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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文蔷已有些被感染,剑南问道,“你现在赞同我的做法了吗?”
“不赞同。”文蔷一口答道:“不管怎么说,掩盖事实都是不对的选择。但是,剑南,我为你是这样的男人而感到自豪。”文蔷已高兴起来,眼前的男人,让她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爱的价值。
这边文韬的伤势已经脱险,另一边,文章也正在抓紧对剑南下手。他私下里找到刑部负责办案的庭审官,吩咐说要淡化前面的原因,抓死司徒剑南行凶的事实,尽快让他画押。并以他和他的大女儿作保证,如果庭审官把这件事做好了,他的官会比现在做得更大。
刑部庭审官得了文章的许诺,哪还有什么顾忌。他来到刑部大堂提审司徒剑南,将庭审记录摆在剑南的面前,要他画押。剑南看罢庭审记录,指出关于事情的起因,记录上说得太过模糊。庭审官显出问题不大的样子,安慰道,那不是重要问题,你需要承担的只是在明知道对方是文韬的时候,向他背后射箭这一点,其他都没有问题。
剑南将信将疑。但一向循规蹈矩的他对司法并无了解,也愿意相信人的善意,再仔细看了看,也提不出反对意见,只好提笔画押。庭审官拿到司徒剑南画押后的供状,立刻来见皇上。朱允看着供状,同样看出打仗的原因不详,无奈程序规范,手续合法,加之当事人已供认不讳,便下旨将犯人押入重犯大牢,听候判罚。
皇上下旨的消息一经传出,满城哗然。文蔷得知剑南已押入重犯大牢,知道是爹爹一手谋划的,却无回天之计,气得从家里跑出来,正好撞上了怒气冲冲的司徒静。司徒静一见文蔷就跳起来:“都是你们文家做的好事,干嘛非要害我哥哥,我哥哥那么爱你,难道你就不能向你爹爹求个情?”
“你怎么知道我没求,我已经想尽办法了,我就是因为求情才被爹爹骂出来的。”文蔷也是满肚子的气,正憋着没处撒呢。
“他不答应你不会跟他闹?”
“你以为我也是张牙舞爪的小龙虾?”
“你——知道了?”司徒静一怔。
文蔷顿了顿,道:“司徒静,或者我应该叫你小龙虾。你的事我知道不少了,我也去牢里见过你哥哥。我知道你做了许多令人钦佩的事,你哥哥代你受过也是至情至性,可你却认可了你哥哥代你受过这件事,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不是心地最善良的吗?”
“你,你什么意思,我知道我连累了哥哥,可什么叫代我受过?”司徒静蒙了。
“你不是跟我装糊涂吧,文韬难道不是你射伤的?”
“怎么会是我?我根本就不太会使弓箭。”司徒静叫起来,突然反应过来,“怎么,文韬不是我哥哥射伤的?”
“司徒剑南何等英雄,怎会是背后射人的角色。”
“那真的不是哥哥了?哥哥是以为是我射的文韬所以才替我背黑锅?”司徒静眼睛睁得就要掉下来。
文蔷点点头:“你发誓不是你射的。”
司徒静对天发誓。又回忆起那天的情景。那天她从树林里冲出来,文韬已经负伤。她看见了哥哥,他的脚下有一副弓箭,所以她才以为是哥哥射的。而她在树林时,也从地上捡了一副弓箭,当时也正在她手上——所以呀,哥哥才会怀疑是她射伤了文韬。
可是,眼下的情形是,司徒剑南已在供状上画了押,文章是铁了心要报复司徒家,而皇上已下了旨——想到这里,文蔷又流下泪来。倒是司徒静的心里,涌上了一股蛮劲,“文姐姐你别哭,我不会让这事就这样,哥哥没犯错,就不该受罚。就算挨罚,也该由我担着,你放心吧。”
可是话虽这么说,司徒静的心里哪有什么主意。那天她在屋里哀声叹气,只想用自己去把哥哥换回来。但她心里清楚,这哪是什么主意呀,弄得不好,反而会死一个搭一个,让爹娘更加伤心。文章是铁了心要害司徒家,而文家的势力又那么大……
“除非去见皇上。”阿莲也帮着她着急,随口说道。
听了这句话,她突然眼前一亮,跟着陷入了沉思。从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有了主意。
那天她带着万人敌来到白云飞的住处。万人敌不知她有什么事,一路嚷嚷着,找他一人就够了,干嘛要把白公子拉进来。又说出银子嘛,找白公子准没错,想办法嘛,还得靠他万人敌。然而司徒静满脸慎重,坚持要找白大哥当参谋。见了白云飞,司徒静开口就道:“我想见皇上,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进宫,见到皇上。”
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话吓住了。万人敌的嘴半天也合不上,“这——这是开什么玩笑。小龙虾,你不是吃错药了吧?你要说想见神仙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约个三个五个,可这皇上,你肯定是吃错药了,干嘛见他?”
“为了救司徒剑南,我必须见他。”
“小龙虾,你也太会难为人了。”万人敌又叫起来,“这要是小家小院的,说进去也就进去了,可这皇宫大内,哪只脚下去不踩出十个八个侍卫来,就算是摸阎王爷的鼻子也比这好办。还是算了吧,小龙虾,你要是闷了,我可以把春芳园的当家花魁给你偷出来,怎么样?”
“不,我就要见皇上。”司徒静只有这一句话。
“哎,我有办法了。”万人敌突然道。
“什么办法?”所有的人眼睛都亮了。
万人敌嘿嘿笑道:“既然拉白公子进来了就不好让人家没事干。白公子,你快想个主意吧。”
白云飞瞪一眼万人敌,道:“万人敌,我看你这办法不怎么样嘛。”
“白大哥,我来你这里就是因为我觉得你不是一般人,你不会一点办法也没有吧?”司徒静求起了白云飞。
白云飞想了想,道:“三弟,你想进宫见皇上,那真的比登天还难。不过,如果等皇上出了宫,可能会容易些。”
“皇上出宫?皇上何时会出宫,你知道吗?”司徒静睁大了眼睛。
“据我所知,明天是这个月的初一,皇上必会去护国寺进香。”
第八章
第二天上午,京城的街上果然走来了一列队伍,绵延浩荡,冠盖旗幡,威严宏伟,一看便知那是皇上出巡的阵势。路的一端,司徒静由远而近,策马狂奔而来。侍卫们似乎有所预感,刀枪出鞘,十分警惕。一侍卫大叫道:“什么人,胆敢冲撞圣驾,杀无赦。”
司徒静离侍卫越来越近了,突然两柄飞刀射出,正中她身,司徒静应声落马。待她站起起,扮成杀手的万人敌、巴虎、熊二突然杀出,司徒静身中数刀,鲜血飞溅,倒在地上。侍卫们冲过来,万人敌从司徒静身上抢走一物,与巴虎、熊二奔向一辆飞奔而来的马车,那驾车之人正是白无双。
侍卫们围至司徒静身边,见司徒静一身鲜血,满脸血污,问道:“你是什么人?”司徒静有气无力道:“证据已被杀手们抢走了,快通知皇上,大事不好。”说完晕了过去。
皇上驾前,朱允已走下辇来。陈林带着一些侍卫警觉地跟着。几个侍卫抬着鲜血淋漓的司徒静过来,侍卫报告:“就是这个人,他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证据要交给皇上,却被人劫杀。”
“他还说了些什么?”朱允问。
“他说,快通知皇上,大事不好。”
虽然近在眼前,由于司徒静浑身是血,朱允和陈林都未认出她来。这时候司徒静慢慢睁开眼睛,朱允道:“你告诉朕,怎么个大事不好?”
“皇上,司徒剑南是冤枉的。”司徒静道,突然发现面前的人是尹框。
“尹二哥,怎么是你?”
“小龙虾!”朱允也认出了司徒静,满脸的惊异。
司徒静忽然站起,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尹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陈林叫道:“小龙虾,圣驾面前,还不下跪磕头。”
司徒静哪里相信,叫道:“尹二哥,你是装皇帝玩吧,会不会玩得太过火啦?”
朱允笑道:“哈,三弟,相信你的眼睛,你看这个阵仗,像是装出来的吗?”
司徒静看了看浩荡的阵势,到底不像假的,“你——你真是当今的圣上,万岁爷?”
“如假包换。”
司徒静两眼一翻,当场瘫软过去。
等她回过神来,他们已来到了护国寺的一间屋里。身为皇上的朱允就坐在她的对面。她的脸上浮着梦游般的表情:老天,尹框竟然是皇上,怎么会是这样?
朱允嘴角含笑,看上去心情极好,见司徒静还有些恍惚,便道:“我要不是皇上,上回劫狱的事怎么能善了?尹字下来个方框不就是君吗,其实我早就告诉你们我是君了。”
“皇上,你现在是皇上了,那我们就不是兄弟了吧?”司徒静信了事实,却有些悲哀。
“我们是对天发的誓,当然一辈子都是兄弟。说吧,三弟,急着见我干什么?”朱允口气平常,态度却十分明朗。
“我说尹老二,”司徒静顺口就道,发现不妥,又赶紧改口,“不是,我说皇上啊,这些天见不到你我都要急死了。”
“为什么要见我?”
“我心里就寻思你上回能救大伙出狱,这回一定能救司徒剑南。好了,我二哥是皇上,那司徒剑南肯定是没事了。”司徒静舒一口气,明显轻松起来。
“小龙虾,你和司徒剑南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不敢瞒皇上,司徒剑南其实是我哥哥。”
“噢,那你是司徒将军家的二公子了?”
“差不多了。”司徒静点点头,又道,“皇上,你可要救我哥呀,他真是好冤啊。”
司徒静便把那天晚上的前后经过向朱允说起。朱允听了,连连点头。对于难民的事,他一向是支持小龙虾的,而且文韬用火烧了难民棚,确实可恨。只是说到案子,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那文韬真不是你哥哥射伤的?”
“千真万确,哥哥误以为是我伤的,为了保护我,就自己担下来。这事你表妹文蔷最清楚。”
“哦,文蔷说的倒不会差。”朱允点点头,却把眼睛看向司徒静,“可我怀疑那一箭是不是你射的?”
司徒静急了,“我小龙虾一向敢做敢当。那个文韬真是该死,我就是射了他也不必否认,何况我二哥现在是皇上,更没必要撒谎了。”
“这么说我倒相信了。”朱允又点了点头。
见朱允信了自己的话,司徒静催他快放哥哥。朱允却道,暂时还不能放,得让他在牢里待些日子。如果突然放了,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丞相、贵妃还有母后那里还得费时间解说。听他说得如此复杂,司徒静不耐烦了:“还待,你这皇上也够婆婆妈妈的了。”
朱允笑道:“你说得对,皇上最婆婆妈妈了。但我向你保证,你哥哥会没事的。”
得了皇上的保证,司徒静完全放下心来,这才急着告辞,说要回去告诉爹娘,省得他们担心。临走,朱允特别叮嘱,要她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司徒静笑道:“我知道,这是咱哥俩自己的事。”
回到家里,司徒静将好消息告诉爹娘,爹娘哪敢相信,逼问她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刚才发生了什么?司徒静只好实话实说,说她挡驾见了皇上,跟皇上说了难民的事,皇上很同情,认为错在文韬,并承诺哥哥一定没事,过几天就可以完好回家。
“你说的是真的?”司徒青云依然将信将疑。
“不信你去问陈林。”
“陈总管你也认识?”司徒青云吃惊道。
“我们是好朋友呢。老陈这人不错,武功更棒。”司徒静得意道。
在朝庭上效劳一生的司徒青云,完全被眼前的小女搞蒙了,连连摇头:“你这孩子,真叫人不可思议。”想了想,又不免忧心起来,“静儿啊,跟文家结怨,这事可不是小事,你以后要吸取教训哪。”
“爹,那要是得罪了公主,是不是更吓人?”司徒静调皮地笑道。
却说那安宁公主在大街上丢了面子,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一直想伺机报仇。她派出侍卫四处打听,发誓要找到那两人。那天侍卫前来报告,说是有消息了,先前跟公主动手的那个人,是街上有名的混混,名叫小龙虾。
“一个臭混混,竟敢跟本公主动手,真正找死。”安宁咬牙道。
“而另一个人,有关他的消息不多,听说是小龙虾的结拜兄弟,姓白。”侍卫又道。
“怎么才能找到那两个臭小子?”
侍卫回答:“查遍了,没人知道这两个人住哪儿。不过那小龙虾总在街面上混,要想找他,只要在街上多逛逛就能逮住。”
安宁笑了笑,得意道:“本公主今天气不顺,走,找小龙虾出气去。”
今天的安宁公主轻装出行,身后只跟着两个人。原本华丽高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