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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和齐国侯只好答应。朱允叹了口气,又道:“好好的一场婚事被搅得乌烟瘴气,碰上这种事真窝火。要不要我摆桌酒席为两位卿家压压惊?”文章和齐国侯心急如焚,又深知皇上在打太极拳,哪还有心思吃饭,只说皇上的心意他们领了,家里还乱着呢,得先回去收拾。
朱允又道:“齐国侯,你园中遭火的损失,都记在朕头上吧。我会让工部派人把你的院子恢复如故的。”齐国侯谢过皇上,大家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文章和齐国侯跟随文媚儿来到宫里商讨主意。大家坐下来,先是一顿抱怨,都说皇上偏着司徒家,他们遭了这么大的罪,他却是轻描淡写,还不让插手。文媚儿更不同意不能插手的说法,只说凭她的经验,让陈林那老狐狸去抓司徒剑南和文蔷,二人肯定会跑得无踪无影,最终弄得个不了了之。三人一番合计,决定继续让梁君卓和文韬追捕司徒剑南,这一边,他们也绝不放过司徒静。
打发走文章和齐国侯后,朱允再想此事,又乐又忧。乐的是他觉得司徒静太精彩了,惹出了这么大的事,真不是盖的,想起来心里就美滋滋。忧的也是她惹出了这么大的事,该怎么为她堵窟窿。原以为她会把文蔷悄悄拐走罢了,谁知却弄到婚礼上去了,不但自己上了花轿,还把梁家烧了个精光。把这文媚儿和文章、齐国侯都弄出来了,闹不好,太后也会被扯出来。他现在只有一个愿望,但愿司徒剑南和文蔷能跑得没踪没影,让此事死无对证,那样的话,就是太后出面来,也没啥好说的了。
他突然又想,司徒静现在家是不敢回了,那她会跑到哪里去呢?想到这里,一缕忧思袭上来,他内心一紧,立刻想到了一个地方,便对顺子道:“走,顺子,我要去做点大事,这宫里太冷清了。”
朱允出现在白云飞的客厅时,白云飞正从里间出来,见了朱允,先是一惊,接着就要施礼。朱允挥一挥手,“礼就免了罢,今天是私下见面,我这是来见结拜的大哥。”白云飞心头一热,道:“你这话好温暖。来,快坐下,我这里有刚沏好的茶水。”朱允喝一口茶,“嗯,茶不错,云南真是个好地方。”白云飞沉吟着,道:“也是皇上您的心病。”朱允又道:“你知道就好,不过有你这个结义大哥,我可不怎么担心了。”白云飞当即表示,他愿尽全力和睦相处。
朱允点了点头,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却也不想深谈,只说这事太大,以后再细细斟酌。他看了看四周,道:“我知道你这里比皇宫都安全,所以就来看看。”白云飞一时没明白朱允的所指,“这里怎么会比皇宫安全?”朱允笑起来,“这要看对谁而言。有的人进了我的皇宫那就有一大片敌人。”白云飞醒悟起来,马上笑道:“我明白了,三妹就在这里。”
话音刚落,司徒静从里间出来,“二哥,你可真会猜。”
朱允嗔道:“三妹,你可真会惹祸。”
“这可是你说的,不明着帮忙,但可以收拾乱摊子吗?”司徒静没事人一般,坐下嚷着。朱允承认这话不假,可也怨她这摊子弄得太乱了点。司徒静道,乱摊子太小怎么能显出您这皇上的能耐呀。朱允看着她,满心满眼都是怜爱,不想再和她抬杠,要让她讲讲事情的经过,好让他也感受一下刺激。白云飞站起身,说他经历够了,不想再受刺激,要去弄桌酒菜哥仨聚聚。
白云飞走后,司徒静讲起事情的经过来。讲到洞房那一段,白云飞急中生智把她压在身下,让别人以为他们在做什么,并且脸贴着脸,贴得很紧,否则就不像了……司徒静陶醉在惊险的情节里,满脸神彩飞扬,全不觉朱允已变了脸色。朱允的脸上阴云密布,像暴风雨就要来临的天空,突然打断她道:“贴那么紧干什么,贴着他脸你感觉很舒服对不对?”
司徒静一怔,反应过来道:“说什么呢?那不是紧急情况吗?再说了,他是大哥,又不是外人,贴一下有什么。”又四处张望,道,“唉,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原来白云飞走到院子里,遇上了一个不速之客。安宁说她是跟踪皇上找到这里的。司徒静出了事,她知道皇上很担心,便猜到朱允会来找她,也猜到司徒静就躲在这里。白云飞犹豫道:“对,她在这儿。”又解释道,“她闯了祸,不敢回家,当然要找个自己信得过的地方。”
“或者说找一个亲近的人。”安宁的话里有着明显的醋意。
“也可以这么说吧。我是他结义的大哥,她到我这儿来完全应该。”
“你当然会这么解释。”安宁瞪起了眼睛。
白云飞移开视线,不想和她争辩,请她进屋坐。安宁揪住不放,道:“白云飞,你要留司徒静在这里住一段是不是?”
“恐怕是这样。”
“不可以。”
“为什么?”
“她是未嫁女孩,你是独身男子。孤男寡女在一起不怕人讲闲话吗?”
“这里有很多人,我们不是孤男寡女。”
“你和我有婚约,这件事我不能不管。”安宁紧逼道。
白云飞不客气了,“公主,在我俩还没成亲之前,你还管不了这么多。”又道,“如果你不进去,我要自己进去了。”说罢转身就走。“谁说我不进去。”安宁跟了进来。
客厅里,司徒静讲得眉飞色舞,朱允却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只听司徒静道:“万人敌他们干别的不行,放火真有一套。”朱允没好气道:“可不是,梁府几乎被烧成了灰烬,害我得拿银子给你补窟窿。”司徒静高兴道:“二哥,你终于肯出点血了。”
“你呀,根本不了解二哥的心。二哥这片心——”朱允正要说,突然停住了,愣愣地看着进门的安宁和白云飞,“安宁?”
安宁进门来,一屁股坐下,面无表情。朱允问她是怎么来了,安宁没好气道,你来找人,就不许我来看看。又对司徒静道:“司徒静,你真够厉害,惹了大祸,就跑这儿来躲清静。可你知道你在这里很不方便吗?”司徒静满脸谦虚的笑,只道惹了麻烦再不躲不就完蛋了吗,又道这里挺好的,没什么不方便。安宁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全然不当一回事,心里生气,便直截了当起来,“哎,白云飞可是和我有婚约的,你这么一个未嫁女孩住在这里当然不好听也不好看。”白云飞赶紧制止,要她不必多管此事。司徒静抬起眼睛,理直气壮道:“白云飞是我的结义大哥,又不是外人,公主你想多了吧?”安宁道:“只怕你心里想的没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司徒静急了。
安宁更是红了眼睛,“我不让你住在这里,你听明白了吗?刁蛮的丫头。”
“哎,惹祸的不是你,我现在有家回不去不呆在这儿还能上哪儿?上你皇宫啊?我还懒得看你这脸呢。”司徒静扯开了嗓子。
安宁吼道:“你敢这样跟我没礼貌?”
“在这里端公主架子有意思吗?礼貌,先看看自己再说。”司徒静斜眼看着她,不屑一顾的表情。
朱允笑对白云飞:“你瞧,她俩快打起来了。”
白云飞苦笑道:“我无话可说。”
安宁转向朱允,“哥哥,司徒静不能留在这儿。
司徒静也转向朱允,“二哥,我现在无家可归。”
朱允想了想,灵机一动,笑道:“好,官司我来断。安宁说的呢,也有些道理,你一个女孩子住这儿确实有些不方便,再说家里还惦记你呢。这样,我送你回去,想必大将军和司徒夫人看在我面上不会难为你。怎么样?”
除了白云飞,大家都满意这个办法。司徒静听到可以回家了,高兴得跳起来。朱允看了看白云飞,一脸得意的神情。
白云飞无奈,只好送三人出门。看着他们离去,忍不住对白无双抱怨:“还以为她可以在这儿住一阵呢,皇上是故意让她离开的,他不愿意我跟司徒静单独相处。”
“公子,你不是决定忘掉她了吗?”白无双奇怪道。
“可这样的女孩儿谁能真正忘掉。我越是想忘,越是满脑子是她。不,我已经不能自拔了,我也不想再自拔了。”
见了皇上和公主一起送司徒静回来,司徒夫妇好不吃惊。朱允坐下来,要二老看在他的面上,不要责备司徒静,毕竟她也是一片好心。安宁却不依不饶,要司徒夫妇好生看管,免得她再出去惹祸,抢人放火的。司徒静受不了安宁的话,说她多管闲事。朱允只管笑,一副和事佬的表情,叮嘱她近几天别出门,好让他耳根清静一些。
朱允和安宁走后,司徒夫妇一脸凝重,一旁的司徒静有些害怕,不敢乱出言语。夫人心里哀愁,叹息道,静儿,你不知道娘多担心。司徒青云也道,你可知道,你娘为你流了多少泪。司徒静主动道,爹,你要不肯饶我,我就跪一下好了。司徒青云道,跪一下,跪一下就能弥补你闯下的这么大的祸?司徒静小声道,那你要我怎么样?天都晚了,你要打我我大声喊起来会吓着别人的。两位老人见她如此乖巧,气消了大半,只说皇上都说了,也就饶过她这一回。司徒静得寸进尺,要爹和娘的脸色不能这么难看。夫人实在高兴不起来,只说她很担心剑南。司徒静一下活起来:哎呀,这您就是瞎操心了。哥哥现在可是天下最快活的人呢。
确实如此。此时的司徒剑南和文蔷,正在为他们即将到手的幸福而奔波。那天司徒剑南驾着马车出城,马不停蹄一直跑到沙口镇。沙口镇离京城已有上百里的路程,而且人烟稀少,他们相信这里应该安全多了,再说马也累了,便决定在这里住下,明日再走。
安顿下来,他们来到一家饭庄,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些饭菜,边吃边说着,全没有在意周围的情况。随他们之后跟进来两位男子,走到柜台前,眼盯着二人看了看,又要了两块熟肉和一坛酒,不声不响出去了。
原来这两位男子正是齐国侯的眼线。梁君卓曾经说过,他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司徒剑南和文蔷,指的就是这些布满京城外围的眼线。这是齐国侯早已建好的通讯组织。他们联络的方式不是快马传书,而是使用信鸽。白天梁君卓和文韬从文府里出来,将一笼信鸽放了出去。顷刻之间,方圆几百里地,都得到了消息。而且齐国侯为了准备谋反,还在京城以外到处设置了可以换马的秘密驿站。在这样四通八达的网络之中,司徒剑南和文蔷就是插上了翅膀,也很难飞出齐国侯的监控范围。
然而司徒剑南和文蔷哪里会想到这一切。他们从饭庄出来,回到客栈,很快相拥而睡。第二天,他们又早早上路,打算今天赶更多的路程。临近中午时,车里的文蔷打开后面的车帘,看了看,又放下帘,再打开前面的车帘,不安道:“剑南,我觉得有点不对。后面的车和一些骑马的人,从早上开始一直跟着我们。前面那辆车,也是一直在我们前面。”
剑南回头看了看,没发现异样,估计都是旅行的,要文蔷别担心。可文蔷的直觉十分准确:“我注意到了,我们快,他们就快,我们慢,他们就慢。我们休息,他们也休息。这不会是太巧了吧。”剑南皱起了眉头,“可就算是有人追也不会这么快呀。”
就在他们感到疑惑的时候,梁君卓和文韬已经赶到了。顷刻间,十余骑人马冲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司徒剑南大惊,立刻勒马停车。文蔷探出头来,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只听文韬叫道:“二姐,从今以后你再也别想指望他了。”话音落,梁君卓大喊:“杀了司徒剑南。”司徒剑南回过神来,突然打马狂奔。两匹马即刻跟上,很快超过了马车。另两名骑手扯开一条长绳,将司徒剑南拉车的马绊倒,马车顿时停下,司徒剑南飞身倒地。梁君卓和文韬同时跳下马扑向司徒剑南,双刀齐下。司徒剑南就地一滚,躲开凶险瞬间,又翻身跃起,徒手与二人搏斗。从车箱里爬出来的文蔷吓得尖声大叫,欲冲过来阻拦,被文韬命人抱住。文韬与梁君卓一起狠命进攻剑南。文蔷大喊:“剑南快跑,不要管我,你保命要紧。”剑南听了有理,突然出猛招逼开梁君卓,就要冲出,又被另外几人紧紧围住,很快陷入苦战。文梁二人追过来,再次双刀齐下。司徒剑南躲避不及,已被砍伤。他知道自己很难逃脱,便向文蔷大喊:“文蔷保重……”文蔷哭喊不已,司徒剑南被梁君卓再伤一刀,倒在地上,已难爬起。梁君卓叫道:“文蔷,看看你的相好,现在他连一只狗都不如。”文韬也大喊一声:“司徒剑南,拿命来。”说时文梁二人举起刀来,第三次双刀齐下,剑南闭上眼睛……刹那间,从后面赶上来的车里抢出一人,将文韬和梁君卓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