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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十分满意,欣赏地看着剑南,“好,司徒剑南,你是我最重要的杀手锏。来,你看。”说着拉剑南来到御案前的地图旁,手指着地图道:“这是齐国侯的兵力布置,齐国侯大军主力在这个位置,梁君卓率他的主力军和齐国侯成犄角之势。你现在的军队在这儿。司徒剑南,朕要你火速返营,率大军昼夜兼程,突袭梁君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战击溃他的军队,给你妹妹勇敢的行程壮威。”
“皇上放心,司徒剑南必胜。”
朱允走上前,紧紧握住司徒剑南的手,“小龙虾还有安宁的安危,还有这江山,朕全放在你肩上了。”剑南两眼放光,点头道:“请皇上等我的捷报。”说完大步离去。
朱允望着剑南的背影,十分欣慰,自语道:“勇敢的兄妹,天下的脊梁。”
第三十一章
司徒静五人身着孝服,头系白布,万人敌手中拎着个摇铃,快马来到云南王的军营。几个把守营门的士兵见了,问他们什么人,来军营有何贵干,司徒静道:“我是司徒静,本是前朝公主,来军营一是拜见云南王,二来给我的结义兄长白云飞送行。”
万人敌道:“公主大驾光临,还不马上叫你家王爷跑步出来迎接。”
云南王听罢禀报,莫明其妙道:“司徒青云的女儿怎么会是前朝公主?还穿着丧服来给云飞送行,真够妙的。她嫌死一次都不够吗?好,我去迎接她,看是何方神圣。把小王爷和安宁也带来见见他们的朋友,还有刀斧手准备好。”
云南王来到司徒静五人所在的军营门口,紧皱眉头,仔细地看着司徒静。司徒静任由他看,神色高贵而从容。
“你到底是什么人?”云南王问。
“你难道没从我的脸上看到我已经亡故的母后的形象吗?”
万人敌摇了下铃,道:“先皇后母仪天下,岂能没有传人。”
云南王一震,不知是被铃声还是被眼前的事情弄糊涂了,又道:“你不是司徒静吗?司徒青云的女儿,绰号小龙虾?”
“司徒青云并不是我的生父,他当年为感激一个宫女的救命之恩,把我从皇宫抱回家。我的真实身份是前朝公主。我的父亲就是曾经赏识重用过你的皇上,我的母亲是天下最高贵的皇后。”
“你真的是那个小公主?”云南王将信将疑。
“离恨天的首领静修师太是我的师父。她也曾是我母后身边的宫女。现在的皇上、太后已经承认我公主的身份。”
“静公主,这个称呼请你记住。”阿莲正经道。
云南王仰面向天,喃喃道:“难道世上真有这么传奇的事?”
司徒静亮出手上的手镯,“你认得这副镯子吧?”
云南王大惊:“这是我给云飞的订亲礼物,怎么会在你手上?”
司徒静盯着云南王,“当年你从我母后臂上摘下这镯子时,不知道上面有没有血迹。”
云南王神色一黯,“现在我信了,你确实是那个小公主。”
“既然知道是公主了,还不赶快请公主帐内上坐。”万人敌慎重道。
“这位是?”云南王指着万人敌。
万人敌主动介绍:“我是公主御前大将军万人敌,这位是巴虎巴将军,这位是熊二熊将军,这位是内侍总管阿莲。”
云南王讥讽地笑了,“这么多大人物,公主帐下果然人才济济。”
“云南王说得不错。”万人敌接着道,“天下最大的刺客组织离恨天也是公主手下的一个小分支。想当年离恨天在京城数次刺杀令公子白云飞和当今皇上。”
云南王显然对此已有所闻,不由慎重起来。
“几次刺杀计划周详,白云飞和皇上幸为公主和我等所救。”巴虎补充道。
“否则白云飞和皇上已成刀下亡魂。”熊二又道。
“离恨天若要杀谁,那人必死无疑。”阿莲也道。
云南王点头称是。只说离恨天刺杀白云飞和皇上这事,他早有所闻。静公主几次救白云飞的性命,他也知道,作为白云飞的父亲,他十分感激公主。司徒静则谦虚道,白云飞是我的结义兄弟,危难时援手,也是本公主分内之事。云南王便做出手势,只说外面风大,有请静公主和几位英雄帐内喝茶。
进了军帐,云南王请司徒静上坐。司徒静毫不客气坐在上首。其余的人分坐两旁。云南王又吩咐人上茶。一番安顿之后,云南王开门见山:“不知静公主千里迢迢到我军营有何贵干?”
司徒静道:“王爷,我此番前来不是为我死去的父皇和母后讨公道的,过去的仇恨虽然天高海深,但为了黎民苍生不再受战乱之苦,我已经决定放弃。”
“公主大度。云飞和无双的信中一直盛赞公主是天下最善良的人。”云南王赞叹着,“公主既非来寻仇,那么是来看云飞的?”
司徒静认真道:“我此来有两个目的。一、如有可能,救我结义兄弟和王爷您的性命。二、如救不得,就给白大哥送行。”
万人敌即时摇起铃来。
云南王被铃声一震,疑惑道:“本王和云飞性命有危险?”
“万分危险。”司徒静道,“如果王爷不悬崖勒马,仍是一意孤行,必然性命不保。”
“你是说我起兵的事?”
“王爷一旦起兵,就是走向坟墓。”
“危言耸听。”云南王放松下来,冷笑道,“本王兵精将广,战无不胜,一旦兴兵,进中原则势如破竹。静公主,你的好意本王领了,但我决心已下,进兵中原,把那个小皇上从龙椅上拉下来。”
云南王声音刚落,万人敌、巴虎和熊二笑作一团。云南王奇怪了:“你们笑什么?”
万人敌道:“王爷,我万人敌一生从不服人,今天我服了,我应该拜你为师。”
云南王糊涂了,问他要跟他学什么。巴虎一口答道:“吹牛。”熊二又道:“王爷,你比万人敌还能吹。他本来是公认的天下第一能吹。”
云南王明白被戏弄了,大怒道:“刀斧手!”应声,一大排刀斧手冲进来。
云南王怒道:“敢戏弄本王,找死。”
万人敌毫无畏惧,站起来道:“王斧,你看我们穿什么来了,这是丧服。我们哥们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巴虎和熊二也跟着站起。
万人敌看向司徒静,“静公主,我们哥仨先行一步。”
“死了耳根清净。”巴虎道。
“省得听人吹牛。”熊二道。
万人敌仍不罢休,“云南王,静公主说得没错,你动兵就是自寻死路。我们先走一步,你肯定随后就来,到那边我还拜你为师。”
见万人敌还在张狂,云南王怒不可遏,大吼道:“拉下去砍了。”
刀斧手正要拉人,白云飞和安宁走了进来。白云飞招呼刀斧手且慢,又向父王求情道:“父王,他们是我的朋友,平时游戏风尘,但都是英雄好汉。儿在京城受他们恩惠不少,请看在孩儿面上,放过他们一次。”
云南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白云飞让刀斧手下去,又请万人敌三人坐下,要他们看在自己的面上,当云南王是个长辈。万人敌顺势道:“也罢,就看在你面上,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云南王再次瞪起了眼睛,眼里火星直冒。
白云飞听说三妹是来给他送行,问她送什么行。司徒静道:“大哥,王爷不肯听三妹劝,执意发兵。可天下大局如此明了,这棋未下,却胜负已定。你云南兵马,不出二月,必溃败如山倒,大军作鸟兽散。他人或可逃得一命,但你父子为祸患之首,万难幸免。所以三妹前来给你送行了。”
万人敌三人赶紧站起身,向云南王、白云飞各施一礼。
万人敌又摇一下铃,道:“白公子,黄泉路上好寂寞,别怕,你侧耳倾听,万人敌在给你摇铃。”
巴虎道:“白公子,大家朋友一场,请你放心,如有机会,我们必给你收尸。”
熊二道:“一路走好,纸钱少不了你的。”说着从怀里掏出纸钱,向天一扬,顿时漫天飞雪般飘起了纸钱。
云南王大怒起来:“住口,你们统统住口。你们擅闯军营,扰乱军心,我要把你们统统杀掉。”
“那我们也给自己摇摇铃。”万人敌说着,又摇起铃来,“黄泉路上巡寂寞,兄弟们,我们也走好吧,愿意跟上的随后来吧。”
“白公子,我们在前面等你们父子。”巴虎道。
“大家都走好。”熊二说着,又扬起一把纸钱。
一旁的安宁不语,此时看这情形,忍不住大笑起来。正待大发雷霆的云南王听着安宁的笑声,突然泄了气,恼怒道:“云飞,这就是你交的朋友吗?”
“父王,这情形虽然古怪了些,可我觉得他们说的真可能是我们的结局。”
司徒静又道:“王爷,十几年前你害了我父皇母后,这笔血债,你真的要马上偿还吗?”
听了司徒静的话,白云飞和安宁莫名其妙了。
“司徒静,你说什么,父皇母后?”安宁问。
司徒静道:“安宁,有件事你不知道。我本和你一样,也是公主。只不过我是前朝公主,司徒青云夫妇不是我亲生父母。我是司徒青云从前朝宫里抱回来的。我是个真正的公主。”又转向白云飞,“大哥,你不是一直怀疑静修师父和我的关系吗?其实师父本是服侍我母后的一个宫女,母后死前,把我托付给她。所以她一直暗中保护我,生怕我受一点伤害。”
“噢,我明白了,应该是这么回事。”白云飞点头道。
万人敌又摇起铃来,道:“白公子,我们千里迢迢来给你送行,你就不肯请我们吃顿饭吗?”
白云飞笑了笑,向云南王道:“父王,朋友们远道而来,我可以在囚禁我的地方请他们喝酒吗?”
云南王气急败坏,正求之不得让他们离开,便咆哮道:“快点走,晦气。”
大家随着白云飞出门,万人敌边走边摇着铃:“奈何桥去雾迷漫,喝碗孟婆汤吧。”熊二一路撒着纸钱,渐渐走远。
军营里重新安静了下来。云南王愣愣地坐着,看着满地纸钱,喃喃道:“这真是不祥之兆。”一军士见状,要收拾地上的纸钱,云南王出手制止,让他别动,就放那儿。军士感觉奇怪,云南王道:“难得有这么个氛围。有纸钱的墓地最安静,最可以让人平静地想心事。”
军士下去之后,云南王离开座位,看着满地的纸钱,又捡起几张来,一张张仔细端详,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想起来司徒静的话:“我来给大哥送行。”又想起万人敌三人向他父子施礼的情景。一时间,耳朵里塞满了万人敌的铃声,眼睛里看见的是满天雪花般飞扬的纸钱。
“兵败如山倒,大军作鸟兽散。棋局明显,胜负已定。”云南王重复着司徒静的话,又不自觉地摇摇头,“耸人听闻,真是耸人听闻。”说罢手一扬,手中的纸钱飞向空中。
这时候一将军进来,向云南王道:“王爷,密报。”
云南王让他快讲。将军道,正东有一支朝廷大军迅速向我腹地逼近。云南王问有多少人。将军回答,不下七八万人,而且军纪严明,气势如宏。
“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支军队?”云南王自问道,“哼,想攻我后方,没那么容易。就算他们能够得手,可我只要先打败司徒青云,挥师京城,拿下小皇帝,就什么也不怕。”
云南王正想着,又一将军进入军帐,道:“王爷,巴蜀方向有一支大军正兼程向司徒青云靠拢。”
“有多少人?”
“不下十万。里面有很多不知名的将军,都年轻气盛,而且军队阵容整齐,实力不容小视。”
云南王皱起了眉头:“看来云飞说得是真的,皇上果然有些秘密的军队。司徒青云有了二十万军队,骨头够硬了。可我们的军队会更强……”云南王正说着,却看见二位将军并肩站着,眼睛投向地上的纸钱。一将军道:“王爷,刚才——”
云南王手一挥道:“哦,刚才有一只龙虾来捣乱,她说有一个明显的棋局,我倒要听听棋局怎么明显。”
白云飞带着一帮朋友来到自己被囚禁的军帐,摆上了美酒佳肴。饮酒的气氛却有些沉闷。司徒静本以为总有一点可能打动云南王,现在看来,一点希望也没有,不由得十分沮丧。白云飞和安宁反倒安慰起她来,只说大家尽力了,我们只能尽人事而知天命,要大家为相聚干杯,痛痛快快喝酒。
一向嗜酒如命的万人敌也显得情绪低落,只说今天是他万人敌最没脸面的一天。巴虎和熊二不依了,问他什么时候有过脸面。万人敌骂道:“闭嘴,你们这两个鸟人。我万人敌什么时候做事不都是精彩绝伦?什么事不都是一锤定音?不成功,那就是对我最大的讽刺。今天,就今天,这老王爷真是不开面。我都要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