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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碰了伤了死了,我拿你是问。”
当天晚上,司徒静和阿莲一身劲装来到城外的那个废弃的大宅院时,万人敌、巴虎和熊二已等待多时了。司徒静问万人敌,尹老二呢?万人敌道,鸟都飞过去几拨了,他连个人影儿也没见到。司徒静骂道,这家伙,关键时刻就做缩头乌龟,真是小白脸靠不住。他们决定不等尹老二了,马上分头行动,万人敌带着巴虎和熊二从南面进入,司徒静和阿莲从东面走,在藏宝室汇合。
临走,万人敌对大家道:“好,伙计们,今晚是最大的赌局,要么掉脑袋,要么成富翁。”
司徒静和阿莲从东面潜入院落,院子内寂静无人,看不出有任何把守。阿莲正要潜行,被司徒静拦住。司徒静小声道,万人敌他们干这事是老行家,有他们进去就行了,她和阿莲就留在外面把风,万一出了事,还可以想办法。
万人敌三人从南面入院,以绳子做依托,驾轻就熟,此时已吊入藏宝室内。三人立即动手,齐心协力,撬开一个箱子,顿时惊呆了,里面竟是兵器。再打开一个,是火药。万人敌不解道,这老东西,要干什么,开山吗?他要是只带这些东西就太没品味了。好在撬开第三个箱子时,他们终于看见了珠宝,万人敌眉开眼笑道:“可爱的齐国侯,就是够朋友,他知道万人敌需要什么。好吧,我万人敌也会够意思,这些刀枪火药就留给他老人家。”
接着他们又打开了三个箱子,除一个是珠宝外,其余全是武器炸药。三人顾不得多想,拿出口袋装珠宝,大件的不能带,只捡小的值钱的装……正装着,门突然被打开,一群手拿火把的人冲进来,为首的叫道:“大胆笨贼,拿命来吧。”众人扑上来,与万人敌三人战在一起。
藏宝室外,司徒静和阿莲得知院内出事了,悄悄潜入,突然出手,将几个守卫击倒。司徒静大喊,你们快冲出来!可是室内三人已经招架不住。司徒静和阿莲的身边,对方的人也越来越多,她俩打斗不过,杀开一道缺口,正准备跑,暗中又闪出几个杀手来。危急之中,蒙面的陈林突然出现,一阵绝手快攻,将几个杀手击退,拉着司徒静和阿莲冲了出去。
藏宝室内,巴虎和熊二早已筋疲力尽,放弃了挣扎,只有万人敌还在拼死抵抗。只见他抢过一个火把,移到火药箱边,大吼道:“都住手,谁再过来我就把这里炸成平地。”听到喊声,所有的人都怔住了,为首的叫道:“死胖子,你不要乱来。”万人敌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多的火药,连一座山都可以炸平,朋友们,你们可知我是火药专家,最懂得这玩艺。”
在万人敌的紧逼之下,为首的只好下令放了巴虎和熊二。三人合计一番,巴虎和熊二找来了绳子,万人敌举着火把,他们决定抬着这箱火药走。
万人敌大喊道:“兄弟们,我们走吧,他们会敞开大路的。喂,朋友们,请让出一条道,我们要回家,孩子们正等着我们回去送奶呢。”为首的带着众人撤出门外,像是真要放他们走。万人敌三人抬着火药箱大摇大摆出了门,正走着,房顶上突然跳下一人,将万人敌按倒在地,一群人冲上,将三人按住。为首的下令杀人灭口,众人正要动手,突然一彪人马冲进来,原来是禁军。
禁军首领大声问道:“这里有窃贼吗?”
万人敌赶紧答:“有有有,我们三人,真正的窃贼。军爷,快把我们抓走吧。”
为首的看着禁军首领,威胁道:“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禁军首领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脚下任何地方有了窃贼,都应该把他们绳之以法。带走。”
“哈,你这个蠢货,你杀不成我们了。”万人敌欣喜道。
这边司徒静和阿莲随陈林逃出来,一直跑到一条胡同里,见身后没了追兵,这才放慢了脚步。回头再看,陈林已不见了人影。司徒静突然想起了尹框,不觉恨道:“这个尹框,见大事就躲了,只派了老陈来,自己躲在壳里装乌龟。”
“尽会吹牛,渔网也能被他吹涨起来。”阿莲也生气道。
二人提起尹框,越想越气,好像今天的不顺都是他惹起的,只有骂他才能解恨。二人边走边骂,一人一句,一个说,懦夫,一个说,叛徒。正骂着,迎面撞上了朱允。
“你们这是说谁呢?”朱允笑道。
“你还有脸问,说的就是你。”司徒静一脸的恼怒。
“我有事绊住了,怕你着急不是先派老陈来了吗?我一脱开身就赶来了。珠宝呢?我帮你背。”朱允满脸的诚恳。
“少装蒜了。小孩把戏,骗谁呢?”司徒静恨道。
“我知道你认为我是临阵脱逃的胆小鬼。”朱允陪着小心。
“你本来就是!”司徒静道。可她并不当真和他计较,心里十分焦急,“尹老二,万人敌、巴虎、熊二全被抓了。抢了齐国侯,要掉脑袋的。”
朱允想了想,道:“好吧,我现在要向你证明,我——尹老二,绝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为朋友,我照样可以两肋插刀!我有个想法——”
司徒静打断他:“你别说,我先说说我的想法,你要证明自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
两人异口同声:“劫狱。”
当天夜晚,司徒静、朱允、陈林、阿莲四人来到刑部大狱,潜入狱中。夜已经深了,狱中守卫松散,大多数人都在睡觉。陈林走在前面带路,两个巡视过来,被陈林轻易击昏过去。正走着,背后响起了嘈杂声,原来是一官员前来视察,见守卫松散,正在发怒,一群人跟过来,发现司徒静等人,敲起了梆子,大叫道:有人劫狱,抓住他们。
本来是一切都安排好的,怎么会出这种意外?朱允小声问陈林,怎么回事?陈林道,节外生枝了,跑不了了,你们先进牢里吧。说着拿刀砍开一个牢门,让朱允等人进去,自己却折回身来,对着正面来的人向外冲去,一路冲一路打倒来人,很快冲了出去。
狱卒们此时兵分两路,一路追向陈林,一路在官员的带领下来到牢门前。
官员怒发冲冠,大吼道:“大胆贼寇,胆敢劫狱。”
朱允赶紧背过身去,道:“大人,我们已经束手就擒了。”
司徒静也连声道:“对,大人虎威,我们一见就吓麻爪了,投降了。”
官员仍不息怒,继续吼道:“把这些人马上提出来,审问,严刑拷打,让他们招出同党。”
旁边一狱官赶紧道:“大人,这些人还是赶明儿再审吧。”官员正要发怒,狱官上前,对着官员耳语了几句,官员听得傻了眼,结巴道:“那,那以后再审吧。”
狱官便宣布,把他们关进关那三个贼的牢房去。
来到这边牢里,万人敌一见司徒静等人,绝望得捶胸顿足:“我们还指望你捞我们出去呢,你找你师父或司徒大将军帮忙啊,你劫什么狱呀?”
“这种事儿,我哪敢找大将军。”司徒静也垂头丧气道。
这话引起了朱允的在意,他问道:“小龙虾,你认识司徒青云。”
司徒静不语。万人敌道:“小龙虾是司徒青云的亲戚。”
“啊?司徒青云会有你这样的混混亲戚?”朱允显然很吃惊。
“怎么了,不行吗?”司徒静不服气道。
“司徒大将军一身正气,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亲戚?”朱允仍然好奇,又问道。
“所以我平时根本不走这门亲戚。”司徒静头一扭,很得意的样子。倒是万人敌不耐烦了,打断他们,催司徒静赶快托人报告司徒大将军。司徒静不肯,只说大将军肯定不会帮忙。万人敌又提起司徒剑南,并说前两天他们才帮了司徒小姐的忙,只要小龙虾现在去求他们,准成。
朱允一听,又来了兴趣,“小龙虾,你们帮了司徒静,怎么回事?”
司徒静便向朱允说起梁君卓上门提亲的事。只说司徒静是她的亲戚,求她帮忙,她和万人敌只是帮他们而已。朱允想起来司徒青云曾说梁君卓有病的事,好一阵笑,叹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万人敌还在催促,司徒静想了想,道:“真要送的话,这信只能送给司徒剑南。”
他们将信写在一方布条上,买通了一狱卒送出去。司徒剑南收到信,打开一看,布条上只有两个字:救命。他大感惊讶,赶紧找到母亲,商量如何救人。母子二人虽然着急,却不敢把事情告诉司徒青云。司徒夫人道,她只能亲自出马去求刑部侍郎了,要剑南先到大牢门前等着。
司徒夫人来到刑部侍郎家中,说明来意后,刑部大人却告诉她,如果是说今晚劫狱的事,那就请夫人不必担心了,此事已有人过问,要夫人回家静候消息即可。司徒夫人听了十分吃惊,想不出是谁在过问此事。刑部大人却道:“只要人没事就好,夫人和令公子还是请回吧。”
夜已经深了,信送出后还没有消息,牢里的人十分不安,只有朱允看上去心平气和。只听他道:“小龙虾,急也不是法子。”
“你倒不急,等脑袋掉了看你急不急。”司徒静凶巴巴道。
朱允毫不介意,又转了话题,道:“万人敌,你在那藏宝的地方看见了什么吗?”
“当然是珠宝了,让人眼花缭乱。全天下的珠宝肯定都让齐国侯家搜去了。”万人敌虽然焦急,可是一提起珠宝,仍然兴高采烈。
“真的是珠宝?”朱允不大相信。
这倒提醒了万人敌,他摸着脑袋道:“真搞不明白,那老东西,干嘛将那么多的火药和武器也放在那里。”
“你是说有火药和武器?”朱允提高了声音。
“啊,好多。那火药要点燃了,整个院子都得炸飞。”熊二也说起来。
朱允又有些走神。正想着,外面有了动静,紧跟着,陈林和几名宫廷侍卫在狱官的带领下来到牢前,只听陈林道:“就是他们,带走。”狱官赶紧打开门。
陈林对着众人又道:“你们的案子犯了,跟我走吧。”众人满脸疑惑,跟了出去。
走过牢房,一路毫无阻拦。直到来到牢狱外的一块僻静的地方,大家这才松一口气。司徒静觉得奇怪,谨惕道,老陈,你是什么人?陈林摆一摆手,轻松地说:“小龙虾,我这是冒充大内侍卫,又拿了一把剑假装尚方宝剑,骗他们把你们交给我的。好了,不能再冒充了。”说着和几个侍卫把身上的侍卫服脱了下来。
朱允也上前一步,夸奖道:“老陈,你戏演得好啊。”
万人敌等人死里逃生,重获自由,免不了手舞足蹈起来。陈林赶紧招呼大家安静些,要大家赶快散去,以免节外生枝。却不料司徒静盯着朱允,眼神复杂,突然冒出一句:“尹二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允一惊,故作镇静道:“三弟,我是尹框,你难道忘了吗?”
只是司徒静哪里肯信。像陈林这样的人,都能假传圣旨甘冒杀头的危险来救他,他一定不是简单人物,他的身上一定有秘密。见司徒静这么肯定,朱允在心里暗叫这小龙虾好难对付,却不正面回答,只道,谁的身上没有秘密呢?比如白大哥,我们又对他了解多少?还有你,小龙虾,你和司徒府究竟是什么关系?听朱允扯到自己,司徒静不出声了,只低着头嘿嘿傻笑。她最后什么也不再问了,只记住了朱允的话。朱允说了,大家都有些秘密,这没什么,只要心里记着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就行了。
第五章
司徒静从狱中回到家里,自然少不了被责骂一通。司徒夫人责骂完了,这才问起来她是怎么回来的?司徒静说,他们是用一把破剑冒充尚方宝剑骗了狱官,这才出来的。夫人听罢又生起气来,只说刑部的大牢可不是豆腐做的,有那么好骗,责怪她一派胡言。司徒静反复解释,说自己并未撒谎,夫人更觉事情蹊跷了。她想起来去求刑部侍郎时,刘侍郎曾说,此事早有人关照了,要他母子俩先回去。眼下母子二人一分析,渐渐得出了结论,一定是一个大人物在过问此事,那把剑也不可能是假的尚方宝剑。可是这个大人物是谁,他为什么要救几个混混?司徒夫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只有司徒静似乎有一点底,她心里在想,一定是尹二哥,他跟皇家是亲戚。好呀,皇上的亲戚都有钱,以后一定要好好敲他一笔。
第二天一早,司徒青云起床,问夫人昨晚睡得很迟,是不是有什么事?夫人不敢实说为司徒静的事,只说在和剑南说话。夫人又道:“孩子大了,当爹的不管,当娘的总要关心关心。”一旁的剑南听娘这么说,脸红了红,鼓起勇气道:“爹,有件事,我一直难以启齿。”
司徒青云让他说。剑南便说出了心里的话,只说多年来,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