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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公子奇道:“勾魂大哥,边城的人都是北冥九幽部落的人么?我看好些个体格彪悍,高颧骨,浓眉大眼,倒似匈奴人一般。”
勾魂使者笑道:“不是匈奴人,是我们九幽部落的哥舒部落,也是从西域迁过来的,你可曾听说过大唐悍将哥舒翰么?”
明月公子恍然,点点头道:“哦!哥舒部落,是西突厥人。”
明月公子在边城里街市上四外观瞧,多是土胚墙,也有铁匠铺、杂货铺,疏疏落落的,说是边城,不过是个边城小镇而已。
勾魂使者知他心意,笑道:“边城虽然不大,但你我落脚的地方却不难寻,随我来。”
勾魂使者牵着马,领着明月公子和凤采铃没走几步,忽听得后面有人招呼道:“前面的可是勾魂兄弟?”
三人回头,明月公子就见来人头戴着花饰的小毡帽,一张胖乎乎的圆饼脸,身宽体胖,三十岁开外,偏偏步履矫健,明月公子顿时就认出来了,正是那城墙鼓楼上瞭望的身影。
勾魂使者却更加认识了,见了他哈哈大笑道:“哈!我当是谁?原来是呼罕儿老哥,许久不见!”
呼罕儿咧嘴一笑,乐呵呵道:“勾魂兄弟,你终于回来啦,哈哈,我方才在城楼上闲步,远远就瞧见像你,赶忙就跑下来了。”
明月公子见他坦然承认,又是勾魂使者的老相熟,看来不是北冥叛将派来的探子了。
勾魂使者点点头道:“你近来生意可好?来,我给你介绍,这两位都是教主派来的使者,寒冰谷的明月公子和凤采铃。”
呼罕儿分明脸色一变,但还是堆下笑来,满面春风的道:“在下是北冥边城的呼罕儿,是本地的一个小小的园主,见过两位上使。”
呼罕儿脸色的变化没有逃过明月公子的眼神,明月只是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呼罕儿大哥,敢问园主是何意?是一城之主么?”
呼罕儿忙摆手摇头道:“不不,我们北冥九幽所说园主就是有宅院、有地亩、还有家仆的人。”
明月公子恍然道:“哦!我知道了,就是乡绅地主员外爷了,呵呵。”
勾魂使者笑道:“嗯,明月兄弟解的切,呼罕儿大哥早年是往来西域和波斯的大商贾,我们还没迁到北冥九幽,在西域时候就认识。早些年呼罕儿大哥就定居在边城里,也算得一方富豪。嘿嘿,我还正准备领着明月兄弟和凤采铃妹子寻相熟的客栈呐,如今可好,定要叨扰呼罕儿大哥了。”
呼罕儿爽朗的笑道:“没有问题,勾魂兄弟和教主派来的上使能驾临寒舍,在下不甚荣幸之至,请!”
呼罕儿忽地打了个口哨,明月公子和凤采铃不解何意,正纳闷间,忽见那边街市跑来一伙人,大多是西突厥哥舒部落的打扮,也有如勾魂使者一般的褐发碧眼的西域诸国人,看样子是呼罕儿的仆从。
呼罕儿吩咐道:“贵客光临,你们牵了马匹先行,回去吩咐管家,毛毯铺地,准备迎客。”
仆从们一阵风儿的去了,呼罕儿右手护胸,左手一礼,道一声:“请!”
勾魂使者同样右手放在胸前微微一躬还礼,明月公子和凤采铃一怔,入乡随俗,同样是照葫芦画瓢,也施了一礼,随着胖乎乎的呼罕儿去他的庄园。
明月公子想不到呼罕儿竟然住着城里最阔气的府第,只是建筑与中原迥异,在这荒凉的边城里,居然有如此好的住处,不仅明月公子没有想到,凤采铃也是始料未及的。
暮色四合,天还没有黑透,呼罕儿的庄园已经是灯火通明。毛毡铺地直从大门口摆到里面的正厅,明月公子暗暗赞叹,又暗道这岂非是暴殄天物,只怕皇宫内院里也舍不得用上好的毛毡毛毯来铺张浪费。
明月公子又偷眼瞧看往来的家丁仆从,各个儿都是衣着华丽,明月公子暗叹呼罕儿的庄园当真了不起,简直就和个当了土皇帝一般,怪不得勾魂大哥说他是西域的大商贾,看样子一点也不错。
呼罕儿把他们请进了正厅里,吩咐摆上晚宴,呼罕儿又笑呵呵道:“勾魂老弟和两位上使少坐片刻,容我回里面更衣。”
勾魂使者笑道:“呼罕儿大哥请便,我等先饮着。”
葡萄美酒夜光杯,明月公子端起来又赞叹了一番,一饮而尽。
凤采铃忽地拉了拉袖口,悄声道:“你留意些,小心中毒。”
明月公子一怔,附耳低声道:“此话何意?”
凤采铃凤眼一瞥周围,索性靠在了明月公子肩头,装作与他打情骂俏的样子,倒把明月公子着实的吓了一跳。
明月连忙伸手揽住凤采铃的腰间,关切道:“你不舒服么?你还没饮着葡萄酒呀,怎会中毒?”
凤采铃拽住他耳朵,悄声啐道:“呸!我是在掩人耳目,你个笨蛋,你没有发现呼罕儿神色有异么?”
明月公子好生失落,还以为凤采铃公主主动投怀送抱了,正自窃喜间,幻想霎时间就破灭了。
明月不敢搂的太紧,叹道:“嗯,我也看到了,他见了我们脸色变了一变,分明心里有鬼。”
凤采铃玉手皓腕挽着明月公子的脖子,气吐如兰,险些让明月受不了,只听得凤采铃小声道:“他方才笑的太假,皮笑肉不笑的。又下去更衣,肯定是嘱咐下人有什么阴谋,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呀。”
明月公子一听,连连点头道:“有理有理,只不过他应该不会加害勾魂大哥吧?哎呀糟糕,我一杯葡萄酒下肚了。”说话间还不忘了轻抚凤采铃的玉臂,趁机假亲热做真亲热的轻薄了一番。
凤采铃长长的无名指和小指刺下,左手又狠狠的掐了他一把,明月公子险些惊呼出来,忙老老实实的放下手来。
凤采铃柔声啐道:“你这大坏蛋毒死了最好,哎!只可惜呀,我们这先前上的酒宴呼罕儿和我们在一起,是没有工夫特意吩咐过仆从的,应该无毒。等他出来以后,再上的吃的喝的,千万注意,小心驶得万年船。”
明月公子点点头,揉着痛处,苦笑道:“嗯嗯,凤采铃公主真是冰雪聪明,就是心狠手辣,下手好歹轻些儿。”
凤采铃抿嘴一笑道:“哦?你还嫌不够痛么?”
明月公子忙道:“不不,好了好了,人家出来了。”
凤采铃这才算作罢,一把推开了他。
勾魂使者和厅了呼罕儿的仆从们见了都倒是年轻男女们趁机说说情话,见了也只是微微一笑,哪里能想到凤采铃和明月早已暗暗戒备了。
呼罕儿出来坐到了主位,换了一身华丽的貂绒长袍,金丝走线,气派非凡。
明月公子暗道这身打扮才像个园主,像个员外爷,不似在城头上瞭望和街上遇见的那种寻常服饰了,故此明月公子愈加的起疑,但和凤采铃都不露神色。
呼罕儿笑道:“让你们久等了,勾魂老弟,我记得你足有一年多没回幽都了,在寒冰谷里住的可好?你是教主的心腹人,教主又怎肯放你回来?”
呼罕儿这一问既是在试探,也是在证实。
勾魂使者因为是老朋友了,对他却并无防范之心,却也不能说之实情,只是笑道:“教主命我们回北冥幽都来公干,办完正事儿还回寒冰谷,倒不能在幽都长住了。”
呼罕儿却追问道:“哦?是何公干?这么吃紧?年节也没过几天,就匆匆上路了。呵呵,我知道中土人最看重的就是过年了。”
第五百四十一章 北冥九幽之明月三罪
勾魂使者正思索着该如何回答这位老朋友的话,明月公子微微一笑道:“教主派我们来北冥幽都是要巡查一番,顺便拜访几位相识的诸天神魔中人。”
呼罕儿笑道:“哦!两位上使是初初来我们北冥九幽么?”
明月公子道:“正是!”
呼罕儿微微一笑,也不再多问,点点头道:“年前转轮王曾来边城一趟,特意吩咐我说不日教主或是寒冰谷会有人来,不论谁来都要我盛情款待,然后还要在下亲自送使者到北冥幽都,谁想到却是勾魂老弟与两位上使,嘿嘿。”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都是一怔,瞧他说话时候并不似作伪,竟然直言不讳的说起了转轮王的交待。
勾魂使者哈哈笑道:“我在寒冰谷里听说天残左使与十殿阎君的几位蓄意谋反,并且还与教主抓住了帝君楚怀、郁垒和地缺等人,圣君转轮王也是其中一位。呼罕儿老哥,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勾魂使者目光锐利如刀,冷冷的盯着呼罕儿,明月公子听得勾魂使者一来就把话挑明说破,也暗暗赞叹,寒星般的目光同样盯着呼罕儿,仿佛要看穿他的心里。
谁知呼罕儿一点儿也不惊慌,胖乎乎的圆脸上还是挂着微笑,点点头道:“此一节,我是知道的,并且帝君楚怀和知雨兰心他们回来,也是住在我庄园里的。”
勾魂使者厉声道:“呼罕儿!如此说来,你也是蓄意反叛!做了北冥九幽的叛将?”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暗暗喝彩,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勾魂大哥当真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倒要看看呼罕儿还有何话说。
呼罕儿淡然一笑道:“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我不是反叛之人。”
凤采铃奇道:“你若不是,帝君楚怀他们怎会在你这里落脚,还有,转轮王为何还特意来叮嘱你?”
呼罕儿淡淡的道:“你们不是也在我这里落脚么?我留的他们,自然也留得你们。其实在城楼上看见你们,我就知道你们定是为了此事而来,哪里是巡查会友,分明就是平乱来的。勾魂老弟说的不错,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商贾出身,只为在边城里能坐享安乐,不愿意卷入你们之间的纷争。。”
勾魂使者道:“此话当真?”
呼罕儿点点头道:“当真!你我兄弟,我何必哄你?北冥九幽是叛乱了一部分人,但剩下的大多人都不希望引起动乱,就如我想的一样。我既得罪不起北冥叛乱的天残、阎罗王、转轮王他们,也得罪不起远在寒冰门的教主和众位使者,故此两不相帮。只当大伙儿都是魔教兄弟,还彼此接待,不分你我。若是你们怀疑我,我也无话可说。”
呼罕儿把话说开了,明月公子和凤采铃似信非信,犹自狐疑着。
勾魂使者却一拍桌案,叫道:“好!老哥是明白事理的,承蒙老哥盛情款待,我敬老哥一杯。”
呼罕儿与勾魂使者对饮而尽,呼罕儿又轻拍了三掌,好酒好菜流水价的端了上来。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对视了一眼,暗道下了毒或下了蒙汗药的酒菜果然来了。
呼罕儿捧起新端上来的夜光杯,笑道:“方才我们饮的葡萄酒只是寻常待客用的,新上来的却是白葡萄酒,我想勾魂老弟一定识得,两位寒冰谷的使者应该从未见过吧?”
勾魂使者生长在西域,知道酿制红葡萄酒尚且容易,白葡萄酒却不多见,如今能在这漠北边城里饮得白葡萄酒,也是一种福分。
勾魂使者笑道:“多谢呼罕儿老哥的美酒,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勾魂使者端起酒杯,豪爽的饮尽。
凤采铃忙要劝阻,勾魂使者已然饮下。
呼罕儿又道:“两位使者,请!酒里没毒,莫要顾忌。”
说罢呼罕儿也一饮而尽,煞是酣畅淋漓。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被说中心事,脸上发烧,明月公子端起来也要饮,却被凤采铃一把拉住,小声道:“等等,帕子给我。”
明月公子奇道:“什么帕子?”
凤采铃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就是妖姬给你的。”
明月公子笑道:“你不是不要么?”
原来妖姬送与明月公子迷魂帕,若他用不着,转送给凤采铃,后来明月果真要给凤采铃,凤采铃却说什么也不要,只说是狐狸精的东西,才不稀罕呢,没的沾惹上妖气,后来明月公子也只得作罢。
今日凤采铃又抢着要,连声道:“少废话,快给我!”
明月公子知道她的用意,递过迷魂帕,微微一笑道:“喏,使时候千万知会我一声儿。”
明月公子举起了盛着白葡萄酒的夜光杯,这才与凤采铃一碰杯,又遥敬主人,也饮下去。
呼罕儿拍手道:“好!承蒙两位使者信任在下,来,常常我们庄园的手艺,宽心痛饮。”
凤采铃一边细品慢咽,一边手里攥着迷魂帕,一旦察觉异样,非放迷魂帕迷倒众人不可。
凤采铃几杯酒下肚,并没有什么,再看勾魂使者和明月都是纵情豪饮,什么都吃的下,当真是放心之至,凤采铃暗暗皱眉。
后来等到晚宴结束了,三人都是好好的,凤采铃这才知道呼罕儿当真是以诚待人,所言不虚也,但还是有些担忧。
等到呼罕儿命人给他们安排住房时,凤采铃虽然羞于启齿,还是拉了拉明月公子的衣角,小声道:“我与你还住一处。”
明月公子暗暗窃喜,连连点头道:“好!我去说。”
凤采铃瞪了他一眼,啐道:“休要得意忘形,当心我夜里好生折磨你。”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悄声道:“不敢不敢,明月是公主有命,舍命陪公主,无可奈何,哪里敢得意来,不过假戏还得真做。”
凤采铃不解何意,忽地被明月公子一把揽在怀里,险些惊呼出来。
明月公子招呼前面的呼罕儿,笑道:“呼罕儿大哥,有没有宽大些的床榻,我们只占一间便是。”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