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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双刀齐下,剑南闭上眼睛……刹那间,从后面赶上来的车里抢出一人,将文韬和梁君卓的兵刃夺下。二人一惊,仔细一看,竟是陈林。司徒剑南睁眼看见陈林,脸上露出了笑意。
一时间,前后马车里钻出许多持械的人,都是陈林带来的侍卫,他们一齐上前,将梁君卓的手下逼住。
陈林道:“这光天化日之下差点出了人命,不好,不好。”
文韬奇怪陈林怎么会来,陈林回答,他是奉皇上之命,出来缉拿私奔的司徒剑南和文蔷。梁君卓心下生疑,只说陈林来得太巧。陈林道,我要来得不巧一点,你们俩可就犯了人命官司了。文梁二人便说司徒剑南死有余辜。陈林又道,国有国法,两位公子,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们来取人性命。并说他是奉了皇上圣谕,要将这一对鸳鸯押回京城。说着便招呼手下,要他们押送二位上车。
司徒剑南和文蔷一人一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走着。陈林骑在马上,亲自押送。梁君卓和文韬看着马车大摇大摆走了,气得咬牙切齿。文韬恨道,他就算回了京城,也好不了。
第十七章
皇宫这边。文媚儿得到消息,听说司徒静已经回家,便气势汹汹来找朱允讨说法。朱允让文媚儿坐下,一脸的平静,若无其事道:“这不就是交待吗?司徒静是我找到的,费了不少劲。我找到她后十分严厉地训斥了她一顿,就差动手打她了。她当时眼泪流得跟瀑布似的,发誓说再也不搅人婚姻了。”
“这就完了?”文媚儿睁大了眼睛。
“这哪能完。我不可能轻易饶过她。”
“那你又把她怎样了?”文媚儿问道。
“怎样了?说出来吓你一跳。”朱允卖着关子,又想转移话题,便道:“行了,不说了,媚儿,不提这不开心的事。今天有外面进贡来的鲜活大螃蟹,已用酒泡了,我请你好好吃一顿。”
文媚儿知道朱允的用意,揪住不放,“让螃蟹先一边等会,你说你把司徒静怎么样了?”
“我对她,你不知道,我都觉得有点过分了。”朱允叹了口气,边想边说,“我威胁她,还恐吓她,对她咆哮,拍桌怒吼。她吓得脸比白布还白。我甚至还对她破口大骂。”
“你会吗?”文媚儿将信将疑。
“还说呢。我那会儿骂人根本不像一个皇上。真的,骂得那叫酣畅,痛快淋漓,那司徒静哭得好惨,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这就完了?”
“没完。之后我就把她关起来了。”
“那她为什么现在还在家里?”
“我就是把她关在司徒府了。我严令司徒将军看住司徒静,司徒静必须闭门思过反省。”
“这就是你的交待?”文媚儿已经很难克制了。
“我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她毕竟是个女孩家。”朱允满脸天真,问着文媚儿。
文媚儿被激怒了,只说朱允在戏弄她,他那也叫惩罚?朱允却讽刺道,他这样做虽然不及文贵妃在惩罚人上有独到之处,但他认为很适度,因为他已经弄明白,是司徒剑南和文蔷哭天抹泪地求司徒静,司徒静才勉强答应帮他们客串一会新娘。所以司徒静只是个胁从,主犯则是司徒剑南和文蔷。
然而文媚儿哪里肯信,她坚持认为这一切都是司徒静一手策划的。朱允却道现在拿不出证据证明,一切就只能算推测,不可能作为处罚依据。除非司徒剑南和文蔷能回来,否则事情弄不清楚,他也没辙。
听了朱允的话,文媚儿心里明白极了,却又无从下手,气愤至极,大叫道:“我知道你对司徒静存的什么心,你不会得逞的。”说完气冲冲离去。
朱允看她离去,自语道:“她说的不错,她知道我的存心。好,你走,咱也走,去表明一下存心。是时候了。”
朱允来到司徒府时,司徒静正在后花园里为两位义兄烦恼。这两位义兄,现在都有点怪怪的。其实她并不是一点都不懂,他们跟她说话,对她的态度,她都能感觉到他们喜欢她。可这两个人,一个是已定的驸马,一个是皇上。这让她觉得两人都不是一回事,弄得她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任何头绪。
正想着,阿莲拉了她一把。朱允笑盈盈地出现在花园的小路上。她感到十分惊讶。
“二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是不是安分,是不是又抢人新娘去了。”
“抢新娘啰唆得很,不会上瘾的。”司徒静调皮道。
朱允看了阿莲一眼,阿莲知趣地离开了。朱允又道:“来,三妹,我陪你走走。”说着拉了司徒静,沿路走去。
二人一路无话。来到一丛花草前,停下来。司徒静随手扯下一些花瓣,朱允抓住了她的手,“三妹,这花很好看,不要把它们撕下来。”
“二哥,你很爱花是吗?”司徒静抬起了眼睛。
“是,二哥喜欢花,非常喜欢。有时看不够地看。”朱允仍抓着她,眼里千言万语。
司徒静脸红了,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二哥,我不习惯你这样看我。”
“可我希望能永远这样看下去。”
司徒静撒起娇来,“你别再开人家玩笑了,人家会不好意思。”
朱允又抓过司徒静的手,“三妹,二哥不是开玩笑。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希望你进宫陪我,终生陪我。”
“你要我进宫,一辈子住那里?”司徒静十分惊讶。
朱允点点头。
“二哥,你别心血来潮什么话都说。”司徒静疑惑道。
“我不是心血来潮,我早就有这打算了,只不过今天才决定对你说。还记得那次我让你进宫帮我斟酌立后的事吧?”
“记得,怎么了?”
“你告诉我要找一个有攻击力的人来对抗文媚儿,这个人我找到了。”朱允不再说下去,眼睛热烈地看着司徒静。
“我?”
“对呀。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会比小龙虾更具攻击力呢?没有,你是最好的,你浑身带刺,文媚儿一伸手,就会被你扎得鲜血淋漓。哈,只要有你这只小龙虾在我身边,文媚儿,她就栽定了。她文家的势力,就会被我压下去。我会让不可一世的宰相从此对我心存畏惧,这是一举几得呀,三妹——”朱允被自己的想像陶醉了,越说越来劲,却突然噎住了一般——他发现司徒静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带着不屑。
“三妹。”朱允小声叫道。
司徒静的眼里涌上了泪花,“我哪里是你的三妹,我是你的一颗棋子。哈,我有攻击力,对,我是小龙虾,当然有攻击力。可我没卖给你们皇家,我为什么要为你的朝廷、宫内的争权夺势牺牲自己。”
朱允意识到出了问题,“三妹,我不是——”
“你是。你是为了你所谓的大局可以牺牲任何人的君王。我是你的义妹,你不知道我有多尊敬你,崇拜你,心里跟你有多亲。可你,却要为权势的争夺毁掉我一生。你拿我当一件武器,去为你拼杀,在那深墙大院中,远离父母,远离朋友,失去一切自由。二哥,你真忍心。”
“二妹,我怕是刚才有点激动,没把话说明白。”朱允还想解释。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最欣赏的是小龙虾的攻击力不是吗?我告诉你,皇上,小龙虾是有攻击力,但绝不会卖予皇家。我发誓,绝不卖给皇家,宁死不卖。”司徒静已经泪流满面。
“三妹,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朱允不知所措了。
“可能会有一点。但皇家一向是把婚姻当政治手段的。白大哥不就是这回事吗?”
朱允脸一沉,“不要跟我提白云飞。你不要在我面前很兴奋地提他。”
司徒静冷冷道:“我没有兴奋,我可以不提他。但我告诉你二哥,让我进宫陪你,为你拼杀,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司徒静说话算数,你应该知道,因为你认识小龙虾。”说完流着泪跑开了。
朱允呆呆地站着,傻了一般,等回过神来,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哎,我怎么这么笨。平常不是能说会道的吗?”
朱允垂头丧气回到宫里,文媚儿和陈林早已等在御书房。朱允看了一眼文媚儿,问陈林:“陈林,我不是让你去找司徒剑南和文蔷吗,你怎么擅自回来了?”陈林道:“回皇上,司徒剑南和文蔷已经找到。”朱允一惊,又问他们现在哪儿。陈林道,他们出了城,我已带他们回来了,现在暂时被我关在一个园子里。
文媚儿高声道:“好,陈总管真能办事。”
朱允的脸却更加阴沉起来,问道:“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是文韬和梁君卓先找到他们,他们差点杀了司徒剑南,我正好赶上。”
朱允又转身对文媚儿道:“你看到了吧,我绝对是要帮你文家的。我给陈林下了死命令,不抓住这对私奔的鸳鸯绝不罢休。是不是,陈林?”
陈林连忙道:“是,我奉您的命令日夜追踪,所有的办法都用了,他们根本不可能逃掉。”
文媚儿这回不再怀疑,赶紧关心下一个问题,“皇上,这人是抓回来了,您是不是还要把司徒剑南放回家?”
“这怎么可能?我要好好给你出口气,这回真让你看看我惩罚人的手段。”随即又道,“陈林。”
“在。”
“将司徒剑南和文蔷关入大牢。”
“是。”
“要严加看管。你亲自派人监视他们,任何人不得探监。”
“皇上,你把文蔷也关起来呀?”文媚儿问道。
“媚儿,你不要公道吗?我就给你公道。私奔是两个人的事,都有罪。不能关一个,放一个。既然是苦命鸳鸯,那就有难一起当,有罪一块受。”
眼看着陈林去执行,文媚儿有些无可奈何。
陈林带人将司徒剑南和文蔷押入大牢,关进了两间相邻的牢房。剑南见文蔷也被关押,要陈林代求皇上,说责任全在自己,请皇上把文蔷放了。文蔷却宁死不愿意出去,只说能和剑南在一起,这里就不是大牢,而是天堂。陈林看看二人,无奈地叹着气走了。陈林走后,剑南隔着栅栏紧紧握住文蔷的手:“文蔷,我就是现在死去,也不负此生了。”文蔷也道:“我发誓,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和你一起面对。”
陈林从狱里出来,直接去了司徒家,向他们报告司徒剑南和文蔷被抓回来的消息。司徒一家听了,悲痛欲绝,却不知如何是好。陈林安慰一番,把司徒静叫了出来,说皇上有话要带给她。
司徒静跟着陈林来到后花园。她以为皇上绝对不会再认她这个三妹了,也不会再帮她家了,想到这点,她绝望得很。陈林却说她太冤枉皇上了。在皇上心里,她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又道:“你呀,你真不知道皇上为你都做了些什么。”
陈林这才讲起实情来。原来从婚礼开始之前,朱允就预感到司徒静会闹出事来,便派陈林暗中注意。自文蔷从文府逃出来开始,陈林就一直奉命跟着马车。皇上的吩咐是,如果一路无事,文家和梁家没找到司徒剑南和文蔷,便要陈林等他们安顿好后悄悄回来。如果他们被找到,司徒剑南必有性命危险,那时再让陈林出面以皇上的命令为由救下他们。
司徒静听了陈林的讲述,半天不语。她绝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二哥会为她如此费尽心机。她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可是现在怎么办?哥哥怎么办?
陈林却道:“你不该再难为皇上了。为天下着想,皇上不能对丞相和齐国侯的合理要求无动于衷。而且皇上曾经承诺过要给他们一个交待,皇上不能言而无信。再说如果丞相和齐国侯这么大势力的人都心中怀恨,皇上这江山不岌岌可危了吗?”
这些道理,司徒静当然明白,便问皇上带了什么话给她。
“皇上说了,这件事你管得够多了,对你哥和文蔷也是尽了最大的力了,这以后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司徒静苦笑,“现在我就是想管也没辙了,难道还真能去劫狱?这事还只能靠二哥了。”
“皇上还说,这件事你也不能太指望他。皇上心里疼你,可面上必得给文梁两家交待,你哥和文蔷的事结果不容乐观。”
听陈林这么讲,司徒静又来了性子,“他要不管我哥和文蔷不真的完了吗?不行,我要见二哥一面。”
“皇上说暂时不能见你。”
“二哥真生我气了?可我现在确实想见他。”
“这事恐怕没得商量。如果你要见皇上,只能等你哥的案子审结以后……”
陈林话未说完,司徒静就冲起来,“那你也替我带话给皇上,他如果不帮我哥,那我以后也没他这二哥。”
听了陈林带回来的话,朱允反问道:“没我这二哥?我就知道她会这么威胁我。这个小龙虾,算是吃定我了。”
二人又重新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