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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虾生事。
那天万人敌三人从难民棚出来,回到街头的闹市区,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听万人敌道:“哎呀,这一段尽做大善人了,这闹市里没了万人敌,简直凄惨得不成样子。”
“可不是,傻小子的钱没人骗了,这里的生活太单调了。”巴虎也深有同感。
“好了,现在我们回来了。”熊二长叹一声道。
“哎,你们说那文丞相抽什么疯,这照顾难民的事他一古脑全派人接过去了。这重新回来骗人,我还真不大习惯。”万人敌摇摇头,一副苦闷的样子。
巴虎也感慨起来:“这人哪,好事做多了再回头干缺德事,必定需要个过程。”
“可不是,”万人敌道,“以前我们的生活多有规律,能骗的就骗,能抢的就抢,能赖的就赖,痛快淋漓。可经过这一段,一见穷人就想给人俩钱,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都是小龙虾给我们带的,现在想重操旧业太难了。”熊二抱怨起来。
“还有,现在做生意也不成。这他妈施粥惯了,一侍侯完人家给完人东西老忘跟人家要钱。不行,绝不能让善良在心里扎下根去,我一定要重新做回恶人。”万人敌紧握拳头,似乎痛下决心的样子,谁知松开手却往一乞丐的碗里扔了几枚铜钱。巴虎、熊二也跟着扔下几枚。
“你说这成什么样子了。以前,我不从乞丐碗里拿钱就不错了。”万人敌万人敌摊开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哎,几天不见小龙虾了,怪想她的。”巴虎突然道。
“这只臭龙虾,再不出来我就要骂街了!”万人敌扯开了嗓子,却见不远处,小龙虾正往这边走来。她一路嬉耍,见什么玩什么,摸摸这个,动动那个。而不远的地方,安宁公主也扮成男人,戴着一个大斗笠,帽子压得很低,正机警地四处搜寻,身边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扮成普通人的护卫。此时她看见了司徒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司徒静全然不知,还在一味玩耍。安宁悄悄靠过去,正要接近,眼前的人忽然多起来,一大块猪肉出现在眼前,安宁吓得一跳。
拿肉的是万人敌,“朋友买肉吗?上好的猪肉。”
“不买。”被挡住视线的安宁很不耐烦,她拨开肉,一扇排骨又了递过来。
“新鲜的排骨,好东西,吃了不发胖。”
“走开。”安宁大吼着,拨开排骨。几捆菜又堆在了眼前,一时间,叫卖声充斥于耳,安宁大怒,将眼前的菜打落在地,两个男人上来,推开众人,再一看,司徒静不见了。
“你们看见小龙虾了吗?”安宁问两个男人。二男人摇头。安宁气恼道,“真没用。”万人敌凑上前来,“原来你是小龙虾的朋友啊,她刚才进那个胡同了。”说着指向一个方向。安宁带着侍卫,立刻钻进胡同。
胡同的岔道口,巴虎和熊二扮成小贩正在卖东西。看见安宁等人,凑上前去,“几位,买些菱角吧,孩子都爱吃。”
“来几段藕吧,清火。”
“你们看见小龙虾了吗?”安宁问。
巴虎道,刚往这边走。熊二又道,不对,他走的是这边。两人争来争去,竟动手打起来。安宁不知该信谁的,便对手下道,你们俩去那边,我去这边。说罢转身就走,巴虎和熊二跟了上去。
安宁在胡同里飞跑起来。到了一拐角处,又碰上了万人敌,便道:“喂,你看见小龙虾了吗?”万人敌指向右边。安宁正要跑,却被叫住,万人敌道:“喂,你看见麻袋了吗?”安宁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理会,正要转身,一只麻袋已套在安宁头上。巴虎和熊二跟着上来,将安宁装进麻袋里。
安宁在麻袋里使劲挣扎,又吼又骂,要他们放开她。万人敌边扎紧麻袋边嚷:“就不放,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麻袋里的声音道:“混蛋,我是公主。”
万人敌道:“狗屁,我是王爷。”说着向麻袋猛踢一脚。
万人敌三人将安宁抬到一间小屋,这才解开麻袋,将她绑在一张椅子上。安宁的口里被塞上了毛巾,眼里憋满了愤怒的泪水。
安顿好安宁,万人敌出去找小龙虾,剩下巴虎和熊二看守安宁。二人边吃东西边聊着,兴趣十分浓厚。
“瞧啊,这小妞还会哭哦。”巴虎啃着馒头,满嘴的馒头渣子直往下掉。
“她的眼泪快要把我淹没了。”熊二故作哭腔,眼睛盯着安宁。
“可怜的脸蛋,梨花带雨。”巴虎又道。
“我们要不要帮她擦一下?”
“用嘴唇吗?那可是我的强项。”
安宁的眼里露出恐惧。
“哈,她不凶了,知道害怕了。”熊二狰狞地笑着。
“臭丫头,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打小龙虾的主意。”巴虎倒凶起来,做出吓人的表情。
“自不量力。小龙虾的朋友一人吐一口唾沫也把你淹死了。”
“等着瞧吧,看小龙虾来了怎么收拾你。”
“别害怕,我们俩心地是最好的。”熊二嘻皮笑脸道。
“别人都夸我们是色狼。”巴虎伸长脖子,把脸靠近安宁。
安宁浑身扭动,恐惧到了极点,眼里大滴大滴的泪珠滚出来。
第十章
万人敌在街头找到司徒静,老远就伸出了手臂,“小龙虾,快拥抱我吧,拥抱你世界上最好最忠实的朋友。”司徒静赶紧躲开,口里喊道:“饶了我吧,万人敌,我宁愿去拥抱一堆猪肉,或者一捆大葱。”万人敌骂起来:“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万人敌是你的幸运之神你难道不知道?”
司徒静平常听惯了他的胡言乱语,全不当真,问他有什么事,近来可干坏事没有。万人敌一听火气上窜,“你这只气人的小龙虾,你可知道,我万人敌刚刚救了你的命。若没我万人敌,你已经被人大卸八块了。”
司徒静仍当他是胡说八道。万人敌急起来,“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逮住了一个想袭击你的人。她差一点就砸得你脑浆迸裂。”司徒静理也不理,径直往前走。万人敌跟上道:“真的,是个女人。凶巴巴的,但装成男人,还带两个手下。我们把她的手下骗开,一下就给她装麻袋里了。”
“是个女的?”司徒静站住了。
“对,年轻的,收拾收拾肯定漂亮。哎,她还大叫自己是公主呢。笑死我了,在麻袋里大叫。”
“妈呀,万人敌,你可闯大祸了。”司徒静大叫起来。
万人敌很得意,“闯祸,当然,那是我的强项。除了你,谁敢说祸比我闯得大,我跟他拼个他死我活。”
司徒静捶胸顿足,说他确实闯大祸了,而且这一次比她的祸还闯得大。万人敌满眼疑惑,“就抓一个女人?”司徒静哀声叹气,又不知怎么才能让他明白,直怨他有事不通知一声,偏要自作主张。万人敌道,他只想悄悄抓住她,给她一个惊喜。
“抓一个公主来给我惊喜?”司徒静瞪着眼,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什么,公主?”万人敌收敛起嘻笑。
“没错,你抓的肯定是安宁公主。”
司徒静这才说起和安宁公主打架的事。并说公主一直跟她没完,在街市上已打了她几次主意,她都侥幸躲开了。
万人敌听司徒静说着,嘴巴越张越大,屁股却落在了地上,“天呐,皇上的亲妹妹啊,我的娘啊,这下糟了。只寻思打小猫一巴掌,这一下干虎屁股上了。这还不叫老虎吃了呀。”
看着摊在地上已吓成一摊烂泥的万人敌,司徒静哭笑不得,问他安宁公主现在哪里,他说在那间小屋,司徒静让他带路,他动了动,道:“不行了,我腿软了,不能带你去了。那烧红的烙铁你自己去拿吧。”
司徒静来到小屋前,将巴虎和熊二叫了出来。二人一听抓了公主,吓得魂飞魄散。巴虎直叫妈呀,这下把麻烦他爹都抓来了。熊二一脸苦相,只说他们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小龙虾呀。司徒静来回顿足,连连叫苦:“你们害惨我了。他手下的人知道安宁公主是来找我的,你们说溜就溜了,我呢,扛着小龙虾的招牌连个地缝都找不到。前一回丞相抓我就闹得鸡飞狗跳,好嘛,这回把公主装麻袋里了,她不要我命才怪。”
“那怎么办?现在放了她她肯定不饶你。”巴虎虽说害怕,却也觉得现在放人不妥。
“可要不放,她手下肯定会在皇宫里张扬,那就更没好了。”熊二觉得不放人更糟。
说来说去,二人还是毫无办法,只好围着司徒静团团转。司徒静也没办法,倒还有点勇气,“你们这几个鬼呀。算了,没辙了,豁出去了。你们先走吧。”
话音刚落,二人撒腿就跑,动作比兔子还快。
司徒静站在门外,狠狠地运了口气,推开房门。被绑在地上的安宁,闭着眼睛,看上去很有些疲惫。司徒静大声道:“怎么样,跟我小龙虾玩捉迷藏,一下子把自己装麻装里了吧?”安宁睁开眼,一见是司徒静,眼里窜出了火苗。
“瞪什么眼,我现在随时都可以把你杀了,毁尸灭迹。”
安宁不说话了,火苗熄下去,换成了害怕。
“可我小龙虾是条响当当的汉子,我要让你真正知道我的厉害。让你知道什么是大丈夫,真混混。”司徒静背着手,来回踱着,故意虚张声势,显得十分潇洒。
“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是哪个大官家的野丫头,还可能有个武功高强的师傅。但我,小龙虾,不怕。你不是要跟我斗吗?好,我应战。我告诉你,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把你这样抓到三次才算赢。而你,只要能抓到我一次我就算输给了你。我输了,我请你吃饭,摆一大桌酒席。你要输了,也得请我一顿。就这样,你要答应我就放你。”
安宁在心里想:你想得美!不觉又瞪起了眼睛。
“你要答应,我现在就放你。你要不答应,我走,你爱咋办就咋办。答应就点头。”司徒静说着,做出要走的架式。
安宁拼命点头。
“好,赌博开始。不过可说好了,邀上几个人助阵也没什么,可要把什么背景身份抬出来,把老爹老妈哥哥叔叔都叫出来助阵可就太丢人了。其实我不怕你,就算你是一个知府的女儿,我也要把你抓住三次。”司徒静说着,动手放开安宁,扯下她口中的手巾。安宁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回头道:“小龙虾,你死定了。我说的,你死定了。”
安宁回到宫时,两个与她失散的护卫正在向太后和朱允禀报。见安宁回来了,大家松下一口气来。安宁黑着脸,又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太后有些生气,责怪她不该出宫乱跑,安宁却道,她去会一个平民朋友去了,一个“刻骨铭心”的朋友,她很想找到她好好款待她一次。
太后和朱允放下心来,各自回宫去了。二人一走,安宁抓起东西就向护卫砸去。两个护卫抱头逃窜,口里拼命喊冤:“公主,是您让我们离开的,我们敢不听你的话吗?”
安宁不扔东西了,把自己重重摔在椅子上。两个护卫又走上前来,小心道:“公主,你是不是被小龙虾掳去了?他伤到你没有?你为什么不跟太后和皇上说,让皇上下旨把小龙虾抓起来?”安宁不说话,半晌之后,恨道:“靠我娘和我哥算什么能耐。我安宁是什么人,我是公主,谁会比我更有志气。我就要靠自己的力量,报一箭之仇。”
从安宁的宫里出来,朱允送母后回宫。路上太后吩咐,不能让安宁再这样野下去了,得给她找个男人陪着,要朱允明天就宣白云飞进宫。朱允连连点头,“好,我明天派几个侍卫去,他白云飞要是再生病,我就让侍卫把他抬进宫来。”
第二天,白云飞第二次接到了圣旨。门口站着顺子,门外排着四个侍卫,一看架式,他就知道了不可能再推,急得在屋里唉声叹气。按照他的想法,那安宁公主在宫里一定跟妖精似的令人讨厌,要不然太后和皇上不会急着要把她嫁出去。白无双见他如此惨状,笑侃道:“公子,我怎么感觉你像要进龙潭虎穴似的。”
“还不如去那儿呢,哎,我的命真苦啊。”
然而再不想去也得去。白云飞把心一横,立即起身,随顺子来到太后宫中。到了殿外,他停下来,对自己说要振作精神,该面对的必须面对,又大大地吸上一口气,这才迈步进门。
太后早已经等在位上。白云飞跪下,施大礼,听太后叫他平身,起身立在一旁,始终低着头。
太后的目光却绕着他,仔细地,从上往下移动,再满意地点头,道:“云南王的儿子,果然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皇上的选择,果然不错。”
只听得一声长喝:“皇上驾到——”朱允已至门前。白云飞跪迎。随后进门的陈林,一眼认出了白云飞,猛吃一惊。朱允近在眼前,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