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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她此时的心也如碎了的簪子。
直等到暗夜留香的泪珠一滴一滴滴在明月公子的脸上,明月这才霍然而惊,喃喃道:“你哭了。”
暗夜留香只顾哭,不理他。
明月公子再也受不了,没想到自己一句违心的话也能伤害这个看上去冷冰冰,心头却是极热的冷美人的心,忙道:“你别哭了,气你说着玩儿呢,其实我很喜欢你的。”
暗夜留香忽然止住哭声,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转着泪痕,直勾勾的盯着明月公子,忽的冷冷道:“真的?”
明月公子此时此刻又怎么忍心伤害人家外面坚强,内心却如水一样柔弱的女孩子的心灵,而她却偏偏又要装作冷冰冰的样子,只有长叹一声:“自然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胸口。”
暗夜留香紧紧攥着明月公子的手,却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明月公子一怔,就觉得触手之处心跳的很厉害。
暗夜留香幽幽叹道:“你是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的,自然心里喜欢的要命了,不管你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反正我都跟定你了,并且我不是母老虎。”
明月公子正色道:“我对天发誓喜欢你,只是你还是不要喜欢我的好,我可消受不起。”
暗夜留香叹道:“花心大萝卜你又来油嘴滑舌了,你可见世上所有负心的哪一个不是海誓山盟,信誓旦旦,到头来都是见了新人忘了旧人。”
明月公子苦笑道:“哎,真喜欢就是真喜欢,假的就是假的,你既然知道我是花心大萝卜,为什么还喜欢我呢?”
暗夜留香忽然轻轻在明月脸上咬了一口,破涕为笑道:“你怕不怕我了?”
第七十五章 虚惊一场
缙云县,第二十九洞天,仙都祈仙天。
一条人影趁着夜色苍茫,匆匆的奔过了紫芝坞。
快到芙蓉峡时候,那人影放慢了脚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挪向谷口。
黑暗中忽然听一人低沉而苍老的声音喝道:“谁?”
“我!小徒狂刀,是天虚祖师么?”
原来要趁着夜色离开仙都的,正是狂刀,他见过了仙都观紫阳观主的伤势,早已热血沸腾,不能自已,虽然青阳子和紫阳真人如何劝导他制怒,劝导他冷静,但狂刀毕竟是狂刀,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狂刀。
狂刀表面上答应的很好,甚至眺望完仙都的胜景就悄悄的回房安静的休息了,就连青阳子的两个徒弟玄素和玄真捧来素饭素食,狂刀也是毫不客气的与两位师兄弟一起吃了,谈笑风声,师兄弟之间并不见外。
谈话间狂刀打听灵山寺的方位远近,包括寺众的多少,素来与他们的来往,玄真玄素师兄弟俩无甚心机,还以为狂刀师兄只是关心此事,随便问问而已。
直等到暮色降临,狂刀忽道:“你两个坐着,我要走了,记住,不要告诉你们师父,就说我还在房中熟睡。”
玄素和玄真一愣,奇道:“师兄?这天都快黑了,你要去哪里?就算走也要知会一下师父啊。”
狂刀道:“若是告诉了还走的成么?我要去灵山寺,你们去么?”
玄真和玄素吃了一惊,万万料不到狂刀师兄竟然要不辞而别,赶往灵山寺,忙劝阻道:“不去,不去,狂兄也千万去不得,观主有令,仙都上下都不得轻举妄动,没有号令都去不得灵山寺。”
狂刀笑道:“我又不是仙都观的,自然不必遵循观主号令,就算师伯师叔知道了,顶多也是臭骂一顿,只是你们不要说我去了也就是了。”
玄素知道这位狂兄的脾气,知道怎么劝也是劝不住的,灵机一动,忽然道:“狂兄真要去我们也拦不住,狂兄要我们对师父隐瞒也不难,只是芙蓉峡有几位祖师爷爷守着,师兄过的去么?”
狂刀道:“我自有办法,你们迟上一个时辰再向青阳师叔禀报。”
狂刀说走就走,话声未落已经夺门而出,低声道:“告辞了。”转眼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狂刀其实对出芙蓉峡并无把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果然刚走到近前就听到天虚道长一声断喝,只有硬着头皮答道:“小徒狂刀,是天虚祖师么?”
天虚道长一怔,奇道:“狂刀,是你?你要去哪里?”
狂刀素来敬重天虚道长,只有苦笑道:“弟子要去夜探灵山寺,就此先告辞了。”
天虚道长脸色一沉,道:“小娃娃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此刻灵山寺高手云集,都是聚集了佛教高手,正等着咱们前去报仇雪恨呢,如今你冒冒失失的去了,岂不正是自寻死路,人家巴不得呢。”
狂刀叹道:“晚辈见到紫阳师伯的伤势,恨不得插翅飞去替师伯报仇,就算敌不过,打探下虚实也是好的,总之不会有事的,就算他们发现,又认不得我,不碍事的,小徒定会全身而退。”
天虚道长正要反驳,这时守卫芙蓉峡的几位祖师辈的老道都闻声而来,天虚道长说狂刀要去夜探灵山寺,几位老前辈都是摇了摇头,叹道:“年轻人壮志可嘉,只是太年轻气盛了些,如今观主还未康复,观中好手不多,并且摸不清灵山寺底细,如何能轻举妄动,我们静守几个月,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策。”
天虚道长叹道:“狂刀,你这几位祖师爷爷都说的对,仙都为我教第二十九洞天,声名外露,能不请人尽量就不请人,一切由我观自己解决。”
狂刀插口道:“可弟子并不是外人呀。”
天虚道:“你自然不是外人,只是你也太性急了些,待你紫阳观主伤势好些了,本观自会组织力量来报此仇,到时候也有你一份,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耐心的等待就是,听祖师爷爷的话,回去歇息吧。”
狂刀无法,知道众位祖师爷爷一拦,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出不去了,待要悻悻而回,又恐玄素玄真笑话,想了想只有道:“就让晚辈与众位祖师爷爷多守一会芙蓉峡吧,晚辈还有好些事情要请教众位祖师呢。”
天虚道长微微颔首,笑道:“也好。”
正在此时,忽听鼎湖峰传来急报,似乎有人声喧嚷,几位和狂刀年岁差不多的道士匆匆跑来,众位祖师都以为灵山寺攻来,霎时间长剑出鞘,凝神等待。
狂刀不由得精神大震,也是摩拳擦掌,宝刀出鞘。
报事的道士到了,众人忙问:“灵山寺派来人了?”
小道士们气喘吁吁,摆手道:“不是灵山寺的。”
天虚道长皱眉道:“不是灵山寺,那是哪里的?”
小道缓过气来才道:“听口音像是乌镇而来的,口口声声要找狂刀师兄报仇呢,为首是个穿着一身大红的女子。”
众人都是一愣,目光齐齐转向狂刀,狂刀也是一愣,奇道:“他们是怎么跟来的,这可奇了。”
当下众人一边往外走,狂刀一边简练讲述他在乌镇的奇遇,和秋风十二的决战,聚贤楼二十余人奇异的死状,以及莫名其妙的飞刀取了秋风十二的性命,然后魔女红袖刀率领乌镇群雄怎么怎么误会了自己等等。
天虚道长和众位祖师这才恍然,原来虚惊一场,区区乌镇的豪杰不足道也,天虚道:“就算如此,我们也得提防他们中间混有灵山寺的,谁知道是什么阴谋呢,却不可放一个人过鼎湖峰来。”
众人齐齐称是,狂刀老大的惭愧,苦笑道:“这是弟子的私事,弟子一个人就足够料理了,如此劳师动众的,乌镇那帮豪杰倒以为弟子打不过来仙都洞天躲清静呢。”
天虚道长拍拍狂刀的肩膀道:“不妨事,芙蓉峡我已经派人留守了,且去和你看看热闹去。”
第七十六章 路痴
仙都洞天,鼎湖峰下。
天早已黑了,夜色正浓,而鼎湖湖畔却亮着数十只火把,耀的夜空一边都是火红色。
数十只火把前面,却亭亭玉立着一位红衣美女,再火把的照耀下,更是衣如其人,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狂刀与众位仙都观祖师以及仙都观中弟子转出鼎湖峰,赫然便瞧见了领头的红衣红裳的红袖刀,俏生生的远远的站着,身后乌镇群豪亮着火把,口中还呐喊道:“魔王狂刀,杀人如麻;背后偷袭,卑鄙下流!”
狂刀微微冷笑,此刻早已对观中各位道长师兄解释清楚,心中一片淡然。
而仙都观中与狂刀年龄仿佛的师兄弟们却从未见过如此美貌妖冶的女子,都怔怔的盯着火光中一身火炭红的红袖刀,尤其是红袖刀一颦一笑,简直能够颠倒众生,令人骨头都酥了半截。
狂刀回头向天虚道长等祖师爷爷施礼,又朝着众位观中师叔和众师兄弟作了个揖,朗声道:“此事乃是由弟子狂刀引起,其间种种误会,也皆有狂刀一人承担,与仙都观上下无关,还请各位前辈和师兄弟们作壁上观,由狂刀一人料理足矣。”
这番话的用意既是向仙都观说起,同样也是说给乌镇群豪而听,言明此事与仙都洞天无关。
天虚道长点点头,自信以狂刀的武功和名声震慑群豪确实足矣,眼睛却不住的打量乌镇群豪中是否绝顶高手,是否有形迹可疑的灵山寺中混来的宵小之辈。
狂刀背着龙头宝刀,不慌不忙,大踏步走到乌镇群豪近前,显得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乌镇群雄无形之中感觉到一股杀气正浓,直等到狂刀走到近前,却没有一个人敢骂了,都是面面相觑,你瞧着我,我看着你,丝毫不敢直视狂刀冷冷的目光。
狂刀冷笑道:“难为你们追了一天一夜,才追到仙都洞天,怎么不骂了?嗯?”
红袖刀手持着火把,冷冷道:“狂刀,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难逃公道。”
狂刀根本不屑一顾:“就凭你们还想吓的我落荒而逃,可笑,可笑!”
红袖刀俏脸变色,凤眼闪过一丝怨气,喝道:“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就算你本领高强,顶多也只能杀了我们而已,你封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么?”
狂刀冷笑:“哦?你倒说说,我怎么成了杀人魔王了,怎么卑鄙下流了?”
红袖如数家珍道:“你在乌镇聚贤楼上不分青红皂白毒死了二十余人,又在聚贤楼后园与秋风十二决战,我们亲眼看见你正面假仁假义,背后偷袭,却暗下手脚,不知放了什么暗器,最后为了掩人耳目,来了个调虎离山耍了我们,连秋风十二的尸体也盗去了,真是作恶多端,恶贯满盈!”
乌镇群豪一阵激愤,大喊大叫,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
狂刀冷笑:“我与乌镇上不论绿林道还是各路的豪杰都无怨无仇,就算聚贤楼里二十余人捆在一块儿也不是我的对手,况且我杀人还需要投毒么?真是可笑之极,倒是你红袖刀才是鼎鼎有名的使毒的大行家,嘿嘿,嘿嘿。”
乌镇群豪也曾细细检查过聚贤楼上的尸体,显然都是中了一种极厉害极霸道的毒而死,又想狂刀要杀什么人真的不需要那么费事,不由得将信将疑,目光都转向了红袖。
红袖怒道:“你这是栽赃陷害,恶人先告状。”
狂刀又好气又好笑,冷冷道:“是你在栽赃陷害于我吧,当时有谁亲眼见我投毒了?谁能作证?”
乌镇群豪都如泄了气的皮球,怎么想怎么也不像是狂刀所为。
狂刀忽又傲然道:“既然你们喜欢栽赃陷害好人,那也不妨,就算都是我杀的,我是大魔头,向来都是杀人不眨眼,你们又奈我何?”
红袖冷冷道:“哼,就算聚贤楼里人不是你毒死的,那么后园里你和秋风十二决战之时我们可清清楚楚瞧见的,你赖不掉的。”
狂刀同样冷冷道:“不管秋风十二是怎么死的,不管是谁出手的,他总归是败在我的刀下,你们也亲眼看到的,既然是决战,就是一决生死,不是他死就是我死,这有什么卑鄙无耻的?”
众人都为之气馁,的确亲眼瞧见狂刀击败了秋风十二,至于本来也没规定不许用暗器,显然从道理上自己一方也站不住脚跟。
红袖气的直跺脚:“那秋风十二的尸体呢,你杀了他也就罢了,怎么偷去了他的尸体,是何用意?”
众群豪忽然又有了自信,纷纷道:“正是!秋风十二的尸体呢?你是怎么盗去的?”
狂刀奇道:“秋风十二的尸体?我怎么知道,嘿嘿,红袖刀,你冤枉别人的手段真是厉害的很呀,他活着的时候都打不过我,死了我还怕什么?嘿嘿,好笑啊好笑。”
众群豪一听,果然言之凿凿,虽说狂刀傲慢,但毕竟说的不差,真的活人都不怕还怕死人?
红袖被驳的无话可说,只有恨恨道:“哼!废话少说,还我秋郎的命来!”
就见红云一闪,红袖之刀如风驰电掣般的斩来,狂刀暗暗好笑,冷冷道:“就算你刀法不错,也不必跟我比刀,岂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么?”
红袖早已气的脸色煞白,一招狠似一招,刀光碧绿,显然喂了剧毒,狂刀不敢怠慢,龙头宝刀一出,杀气顿时更浓更烈了。
乌镇群豪不不由得被这股杀气所震慑,齐齐退后。
狂刀本来也无心取红袖这个恶女人的性命,更不能在本教仙都洞天杀人,素来知她人面桃花,风流韵事,倘若死在自己的刀下,还不知会引来多少人说三道四呢,因此也只是连连招架,令她知难而退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