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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醉公公”忙道:“不会让你等多久,最多一天时间,阁主已派两位仙子来监护少阁主,只等她们人一来,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少阁主也安全了,老夫也好交差,这样岂不好结果?若你认为委屈,老夫派才下去暗中查探一下丐帮情况,和在此最后的丐帮分舵,补偿一天时间,这样如何?”
邺昊想自己对丐帮生疏的很,摸不着头绪,若有老爷子出手,定会事半功倍,倒也划算,装着无可奈何的样几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看增面看佛面,僧面要看,佛面也要看,得罪不得,但你说话可要算话才行!”
“半醉公公”见邺昊终于答应留下来,面上欣喜无比,笑道:“老夫在江湖不是全醉,也是半醉,说话当然算数!”
说着向身后向位随从吩咐了一下,几名随从立即惊飞而去,轻功十分高明,可见强将手下无弱兵,邺昊关心道:“丐帮如今是净衣派弄权,你这几名手下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吧?若让他们知道有蓬莱阁插手,而与你们作对,我岂不是又要欠你的一个人情?”
“半醉公公”说道:“不会不会,你刚才已见过他们的身手,暗中窥探又岂会让人发现,那岂不是老夫的面子也丢尽了?你别再阴损我好不好?”
两人又笑了起来,如兄弟朋友般亲密无间。
邺昊只好跟着“半醉公公”回酒店。到了酒店,鸣泗滨与卜铃正在吃饭,自然鸣泗滨包了酒店最好的客房,现在又在卜铃面前温文尔雅,大献殷勤。卜铃爱理不理的应酬着,十足高傲的小公主。
邺昊见之,戏谑道:“哟,堂堂鸣少庄主现在居然甘当小丑与护花使者,想博取美人欢心也不用如此着急,你没见人家理你也觉得累呢!”
邮吴一半讥讽鸣泗滨,一半嘲笑卜铃,二人立时脸上挂满怒容,鸣泗滨看了看卜铃,见她也生气了,更如把鸡毛当令箭,怒气翻倍,陡的站了起来,降道:“小子,本公子本想与你结交,你却不识抬举,还一再骚扰本公子,本公子今日定要斩了你!”
说着拔剑出鞘,怒剑刺来,玉鸣山庄的划法在江湖上声誉一向很佳,与响沙堡的刀剑齐名于世,但偏偏邺昊一见两家就有气,一见此剑法和刀法就要斗,寒芒立即直逼而去。
玉鸣剑幻作无数丛影,分光而来,速度惊人,显然鸣泗滨已得玉鸣划法真传,又手持玉鸣剑,杀气立时如海涛般涌来,邺昊未等剑影卷到,已施出“惊龙御波”,身子立时如龙卷一般,翻腾而起,脚点迷心步,踏浪而过,闪到了一侧。
鸣泗滨的剑网扑了个空,心中杀机更盛,回剑欲再刺,半醉公公阻道:“鸣少庄主,这可是老夫的酒店,要出手也该打个招呼!”
鸣泗滨杀机贯项,倒也十分冷静,立时顿身滞剑,“锵”的收剑人鞘,狠狠盯了邺昊一眼,转头向半醉公公谈笑道:“对不起,晚辈确实不应在前辈地界拔剑。但这小子一惹再惹,存心找茬,老爷子也应阻阻他才是公平之道!”
半醉公公笑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金龙公子倒也有不是之处,我们何不到里间品酒去!”
邺昊含笑点头,不理场中所有之人,穿堂而过,进了后宅前院。卜铃刚才将邺昊的身法看得清清楚楚,心里自有一番打算,暗忖好古怪的轻功,只怕并不逊于蓬莱飘曳步。想到此心中想与之比个高下的念头更加强烈,脱口向半醉公公道:“半醉爷爷,今天我就不走了,帮我安排个房间吧!”
半醉公公立时喜上眉梢,他正期盼这个不公主乖乖留在这里呢,笑道:“你住的地方还是老地方,不知少阁主满意不满意?”
卜铃站起身欲向内去,鸣泗滨陪笑道:“少阁主,我们相识已久,可否告之在下姑娘的芳名?”
卜铃娇笑道:“对不起,我的名字不能告诉别人,何况我与你相识仅是一天,而且在海上萍水相逢,并非相识很久。不过不用着急,以后你自有知道的时候,那就是朋友或敌人的时候!”
鸣泗滨看到卜铃迷人的笑,顿时七窍生玫瑰,四周生紫烟,笑道:“在下怎敢与你做敌人,只想作你的朋友,而且做朋友要快乐的多,姑娘是不是?”
卜铃凝笑高做道:“若你只想做朋友,那就永远做不了我的朋友,只因为我的朋友先必须是我的敌人,而且做一个合格的敌人,你明白么?”
说着“嘻嘻”娇笑着向后宅而去。
鸣泗滨目瞪口呆的站在桌旁,简直不相信这一番话偏偏是从一位如花似玉宛若下几仙子的姑娘口中如吐玉珠一般的说将出来。而且居然把敌人和朋友译为一谈,既新鲜又是刺激!这更激发了鸣泗滨采摘带刺的玫瑰的强烈欲望,不由嘿嘿阴冷笑道:“好,既然要朋友,首先要成为你的敌人,我们走着瞧,就不信我这鸣少庄主还征服不了一个丫头片子!”
说完向众随从吩咐了一遍,独自上楼安整,“严阵以待”!
邺昊进了后宅大院,大院如花院,有曲折小溪,玲珑小桥,还有百花之困,与后宅小院同中见异,这里的幽静洋溢着一片勃勃生机,苞含着生命的热闹,邺昊暗赞好地方,如果说小院是古幽深静,大宅却是恍幽恬静信然于心。邺昊正在着迷,忽然看见烟儿和柳儿抱着被褥及女儿家的日用之物向一边走了过来,邺昊忙上前招呼道:“喂,你们俩一点不够义气,同路出去,居然甩下我不管,跟上别人走了,真是两个势利妇人!”
那瓜子脸女婢见邺昊胜微微一红,低头不语,苹果脸女婢娇笑道:“公子爷说的多难听,我们可是小姐的丫头呢,额外打短工服侍你,你应该心满意足了!”
邺昊一愣,不解道:“谁是你们小姐,可是半醉公公的女儿?”
“不,那小姐就是我!怎么,有意见,居然敢与我争丫环,哼!”
语音从背后传来,邺昊和二女婢寻声而望,正是卜铃。二婢忙招呼,看卜铃那副趾高气扬的表情,邺昊气从心源,怒道:“这里不是你蓬莱阁,不要这么嚣张,没人会买你的帐,这两个女婢怎会是你的丫环,定是你仗势压人。别以为本少爷向阁主借了一艘小船,就会给你面子,忍耐也有个限度,面子也有结完的时候,有本事的就不要仗那势!”
邺昊怒从心头起,气从胆边生,对这丫头从外面一路忍回来,现在一触而发,吐之而后快,两个丫环吓的脸色大变,苍惶看着二人。卜铃从未遇到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刚才简直骂得她狗血淋头,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愣了愣,气得花容失色,柳眉倒竖,娇呼道:“你这是自找苦吃!”
话未完,人影已动,只听“啪啪”两下,影去声逝,卜铃依旧站在原地,而邺昊两侧脸上却多了两个掌印,卜铃脸上倒得意起来,而邺昊却是气冲斗牛,颜面无光。被一个女人打了耳光,而且又是被两个丫环看见,以后怎样见人,还不用说江湖立名,不毁誉已侥幸!
烟儿和柳儿想不到邺昊会那样说小姐,她们深知小姐的脾气,正着急,卜铃就给予了强烈的回应,表示她在生气。两女知道两人这结仇大了,只怕会更糟,苹果脸向瓜子脸望去,眼神中尽是“怎么办?”瓜子脸无奈摇头不敢出声,卜铃怒容中泛着得意之色道:“本姑娘一生只打过两个男人耳光,小的时候在鼓楼镇打了一个男孩,他与你一样对本小姐不服输,有与你一样的眼神,上天真会开玩笑,将本小姐两击耳光赠予两个如此相似的人身上,不过你还是幸运,荣登二甲,别的男人还得不到呢!”
由此可以看出卜铃就是在鼓楼镇打了邺昊,如今依然记于心上,显是记忆深刻,大概不忘记邺昊少时那句话“我迟早要打败你厂但她做梦也想不到,眼前正是小邺昊变成的大邺昊,若知道,不高兴的昏头才怪。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邺昊已非吴下阿蒙了,两眼锁定卜铃,似对卜铃的话充耳不闻,一冷做道:“好,你必须为你刚才的那一击耳光付出代价,但本少爷却不会突然袭击,做不光明的事,现在本大少爷要还那记耳光!“
这一句犹如晴空霹雳,不但二女失色,卜铃亦不敢再得意,但依旧不敢相信有人会给她一记耳光,而且是眼前这刚结了一耳光的人。卜铃笑声如铃道:“别睛吹嘘了,若你能打着我,刚才也不会被我打着一耳光!”
但邺昊不声不响,只问道:“你注意了?”
卜铃笑声嘎然而止,全神戒备,不敢大意,若真被打了一耳光,那岂不羞死了人,而且有小师姐的前决战例。邺昊暗运内力,提气不服。经过漫长的治炼,邺昊内力奇特深厚,全因大蟒心丹的功劳。邺昊身子渐渐浮动起来,突听长啸一声,邺昊翻腾急滚而来,身子幻出条金龙。
卜铃骇然于色,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身法,但见金影滚滚而来,卜铃不敢大意,拔地而起,如一片云缭曳而上,邺昊出招就是“惊龙御波”,以为一下就可击中卜铃,但卜铃资为蓬莱阁少阁主,轻功已得阁主亲传,蓬莱阁以轻功响彻武林,自然有其神秘不凡之处。卜铃如云飘,淡淡一丝,横掠苍空,不同凡响。
邺昊一招落空,突然拔地上窜,一招“飞龙锁云”,只见一条金线左右上下往忽窜动,缠绕不断,越绕越密,卜铃此时才知邺昊的厉害,而且从未见过如此威猛而怪异的轻功身法,真如龙在九霄一般,心中一急,暗提功力,娇躯立时快疾如风,来去无声无息,闯出了邺昊的“锁”决。
邺昊见两招还不能得逞,自己说的话一定要实现,否则岂不又被这丫头嘲笑?
眼中直冒火光,看到卜铃的身影与云涛似见分相似。而其间杂着一缕疾风,这恰是卜铃的真身。
邺昊脑中一闪,顿时“金龙逐日”划破脑海,身随意动,长啸一声,身影金光暴涨,电闪般破空而去,半云清生生割成两片,只听“啪啪”两声。两女婢本看的目瞪口呆,暗暗咋舌,突被两击脆响惊醒,暗呼不好。
场中身住影杏云去风逝,四人木头般的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场中死一般寂静,烟儿柳儿均忐忑不安,已知道小姐捱了两个耳光,只看其脸上红红一片就了然于胸,心中祈祷道:“千万别斗了,再斗非出事不可”
苹果脸丫环聪明,悄无声息折身离去。而在一阵静寂之后,卜铃突然掩面恸哭起来,声动震院,邺昊听到哭声,心里不由怒气全消,反而有点后悔了,暗骂自己小气,男人脸皮厚,捱一击耳光用别的方法也可消气,怎可打姑娘的耳光,千万别想不开自杀。邺昊倒真会幻想,居然幻想到卜铃想不开自杀,但邺昊又不愿吐口说自己不对。
这时,卜铃哭够止声,突然道:“你去死吧!”
说完怒袖疾挥,一道森森银光电闪而出,向邺昊飞射而来,只听娇呼声:“使不得!”
邺昊突觉服前一花,本能一闪,只听一声问哼,同时场中跃出两个白衣仙子,部吴摇晃了两下,一支又细又短的袖剑已大半刺人胸中,两位仙子正是紧随而来保护少阁主的,却见到少阁主用“袖剑”暗伤了邺昊。两仙子在海上已见过邺昊一面,均走了过来,那对邺昊较好的大仙子焦急问道:“金龙公子,没事吧?”
邺昊只觉钻心痛,但见大仙子样儿,不由咬牙笑道:“没事,只是心脏穿了一个洞,养几天就会好的!”
这简直是吓人的废话,心脏穿了洞还能活,养一辈子也怕洞长不好。大仙子想不到邺昊年纪轻轻在这等情况下还会说笑,邺昊补充道:“好厉害的袖剑,想不到,看不清,幸好反应快些,才没有把命也穿个洞。”
大仙子细察剑插部位,确实离胸口远,暗惊邺昊闪的好快,长吁了一口气,解释道:“这是蓬莱阁一大绝手‘追魂夺命剑’,到现在为止,怕只有公子你还活着了!”
邺昊一听“追魂夺命剑”,好可怕的名字,全身一棘,又是高兴,喜道:“我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一人!”
大仙子淡淡一笑道:“阁主和少阁主使出来情形会有不同的!”
邺昊一愣,立时明白过来,若是图主使出来,他根本躲不过,少阁主毕竟还小。这时半醉公公亦跑进大院,到了邺昊身边,惊叫道:“小兄弟,你怎么一会儿就多长了一把剑在胸口上?”
邺昊嘻嘻笑道:“不是长出来的,是你们少阁主送的!不知是夺命剑,还是定情剑,猜不着!”
卜铃气极用出“追魂夺命创”,倒也吓呆了,眼睛木呆的望着邺昊胸口的剑,大仙子走到少阁主劳厉声道:“师妹,你怎可随便用‘追魂夺命剑’,你可记得师父的话么?你自己了断吧!”
想不到大仙子会如此对少阁主说话,大出邺昊所料,慌忙问半醉公公:“喂,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