今见天残座下的叛将恶来要遁走,明月公子和凤采铃同时掠出,如天神下凡一般,蓦地就到了恶来近前。
勾魂使者虽然也纵上了屋脊,但终究比明月公子和凤采铃慢了好些。
恶来这才大吃一惊,暗道好快的身法,当下斗志全无,不由分说,没命价的冲进了苍茫的夜色里。
明月公子喝道:“贼子,哪里逃!”
明月公子又纵起了一道齐霄策的光决,迎刃冰解如刀风破空一般的直击向了恶来。
恶来听得背后风声不善,只得回身招架,而在这时,凤采铃的飞鸿映雪也到。
恶来大吃一惊,拼尽全力,喝道:“魔刀七杀!”
勾魂使者惊呼一声:“小心!”
就见恶来霎时间祭出了七柄魔刀,赤红的光焰,映着恶来本来就奇丑无比的凶相更显得狰狞可怖。
魔刀七杀齐出,凌厉的杀气斩向了明月公子的迎刃冰解和凤采铃的飞鸿映雪,喀喇两声巨响,只斩碎了两柄魔刀,剩下的五把刀依然张牙舞爪的逼来。
凤采铃正要施展冰晶壶月的光幕,试图阻挡剩下的五柄魔刀。
明月公子顿时灵光一闪,随手画出研习多日的天书丹书录的符咒,喝道:“禁!”
明月公子画出的灵符在半空中光华闪过,挡住了恶来的魔刀,再不能往前推动一步。
恶来大惊,自负威力极大的魔刀七杀竟然被一道画符阻住,当下欲收回魔刀。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纷纷祭出光剑,两道剑光斩过,杀的恶来措手不及,登时毙命。
二人长出一口气,勾魂使者赶到,四外望了望,奇道:“就他一个么?御鼠没来,这倒奇了。”
明月公子点点头道:“嗯,我在屋里也只发现他一条人影。”
三人回转客栈,月光如银泻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勾魂使者掠上屋顶,俯视院中各个角落,也杳无人影,勾魂使者暗暗纳闷,又道:“我去房中寻觅一番,御鼠鬼的很,说不定藏身暗处也未可知。”
勾魂使者自去了楼下,明月公子和凤采铃点点头,回到楼上,重新掌起了灯烛,里屋外屋里瞧了个遍,甚至床下都搜到了,还没有御鼠的鬼影儿。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也甚是诧异,听得楼下勾魂使者叫道:“没有!明月兄弟,你寻到了没?”
明月公子临窗而立,也道:“未曾寻到。”
勾魂使者道:“哦!想来御鼠没有来,早些歇息吧。”
凤采铃自去回里屋休息,明月公子对着摇摇的灯烛,正要把盏饮杯添酒饮。
刚端起酒盏来,明月公子忽见杯弓蛇影,杯中的酒映着房梁上赫然有个熟悉的黑瘦脑袋,赫然便是御鼠,正在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明月公子当下不动神色,握着酒杯的手出奇的稳定,仿佛浑不知晓。
明月公子顿了一顿,蓦地冷不丁的出手,酒杯扬起如打出寒冰门独门暗器六出雪的劲力,正中御鼠的脑袋。
就听哎呦一声痛呼,酒盏破碎,明月公子早已闪身掠出,刚到窗棂,明月公子回身天罡剑在手,一道剑光纵出,半空中蓦地斩杀了还在掉落下来的御鼠。
凤采铃和楼下的勾魂使者闻听御鼠这一声痛呼,忙忙的赶到,早已见明月公子收回光剑,御鼠尸横就地。
凤采铃惊道:“亏你见机的快,险些被他骗过去了,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明月公子道:“这个御鼠当真行踪诡秘,我也是饮酒之时从杯中瞧见的,原来他躲到房梁上了,嘿!”
勾魂使者叹道:“还好还好,这要是当真睡着了,被他割去了脑袋,岂不冤死?”
明月公子笑道:“若如勾魂大哥那般呼噜整天价的响,睡的如此沉稳,的确是对此防不慎防,呵呵,以后我们得小心些,我去把御鼠的尸体拖到与恶来一处,想来明日里自有辽东郡人发现。”
勾魂使者叹道:“我去吧,两人虽恶,好歹也是我们北冥九幽部族的,我去寻个棺材铺,把两人丢进去就成了,再留一锭元宝,足够埋葬两人了。”
明月公子点点头道:“如此最好,有劳勾魂大哥了。”
勾魂使者自去拖了御鼠的尸体,卷了尸体的衣衫拖尽了地上的血迹,当真勾魂而去了。
凤采铃对明月道:“喂,此处成凶宅了,你还敢不敢住了?”
明月公子笑道:“有何不敢?倒是凤采铃公主胆小,住在里屋里莫要害怕,呵呵。”
凤采铃瞪了他一眼道:“休要熄灭灯烛,我也去掌灯而睡了。”
明月公子奇道:“你真的害怕么?这有什么,还要掌灯而睡。”
凤采铃啐道:“是又如何?你敢不听我的话么?”
明月公子苦笑道:“不敢不敢,哎,我只是想,若是凤采铃公主害怕,我也搬到里屋得了,也避得了这股血腥气。”
凤采铃凝目瞧着明月,冷冷的道:“哼!给你二分颜色就开染坊,还蹬鼻子上脸了。”
明月公子叹道:“好吧,那我只好下去与勾魂大哥住在楼下了,你一个人在楼上里屋好了。”
凤采铃急道:“哎!你别走,你忍心丢下人家一个人么?”
明月公子暗暗好笑,奇道:“这又不成,那又不成,我该如何是好?”
凤采铃叹道:“你来我里屋中罢了,但是不准睡觉,只准打坐练功。”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道:“那你呢?”
凤采铃悠然道:“我当然是要好好休息了,有你在身边给我守卫着,我自然睡的安稳,不用你劳心,嘻嘻。”
第五百三十二章 北冥九幽之同塌而眠
明月公子苦着脸道:“哦!你睡的香甜,我却得打坐练功,真是苦也。”
凤采铃妙目流盼,淡淡的道:“是呀!怎么?你不乐意呀,我可是为了你好,我们元宵节前要赶到北冥幽都,期间也不过七八天的时间,所以你要好好用功,不准偷懒。”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叹道:“好,我不睡就是,哎,真拿你没办法。”
凤采铃嫣然一笑道:“你听话就好,我去休息了。”
说罢凤采铃持着灯烛回了里屋,铺好了床铺和衣而睡,给明月公子留着一半儿命他打坐练功。
明月公子也跟着进来,关好房门,盘膝坐在床沿上,唯有叹息。
凤采铃长长的伸个懒腰,笑道:“好好的叹什么气?你不是说过要与我朝夕相处,最喜欢与我在一起么?如今连半夜都同住一屋里,你反倒唉声叹气的,嘻嘻,莫非你后悔了?”
明月公子叹道:“承蒙凤采铃公主如此信任我,只是我好困呀,偏偏看你睡的惬意,我却得练功,多不公平啊。”
凤采铃淡淡的道:“我不管,反正你在我身边,我才睡的安稳。”
明月公子一怔,回味了半晌,倍觉甜蜜,点点头笑道:“嗯,我守在你身边就是。”
说罢明月公子振作精神,盘膝而坐,运转三次大小周天,再回头瞧看凤采铃时,只见烛影里,凤采铃双眸微闭,长长的睫毛,早已甜甜的睡着了。
明月公子不由得看的痴了,回想往事,历历在目,而今又与秋水妹在一起,一颦一笑,今似于昨。同样十分信任自己,同样的感情,怎能不令明月欣喜无限。
明月公子虽恨不能俯身一吻凤采铃,正如那夜里在笠阳郡外,明月公子要亲身赴险,离别之际与凤采铃方见真情。
而此时此刻,正因为凤采铃十分信任自己,明月又岂能招惹人家生气。明月公子微微一笑,回身还继续练功。
也不知过了多久,明月公子困意渐浓,盘膝打坐着,却不住的小鸡啄米似的打盹儿犯困。
烛影摇摇,灯焰跳动,凤采铃半夜醒来时,见明月公子困意无限,着实困的很了,心下不忍,推了推明月道:“喂!早些歇息了,你也躺下睡吧。”
明月公子登时清醒了,忙道:“不妥不妥,男女有别,我怎能与你同榻而眠。”
凤采铃啐道:“本公主有令,你敢不遵么?”
明月公子喜道:“遵命!”
明月公子小心翼翼的躺下,睡到床榻边上,生怕碰到凤采铃,被她误会。
凤采铃挥掌打灭了灯烛,笑道:“睡吧,瞧你也累了一天了,真不忍心看你为我守夜。”
明月公子道:“没事,我不累,能为凤采铃公主守夜,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
凤采铃嫣然一笑道:“你真好,我知道。”
明月公子大喜,似乎还是头一次听凤采铃如是说,心中激动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长夜漫漫,原本困意甚浓的明月公子此刻反倒睡不着了,又不能辗转反侧,惊动佳人,只是默默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不多时明月公子闻到身边气吐如兰,凤采铃的芊芊玉手伸了过来,给他盖上锦被。
明月公子倍感温暖,忽地伸手攥住凤采铃的芊芊玉手。
凤采铃惊道:“你做什么?我还当你睡着了。”
明月公子忙放开凤采铃的手,讪讪的道:“没、没什么,凤采铃公主待我真好,我不冷,还是你多盖些。”
明月公子还以为凤采铃会生气,诚惶诚恐。
谁知凤采铃只是莞尔一笑,伸手把他拽了过来,笑道:“你睡在床边,当下半夜里翻身掉下床榻,还有哦,睡觉就是睡觉,老老实实的,不许再抓我的手。”
明月公子心神一荡,连连点头道:“嗯,明月从来都是很老实的。”
明月公子虽没敢再抓凤采铃的芊芊玉手,凤采铃却侧过身来,伸手挽住明月公子肩头,一枕青丝靠在明月公子肩膀上,盈盈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如何能睡的着,偏偏凤采铃对他又极信任,最后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睡的着的,朦朦胧胧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凤采铃睡的香甜,起的也早。
明月公子却因为大半夜都无寐,好容易睡着的,等到天都大亮了还沉睡未醒。
后来终于被凤采铃用右手捏着鼻子唤醒了,凤采铃似笑非笑道:“喂喂!快醒醒,要赶路了。哼!昨夜说好的了,不准再抓我的手,怎地你半夜里有偷偷摸摸的抓住我的手不放,你瞧!”
明月公子霍然惊醒,一瞧之下果不其然,自己不知何时又抓住了凤采铃的左手皓腕,明月公子忙缩回手来,讪讪道:“该死该死,想来夜里迷迷糊糊的,不知怎地又拉住了凤采铃公主,真是惭愧。”
凤采铃微微一笑道:“还算你老实,罢了,梳洗完了整装出发了,亏了有你在身边,我反正是睡的安稳极了,呵呵。”
明月公子苦笑道:“嗯,你是睡好了,可苦了我。”
凤采铃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喜欢和我在一起了,至少我比知雨兰心强些,睡觉之时不会打你,你应该庆幸才是。”
明月公子笑的更苦,点头道:“很是很是,亏了凤采铃公主昨夜没有掐我。”
两人说笑一回,凤采铃对着菱花镜梳妆已毕,明月公子去外屋收拾好行李,等待凤采铃出来,又到楼下去唤勾魂使者。
两人刚到屋外,还听得勾魂使者震天价的呼噜声儿,二人相视一笑。
明月公子轻叩房门,叫道:“勾魂大哥,起床了,都要日上三竿了。”
勾魂使者一骨碌爬起,听得门外明月呼唤,忙应道:“哎!起来了,你们先去用早膳吧,我一会儿就来!”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先去吩咐了祥云客栈的店伙计准备早饭,待到勾魂使者出来,明月公子问道:“昨夜里都收拾妥当了?”
勾魂使者点点头道:“只是棺材铺难寻,我直接把他们丢到义庄了,回头还往城南馆驿瞧了一遍,空荡荡杳无人影,想来天残派来的就他们两个了。”
第五百三十三章 北冥九幽之深山岭下
明月公子、凤采铃和勾魂使者吃过了早饭,还驾上雪橇赶路,出了辽东郡的北门,一路往西北而去。
过三江平原,途径好多条河道。正月时节,都是冰冻数尺,雪橇易过,这一路反倒比寒冰谷中寒冷的多。
明月公子和勾魂使者轮换着驾着雪橇,一路日行夜宿,出寒冰谷第三天,也就是初八的下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