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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今天,这老王爷真是不开面。我都要气疯了,要不是看在白公子的面上,我当时就把他拿下了。”
白云飞宽厚地笑笑,道:“万人敌,谢谢你这么给我面子。”
“白公子,”万人敌又道,“你家这老爷子还真是油盐不进。碰上这种菜,什么样的大厨也做不了好吃的来。”
“父王真是铁了心,什么人都回天无力了。”白云飞已经放弃了希望。
“云飞,我有个想法。”安宁突然道,“咱们别掺和在这里了,两面为难。不如你我找一处僻静的山林,远离尘世,一辈子清清静静过日子,不理所有的纷争和恩怨。好不好?”
白云飞动情地看着安宁,刚要说话,万人敌抢先道:“好主意。力也尽了,大家就都别在泥塘里打滚了。白公子和安宁公主就按刚才说的,一会儿就想办法玩失踪。小龙虾,咱们吃完这顿饭,也脚底抹油开溜。我这御前大将军带着这两位小将军和阿莲总管保着你朝没兵的地方拼命跑。”巴虎和熊二也表示赞同,只说先把命保住再说,把这身丧服脱了,现在找死不值得。司徒静便问,我们去哪儿呢?
万人敌又道:“你是前朝公主,回京城也没意思。咱干脆还是先找你师父,我估摸着她手里还能有不少钱,咱们要一些。然后,就游遍名山大川,吃喝玩乐。再然后,再找个没人管的村子,征服他们。你还当公主,我们这些将军总管帮你统治小天下,怎么样?”
“或者向海外发展,找一个能生活的海岛。小龙虾就当海岛女王,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咱们。”巴虎也出起了主意。
熊二叫起来:“好主意,如果生活好我们就享乐,生活难了就当海盗。”
“没错。”万人敌一拍桌子道,“我们要向海上所有的船只征税。谁要敢不交税,嘿嘿,我万人敌绝饶不了他。怎么样,小龙虾,就这么办吧。”
司徒静笑起来,显然十分动心,“哥几个,你们描绘的真叫人向往。”
安宁将手按在白云飞手上,道:“云飞,他们的想法多好,干脆我们也跟他们一块上海岛算了。”白云飞道,要是能那样,他愿意。安宁兴奋道,行,决定了,上海岛。
“那这战乱我们就不管了?百姓们又要受苦了。”司徒静还是放心不下。
万人敌唉地一声,道:“小龙虾,那老王爷犟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往那儿一杵,比木头桩子还冷漠。他愿意自己往石头上撞个头破血流,就让他撞。嘣——”
云南王不知何时已进屋来。大家只顾说得热闹,全没在意。万人敌背对着门,还在继续胡说八道。云南王道:“万大将军,何必背后说人呢?”
万人敌转过身来,嘿嘿笑着,道:“老王爷,我这不是打心眼里关心你嘛。”
“你?”云南王不明其意。
“可不是,白云飞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就爱屋及乌了。”
云南王又被激怒了,道:“你才是可恶的乌鸦,张口就晦气。”
万人敌也不示弱:“哎,老头,我要不是……”说着又犹豫起来。
“不是什么?”云南王厉声问。
万人敌小声道:“我要不是你儿子的朋友,就你这十来万人马,我万人敌打个包袱也就都给背走了,你还起什么兵?”
云南王心里笑了,但脸上仍然绷着,“嗯,确实能吹,哪天我拜你为师。”
万人敌一下来劲了,“哎,这就对了。要说吹牛,我真有心得。男人嘛,平时没事吹吹牛,说说大话,开心一乐,那才有趣。老王爷,你要真有心,我也不怕麻烦。您把打仗的事呢放下,我跟您好好切磋切磋。”云南王不想纠缠,只道改天必定领教,便转向司徒静道:“静公主,我要跟你单独说会儿话,能给个机会吗?”司徒静自然爽快答应,立即起身跟他走。
来到云南王军帐,屋子里还是原来的样子。满地的纸钱,一片阴森静谧的气氛。云南王早已在桌上摆好了一副围棋,让司徒静与他隔桌而坐。云南王并不说话,看了看地上的纸钱,奇怪地笑了一下。司徒静也看着纸钱,也同样一笑,便打破沉默道:“对不起,王爷,我原来是个混混,没高明的手段,就这点混混手法,想刺激一下您。”
云南王盯着她:“你达到目的了,我是受了刺激。有生以来,我的屋中第一次被人撒满纸钱。”
司徒静又将眼光落在地上,道:“虽然不怎么好看,但还有气氛。不吉利,但很真实。”
云南王眼神复杂,却心气旺盛,“有点像活死人墓。”又道,“你是认定我一定会失败了?”
“生命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对我司徒静也一样。我如果没有道理地到你这儿自投罗网,那就是真的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了。”司徒静诚恳道。
云南王不语,突然问:“你会下棋吗?”
“不怎么会。我虽然是个女孩子,却一向不安静,很难坐下来。我只是愿意到市井中瞎混。”司徒静老实介绍自己。云南王点头称是,他也早听说小龙虾是出名的混混。司徒静便又强调,所以平心静气地下棋这事对她来说太难。
云南王相信了她,便提出让她一些子。司徒静一脸苦相:“让我太少了也和不让没什么区别。我所懂的不过是知道死眼活眼,对,还知道一个拐羊头。”
云南王大方起来:“这样吧,我让你九子。”
“让我先走,加一子,十个。”司徒静讨价道。
“你远来是客,好,就再让你一子。”云南王毫不介意。
司徒静说一声谢王爷,拿起黑棋,在棋盘上迅速摆了十个子。云南王一看呆住了:“你真的不会下棋吗?”司徒静满脸平静,“我下不过父亲,也下不过哥哥。”
云南王不再言语,在棋盘上下一子。司徒静不理云南王的子,只是巩固自己的地盘。云南王连下几子,司徒静不与他争,自顾自做巩固。云南王看了看棋盘,扔棋在盒里,道:“你不是不会下,我输了。”
“我不是不会下,只是下得不太好。”司徒静重复道。
“不好到什么程度?”
“京城棋王豆腐李让我三子我没赢过。让我五子,他很少赢。如让六子,他便一局也赢不得。”
云南王回过神来:“我上你的当了。”
“你太轻敌了。你从没和我下过棋,怎知道我的棋艺。骄兵必败,不知敌者必败。所以,王爷,这棋还没下时你就输了。”
“这就是你说的皇上能赢我的道理?”云南王问道,口气里依然是不以为然。
“对,王爷根本不知道皇上的实力,也不知皇上有了多少准备。你甚至都不知道皇上手里到底有多少可调动的军队。”云南王看着司徒静不说话,显然愿听她继续说下去。
“王爷,我哥哥司徒剑南被封为虎威将军,出京带兵,你知道我哥哥现在哪里吗?你知道我哥哥手上有多少兵吗?”
云南王摇摇头。
“不仅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大将军司徒青云也不知道。只有皇上知道。而且我心里还明白,像我哥哥这样的将军不知道还有多少呢。王爷,连敌人的军队在哪儿都不知道,这仗还有得打吗?”
云南王皱眉头:“你哥哥司徒剑南很厉害吗?”见司徒静不回答,只看着桌上的地图,又道,“静公主,战场是千变万化的,可不是一张死地图。”
“我明白。其实皇上要赢您也不容易。您和您的军队也是活的,而且经验丰富。”
“这话我爱听。”云南王舒了一口气。
却说京城那边,此时的朱允和陈林等人正在为司徒剑南传来的捷报兴奋不已。原来司徒剑南五万雄师星夜出击,一举击溃了梁君卓的八万生力军,活捉了梁君卓。朱允大为振奋,又传令下去,大军压向齐国侯,令司徒剑南对齐国侯左翼做出攻击态势,又令山海关大军把齐国侯右翼死死封住。
安排好军事阵线,朱允遥对着南方,默默道,云南王的手下传递消息的速度不会比我们慢,小龙虾,现在就看你的了。
果真如此。消息传到时,云南王仍在和司徒静讨论实力。一将军破门而入,急切道:“王爷,十万火急军情,司徒剑南突率五万大军星夜突袭梁君卓,梁君卓八万大军被一举击溃,梁君卓被活捉。”云南王脸色大变,嚯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司徒静两眼闪光,显得十分兴奋。云南王问:“消息准确吗?”将军道:“准确无误。还有,山海关的大军也逼向齐国侯右翼。皇上二十余万大军在齐国侯正前方。”
云南王摇了摇头,让将军下去,又独自叹道:“齐国侯被包围了。”
云南王慢慢坐回椅子,眼睛盯着地图,有些出神。
司徒静小心道:“王爷,咱不打仗行吗?还来得及。”
云南王苦着脸:“换个话题好吗?”
“那我可以问王爷个问题吗?”
“问吧。”
“当年您为什么起兵反叛我父皇呢?”
云南王停了停,仿佛换了种思维,道:“你父皇杀了不少忠良,后来人人自危。再说他对百姓不好,天下都有反心。”
“所以你们赢了。”
云南王点点头:“你父皇失去了臣心民心,所以必败。”
“现在的皇上也失去臣心了吗?”
云南王一愣。
“我知道不是,也知道他没有失去民心。百姓现在生活得还不错对吧?”
“你是说我师出无名?”
司徒静放平了语气,道:“王爷,我觉得您当年起兵,一是为保护自己,也是为天下百姓,顺民心民意,所以你们胜了。您还成了大功臣,百姓也爱戴您。可您现在起兵,只因为觉得皇上对您不起,完全是一已之私,和百姓没关对吗?”
云南王耿耿于怀:“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静公主,我和齐国侯就是那弓和那狗。”
“王爷,假如您当了皇帝,您愿意你的诸侯王手上都拥有几十万大军吗?”
云南王不语了。司徒静看着他,又提出一个问题:“王爷,您知道我为什么放弃报仇复国吗?”
“为什么?”
“第一报不得。一个失了民心的皇帝后裔是没有真正号召力的,是绝不能和有民心的皇帝抗争的。”
“你还是说民心?”
“第二是不想报仇了。”
“这又是为什么?”云南王问。
“为天下百姓。我可能天生就是没大志的人,所以只能当小混混。但我真的不想看到流血杀人,不想听孩子哭,不想听寡妇悲号,不想看老人给年轻人撒纸钱。所以我冒死来您这儿。”
云南王道:“你够大胆。”
“王爷,您原来是为了百姓而起兵,现在不可以为百姓而退兵吗?”
云南王又不说话了,显然是在沉思。
“王爷,您和我一样好不好?”司徒静恳求道。
“怎么一样?”
“放弃争锋之心。理由也和我一样,一是起兵不能赢,二是为百姓别起兵。”
“不起兵就只能被削藩,你知道我失去了什么吗?”云南王问。
“总比我家好点吧。我家是失去了整个天下。其实王爷您够幸运了,怎么也有世袭的封号,您儿子和安宁公主已经深深相爱,他不仅能继承王位,还是当朝驸马,真正的皇亲国戚,那地位多尊崇啊。”
云南王脸上轻松了许多,“安宁看起来不错,我喜欢她的性格。”
“还有王爷,您该想想您不起兵会得到什么。”司徒静提醒道。
“我能得到什么?”云南王不以为然。
“得到尊重,爱戴,百姓的欢呼,还有史书的认可。”
“你这么说我倒是万古流芳了,还占了大便宜?”
“王爷,您若起兵,就是千千万万人因您而死;您若退兵,就是千千万万人因您而活。哪个更值?王爷,我代天下百姓求您了,求您赐给千千万万人生命。王爷,就连佛祖怕也做不到这点呀,但您能做到。”
司徒静说完,云南王一直不语。良久,他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纸钱,一张张,再叠成一叠,向天空一扬,刹那间,屋子里又是雪片纷飞。云南王的眼睛跟着纸钱转动,自语道:云南王,你的军队,你的土地,都葬送在这个小龙虾的手里了。
云南王撤兵的消息传到京城,朱允即刻下令放了梁君卓。那天梁君卓跑回军营,齐国侯见了儿子,惊喜不已,以为是司徒剑南放他回来。又听说是皇上下旨放人,只说这下好了,他可以放心打仗了。谁知梁君卓哭丧着脸,道:“爹,我们完了。”
“什么完了?”
“这仗打不了了。”
“为什么?”
“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听儿子担心的是这个,老谋深算的齐国侯毫不介意,只说在我们的地盘上,我有的是办法,已经想好了一个妙计。
“什么计都没用了。”梁君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