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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公子和凤采铃由郭采莲、紫衣若溪和几个峨眉女弟子领着,往峨眉金顶而去。
明月公子一路上猜不透凤凰仙子究竟何意,竟然会请道教传人上山,并且凤凰仙子还知道自己的名姓,更与那灵猴传书的人又是什么关系,这才是最奇的。
而看郭采莲几人并没有恶意,也没说佛教道教的教派之别,又不好贸然相问,只得一路随着上了峨眉金顶。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但在苍茫的夜色里,新月如眉,如霜的月色下,峨眉金顶,三峰耸立,绝壁临天,煞是壮观。
峨眉金顶广厦千间,此刻掌起灯烛,照在各处大殿上,更显得飞阁流丹,崇宏壮丽,殿宇轩昂,高耸入云。
明月公子慨然叹道:“夜色里峨眉金顶尚且恢宏壮丽如斯,也惟有泰山的碧霞宫能与之媲美了。”
紫衣十妹若溪回头待要反驳,却被大师姐郭采莲拉住,笑道:“喏!二姐早早的在上面等我们哩。”
明月公子抬头看去,果然见山路石阶最上,有个桃红衣衫的女子候着,两旁还有几个女弟子提着宫灯,等待明月公子和凤采铃上山。
来到近前,明月公子躬身一揖道:“有劳姑娘久候了,敢问这位姐姐芳名。”
那桃红衣衫的女子淡淡的道:“蜀中峨眉兰系二弟子香君,你就是公子明月么?请吧。”
凤采铃本打算福上一福,没料到人家只问明月,丝毫不理会自己,仿佛多余的很似的,心中有气,也懒的施礼了。
入峨眉金顶的里山门,一路都有峨眉女弟子垂首侍立,等到到了金顶正殿,明月公子不得不感叹当年建殿之时也不知费了多大的心血,琉璃灯、八宝灯、沿着屋檐下吊着的各处宫灯照射下,更显得古刹壮丽、宝相庄严。
正殿门首有一处楹联,上面挂着两个八角的宫灯,字迹格外的显眼:“一尘不染三千界,万法皆空十二因。”
明月公子见了就是一怔,好个一尘不染三千界,果然与红尘世不同。
明月公子感叹了一番,由郭采莲、香君和紫衣若溪领着,与凤采铃也进了正殿。
本以为能见着传说中的凤凰仙子,但正殿里空空荡荡,只有几个执事的弟子擦抹桌案、掸尘打扫。
香君淡淡的道:“我家仙子在偏殿焚香殿等着二位,请!”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客随主便,跟着走进,尤其是明月故作潇洒、故作坦然,袍袖一拂,双手背后,悠然踱步迈进焚香殿。
此间虽少了外间正殿的几分气势恢宏,倒也装点的雅致,只是外间和里间还有两道八扇屏风中间隔着帘幕挡着,隐约有个窈窕的红衣人影儿,似伏在桌案前插花。
兰系十弟子大师姐郭采莲上前禀道:“启禀掌门仙子,公子明月带到。”
一声空谷黄莺般的声音,却偏偏冷冰冰的道:“带进来吧。”
二师姐香君和紫衣十妹若溪一左一右,挑开了帘幕,道了声:“掌门人有请!”
映入明月公子眼帘的,赫然便是大名鼎鼎的与百花宫主争天下花魁失利的天下第二女,凤凰仙子!明月公子暗暗喝彩,好个冰火圣女!
但见她火红的衣裙,有着极美的容颜和逼人的气质,就好像昆仑山巅亘古不变的冰雪里,傲然伫立着的一朵雪莲,唯一不同的是,冷若冰霜的样子却又披着烈火般的衣裳、淡粉色的轻纱,显得更加冷傲,却又艳丽无方。
很显然,在明月公子心目中,谁还及得上凤采铃?但说句公道话,明月公子不仅仅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便平心而论,凤凰仙子虽然极美,但又怎能比得上凤采铃的绝世容颜,再加上凤凰仙子的冷傲孤高样子偏偏又是火一样的打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更令明月公子不喜。
凤采铃也在处处进来时,甚是惴惴不安,生怕比不上这天下第二女,如今一看,自己并不逊色于她,更从明月公子的眼神里读懂了他也对凤凰仙子没什么感觉,一种莫名的自信油然而生,凤采铃美目流盼,顾盼生辉,更显得绝世容颜、倾国倾城,早已抢过了凤凰仙子的风头。
凤凰仙子也是秋波流转,上下打量了几眼明月和凤采铃,冷冰冰的道:“你便是道教传人公子明月?”
明月公子点点头道:“正是小可。”
凤凰仙子又瞥了一眼凤采铃,眼中分明有几分不悦之色,淡淡的道:“那你一定是明月的心上人暗夜留香了?”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都是一怔,凤采铃狠狠瞪了明月公子一眼,辩驳道:“我叫凤采铃,不是暗夜留香。”
第五百七十九章 峨眉山月,故人相逢
凤凰仙子瞥了一眼凤采铃,眼中分明有几分不悦之色,淡淡的道:“你一定是明月的心上人暗夜留香了?”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都是一怔,凤采铃狠狠瞪了明月公子一眼,辩驳道:“我叫凤采铃,不是暗夜留香。”
凤凰仙子哦了一声,冷哼道:“舍妹今日见着公子明月却没跟我提起过你身边已经换了人了,我当还是暗夜留香。似你这般无情无义、负心薄幸的公子哥儿,身边换几个美女再正常不过了,哼!”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偷眼瞧了瞧凤采铃,只见她嗔怒的盯着自己,又对凤凰仙子道:“令妹是谁?怎会认得我?”
凤凰仙子淡淡的道:“舍妹便是给你托灵猴寄柬的人,你待会儿去洗象池见了便知,虽算不上旧情人,好歹也是旧相识。雪儿何在?你领着明月公子赶赴洗象池,想来舍妹已经备好酒宴,要与你故友重逢也未可知。一切看你的造化了。”
雪儿正是兰系十弟子之一的七妹雪儿,只见她盈盈走了上来,却甚是矜持腼腆,见了明月公子头都不敢抬,低头敛衽道:“是!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明月公子见这雪儿倒真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碧玉,甚是温婉腼腆,忙摆手摇头道:“我认得去洗象池的路,乃是吟赏峨眉山月的绝佳去处,不劳雪儿领着了。”
雪儿低着头,金钗瑶光,声音细如蚊,低低的道:“我家仙子一言既出,万无更改之理,公子请!”
凤采铃也要跟着去,凤凰仙子道:“这位凤采铃姑娘留步,他去见旧情人了,你随他去岂不是徒增烦恼?再要与舍妹不和,口角起来,争风吃醋,更不好了。你我名姓都有个凤字,也算有缘,不如留下来与我共进晚宴如何?任由他们老情人相会,舍妹想必备好酒宴,也只招待他一个,铃姑娘就留下来吧。”
凤采铃本待要看看明月公子的这位老情人怎么个样子,早已生了一肚子的气了,听凤凰仙子说的也在理,回想自己值不值得为明月生气,又一想他们老情人相见,自己真要去了撞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落得不去也好,眼不见心不烦的。
当下凤采铃点了点头道:“好!明月你自去吧,我可不等你,若是与那老相识旧情复燃,也好!只是休要再来见我!”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道:“怎么会?天上地下,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仍她是谁,我见了唯别而已,再没有他想。”
凤凰仙子听着明月对凤采铃的这一番告白,直皱眉头,叹道:“世上多的是这种甜言蜜语且负心薄幸的男子,千万别被他花言巧语的骗了,看来凤采铃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儿,哎!别理他,铃姑娘,你会插花么?”
凤采铃听得大获我心,狠狠的瞪了一眼明月,淡淡道:“插花?略懂。”
明月公子见凤凰仙子招待凤采铃,两个绝色的女子倒谈的十分投缘,又是花儿又是粉的说的正好,看都不看明月公子一眼。
明月公子无奈,心里还惦记着凤凰仙子所说的妹妹,似乎是自己的旧情人,但又不能断定究竟是谁了,只得道:“有劳雪儿妹妹了,我们走吧。”
雪儿提着个宫灯,领着明月公子出了偏殿,过了几处游廊,矜持的道:“出了偏殿院落的角门,有通往洗象池的山路,离着金顶最近,公子请随我来。”
两人出了角门,左右就再没有蜀中的弟子了,明月公子随着雪儿,信步踏在月如霜的山道上,只觉得心旷神怡。明月公子有心逗一逗这腼腆矜持的雪儿,笑道:“只你一人随我下山往洗马池,夜间山路上不害怕么?”
雪儿淡然一笑道:“这条山路也不知走过几百回了,熟的很,怎会害怕?”
明月公子奇道:“我看进山见着的你们峨眉山女弟子,除了那紫衣的若溪外,数你芳龄小了,看你步若莲花,光华内敛,武功法术却也不错,比那采莲姐和香君姐强的多,是也不是?”
雪儿还是淡淡的笑道:“公子好眼力,她们武功法术果然不如我,不过我是兰系十弟子的七妹,她们是我大姐和二姐,当着她们的面儿,你千万不能这样说哦。”
明月公子点点头笑道:“了解。雪儿,我且问你,我们要见凤凰仙子的妹妹是谁呀?还托灵猴给我传书,真是我的旧相识么?我可猜不透,你快告诉我究竟是谁?我也好做到心里有底。”
雪儿抿嘴一笑道:“是我家仙子义结金兰的妹妹,横竖是你的旧相识,她特意吩咐过我们的,未见你之前,不准我们乱说,以防你又早早编花言巧语应付了事。”
明月公子一怔,唯有苦笑道:“也罢,我们快走,我倒要见见她究竟是谁!”
峨眉山月,自古闻名。有道是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峨眉山上,也惟有洗象池,是赏月的最佳去处。
洗象池,淡烟笼月华。
初喜亭下,半月台前,已然摆好了一桌酒宴。
雪儿把明月公子带到这里,便飘飘万福道:“公子稍候,我去叫小姐来。”
吟月楼上箫声起,雪儿也往吟月楼去。
明月公子顺着箫声抬头望去,却看不分明,只看到佳人的倩影,玉手芊芊,持着玉箫。
好熟悉的倩影!但又一时想不起究竟是谁了,只听得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仿佛有解不开的愁绪、千回百转的郁结,不知是喜是愁、不知是怨是恨。
明月公子立在初喜亭下怔怔的瞧着,仿佛都听得痴了。
雪儿上了楼,淡然一笑道:“玉姐,人给你请过来了。”
箫声停歇,明月公子一怔,玉姐?莫非是她!
只见那倩影收起了玉箫,袅袅婷婷的款步下楼来,借着如霜的月光,明月公子终于瞧清楚了,赫然便是与舞红袖慕容红袖齐名的江南名姬歌漱玉哥舒玉儿!
那淡雅沉稳的气质,那婀娜的体态,依然如在处州听雨楼初初见明月的样子,凤眼都没有看明月公子一眼,长睫下的秋波暗涌,仿佛心驰远方,不是哥舒玉儿是谁!
明月公子惊道:“玉儿!你怎么在这里?哎!我本该料到是你的。”
第五百八十章 三别玉儿
洗象池,初喜亭下,半月台前。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明月公子惊道:“玉儿!你怎么在这里?哎!我本该料到是你的。”
明月公子期待着哥舒玉儿还如从前一般,初初见面时凤眼流盼说上句“坏蛋”,但此时此刻,只见着哥舒玉儿还如从前一般淡雅、沉稳,但这一句坏蛋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
歌漱玉哥舒玉儿只是淡淡的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扬州一别,明月大公子又添新欢别爱,可喜可贺呀。”
明月公子恍然顿悟玉儿为何不弹最擅长的琴声,反而先吹箫一曲,原来她依然刻骨铭心的记着泪洒扬州,伤情切。
明月公子只有苦笑:“你是说与我在一起的凤采铃?其实她本来就是我最心爱的女子。”
哥舒玉儿走过了明月公子面前,倒了樽酒,闻听此言,霍然回身,冷冷的道:“你到底有多少个心爱的女人?”
明月公子认真的道:“只她一个。”
哥舒玉儿冷笑:“暗夜留香呢?哼,你旧情忘的好快。”
明月公子叹道:“诚如你当时所说,我与暗夜留香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不能与凤采铃相提并论的。”
哥舒玉儿冷哼道:“我看你寻的相好的一个比一个漂亮,真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好眼光啊。”
明月公子苦笑道:“你有所不知,我没来三千界前,凤采铃叫秋水,与我已经是两厢情愿。”
哥舒玉儿冷冷的道:“我不管她叫凤采铃还是叫秋水,你也不必花言巧语的百般解释,总之在扬州廿四桥上,我的话你还记得么?”
明月公子叹道:“佳人的临别赠言,怎敢忘怀?你终究是没有原谅我的。”
哥舒玉儿淡淡道:“我说过,总有一天我要你后悔终生,总有一天我要你跪着来求我。”
明月公子苦笑道:“本以为光阴荏苒,随着时光的流逝你淡忘了,不想着多半年未见,你还是念念不忘。”
峨眉山月,新月如眉,月如霜。
如霜的月光洒在明月公子和哥舒玉儿身上,同样照一池月的光华。
哥舒玉儿拂起皓腕上的云袖,双手捧起玉樽,依然淡淡的道:“这是一樽毒酒,你敢喝么?酒能断肠,人已断肠。”
明月公子接过玉樽,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哥舒玉儿秋波流转,怔怔的盯着明月,倒也有几分钦佩他了。
明月公子看了看她,淡然一笑道:“若真是毒酒,你又何必说与我?可见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