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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今天确实没时间。”陈林无奈道。
文媚儿趁机吩咐统领,叫他赶快回去回复司徒静。统领一走,文媚儿也不再纠缠,心满意足地回宫去了。
统领回到宫门口,将结果告诉司徒静,司徒静顿时暴跳如雷,又喊又叫:“什么事比我的事大?昏君。算什么朋友,背信弃义。办大事,办你个大头鬼。”
统领赔笑道:“司徒小姐,也就您敢这样说皇上。”
司徒静还不出气,又吼道:“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好,见不到,有什么稀罕。二哥不讲义气,动听的话全是假的,什么了不起的,我去见大哥总行吧。”说罢拍拍屁股,走人。
说来也巧。陈林回去将情况报告给朱允,朱允更加坐立不安,便问陈林:“她见不到我,会怎么办呢?”其实他口里这么问着,心里却猜到了她会怎么办。这也正是他的担心所在——她会去见白云飞。他知道,司徒静对男女间的事还并不太懂,他一直愿意用一种顺其自然的方式与她相处,想等她再大一点再把真情告诉她。可现在有了个白云飞搅在里面,弄得他成天七上八下。但他告诫自己,他对司徒静的感情一片真诚,他绝不会用皇上的身份来逼迫她,让她受到哪怕一点伤害。
自从白云飞答应了给安宁也给自己一次机会,便决定忘记司徒静。可真要做起来,并不容易。他的心里还是耿耿于怀,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皇上,身边的女人多得都碍眼,却还要跟他争司徒静。白无双便在一旁劝他,说那小龙虾哪里比得上安宁公主,何况人家公主是实心实意喜欢他,换了别人,这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要他认了。
白云飞满脸苦相,只说不认又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只要答应和安宁的婚事,对爹也好,皇上也好,都有个交待。可是,这喜欢一个人,哪是说忘就能忘的事。说着便念起来:“对,忘掉,我不能再陷在里头了。”又闭上眼睛,坚决道,“忘掉,什么小龙虾大螃蟹的,统统一边去。多想想安宁,你看那安宁,仔细一看,还真挺漂亮,那身段,惹火。那性格,跟小龙虾差不多,而且善良,天下第一善良。别看刁蛮点,可为了难民,什么都豁出去了。”
“混了,公子,弄混了。”一旁的白无双急得直摇头。
白云飞全然不觉,一味念道:“对,小龙虾呀,这世上哪儿找去呀。对,忘了,把安宁忘了。”
一阵糊里糊涂的挣扎之后,白云飞更加失魂落魄,见了门外走进来的司徒静,还以为是在做梦,直到看见了司徒静眼里的泪花,这才清醒过来。这司徒静在宫门口守了半天,终归没见到朱允,装着一肚子的怒气跑过来,见了白云飞,愤怒却变成了委屈,直怨朱允无情无义,令人伤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肯流下来。白云飞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心里的痛苦跑到了脸上。司徒静发现白云飞脸色异常,问他是不是不开心。白云飞半晌无声,闭上眼睛,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持住,既然决定了忘掉,就不能再想。
再睁开眼,只说自己没什么,只是一时有些不对劲。司徒静一门心思装着哥哥的事,以为大哥只是在为朱允的表现感到难过,便说自己也不再指望他了,想请大哥帮忙。原来司徒静此来的目的,是想让白云飞出面去约梁君卓,她想与梁君卓谈谈。
“约梁君卓,让他退婚?”白云飞提高了声音。他觉得这简直太天真了,根本不可能有结果。
然而司徒静却说,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试一试。
为了不拂三妹的意,白云飞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出面去约梁君卓。梁君卓来是来了,却是一脸的傲慢。司徒静耐着性子,拿出少见的好脸色,道:“梁公子,我敬你酒,过去有得罪的地方,请你不计前嫌。”
“我从不跟女人喝酒,你有什么话直说吧。”梁君卓直着身子,毫不买账。
白云飞打起圆场来,“梁兄,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胸襟宽广,过去的误会就别计较了。来,在下陪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梁君卓仍是坐着,不碰酒杯,道:“别一搭一唱了,找我来什么目的?说吧。”司徒静少了耐心,干脆道:“好,我直说。我希望你能考虑放弃和文蔷的婚事。”
“司徒静,如果你不比一只猪笨,就该明白这件事根本不该张嘴。”梁君卓满脸的不屑。
“我想心平气和跟你谈一谈。”司徒静坚持道。
“好,我听听你如何大放厥词。”
司徒静开门见山:“一、我想你现在已经知道,文蔷宁死不肯嫁你。”
梁君卓却道:“那我要等她死了才会相信。”
司徒静又道:“二、你就算得到她的人,也不会得到她的心。她和我哥的情义这一生都不会改变。”
梁君卓道:“就算得不到心我也要得到她的人。”随即又咬咬牙,“就算是为了给你们家难堪我也要得到她。”
司徒静强忍怒火,道:“三、你娶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人对自己并无好处,而如果你同意放弃,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你。请你想一想,大将军的能力并不比丞相差多少。”白云飞也附和道:“梁兄,我觉得司徒静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你干嘛不找个喜欢自己的人呢?而且大将军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
梁君卓的脸上露出了阴笑,道:“嗯,是有些道理。”
“说吧,要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出来。”司徒静以为他心有所动了。
梁君卓想了想,道:“司徒剑南把我打成那样,绝不能轻易就算了。我梁君卓恩怨分明,有仇必报。”
“那你要怎么样?”司行静问。
“除非他司徒剑南愿意到我面前,向我下跪道歉。”
司徒静想也不想,坚决道:“这不可能。你提别的条件,要钱要物要势力都可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以轻易下跪。”
梁君卓冷笑道:“我只要扯平我受的耻辱,其他免谈,如果不答应,那就没什么可说了。”说罢就要起身。司徒静见他要走,咬咬牙,决定代哥哥下跪。白云飞急起来,直叫不能。梁君卓哈哈大笑,只说他正好可以看看,这只不可一世的小龙虾,是怎么跪在他面前的。
白云飞还在叫着不要,话没说完,司徒静已经跪了下去。
“梁公子,我代哥哥向你赔罪。你大人大量,就请你成全我哥和文蔷吧。”
梁君卓挺直了身体,一副享受的样子,道:“光跪下不叩头怎么成。”
司徒静咬着牙,流出泪来。又开始叩头,“请你成全我哥,求你了。”
梁君卓点头笑着,心满意足了,这才道:“小龙虾,司徒静,你这歉道得不错。跪得好看,头磕得也利落。好了,咱们两不相欠了。”说罢起身就走。司徒静起身道:“那退婚的事呢?”
梁君卓回过头来:“我又不是蠢猪,干嘛要把好媳妇让给别人。你这傻瓜。”说罢出门而去。
司徒静大怒,大吼着兔崽子,我要杀了你,就要追出去,却被白云飞用力抱住。司徒静拼命挣扎,直叫白云飞放开,她要杀了这个侮辱人的狗东西。白云飞动情道:“三妹,你没受侮辱,你为哥哥的幸福而跪,跪得有情有义,跪得壮烈,跪得英雄,大哥真想跪在你面前说声佩服。”
司徒静安静下来,泪流满面,伏在白云飞肩头痛哭起来。白云飞抱着她,也不禁流下泪来。
抬起头,他却看见了朱允,立在面前,紧盯着他们,脸色十分难看。他赶紧推开司徒静,“看,你二哥看你来了。”
司徒静掉头看见了朱允,没好气道:“你不是不愿见我吗,还来干嘛?”
朱允也没好气,“我要不愿见你会出宫到处找你。”说着白了白云飞一眼,坐下来,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又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上。
白云飞道:“你不要误会,刚才——”
“不要说了,刚才我在隔壁听见了。无双带我来的。”朱允打断他。
朱允又道,此来他是专门来向司徒静解释刚才宫里的情况。侍卫传话时,遇上陈林正在阻止文媚儿,所以只好说谁也不见。司徒静知道错怪了朱允,有些不好意思。朱允又道:“我猜你就会去找白老大,所以马上就去了他那儿。你这个小龙虾呀,怎么会笨到相信梁君卓的话。”
司徒静只说是病急乱投医,哪怕是一点希望也不放过。又道:“二哥,这事你能帮我吗?”
朱允不语,又倒了一杯酒饮尽,道:“三妹呀,你向我提出了一个最为棘手的问题。”
司徒静不明白,“你是皇上,金口玉言,不就一句话的事?”
朱允也不细说,只道回宫去说吧。又对白云飞道:“白云飞,安宁正要见你。我陪陪三妹,今天没让她进宫她都要气死了。”三人动身进宫,朱允又问白云飞:“我听说你跟安宁现在进展顺利?”白云飞道:“还好。”朱允意味深长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安宁。”
白云飞又是一脸苦笑。
第十五章
却说那文媚儿巧用心计阻止了司徒静去见皇上,十分得意,正和阿秀在亭子里回味此事。在她看来,她几乎胜券在握了。只要司徒静见不到皇上,司徒家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文蔷嫁给梁家,到时候司徒剑南不死也得扒层皮。而司徒剑南一倒,司徒家也就倒了。文媚儿想到这里,心花怒放起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只臭龙虾,她想斗过我,死去吧。”
阿秀的工作也成效卓著。她说她在下面各处都安排好了眼线,只要司徒静一来,他们马上就会得到消息。
文媚儿听了很满意,又道:“她只要见不到皇上,就屁用没有。”正说着,阿秀却突然睁大了眼睛。文媚儿随即望去,脸色大变。不远的路上,朱允正和司徒静肩擦着肩,窃窃私语。这时候他们也发现了文媚儿,朱允拉起司徒静,拐向了另一条道。
文媚儿完全蒙了。不是说她一来就会有消息吗,这是怎么回事?阿秀赶快去打听,回来报告道,这之前皇上出了宫,是皇上从宫外把她带进来的,所以宫门的人根本来不及通知她们。
文媚儿一听怒火万丈:皇上到底要拿司徒静怎样?他这些天来就说什么也不见我,却拿一个宫外的女子当祖宗供着,我文媚儿到底算什么?好啊,我倒要去问问,他为什么这样对宫外的一个女子,又为什么对我这样冷酷无情?
文媚儿气势汹汹找到朱允时,司徒静和朱允聊得正欢。刚才在酒馆里受了刺激,此时的朱允还有些难以平静。他告诉司徒静,除了太后和安宁,她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为了她,他真是什么都愿意做。司徒静趁机提起哥哥的事,哪知朱允面露难色,只说这事表面上是一对男女生死相依的感情,实际上却千头万绪,非常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司徒静怨他刚刚才说了好听的,当即就不算数了。又怨他太宠着文丞相一家,根本就不想帮她的忙。
朱允有苦难言,要和她摆事实讲道理。且不说文丞相大权在握,就是那齐国侯,裂土封王,早存了反叛之心,真把他惹急了,那江山可就岌岌可危了。
司徒静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却有自己的看法:“文家这只虎已经够大了,齐国侯这虎也不小。如果这两家成了亲,二哥,这么大的两只老虎你自信能对付得了?”
朱允不说话了。很显然,这问题他也早已想到,而且非常担心。
“而我爹是主张削藩的,如果文家跟我家结了亲,你大可不必担心,因为这两家结亲,朝廷内部就会稳得多。而文家和藩王结亲,那诸侯的势力就会更大,这对君权是很不利的,你难道不觉得吗?”
朱允表面无语,心里却佩服着司徒静的头脑。她虽然只是在为哥哥说情,却一针见血点穿了他的痛处。便想了想,道:“你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我也不可以明着帮你们。”
司徒静眼睛一下亮了,“那明着不帮暗着帮总可以吧?”
朱允笑道:“好了,小龙虾,我的态度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我绝对不可以明着出头,但我也不反对别人怎么做。”随即又道,“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承诺。不过事情若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皇上嘛,总是要遵循和为贵的准则的。”
“二哥,我明白一大半了。”司徒静兴奋道。
“你明白了什么?”
“不管怎样,天塌不下来。”
“那是你说的。”
“二哥,你比我还奸滑。”司徒静灿烂地笑了。
朱允看着她,突然冲动地抓住了她的手,“本来嘛,你不是奸滑,你只够刁蛮,而且刁蛮得如此可爱。”
文媚儿出现时,正好看见朱允抓着司徒静的手,文媚儿气愤不已,大叫道:“皇上,你要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