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看看,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不是有点霸道了,紫袍除了“金龙社”兄弟,别人竟不能穿?
这只是秦宝宝的第一个理由,他的第二个理由也很充分,就是他看柳随云不顺眼。
刚才那个人头,差一点就要让秦宝宝昏过去,这种哗众取宠的行径,秦宝宝是最看不惯了。
不过,他的第三条理由(哇!居然有三条)才是最主要的。
大厅中的气氛太不活泼,一点都不好玩,如果再加上一点小小的插曲,岂不很有趣?
看来,秦宝宝的前面两条理由,都是他为第三条理由预备的,他是在给自己找一个胡闹的藉口。
自从被杀手马婆子劫下山去,又脱险了,秦宝宝好像蛟龙入水,一时半刻不想回子午岭了。
在子午岭上待得太久,都快把他憋坏了,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正好可以到江湖上透透气。
他可以透透气,别人可就透不过气了,柳随云实在不幸,居然遇到了秦宝宝。
看到别人都为柳随云让出地方,秦宝宝就偏不让,不仅不让,而且还将身子向前凑了凑。
柳随云向后退,秦宝宝向前凑,两个人自然就撞到一起,秦宝宝“扑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这一跤虽然是自己造成的,但屁股毕竟很痛,眉头一竖,秦宝宝叫道:“喂喂,你怎么不长眼睛,撞倒了人!”
柳随云转身,看见一个小乞儿正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口中还骂骂咧咧的。
柳随云的身后没长眼睛,自然看不到他,不过小乞儿虽然骂他,柳随云却不生气。
在这种场合上,他当然要保持风度,何况对方是个小孩,也没有必要计较。
柳随云歉然一笑,道:“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你在我后面。”
秦宝宝“哼”了一声,道:“你的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当然看不到我!”
柳随云皱了皱眉头,觉得这种小孩有些难缠,他仔细打量了秦宝宝一眼,想看出他的来历。
这一来秦宝宝就更生气了,他最讨厌别人直盯着他看,除了大哥卫紫衣,谁也没有这种权利。
秦宝宝气得哼哼鼻子,道:“你这样看我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看人是很不礼貌的吗?”
柳随云淡淡一笑,道:“阁下好像不是丐帮的人,今天好像也不是前来贺喜的。”秦宝宝撇了撇嘴,道:“算你有眼力,看出我不是丐帮的,那些叫花子根本不值得小爷去冒充。”
他的话,可令大家都吃了一惊。
丐帮是仅次于少林、武当的大帮会,帮中会众极多,几乎遍及全国各地。
虽然有狄化龙之变,可是丐帮毕竟是丐帮,在江湖中仍是一个侠义道上的大帮会。
如今这小小顽童竟口出不逊,居然看不起丐帮,这又怎么能不让大家吃惊呢?
柳随云暗生警觉,他认为这小乞儿是存心找事,他既看不起丐帮,说明他的来头不小。
他没有想错,秦宝宝的确是想找事,并且他的来头也极大。
柳随云沉声道:“阁下此来所为何事,不妨划下道来!”
他出道较早,江湖历练颇多,一遇到大事,就会立刻平静下来。
秦宝宝的心中暗暗好笑,他就希望柳随云郑重其事,否则,岂不就不好玩了?
秦宝宝忽地不理柳随云,走到温正豪身边,道:“温大侠,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和柳随云的磨擦,温正豪已看在眼中,一方面,他欣赏自己的准徒儿处事正确,另一方面,却对秦宝宝大皱眉头。
这是谁家的小孩?有什么来头?来这里想做什么?
他的江湖经验极丰,遇事也想得深远,只是这一次他末免想得太多了。
见秦宝宝走向自己说话,温正豪淡淡一笑,心想正好可以套他的话。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嘛!
所以他听到秦宝宝的话后,便不动声色,淡淡地道:“你有什么秘密?”
秦宝宝一指柳随云,道:“他是一个骗子。”
好一个秦宝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只是他说出这话,却不知该如何收场。
众人听了秦宝宝之言,齐皆耸然动容,尤其是柳随云,眼睛中差一点冒出火来。
不过他知道自己此刻最好不要说什么,因为他不愿让别人认为自己是做贼心虚,所以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他不说话,倒让秦宝宝抓住了把柄,他笑道:“你看看,他居然不否认,这便说明他承认了。”
不说话并不等于承认,这个道理,温正豪当然是明白的,他微微地笑了一笑,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个骗子?”
见温正豪没有上当,秦宝宝气得在心中大骂“老狐狸”,不过,他眼珠一转,就真的找到了证明柳随云是骗子的证据。
秦宝宝笃定地一笑,倒背着双手,在地毯上踱来踱去,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他走到柳随云面前,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你就是个大骗子!”
柳随云肺都快炸了,同秦宝宝怒目而视。秦宝宝嘻嘻一笑,道:“别生气好不好?人一生气就会失去理智,说话就会恨冲动,这样反而对你不利。”
他侃侃而谈,居然教训起柳随云来,并且让你不得不承认,他是一片好心。
柳随云向温正豪看去,温正豪对他微微一笑,意思是叫柳随云暂且忍耐,且听小乞儿说些什么。
柳随云叹了一口气,认定面前的小乞儿是自己命里的克星,既然话已摊开来,不妨说个明白。
他点了点头,道:“你问,我说。”
这一下,秦宝宝便成了宾客们注意力的中心,秦宝宝感到好得意,头脑也更加灵活。他笑道:“我来问你,你救人之后去了滇边,总共用了多少时间?”
“十五天。”因为心中有气,柳随云实在不愿多说话。
秦宝宝偷偷一笑,正色道:“去滇边来回的路程,就算骑快马,也需要十二天,也就是说,你在滇边待了三天。”
柳随云惊讶小乞儿思虑之密,对小乞儿的轻视之心也去了许多,开始用慎重的态度来回答问题,他道:“你说得不错,我在路上花了十二天,在滇边待了三天。”
秦宝宝神采飞扬,眉目皆动,他一笑,一付比玉更白的牙齿便显露出来,配上他又黑又亮的眼珠,令人眼睛不禁一亮。
柳随云也征了一征,他心想这小乞儿若洗去脸上尘垢,一定比自己还要漂亮。
秦宝宝继续他的盘问工作,道:“只用了三天工夫就杀了滇边恶霸,你的本事真不小。”
一时猜不透秦宝宝的用意,柳随云道:“恶霸武功并不高,只是身边保镖众多,我是在夜间下手,才取了他的性命。”
秦宝宝嗤之以鼻,道:“那么他的那些保镖都去睡觉了?这些保镖难道不知道晚上才是行刺的好机会吗?”
这句话若是从大人口中说出是很正常的,但秦宝宝却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他说出这种话,好像他已在江湖上闯荡了许多年似的。
其实秦宝宝并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卫紫衣出于关怀,不想让他卷入江湖是非中,所以也很少对秦宝宝讲江湖勾当。
但秦宝宝天资聪明,一点即透,有些事情,他是从事情之当然推测出来的。
重新调整了对秦宝宝的看法,柳随云道:“恶霸的保镖是在屋前屋后防守,我却是利用轻功在恶霸卧室的屋顶上揭瓦而入,一举而杀掉恶霸。”
别人纷纷点头,深惊柳随云心思之缜密,秦宝宝却大摇其头,似乎不以为然。
柳随云奇怪地问道:“难道我的话不妥吗?”
秦宝宝道:“不妥,大大的不妥!”
柳随云“哼”了一声,摆出一付“且听阁下高论”的姿态。
秦宝宝满有把握地踱了几步,道:“试问柳少侠,那恶霸的屋里没有保镖吗?”
柳随云微微一笑,道:“恶霸的屋里当然还有一个人,不过却是一个女的,并不是保镖。”
他的笑容显然在表明对方毕竟是个孩子,对男女的事情,自然是不懂的。
他的这副神情可惹恼了秦宝宝,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把他当作孩子,如今柳随云如此轻视于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宝宝冷冷地一笑,道:“你从屋顶落入房中,难道能不惊动恶霸吗?”
柳随云淡淡一笑,道:“我记得我刚才说过,那恶霸的武功并不高,我跃下后,他并未察觉,所以我一刀就杀了他。”
秦宝宝点了点头,忽地又问了一句:“你会不会用毒?”
柳随云正色道:“大丈夫当正面拒敌,下毒这种下流行径,在下是不为的。”
这可把秦宝宝气坏了,他的父亲本是“万邪圣医”,是唐门的好朋友,唐门是用毒的,柳随云这句话,岂不是等于骂了他父亲秦英和好朋友唐门中人吗?
这还了得,秦宝宝本来是准备玩一下就算了的,现在,他非要给柳随云吃个大苦头不可。
秦宝宝脸上不动声色,冷然道:“你既不用毒,为何那恶霸却中毒而死?他显然是中毒在先的,因为谁也不会丧心病狂,在死人身上下毒的。”
温正豪也很惊讶,道:“你说恶霸是中毒死的?”
秦宝宝在人头掷进来时,早已看出人头面部紫黑,不像正常死亡那样苍白,他本来并不想讲的,现在为了抓柳随云的漏洞,便和盘托出了。
温正豪吩咐家人,道:“快把人头取出,看看是否中毒?”
人头刚才已被家人拿走,因为大厅中放个人头毕竟不雅,如今一听老爷吩咐,连忙取出。
人头托在木盘上,温正豪凝目一望,果见人头面部紫黑,连牙根也是黑的。
温正豪点了点头,道:“果然是被毒死的,只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秦宝宝一副“你们这些人真是不可救药的神色”摇了摇头,道:“人既是被毒死的,说明就不是柳随云所杀,这份功劳也不应该算在他的身上。”
宾客们纷纷点头,柳随云也开始紧张起来,望着温正豪等待他的表示。
温正豪微微一笑,道:“那恶霸作恶极多,民愤极大,有人在柳随云之前杀了他,也并不奇怪。”他坦然地一笑,又道:“我当时是令柳随云取恶霸的人头,如今人头已取到,那么究竟是死人头还是活人头,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着秦宝宝倒没来得及想,如今被温正豪将了一军,一时倒说不出话来了。
柳随云吁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秦宝宝一眼,但脸上却充满了得意的笑容。
秦宝宝在心中不知骂了温正豪多少遍老狐狸,对柳随云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柳随云故作大方道:“小兄弟,事实已澄清,你还有什么话说,是留下来观礼呢?还是……”
他下面的话当然是请秦宝宝走路,秦宝宝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焉能听不出来?
他自然不想再看到柳随云得意的嘴脸,于是气呼呼地走出大厅,消失在夜色中。
走在路上,秦宝宝越想越气,一路上不知踢飞了多少石子,石子无辜,可怜遇到秦宝宝了。
最可气的是,心中的那个“它”偏偏在这时跑出来凑趣:“喂,这下可栽了吧。”“去去去,别人心烦,你就来捣乱。”
“哼,你没用,倒来怪我。”
“谁说我没用,我说的句句正确,可是那温正豪却是个老顽固、老狐狸。”
“嘻,遇到老狐狸,你就成了小呆鹅了。”
“你居然敢骂自己的主人,真是不像话。”
“不是我骂你,而是你太笨,老狐狸太狡滑,可是,你也是应该想得到呀。”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哈,终于来求我了,我偏不告诉你。”
“少神气,摆什么臭架子,也许你也没有用。”
“激将法对我根本就不管用。”
“真后悔,我怎么会找到你?”
“不是你找我,而是我找你,从你一生下来,我就在你的躯体中了。”
“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事到临头却不帮我,真让人寒心。”
“说真的,你想怎么办?”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疑。”
“年纪不大,疑心病倒不小。”
“真笨,我问你,恶霸既然早被毒死,为何还放在床上?”
“也许是刚刚死罗!”
“他的保镖那么多,又怎么会让人下毒?”
“你别忘了,他还有老婆,也许是他的老婆害死他的。”
“你说的也对,像他那种恶霸,老婆也许是抢来的,所以就下毒害了他。”
“这不就结了吗?”
“可是为什么这么巧呢?偏偏柳随云来的那一天才下毒?”
“无巧不成书罗!”
“可是我还是觉得柳随云可疑,我说出下毒之事后,他的脸色变得好难看。”
“你要怀疑,你去怀疑吧,我可要睡觉了,呵呵呵,天都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