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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昏君”。
不知从哪一天起,夜萼开始与君王形影相随。君王临朝时,她“公开”地坐在邪剎的脚旁,这彷佛说明她是君王的女人,有着像皇后那样尊贵崇高的身分。
谁说情妇与女王不同?对夜萼而言是一样的。
但面对同样的“刑罚”,两人却常有完全不同的见解,就如此刻——眼前的小男孩,正哀嚎地跪在地上。
“他偷东西,”邪剎厉言道。“罚他受杖刑十下。”
“不,”夜萼立即驳斥。“他是因为肚子饿,才偷吃厨房的一块面包,皇宫内竟有人吃不饱,这应该是谁的过错?”她的话中有很深的“弦外之音”。
邪冠德站在一旁掩嘴窃笑。
夜萼无所畏惧道:“况且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我们应该给他自新的机会,是不是呢?”她对邪剎露齿微笑。“为了让他警惕悔过,就杖罚他两下吧!”
邪剎铁青着一张脸,他的“权威”全被夜萼踩在脚底下!
十下杖刑变两下?她可真会“精打细算”啊!
夜萼真够聪慧,知道不能全盘推翻邪剎的命令,所以就赏赐两下刑罚。邪冠德在一旁抿嘴而笑。
难道夜萼真的改变了他?让他不再残暴?
邪剎面容冷峻地下令。“好,赏他两下杖刑。”
夜萼整个脸孔发光,她知道她赢了,她笑逐颜开地对邪剎赞美道:“你变得平易近人了。”
邪剎虽喜怒不形于色,却是爽快在心底。
邪冠德忽地捧腹大笑。所有人都错愕地望向他,他不好意思地找了个借口,立即离开了大厅。
邪冠德释然地想:夜萼改变了邪剎。
虽然邪剎“愚蠢”得还没发现。
邪剎显然不是省油的灯,碍于颜面不与女人计较,但夜晚在床上,邪剎绝对会向他的情妇讨回“公道”……
夜萼不因“身分”不同而有所改变,她仍是人民心目中的“大地之女”,她更是与众不同的情妇。
邪剎让夜萼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
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替所有神殿内的士兵,做免费的健康检查。
邪剎总是在远方眺望着——
他被她那股“奉献”般的神情所吸引。
他痴迷地望着她,所有的烦恼似乎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真是不懂她,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怎会对非亲非故的人,如此不辞辛劳地帮助?
她的心中,难道只有“大爱”?难道只有病人?
突然间——
“Hell,不好了,马儿,马儿……”黑人士兵不知在说些什么。“马儿……”
士兵口齿不清,夜萼也一头雾水。
士兵情急之下拉起夜萼的手,往马厩急急跑去。
到了马厩,夜萼才明白原来是一匹母马要生产了,但是一直生不出来,母马又流血不停。
“我们不能让母马死了,母马是我重要的家产啊!”这名官兵叫嚷着。“母马若死了,我就一无所有了。”
“但是,小马更不能死啊!”土著女奴道。“小马若能平安生下来,这样才是最棒的事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所有人乞求的目光全部移向“大地之女”,夜萼虽然不是兽医;但是,把马当人医,总不会错吧!
她替母马注射麻醉剂,为母马剖腹……随后一匹小马从母马腹中出来,温存了好一会儿;当它站立时,所有人都兴高釆烈地大叫;当小马在马厩中跑来跑去时,大家都拍手叫好。夜萼虽然疲惫不已,但仍旧觉得辛苦得有代价!
夜萼是拯救这匹马的最大功臣,所有人都围在她身边大叫。“Hell,我们爱你,Hell万岁,万岁……”
“邪剎——”邪冠德的叫唤,让念着夜萼的邪剎不得不回过神。
此时,他与一些部属正在商讨国家大事。
邪冠德尊敬地道:“君王,你的裁夺如何?”
邪剎幽幽地叹口气,像下了重大的决心。“如果,阿布烈要找我“谈判”,那我就应允吧!”
“你疯了!”邪冠德用力拍击桌子惊嚷道。一时,他察觉在众多大臣面前失态,他困窘地赶紧佯装泰然自若,以平常“谏言”的口吻道:“阿布烈号称是非洲的“杀人魔王”,生性嗜血,喜战争,他让‘乌托邦’临近的国家战火不断,造成无以数计的难民……现在,阿布烈不断挑衅‘乌托邦’,公开找你“谈判”,这只是个借口,你去会面,只怕是凶多吉少……”
邪剎一笑置之。“我邪剎岂会将阿布烈放在眼底?如果阿布烈真是非洲的杀人魔王,那我邪剎就是非洲独一无二的暴君了!”他的目光犀利无比,毫不在乎地下令。“回覆阿布烈,要他尽快安徘“会面”的时间——”
邪冠德忧心忡忡,惴惴不安。
邪剎不能去的!他要如何制止邪剎?他不由得往窗外望去,看到夜萼正在广场前与一群人嬉戏……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夜萼——或许是唯一的救命之星了。
突然有人轻轻地拍击夜萼的屑膀,夜萼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竟是邪冠德。“大臣,你——”
“嘘!”邪冠德要夜萼噤声。“别大声嚷嚷,邪剎正在前面开会,我偷偷离席,有话要告诉你,Hell,请随我来——”
夜萼不假思索地跟随他。
但是邪冠德忽略了一件事,邪剎根本离不开夜萼:就算人在开会,但他的目光却一直是尾随着夜萼,所以,夜萼的一举一动,他了若指掌……
“什么?”夜萼面容惨白,想到邪剎可能一去不返,她感到蚀骨般的心痛……
“Hell,请你阻止他。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你,邪剎从未对女人有感觉,只除了你。你在他的心目中占有很重要的分量,他会听你的劝,只要你开口。”
“其实在“鸟托邦”边境有数不尽的“难民营”,这些难民深受一些狂热份子屠杀的暴行,他们根本是暴政的牺牲品。”邪冠德一语道破。“而这个非洲的狂热份子,就是阿布烈。”
邪冠德顿一顿口,自顾道:“前一阵子阿布烈公开发表声明,他说,在‘乌托邦’境内的难民,并不是‘乌托邦’的人民;而这些难民必须回到他的国家。‘乌托邦’君王若未针对他的声明发表响应,他就要求面对面的“谈判”;若谈判不成,两国必会开打……”
夜萼全身倏地无力,整个人往前瘫软,邪冠德本能地伸手抱住了她。
“Hell,你还好吗?”
“我……要紧的不是我,是邪剎的命啊!”夜萼嚷叫。
他们的后方不知道何时出清b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影子,他咬牙切齿地道:“好一对狗男女——”
邪剎那好象要杀人的声音,让夜萼感到从脚趾到背脊传来阵阵的凉意,邪冠德的脸色也不好看,两人迅速分开;夜萼唯诺道:“你……误会了……邪剎……”
“误会?”邪剎冷哼一声。“除非是我的眼睛瞎了!。”
“邪剎-”邪冠德强自镇定。“Hell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我才扶住她。”
“Hell?你叫得可真亲热啊!”邪剎冷冽道。“如果她要昏倒,也应该躺在我怀里!”他凶蛮地道:“离我的女人远一点,否则……”
邪剎用力捏住夜萼的手腕,夜萼惊喘。“请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请听我解释“原来你们一直背着我暗通款曲,所以,你有各种“苦难”,他都会帮助你,是不是?今天,我终于发现了!你们是对奸夫淫妇——”邪剎将夜萼的手腕捏得青紫。“你还是我的情妇呢!竟敢在我眼前与‘乌托邦’的大臣卿卿我我!”他脸孔紧绷,玻ё叛郏吆薜溃骸芭斯徊恢档眯湃危
“邪剎——”邪冠德明白邪剎生性猜忌,他立刻道:“我找“你的情妇”——”他现在连Hell名字也不敢叫。“是要告诉她,你……”
“住口!”邪剎怒发冲冠道。“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要夜萼亲口告诉我——”语毕,他把夜萼扛起来,夜萼险翳的目光与邪冠德相视。
他们所在意的,不是自己,全是邪剎的安危啊……
邪剎铁青着一张脸。“说——”卧室内,凝聚着骇人的气息。
“没什么好解释的。”夜萼佯装淫荡样。“做情妇,是不能没有男人的。如果你不继续满足我,或是远离我,我——就会离开你,去挑更好的货色。”她忽视自己心中淌血般的痛,说着违心之论。
邪剎的表情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你的“后遗症”这么快就完全痊愈了?阿拉芭死后的种种酷刑,你似乎都已不以为意?”他仍冷嘲热讽道:“这还是你吗?竟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拜你“教导”之赐。”夜萼更加肆无忌惮地道。“你不是说女人都是贱货,不守妇道吗?我只不过是“贯彻”你的理念——表现出女人“真正”的面目而已。”
他无神道:“你不再“听话”了,好——那我也不需为你改变,我要恢复以前的我——”说着,他粗暴地抓住她,把她的双手绑在床杆上,然后狠狠地撕开她背脊的衣服,露出她完美无瑕的背部。
她的脑海中,晃过阿拉芭的影子……
她听到了皮带鞭打地板的声音!夜萼感到毛骨悚然。“你……要……鞭打我……”
“这次,我真的会这么做。”邪剎暴虐无比地道。“我要让你的背部布满惨不忍睹的烙印,让其它的男人看到就吓得逃之夭夭,不敢碰你——”
夜萼故意嘲讽道:“你这样待我是不够的,你对我太好了。你应该——”她心碎了。“你应该要让我死,因为我背叛了你……”说着,所有伪装的冷静完全瓦解。“我宁愿比你先死,也不愿承受看到你尸骨无存的那一天……”这才是她的真心话。
“你……”邪剎口气软化了。“你全……知道了?”他完全明白了。“是邪冠德告诉你的,是吗?”
“你说呢?”夜萼大叫。“可恶!我痛恨我的软弱及泪水……”她喋喋不休地咒骂。“你死了不是更好,‘乌托邦’的女人就能重生了……而我也不用做你的情妇了,我可以做土著心中永远的“大地之女”……讨厌——”她软弱道:“天啊!为何当我知道你要弃我而去时,就像是要割下自己一块肉那般痛彻心扉……”
“我不是离弃你,我是……”邪剎有苦难言。
“不。你是!”夜萼笃定道,又猛地摇头。“反正,一切也都无所谓了。”她的头埋在枕头里道:“我已经明说了——只要你一离开,我就做别人的情妇!”
“你敢?”邪剎真的是拿夜萼没辙。
“没什么不敢的。”夜萼一语双关道。“阿布烈的变态性情,加上他喜欢杀人的个性,你去——只是白白送死!”、“如果我不去,那我和他要如何“和解”?”邪剎心灰意冷地说。“夜萼!难民营里的难民,和你所诊治的病人,有着天壤之别!”他开始诉说一些事,语气虽显得无关紧要,但却含着空洞及无以言喻的痛。“在难民营中,饥饿、疾病、家破人亡的难民,根本不算什么。可悲的是,他们深受暴套b的凌虐及折磨……”邪剎冲向床上,伸出双手,结结实实地抱住夜萼,他嘲弄道:“战争,令人疯狂;难民,则令人崩溃——”
夜萼想起阿拉芭病危时的话:
邪剎君王——令人尊敬、崇拜和畏惧。
她崩溃地叫嚷。“怎么?你不再是暴君了?你不再杀人无数?你何时成为救世主的?”
“夜萼——”邪剎大声地斥喝她。“别逼我——”
“我……”她哭了。泪水泊泊流下,同时融化了刚毅的邪剎。“邪剎,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夜萼忿忿道。“你要我承受这种崩溃、疯狂吗?”她老实道:“这时候,我不再坚强,我知道你将陷入万劫不复中,你又不是视万民如子的君王,为什么你要……”她泣不成声。
“因为你不再恨我,所以我一切的认知都变了,是你改变了我。”的唇。“别说了……”
“别走!真的,别走——”她满脸泪水。
没有了夜萼,邪剎知道自己也活不下去。他痴痴地注视她。“夜萼……”
“别走……”夜萼自圆其说道:“一定有其它的方法,可以解决‘乌托邦’边境剑拔弩张的情势……你难道不能置之不理吗?退一步,不是懦弱啊!中国人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她泪眼蒙眬地道:“还是,你不再需要我了,你有其它“卡汀”——”
“不是,不是的。”邪剎拼开她的唇,舌头肆虐地击打她的皓齿,他恼怒地说:“夜萼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没错,我是无法拋下你,更无法忍受你诱惑其它的男人……
“邪剎烦恼地叹了口气。“你真有本事把我逼疯,让我变成一个什么都不在意的君王,我的心中——只有你。”
“邪剎——”夜萼沉浸在邪剎带给她独有的快感中。
“夜萼——”邪剎真心真意道:“你比任何人对我还重要,你让我忘了国家,人民……”
“你……不去了吗?”夜萼满心期许。
邪剎不再回答她,只以柔情似水的行动深深折腾夜萼,他们将这瞬间化成永恒