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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不多,可离京城稍远处的一些地方,都设立了秘密兵营,一些年轻有为的将领都派到那些地方做练兵的工作。父王,那些兵一旦集结,就是一只庞大的生力军。那些年轻的将军都热血沸腾求战心切,他们猛如虎,矫如龙,切不可小视啊。”
白云飞说得真切,云南王却不屑一顾,“那些毛孩子带的兵,有什么可怕。”
“父王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您年轻时一点都不可怕吗?”
云南王听了也是,便沉吟起来,道:“嗯,你说的对,不能小看了那些年轻的将军。好,我们就根据这情况多做些准备。”
白云飞急起来,“父王,我不是要你多做准备,我是说一旦战事爆发,我们胜算极少。”
云南王不高兴了,脸一沉道:“云飞,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为父一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此番出征,必能天下一统。”白云飞还想申辩,云南王一挥手道,“不要说了,我意已决,绝不更改。你去考虑一下如何恐固后方吧,顺便照顾招呼好你的公主。”白云飞叹了口气,只好走出营帐。
回到帐里,安宁早已坐卧不安,见白云飞回来,赶紧迎上去。白云飞向安宁说起父王的态度,他已经铁了心,苦劝无用,看来这仗非打不可。安宁坐不住了,嚯地站起来,说这就要去见云南王。
安宁来到云南王的营帐,进门就道:“堂堂的王爷,人人敬仰,怎么可以兴兵作乱。”云南王见了安宁,倒也高兴,脸上带笑,嘴上也不含糊:“因为你的哥哥欺人太甚。我帮你父皇打下了江山,劳苦功高,连你父皇都会给足我颜面,可你哥哥,这小子却要来教训我这老头子,要收拾我。我还真下不来这个台。”
“你敢侮辱皇上。”安宁瞪起了眼睛。
云南王一笑,“他也许还会当几天皇上,可我很快就会把他从宝座上拉下来,我要亲口告诉他应该怎样尊重老人。”
“你,大逆不道,你的阴谋休想得逞。我还告诉你,你根本不是我哥哥的对手。”
“小丫头,跟我说话要客气。”云南王沉下脸来,“我现在告诉你,你要做我白家的儿媳妇呢,就当是我白家的人,一切听我白家的话,我保证将来你的身份会比公主更高。只要你懂事,我就保证不会让云飞亏待你。可你要不听话——”
“怎样?”
云南王想了想,道:“那我看在你和云飞有真感情的份上,可以放你回京,你可以在京城等候我云南大军的到来。”
“我不会离开这里,也不会离开云飞,我要亲眼看见你是怎样被我哥哥打败的。”安宁一脸的骄傲,扬头道。
“也好。”云南王不和她计较了,“愿意亲眼看也随你。不过可别想在这里捣乱,违了我的军规,就算是公主,也严惩不贷。”
“乱臣贼子,等撞到我哥哥手里也难逃惩罚。”安宁扔下一句话,转身出去。云南王耸耸肩道:“嗬,还真厉害,做得我白家的儿媳。”
安宁回到帐中,正遇见几位将军模样的人走出去。原来白云飞跟父王谈完之后,知道光靠劝说已经不行,必须来点行动。他联络了一些跟他私交甚好的将军,那些将军的手下有将近六万人。他决定来个釜底抽薪,将那六万人带走。这样一来,父王手下的兵就只有不到十万人,也就无法进军中原。安宁听了白云飞的做法,担心这些将军是否可靠,白云飞道,应该没问题,他们交情不薄,而且也深知这仗很难打。大家已经说好,明天晚上再秘密计议一下,然后悄悄开拔。安宁听了很是感动,以为白云飞这么做了,天下的百姓都会感激他。白云飞却道,为了不发生战事,我宁可背负不孝和名声。
自从太后说了要让司徒静进宫,文章和文媚儿一直预感不好,满腹灰败心情。那天文章又来到宫中,文媚儿见了爹就道,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文章正是为此而来,便道,近一段时间来,皇上明显在压制我,看来他已经十分不满我这个丞相了。只是因为外患未平,他还腾不出手来动我。可一旦天下真的安定了,我估计我这宰相也就当到头了。
“除非我还能当上皇后。”文媚儿依然初衷不改。
“司徒静不除,你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那就想办法除掉司徒静。”
文章摇摇头,“现在皇上太后都护着她,我这丞相说话已没什么分量了。”
“那我们家不就彻底垮了吗?”
文章顿了顿,道:“要想保住我文家的势力,倒是有一个办法。”
文媚儿看出文章已经早有谋划。文章的办法是挟外自重。所谓外,即指藩王。在文章看来,云南王和齐国侯的手上都有前朝皇室的鲜血,司徒静当了皇后未必不肯秋后算账。所以文章的想法是,借藩王的力量除掉司徒静。
文媚儿担心这是否行得通,文章又道:“云南王和齐国侯手握重兵,又都是百战将军,这仗打起来,朝廷的军队应该胜算不多。媚儿,现在的局势很不好,爹估计会有两种局面,一种是战况持久,形成相持。而相持之下,如果我这丞相站在藩王一边,皇上就只好让步。”
文媚儿一听爹要跟藩王联手,好不惊诧。文章却道:“这条路可行。我可以跟藩王约好,兵临城下,逼皇上先杀掉司徒静,然后写下契约永远不削藩,并把朝廷和兵马大权交给我。这以后,天下就是爹说了算。你当然是皇后,等你生个儿子,我们就立你儿子为帝,你就是大权在握的太后。”
文媚儿听得心驰神往。可是回到现实里,她还是有些担心:“爹,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文章蛮有把握,“两个藩王加一个宰相,这事可成。”
而另一种局面,文章以为,便是藩王胜,皇上败,江山丢。
“那我们就什么都没了?”文媚儿问。
“所以我们要考虑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文章道,“齐国侯看来更老谋深算,据爹的情报,他的实力应比云南王还大。”
“你要投靠齐国侯?”文媚儿差点叫起来。
“我不会明白投靠,但要让他们感到我的意思。我毕竟是宰相,朝中地方都有亲信,谁若得我的相助,得天下更易。这一点齐国侯也清楚。”
这已经超出了文媚儿所能考虑的范围了。文媚儿只好相信文章,让他一切看着办。至于具体步骤,文章早已谋划好。他先写份奏折,就以皇上不同意他保留藩王的主张为由,以为难主大局,要求辞官归隐。同时他悄悄出城,秘密和齐国侯联系。梁君卓已经给他留下了联系的办法,等兵临城下时他再现身。
文媚儿点点头,便要爹爹按照谋划,早早行事。
原来梁君卓并没有离开京城。他不过是放出了消息,制造了一些烟幕。眼前的他带着大批好手呆在京城的一间密室里,正在竭力制造事端。他原以为放出司徒静是前朝公主的消息,就可起到一石二鸟的收效。司徒静一死,天下就会更乱,而朝中也会乱套。一旦司徒青云被罢官,就再也没什么大将军可与他们抗衡了。谁知司徒静不但没死,反而成了真正的公主。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那天秋心来找梁君卓。前一阵她知道是梁君卓泄露了司徒静是公主的消息,本想找他算账,梁君卓却拉她一起谋划刺杀行动。梁君卓知道秋心报仇心切,一门心思要杀皇上,这也正是他们的共同目标。一旦杀掉皇上,朝中无主,天下就唾手可得,他们便可省得打太多的硬仗。这也是梁君卓悄悄留在京城的原因。
秋心来时,梁君卓正在为司徒静不死而苦恼。秋心却道,司徒静不死,正是好事。没有了司徒静,皇上轻易不会出宫,可司徒静在外面,皇上自然会跑出来看她。大将军府虽不是杀人的好场所,可由将军府回宫的路上,却是刺客的天下。梁群卓一听来了精神,“对,用司徒静钓皇上,然后截住他,一击必杀。”
这样的谋划确实高明。机会很快就来了。那天朱允来到司徒府,带着两件要事,一是来向司徒夫妇求亲,二是来商议一些军中大事。提亲的事自然好说,夫妇俩很是高兴,并说他们也劝过静儿,只是近段她经历的磨难太多,要皇上给她点时间。朱允自然很有信心,且耐心十足。于是便摆开地图,研究起仗怎么打的话题来。
这时候司徒静从外面回来。朱允一见司徒静,便要她前来参谋。司徒静笑道,我可不懂军事。朱允道,这和打架差不多,没什么了不起的。司徒静便走过去看着地图,听爹和朱允说话。
原来司徒青云已掌握到情报,云南王二十五万大军并没有倾巢出动,留下了十万看家护院,云南王身边现有十五万精兵。司徒青云要朱允给他十万人马,不求胜敌,只需把云南王的十五万大军拖在南边,只守不攻,使得云南王无可奈何。朱允对大将军的想法十分赞赏,只说有劳大将军了。司徒青云要朱允放心,并说他至少可以把云南王拖住两个月。
朱允信心十足道:“一定没问题。我已命东南部将领集结七八万人在战事开始后迅速进兵云南,打云南王的后方。还有,巴蜀一带的大军也已奉旨秘密集结,共有十万人左右。他们会迅速向你靠拢,归你指挥。二十万大军拖住云南王两个月应该没有问题。”司徒青云听了皇上的家底,更加有底,说有二十万大军固守,云南王自己就会泄气。
朱允又转向司徒静道:“三妹,云南王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有这么强的军事实力。东南和巴蜀的兵力多是我秘密派年轻得力的将领训练的。”
“我就知道你够狡猾。”司徒静嗔道。
“皇上深谋远虑,已未战先胜。”司徒青云也由衷地赞叹。
“齐国侯可不这么想。他会以为我这个小皇帝好欺负呢。”
凭以往的经验,司徒青云又提醒道:“齐国侯一定是搞突然袭击,皇上要小心。”
“我知道齐国侯是个老狐狸。我二十五万大军早已迎头摆好,他可能会左右调我,但我就是不动。就算他攻到京城下我也不动。等吴越十万大军和山海关八万精兵过来,还有令郎司徒剑南的五万精兵突然出现,齐国侯也就没戏唱了。他那时就是一只死猴子。”朱允说罢,和司徒青云一起大笑起来。只有司徒静一直无语,此时皱眉道:“这仗真的要打吗?”
送朱允出来,司徒静和朱允并肩走着,陈林和阿莲跟在后面。司徒静还在想着打仗的事,显得很不开心。朱允知道她的心思,正安慰着她,猛听得一声大喝:“杀!”声音落处,秋心已带着多人攻向朱允。朱允拉住司徒静向后退去,陈林和阿莲持剑上前迎战。后面又冲出几个侍卫保护着朱允和司徒静。可是转眼之间,更多的杀手从暗处涌出,朱允和司徒静只好应战。此时秋心撇了陈林直奔朱允而来,司徒静大吼,秋心住手!秋心却道,公主闪开,看我手刃仇人。司徒静要护朱允,却被二杀手挡住。秋心眼见就到了朱允身前,静修突然从天而降,站在秋心面前,出尘也带着人冲出,和杀手交战不已。
秋心一愣,站住了,“师父?”
静修拔剑而出,“秋心,今天我要清理门户,清理你这背师卖主的孽徒。”原来秋心拉走一部分人另立山头之后,司徒静的身份很快暴露,显些丧命,这对静修来说是天大的事。静修知道秋心泄秘,并以为是她有意为之,一直在暗中调查她的踪迹,要清理门户。
只听秋心叫道:“师父,你国恨不报,可我要报家仇,恕徒儿不敬。”
“你报仇我不管,可你竟然出卖公主,让公主险些丧命,我岂能饶你。”静修说着开始攻击。秋心退让道:“师父,徒儿从未出卖公主。”
“还想狡辩。若不是你告诉梁君卓,谁会知道司徒静是公主?”
“徒儿只是一时不察,被梁君卓诱出了话,我不是有意的。”
“我不管你有意无意,出卖公主就是死路一条。”静修还在攻击。秋心仍不还手,“师父,徒儿愿以死谢罪,但先请您让路,让我先杀了那狗皇帝报仇。”正说着,秋心看见蒙面的梁君卓从暗处冒出,突然持剑刺向司徒静的后背,司徒静毫无觉察,秋心大叫一声:“公主小心。”扑过去推开司徒静。话音未落,梁君卓的剑已经穿透了秋心的身体。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秋心僵住,再慢慢向下跪去,“公主,快走。”
一旁的梁君卓暗骂一声,秋心你这傻子!静修大叫着秋心的名字持剑冲向梁君卓,梁君卓抽剑逃走。其余的杀手也跟着逃散。静修折回身来,抱住正在喷血的秋心。司徒静也跪了过来,慌乱地去捂秋心的伤口,口里喃喃道:“好秋心,你坚持住。师父会救你。你干嘛那么傻,我伤了你的心,你为什么还要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